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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文作品] 【2019文心雕龙——幻欲旖旎】【双姝传说——罪与罚之歌】【23】【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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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数:3903

                第七章

  「她没事了。」黑女巫向伯爵报告说。

  伯爵没有理会她,只是冷冷地盯着面前跪着的男人——他的护卫,他的忠臣,
也是他最好的朋友。

  「我并不打算审问你,我希望你能自己告诉我,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那
辆马车是我借给你的,那个年轻人是你的部下,不要告诉我你对此一无所知!」

  「我承认,的确是我安排的。」弗比斯队长平静地回答。

  「原因呢?」

  「这个,我不能说。」

  伯爵握紧了拳头,努力压制愤怒的情绪。

  「我不想怪罪你,但你既然拒绝向我说实话,我不得不把这件事视为背叛。」

  「我接受处罚……」

  「你想让我怎么处罚你?这是你第二次背叛了……」

  「不,」黑女巫忽然插话道,「是第三次了,大人。」

  「什么?」

  「您心里很清楚。当您第一眼看到那个女孩的时候就已经明白了,当年那个
孩子没有死。弗比斯队长没有遵照您的命令,而如今她又回来了。」

  小伯爵的嘴角轻轻抽动了一下,却没说什么,只是冷冷地瞪了黑女巫一眼,
接着便起身离去了。

  弗比斯队长被留在原地,他本已经做好了被处死的准备,可是此刻他竟不知
道自己到底是被宽恕了还是被责罚了。伯爵没有直接对他下任何处罚,反而让他
觉得担忧。

  黑女巫也还留在原地,等小伯爵走远后,队长才起身,向她开口问道:「我
的属下,你把他怎么样了?」

  「那个年轻人吗?」她笑着说,「竟然把一位女士囚禁在车里,且图谋不轨。
我当然要把他杀了。相信我,如果伯爵大人知道这事,他会比现在更惨。」

  弗比斯吃了一惊,倒不是因为得知属下的死讯,而是因为另一件事让他感到
恐慌。

  「一位女士?那么当时在车里的只有米雅一个人?黛丝呢?她原本告诉我她
会带着朋友一起走,那么她为什么不在车上?」

  当黑女巫将米雅带回来的时候,他便察觉到问题所在了,此时他已经确定黛
丝的确不在车上。那么她到底去了哪,又打算做什么——这根本不必想就知道。

  她或许此刻就在伯爵府的某个角落里,伺机刺杀——她的父亲、德雷玛的伯
爵、弗比斯的朋友及领主。

  弗比斯倒并不担心伯爵的安危,他确信在他活着的时候,没有人可以伤到伯
爵,然而刺客若是她的话,情况就大不一样了。

  「我曾经为了赎罪,把她送出了地牢,如今她回来了,必然是要报仇的。难
道我要为了保护伯爵,不得不再把她送回地牢?又或者当场杀了她?」

  他觉得自己像是踢到了一条野狗。

  唯一可以让自己脱离两难境地的,就是在黛丝动手之前先找到她。

  「传令下去,」弗比斯向门外的卫兵喊道,「把伯爵府所有的女佣全部集中
在大门口,我要依次核实身份!」

  他忽然觉得站在米雅床边的人不是小伯爵,而是兰奇·兰坡。

  他注视着她沉浸在睡梦中的脸,感慨万千。那张天使般纯洁无暇的容颜,与
他记忆中那个女孩的脸逐渐重合,让他差点以为那个女孩真的还活着。

  他想起那年在花园里第一次见到她时,自己还只是一个无名小卒。他有幸为
贵族宴会大厅看过门,便难免会妄想自己能打开那扇门,成为那些上等人中的一
员。那个花园中的少女,只穿着普通的粗布衣服,却丝毫无法削减她令人神魂颠
倒的容颜。

  「假如她能穿上漂亮的礼服,那该多好啊。」这是兰坡那时的想法。而当米
雅出现在他的宫廷时,他发觉那已经被抛却了二十年的梦想忽然成真了。他在看
到米雅的第一眼,就已经想通了一切:她就是她的孩子。

  当年他手刃仇敌、救回心爱之人后,却仍然挡不住她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

  她那时已经精神失常,总是莫名对着周围大吼大叫,兰坡,即后来所称的小
伯爵,怀着前所未有的耐心与爱心一直陪伴在旁,直到她最终迎来分娩的日子。

  小伯爵的想法很简单,他已经不在乎她生下那个孽种,只要她平安活着,一
切都无所谓。他甚至愿意抚养那个孩子。「毕竟孩子有什么错呢?」

  然而,她最终没有挺过难关。在一夜痛苦的哀嚎后,她凄惨地离开了人世,
留下一个瘦小的女婴。

  这无疑是最悲哀的结局,如同老伯爵在死后的诅咒,他让自己的血脉在死后
重生,又夺走了杀死自己的人所赖以生存的希望。

  「把这个孩子杀了,随便你用什么办法……」他将这个任务交给了最信赖的
弗比斯。

  显然,他的护卫队长并没有遵从他的吩咐,他本该为此愤怒。但他此刻却只
觉得庆幸与欣慰。

  「这是天意,天意让她回来。」小伯爵并没有为此怪罪弗比斯。更何况,他
一向都知道弗比斯是什么样的人,自己将残杀婴儿的任务交给他,而非一个老练
的刽子手,本其意是否就是饶恕呢?

  忽然米雅醒了。她发觉自己正处在一间装饰奢华的房间中,还以为自己在做
梦。她慢慢起身,见小伯爵就站在自己面前,越发觉得不可思议。

  「你醒了?」

  「嗯……」

  「你被人挟持了,我的——部下——正好发现了你,把你救了回来。」

  「是吗?」米雅对于周遭发生的巨变还没反应过来。

  「没事了。现在你先好好休息吧。这里很安全,从现在起没有你的允许,谁
都进不了这间房,包括我在内。」小伯爵笑道。

  「谢……谢……」

  伯爵正要离去。米雅望着他的背影,忽然想起一件可怕的事。黛丝,她的朋
友,她的救命恩人,此刻正不知在什么地方密谋刺杀小伯爵。

  她觉得自己应该赶忙提醒伯爵。「可是这样一来,她该怎么办?我欠了她那
么多恩情,现在竟然想着出卖她?可是如果我什么都不做……」

  小伯爵已经打开了门,一脚已经迈出房间,忽然听见身后一声大喊:「等一
等!」

  他回头,看见的是米雅惊愕的脸。

  「这……就是我的选择?」

  「还有事吗?」伯爵关上门,走回床边问道。

  米雅咬着牙,半天不做声,伯爵也并不着急,静静等待她发话。」

  终于,米雅向他坦白道:「有人要暗杀您。」

  伯爵一愣,紧接着大笑起来:,说道:@ 这就是你想要告诉我的?」

  「你不相信吗?」

  「我想你或许是这里最后一个知道这件事的人,」伯爵说,「自从我坐上伯
爵的位置起,每年至少要经历大小十余次暗杀,到现在为止捉住的杀手不下一百
个。仅仅上个月,护卫队就捉住了两个杀手。对我而言,被暗杀根本不是一件新
鲜事。」

  「但是……这次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

  「这次来杀您的,是……我的朋友,」见伯爵脸色微变,她忙补充道,「或
许她曾经因为您过去的一些错误而遭受伤害,但是,我觉得您已经改过自新,您
今日的作为也足以为过去赎罪了。更何况,民众们都需要您……我想,或许能有
其他的办法来解决您和她之间的问题……」

  米雅这番话说得恳切,但她忽然又觉得自己太对不起黛丝。她的悲催命运又
有多大一部分是因为小伯爵的影响呢?如果黛丝的母亲是当年被小伯爵掳走送给
领主的礼物,那么黛丝——多半是老伯爵强暴的产物——一出生就注定要被遗弃。
如此说来,小伯爵真的值得被原谅吗?米雅忽然觉得自己之前作出的判决并不那
么公正。但她已没有改判的机会了。

  「我知道了,」小伯爵回应道,「如果她要来杀我,我会饶恕她,并给她一
个交代……」

  米雅注意到伯爵在说话时,声音中带着细微的颤抖。她想这多半是他的良心
在承受煎熬。不过从这一点来说,一个人若是还会有这种感情,那么他总归还是
真正有悔改之意的。

  伯爵向她道别,推门离去了。

  弗比斯在城堡中巡视着。他下令将女佣集中在一起,不过是障眼法。毕竟黛
丝不会蠢到按他的命令去大门口集合,但这一命令多少能够打乱她的部署,逼迫
她提前行动。这样一来,就比较有希望找到她,尤其要赶在伯爵本人之前。

  哪些地方适合杀手隐藏,其实这在伯爵府已经不是秘密。绝大部分的巡逻死
角都曾经有至少一位杀手光顾过。在处死了那些技术差劲的家伙之后,卫队却依
然有意保留着那些死角,以吸引其他图谋不轨的杀手藏匿其中。而那些杀手自以
为万事俱备时,很快便露出马脚,被卫兵捉拿。

  弗比斯将各处死角巡视了一遍,却并没有发现杀手的痕迹。

  「她到底会藏在哪?」

  最终他一无所获,便决定还是回到伯爵身边为好。虽然他不确定伯爵此刻是
否还能信任自己,但无论如何,他必须坚持自己的使命。

  当他回来时,小伯爵正从米雅暂居的客房离开。门外长廊共有九名卫兵把守,
每个都身穿重甲,头戴覆面盔,凭借短兵器绝不可能伤害到这些卫兵一丝一毫。
至少在这里伯爵还是安全的。

  弗比斯叹了口气,向着伯爵走去,伯爵也正向他的方向走来。

  当弗比斯经过第四名卫兵时,一种别扭的感觉涌上心头,他也不知道是哪里
出了问题,然而凭借多年战斗的经验,他认定危险正在靠近。

  他回过头去,看向那名卫兵。一瞬间,他立刻发觉了问题所在。或许旁人无
法察觉,但他一眼就看出,这人的姿态与精挑细选出的伯爵卫兵完全不同。

  「她就在这里!」弗比斯心中喊道。然而伯爵此刻就在距离他五步远的距离,
他该怎么做?

  他真的踢到了一条野狗。

  四步、三步、两步……

  他已经没时间再想别的办法,赶忙向着伯爵迎上去,尽量试着加以阻拦。然
而他还没来得及移动,那名卫兵已经将手伸向腰间的剑柄。

  一把剑出鞘的时间足够他出手阻拦了。然而当那把「剑」出鞘时,弗比斯才
意识到,那是一把匕首!这把插在剑鞘中的匕首瞬间出鞘,向着伯爵的心脏刺去。

  护卫队长再也来不及阻止。

  然而,伯爵的武力却不容低估,在那一瞬间他展现出非同一般的反应力,在
匕首没入胸口前,伸手攥住了刀刃。匕首卡在他的手中,一点点向前推进,血从
手心中缓缓流出。

  其他八名卫兵见状,连忙拔剑赶来。离得最近的护卫队长却正陷入两难的困
境中,不知是否该出手。而那匕首还在缓缓推进,再过一会,它必定能在其他人
赶到之前插入伯爵的心脏。

  伯爵还在拼命抵抗。匕首尖端已经触碰到了他的衣服——只差最后一点距离!

  「铛!」一声清脆的钢铁撞击声响起,那匕首被削成两截,掉落在地上。赶
来的卫兵已将杀手团团围住。

  「这……就是我的选择吗?」

[ 本帖最后由 逍遥夢 于 2019-10-4 07:43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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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归入凌辱实在有些勉强,从头到尾也没看出哪里有什么凌辱了,无非就是一个妓女的生活而已,如果被人强上了也算凌辱那自己都还会流水高潮呢,非常符合一个妓女的本性,那么凌辱二字从何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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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夢(2019-10-6 18:20): 征文主题下违规回复是要扣1威望的,警告一次~
大大加油,文章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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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数:7832

                第八章

  世间万事,皆有因果。——《思想与命运·卷三》

  兰坡将老伯爵的头颅割下,从楼上抛了下去。那颗脑袋在空中飘了一会,接
着狠狠砸在广场上,摔成一堆烂泥。一旁的护卫兵竟没有一人敢上前阻止。

  楼下几个仆役却先反应过来,纷纷尖叫着冲去敲响了警钟。轰鸣的钟声响彻
全城,街道上原本血战不止的卫队与灾民在听到钟声后,都不禁被吓了一颤,各
自向后退了好几步。躲在屋子里避难的市民从窗户探出头来,街角几个饿得半死
的乞丐竟也勉强支撑起身体来……这种奇迹般的情景就在这一瞬间真正显现。

  而就在警钟发出三声长鸣后,一支骑兵队卷着街道的沙尘,踏过长桥,冲入
了伯爵府的大门。

  领头者扫视了一眼周围,对身后的士兵下令道:「把这里包围起来,不准让
任何人出入!」

  骑兵队挂起了「维护秩序」的名义,将伯爵府中所有留守的文官控制起来,
而在军营中的护卫队则纷纷明智地选择了静观其变。

  于是这场对当时即后世影响巨大的政变,最终以一种十分和平的方式结束了。
此间死于非命的除了老伯爵本人外,也只有一两个不识时务的老顽固罢了。

  兰坡换下了那身被血污染的军服,带着跟随他的士兵们推开了伯爵会客厅的
大门。他们大部分人都是第一次踏入这里。

  过了一会,那位骑兵队的领头也进来了。那是时任骑兵队副队长的弗比斯。

  「兰坡,伯爵府已经被控制住了,伯爵的女儿暂且被软禁在房间里,我已经
下令不许任何人打扰。」

  「嗯。」

  「其他人都被集中在一起,按照名单清查。之后再一一处理。」

  「没问题。」

  「一切都很顺利,只不过……」

  「怎么了?」

  副队长叹了口气,说道:「没有找到伯爵的小儿子。不过我已经命人去四处
搜查了。他才只有七岁,想必也跑不了。」

  「没关系。」

  兰坡走向伯爵的那把椅子,轻轻抚摸椅背,问道:「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你有主意吗?」

  「伯爵一死,我们将伯爵府的存粮捐献给灾民,城里的暴动想必很快就能解
决。」

  「那么这张椅子呢?让谁来坐?」兰坡低着头问道。

  「有两个选择,」副队长说道,「第一种,也是我认为最好的方法。如今老
伯爵的女儿还年轻,可以让她暂代伯爵之位,你娶她为妻,一切政务由你来管理,
将来你们……你的孩子,便能名正言顺地以你的姓氏继承爵位。」

  「不好。」兰坡冷冷地回答。

  弗比斯并不惊讶,这种回应算是在他的意料之中。他接着说道:「那么还有
一种方法。让伯爵的小儿子上位,假如找不到他,就在街上找一个相貌相近的孤
儿来代替——我已经找到几个人选了。在他成年之前由你来摄政,将来再慢慢打
算。」

  「也不好。」

  这一次弗比斯有些紧张了。他立刻明白了兰坡的意思,但还是不得不问道:
「那么,你打算怎么做?」

  「这椅子不好,拆了吧,换成我在军营里坐的那一把。」

  可以说,当年兰坡做出的决定震惊了所有人。从某种意义上而言,他开了政
治上的多项先河。他不仅是第一个明目张胆施行政治暗杀的人,也是第一个以平
民之身抢夺爵位的人。他的鲁莽与固执也给这个已经混乱不堪的世界又加了一脚。

  他的行为造成了许多在过去难以想象的结果。首先是政治暗杀从一种见不得
光的肮脏手段演变为政治斗争中的一项常规手段。

  与此同时,杀手的数量与质量在这场政变爆发之后大幅上升,暗杀成为一项
普遍的职业。杀手们甚至三五成群,聚集一处,形成一个个结构严密的组织,并
规划出一条条流水线一般的「经营模式」。许多落魄的贵族与破产的商人凭借积
累的人脉充当了雇主与杀手间的中介人。

  毫不夸张地说,兰坡在自己都不知晓的情况下就改变了许多底层人的命运。

  而至于兰坡(现在称为小伯爵)他自己,则要付出更大的代价。他的故事并
没有歌谣中的勇士屠龙那么热血。毕竟他通过实践证明了暗杀贵族然后取而代之
是确实可行的,那么刺杀兰坡然后夺取他的位置自然更是合情合理的,再加上他
的出身为各地贵族们所不容,便很快成为众矢之的,针对他的暗杀成了他生活中
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甚至多次出现过两名杀手为了争抢小伯爵的命而相互争斗,
最终同归于尽的笑话。但无论如何,小伯爵最终总是平安无事的。

  弗比斯成为小伯爵在世上唯一信赖的人。他不仅拥有丰富的战斗经验,还具
备足够的谨慎与谋略。由他负责重整护卫部队后,小伯爵再也没有在意过那些潜
在的杀手。

  作为这场政变中最大的功臣,弗比斯却拒绝了小伯爵的所有恩赏和兰坡的所
有谢礼。他声称:「我这么做的原因,只是觉得你更配得上这个位置。」无论他
的本意是否如此,至少他的这句评价是不错的。

  小伯爵很快便显现出他优秀的政治与军事才能。他迅速平息了饥荒的动乱,
带兵击退了那些企图趁火打劫的入侵者。许多势单力孤的领主不得不放下身段主
动向他请求帮助。而在和许多贵族正面打过交道后,他发现这帮上等人超过七成
由饭桶、残废、蠢蛋和变态组成。相比之下,德雷玛老伯爵反而称得上「高风亮
节」了。

  然而他的故事可没有什么好结局。

  自从将心爱之人下葬后,小伯爵的卧室中总会不时传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嚎叫
与尖笑声,那声音简直不像是人发出来的。

  每到夜里,他总是情不自禁地回忆起她来。这再正常不过了。阴阳两隔的恋
人,生者至少还能用这种方法,沉浸在自我的感动中,以缓解心里的痛苦。

  但每当他闭上眼,所想起的并不是他们在花园中见面时那种浪漫的画面,而
是她被老伯爵压在身下喘息呻吟的样子。那种既痛苦、又快乐的女声不断在他耳
边响起。他在黑暗中能清清楚楚地看到少女刚刚发育的曼妙身体,与那个老色鬼
丑陋肥胖的身躯紧贴在一起。她纯洁的面容上覆了一层与妓女无二的淫荡神情。

  她已被那个老色鬼糟蹋过多少次?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愿意知道。

  她两腿之间的粉色小穴还保留着处女一样的外观,但那根丑陋的黑色肉棍却
毫不留情地在其中抽插侵犯。

  当兰坡第一次路过伯爵的卧室时,门并未关严,他透过门缝看见她在一堆肥
肉间拼命的挣扎,有一瞬间她的目光看向他,向他发出微弱的求救。但下一刻,
她便被两只大手翻了个面,以承受更加猛烈与暴力的冲击。

  「只要我踢开门,向里走三步,就能用剑刺穿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然
而他还是退却了。时机还不到。

  他紧咬牙关离开了。当他回到自己的卧室后,发现自己除了感到恨意与羞辱
外,竟隐约还有一种奇怪的快感与压迫感。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裤子有些紧——
自己的阳具已经高高勃起……

  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他用手解决了问题。当四周安静下来时,他躺在
床上,对自己感到恶心。

  从那以后,他总是不时回想起那天从门缝中看到的一幕,他无法自拔地一遍
遍在脑中回忆那张画面,他的下体也本能地发出回应。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竟从
这种羞辱中生出无法抑制的快感。

  但他用了另一种方法来排解这一问题。

  他没有用手,也不去妓院里找别的女人(事实上如果他那时真这么做,许多
女人甚至愿意不收他的钱)。

  他拿起佩剑,在自己左臂上划口子。有时是一道,有时三四道才能勉强克制
住自己。之后伯爵府伺候他洗澡的侍女偷偷自称看见了一千多条刀疤。

  在之后兰坡被老伯爵收为护卫后,他可谓向着天堂和地狱各迈出了一步。他
距离复仇的机会更近了,但他不得不站在房门外忍受那种下流的声音、忍受自己
无法排解的快感和痛苦。

  到了终于要动手的那天,他望着远处燃烧的民宅,听着背后屋里愉悦的呻吟
声(那种声音已经听不出痛苦),心中暗暗计算着时间。他在预定时间前本打算
倒数一分钟,但他数到五十时,便回头一脚踢开门,那一瞬间他看见了一张带着
惊愕神情的恶狗的脸和一张带着淫荡神器的天使的脸。当伯爵被他吓得不敢动弹
时,少女却嗔怪着扭着自己的身子,主动用小穴套弄那根憋得黑紫的鸡巴,交合
之处溅起水花……

  他愣了三秒钟,接着脚步走上前,将女孩从伯爵的身前抽开。鸡巴从她身体
里抽离的摩擦让她发出一声舒服得轻哼。兰坡拔出剑,冲着伯爵的肚子捅进去。

  「这一下,为了她。」

  接着是第二剑。

  「这一下,为了我自己。」

  第三剑。

  「这一下,为了灾民们。」

  第四剑。

  「这一下,为了那些女孩们。」

  护卫们都涌了进来,围成一圈,静静地看着伯爵在血泊中拼命挣扎,最终呜
咽了一声,再也动不了。

  兰坡割下了他的头。

  他真的救出了她吗?兰坡自己都不敢肯定。如今的她已经完全变了一个人,
即使是黑巷子里最下贱的婊子,都不会像她这样渴求着男人。她简直要把每一个
见到的男人拉上床。

  当然也包括兰坡在内。

  她脸上带着淫媚的表情,冲着兰坡叫道:「干我,求求你……」兰坡此前无
数次对她有过幻想,然而此刻面对她,却只觉得反感。再加上那时她的肚子已经
大起来,就更让他感到十分恶心……

  那一天,她留下了一个孩子,自己则浑身是血的走了。一切都无可挽回了。

  碧丽蒂斯坐在窗边,夜色已深,她只穿着件单薄的睡衣,月光洒在她的身上,
勾勒出她丰满的胸部、纤细的腰肢、修长的双腿。她正值女孩最美好的年纪,也
是最爱美的年纪。但她的脸看上去却很憔悴,长发也有些凌乱。她都忘了上一次
打理自己是什么时候了。

  老伯爵,她在法理上的父亲,于六个月之前惨死。从此之后她房间的门一直
被关得死死的,只有给她送饭菜和日用品时才会偶尔打开。伯爵下令禁止任何人
打扰她,换句话说,任何人不得与她交谈。

  她在想什么呢?她自己也不知道。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思考的意义。
对她而言,死了和活着仿佛也没有很大的区别。

  四周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连呼吸声都显得刺耳。

  忽然一阵刺耳的咯吱声在她身后响起,她听出这是开门的声音。她下意识地
伸手去碰一旁的匕首。

  但来者的动作却更快,碧丽蒂斯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只手提了起来。她低
头看去,发现那只手臂上正流着血。

  她被一把抛到床上,这才看清那人是小伯爵。

  混乱之中,她的睡衣被扯得敞开,白皙的胸脯裸露在外,随着她的喘息上下
起伏。

  小伯爵扑上来,压在她的身上,双手掐住她的脖子,低吼道:「不听话,就
死!」

  碧丽蒂斯拼命挣扎,混乱之中,她的衣服被全部扒下,她的身体被完全暴露
在这个男人面前。

  她在床上扭动着的肢体,两腿蹬着他,想把他踢开,却使不上力,这种触碰
在他看来更像是一种引诱,反而进一步刺激了他的冲动。她的脸因呼吸困难而憋
得有些发红,从男人的角度看去,却像是因兴奋而显现的潮红。小伯爵忽然想起,
他的爱人正是在这种华贵的床上被那个疯子这样强迫着。

  那种下贱的快感一下子又冲上来。他忽然抬手冲着她的脸扇去。

  「贱人!」他骂道。

  这一巴掌狠辣有力,让她一下子停止了挣扎。他看见她的眼角流出泪水,但
脸上却尽量维持着一种高傲与冷漠的神情,而这正是让一个强暴者最无法自拔的
表情。他知道她已经认命,却仍然在故作姿态,展现她那所谓出身上层的尊严来。

  小伯爵脱掉了自己的衣裤,他那根早已经胀起的肉棍抵在她的胯间,处女的
阴户娇嫩而紧致,龟头上传来肉瓣抽动的感觉。他看向她的脸,发现她已经闭上
眼睛,眼泪却依然从缝隙中挤出。

  他已经无法再忍受,下身猛地一挺,冲进了她的身体。反抗中的处女阴道却
还是干燥的,肉棍简直是带着十足的暴力挤进去的。这一瞬间的疼痛激得碧丽蒂
斯再也维持不住面上的尊严,痛苦的喊出声来。小伯爵将这视为他的胜利,带着
征服者的兴奋感,不加收敛地对他的俘虏展开追击。

  他在她干燥的身体里发疯似的进犯,都没有注意到何时床单已经沾上了一片
血迹。攻破了她那层微不足道的防卫后,小伯爵感受到她的里面好像变得潮湿起
来,她原本扭曲的表情好像也不再那么痛苦,却还是带着不甘与耻辱。她紧咬嘴
唇的模样让人怜惜,却更让人想蹂躏。

  她的声音也逐渐失去痛苦与抵抗的意味,听来更像是一种引诱与迎合的浪叫。
她的两腿甚至不自觉地夹住了男人的腰。

  他感到在她身体里的出入越来越顺利,他的肉棍被她紧紧咬住,在几十下冲
刺后,无与伦比的兴奋感让他再也把持不住,大股精液带着仇恨与愉悦喷进了她
的子宫,引得她也不住地呻吟着。

  一切结束后,她坐在床上,双手环抱住双腿,身下的小穴口沾着红色与白色
的液体,脸上用冷酷掩饰着热情,眼神复杂地紧盯着这个男人。

  小伯爵坐在床边背对着她,一言不发。微弱的烛光照在他们两人身上,说不
出的诡异。

  忽然碧丽蒂斯笑了,不是轻笑,而是好不遮掩声音的大笑。笑声在房间中回
荡着,过了好一会才平息下来。

  「你笑什么?」小伯爵冷冷地问。

  「我笑你是个蠢蛋。」

  「为什么?」

  「你明明可以逼我嫁给你,你也可以名正言顺地坐上我父亲的位置,每天晚
上可以随便对我做任何事。可是你现在呢?拒绝了这么好的机会,得罪了那么多
人,却要晚上偷偷摸摸地跑到这里来找我,你不是蠢蛋,是什么?」她说到这里
又开始大笑起来。

  小伯爵没有回答。

  「我知道你是为了什么。我父亲抢了你的女人,所以你就要来找我,对吗?
从你杀了他的那天起我就在等这一天。我知道你迟早要来的。现在你大仇得报了,
很痛快吗?」

  小伯爵还是没有回答。

  「但恐怕这一点意义也没有。他活着的时候也没拿我当过女儿,我也没拿他
当父亲。我不过是一个政治联姻的工具,反正到头来都是要和哪个不认识的男人
上床,是你,还是别人,对我来说有什么意义呢?你羞辱不了我,你也报不了你
的仇。」

  小伯爵忽然起身,捡起刚才掉在地上的匕首,向着她走去。

  「拿好,」小伯爵把匕首扔给她,「杀了我。」

  「你……?」

  「我给你机会,现在,或者下次来的时候,杀了我。要是你不动手,就不要
多说废话了。」说完他穿上衣服,推门离开了。

  碧丽蒂斯望着他的背影,愣住了。她发现自己实在无法理解这个人。

  几天后的晚上,她的房门再度被推开,他又回来了,手臂上依然带着流血的
刀痕。他大吼着将她按在墙上,用比上一次更加粗暴的方式撕碎了她的衣服。

  「要么别动,要么杀了我!」他叫道。

  匕首就在旁边的梳妆台上,她一伸手就能拿到。但她还是犹豫了。

  「不动手吗?」小伯爵又吼道。

  她被这吼声震住了,条件反射般地拿起匕首对准他的腹部刺了下去。他的脸
因剧痛而扭曲,却硬生生挤出一个骇人的微笑来。

  「继续,这点程度还杀不了我。」

  碧丽蒂斯猛地拔出匕首,却再也无法刺第二下,趁着对方收手,忙将对方推
开,逃到一边。

  小伯爵捂着伤口,嘶哑着声音喊道:「为什么不动手了?」

  「滚出去!」她说。

  小伯爵第三次闯入已经是一个月后的事了。这一次碧丽蒂斯对于他的到来已
经没有任何惊异。

  他大步上前,一手揪住她的头发,一手解开自己的裤子,粗大的阳具猛地跳
出来,那种野性的腥味灌进她的鼻腔里。

  「用你的嘴伺候我,不愿意的话,就把它咬断。随便你。」

  碧丽蒂斯还想躲避,却被一把捏住了鼻子,不得不张开嘴来呼吸。小伯爵趁
着这一瞬间,用下体捅了进去。她的喉咙里发出一阵抗议的呜咽。

  小伯爵狠狠按住她的头,用她的小嘴前后套弄,他感觉到她坚硬的牙齿与柔
软的舌头在自己最敏感的地方磨蹭着,有几次她好像要发力将那东西咬下来,可
是最终却没有这么做。而那种恰到好处、似有似无的力度反而让他觉得十分爽快。
当他抵达愉悦的顶峰后,一股一股的浓精被灌入她的喉咙。他从她的嘴里抽出,
精液与唾液混合在一起,黏在她的嘴角边,显得无比淫靡。她脸色通红、拼命咳
嗽,最终却不得不将卡在喉咙中的液体勉强吞下。

  「你不杀我,我下次还会再来的。」

  小伯爵也的确说到做到。每当那种下流的记忆与卑贱的欲望卷土重来时,他
便毫不犹豫地去推开碧丽蒂斯的门。而他逐渐不再割自己的手臂了。

  从暴力中获取的快感勉强能掩盖他心中那块阴影,然而他发觉对方逐渐不再
反抗后,这种暴力也就逐渐失去了原本的意义。当他将碧丽蒂斯推倒在床时,发
现对方似乎颇为享受自己做的一切。

  时间能吞没一切。慢慢的,那种刻骨铭心的仇恨与痛苦,在小伯爵心中缓缓
消逝。而他那死去的恋人也逐渐成了一个纯粹而抽象的概念。

  毕竟那不过是一个花匠的女儿,没有人会为她画像,甚至没有人记得她的名
字。连小伯爵自己都开始将她淡忘了,所剩下的不过是与她初次相遇时的那点浪
漫情怀罢了。

  对于碧丽蒂斯,他依然在使用暴力。但这种所谓「暴力」却越来越让他觉得
无趣,甚至疲惫。他有时甚至会轻柔地解开她的衣服,在进入她的身体时,动作
也变得缓慢。他看着她的脸从冰冷到温情、从温情到快乐、从快乐到兴奋……他
发觉自己十分享受这一过程。

  碧丽蒂斯的房间成了他负面情绪的庇护所。他可以在这里肆意妄为,每当遭
受政务上的麻烦或某些混账贵族的挑衅,他便将这些不满统统倾泻给碧丽蒂斯,
而她只是一言不发地听他讲完,而从不与他交流,当然,除了肉体交流。

  这样日子维持了几个月,终于有一天,碧丽蒂斯对前来的小伯爵说出了这几
个月来的第一句话:「我怀孕了。」

  那一瞬间,小伯爵就像没有理解这句话的含义。这也是当然的,他该怎么理
解这句话呢?这句话对他而言,实在太过复杂。

  「她怀孕了?她,那个疯子的女儿、我的仇人的女儿,怀了我的孩子?」

  诗人们将新生儿称为「爱的结晶」。然而他和她的孩子,又该算是什么呢?

  小伯爵没有想到这个答案,他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却说不出口,最终一
言不发地离开了。

  弗比斯是他们二人之外最先得知这个消息的人。他再次劝说伯爵顺势而行、
与碧丽蒂斯成婚,这样一来,以后能省去许多麻烦。

  小伯爵头一次感到畏惧。他畏惧于自己竟然对这个提议有一丝动心。

  他还是拒绝了。

  「她不配……」他如是想着。

  此后小伯爵还是会偶尔推开她的房门,只是心态已经大不一样。当看见她的
肚子一天天隆起,一种圣洁美好的期待感填满了他的心。

  十个月后,婴儿的啼哭打破了这个房间的宁静。碧丽蒂斯实在是承天保佑,
生下了一对双胞胎女婴,产后也没有留下明显的后遗症。

  他抱着两个孩子,沉浸在生命降临的喜悦中。婴儿的面容几乎洗净了他心中
残留的阴影。

  如果这样的日子能持续下去,那之后一切悲剧都将可以避免。然而事情还是
发生了转折某一天,当小伯爵又一次推开那扇门,发现房间中装满了白色的玫瑰。

  「我听说这是你最喜欢的花……」她说。

  小伯爵看着这些花,忽然联想起了许多事。他想起当年在花园中与那个少女
见面的日子,她将一朵白玫瑰递给自己。接着他想起了自己的过去,想起了自己
为了讨好老伯爵做出的那些脏活,他想起了她在下葬的那天,棺材上也是铺满了
白玫瑰的花瓣。

  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像是踢到了一条野狗。

  终于,他又一次想起那龌龊的一幕,他最爱的女孩被丑陋的身躯压在身下的
情景。他身体的兴奋与精神上的痛苦同时袭来。

  这种感觉像是让他找到了真正的自我。他环顾一周,看着周围奢华美丽的装
饰,看着眼前刚刚成为母亲的碧丽蒂斯,看着那两个继承了自己和仇人血脉的孩
子……

  他忽然觉得一切都那么不公。

  「凭什么呢?她可以住在这样的屋子里养尊处优、锦衣玉食,可以享受做母
亲的快乐,而她……她被那种人肆意侮辱,还要为了那种人的孽种而死?」

  他更痛恨自己。

  「我竟然还沉浸在这种生活里了?难道我就这样把她忘了?她遭受的侮辱和
伤害就全当做过眼云烟了?」

  他听见一个声音在耳边说:「好啊,就去和这个女人安稳过日子吧,死人凭
什么妨碍你呢?你就这么厚颜无耻地把她忘掉算了,就任凭面前这个贱女人到她
的坟前去冷嘲热讽,去炫耀你们的孩子,炫耀那个下等人一辈子都得不到的生活。」

  嫉妒、悔恨、悲痛、愤怒,所有情绪一起涌上来,那些原本在他看来已经消
解的恶意,如今却纷纷现身,合力将那刚刚萌生而微不足道的光明熄灭了。

  他又看向面前的母女三人,觉得就像是一个女妖抱着两颗骷髅头。

  「她不配在这里生活!」

[ 本帖最后由 jellyranger 于 2019-10-12 20:42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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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原帖由 gsgty520 于 2019-10-4 01:49 发表
本文归入凌辱实在有些勉强,从头到尾也没看出哪里有什么凌辱了,无非就是一个妓女的生活而已,如果被人强上了也算凌辱那自己都还会流水高潮呢,非常符合一个妓女的本性,那么凌辱二字从何谈起
兄啊,我不想带着恶意揣测读者,就权当是你回复错了地方吧。否则的话我只能认为你看了个开头就在这胡乱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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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馥甄 金币 +4 征文期间,双倍奖励! 2019-10-8 19: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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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更新,感觉写得好细腻啊,非常好看。
仔细推敲过之后,提几点观点供作者参考,小伯爵因爱人背叛,被杀反而折磨自己,这似乎还说得通。
但是他忘记自己的所作所为了吗?他自己做的也并不比老伯爵好到哪里,同样的伤天害理,实在是双重道德标准。
但是对老伯爵女儿的仇恨因何而来,就有点没看懂了。难道嫉恨一个人会把仇恨转嫁到其子女身上么?
转嫁过去还和其发生关系就有点怪怪的。
最不能理解的就是,既然和仇人女儿发生了关系,无论因爱或者恨,也算某种形式复仇了。女人和小伯爵有了一对女儿,这种父女天性的力量是非常厉害伟大的。
而且小伯爵与老伯爵的女儿并没有直接的仇恨,为了一个死去多年的心中恋人转嫁过去的仇恨,而放弃了对子女的感情,对孩子母亲的感激。
是不是有点不合情理呢。让我想起王菲一首歌唱的,“难道爱比恨更难宽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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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馥甄 金币 +34 征文期间,双倍奖励! 2019-10-9 1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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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原帖由 fanyudexin 于 2019-10-9 16:42 发表
看了更新,感觉写得好细腻啊,非常好看。
仔细推敲过之后,提几点观点供作者参考,小伯爵因爱人背叛,被杀反而折磨自己,这似乎还说得通。
但是他忘记自己的所作所为了吗?他自己做的也并不比老伯爵好到哪里,同样的 ...
答复我私信发给你了,想要继续讨论情节的话可以同我私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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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名字?」

  「没有名字。」

  「雇主是谁?」

  「没有雇主。」

  「为什么行刺?」

  「没有为什么。」

  「是否还有同伙?」

  「没有同伙。」

  「一号」问完这些问题,将回答记录下来。这段「审问」实在毫无意义,但
他依然将每个字都记录下来。变种人那粗大的手指捏笔的样子看上去实在有些滑
稽,但在他那恐怖扭曲的面容和冰冷的眼神,从没有人能笑得出来。

  「问完了。」

  「她交代什么?」

  「没有。」

  「嗯。」

  「是否用刑?」

  「不。」

  「是否处死?」

  「不。」

  得到伯爵的答复后,变种人谦恭地退至一旁。不再多说一个字。

  黛丝又回到了这里。周围的环境对她而言再熟悉不过了。当年她就是在这个
位置,眼睁睁看着那个男人将母亲带出去,接着把遍体鳞伤的她送回来s。每次
那男人看向她和妹妹的眼神都足以让人不寒而栗。即使过去这么多年,那种刻骨
铭心的恐惧与憎恶感仍然没有消逝。

  她本觉得,自己如果又一次回到这个地方,一定会吓得发疯。然而此时此刻
她反而释然了。

  既然有胆量在外面的世界活着,那么还有什么值得害怕的呢?

  一声沉重的开门声响起,她知道是他来了。

  「他真的一点都没有变,还是让人那么恶心。」黛丝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伯爵问道。

  「没什么可说的。」

  「是谁雇你来杀我的?」

  「没有人。」

  「那么理由呢?」

  黛丝吹了一声口哨,说道:「理由就是我觉得你脸上的疤太难看,这够了吗?」

  「不够。」伯爵依然很冷静。

  「那么,我如果说我找错了人呢?」

  「找错了人?」伯爵皱起眉头。

  「我要杀的,」黛丝缓缓说道,「是一个背信弃义的败类,是一个只会欺辱
女人的懦夫,是一个想要强暴亲生女儿的禽兽,是一个掳掠民女来邀功的小人,
是一条看大门的杂种狗——伯爵大人看起来显然是个光明磊落的人,一个身份尊
贵的人,想来一定是我找错了。」

  黛丝看见那张冷峻的表情逐渐被恐惧与震惊所替代,那矗立着的高大躯体剧
烈地颤抖起来。

  「你……你是……?」

  「我只是一个婊子。既然大逆不道地得罪了伯爵大人,您就随便给我定罪吧。」

  「你为什么要回来?」

  「伯爵大人准备怎么处置我呢?把我扔给那些狱卒还是囚犯?」

  「回答我的话!」

  「或者是给我用酷刑来震慑其他想杀你的人?挖眼还是拔舌?或者砍了我的
手脚?」

  「你究竟是谁?」

  「你问我是谁?」她笑道,「我说了,我只是一个婊子。干过我的男人不计
其数,有街头乞讨的,有开肉铺的,有偷盗抢劫的,还有一位是你的部下——一
个看大门的卫兵。」

  小伯爵浑身不住地颤抖,他大吼了一声,转身奔出牢房,推开面前挡住他的
狱卒。当他离开地牢,阳光正照在他的脸上,刺得他的眼睛什么也看不清。他茫
然地四处奔走。他时而记起来许多事,时而又像是彻底失忆。

  他想起似乎有一个男人常年将女儿囚禁在地牢里虐待,他反复回想这个人是
谁,终于想起原来是自己。

  「那么米雅她知道这些事吗?看起来她什么都不知道。对啊,这种事情,那
个贱种又怎么可能说得出口?更何况米雅对我根本没有一点敌意,我是不会看错
的……」

  「您没事吧?」一个声音忽然问道。

  他听出这是他的护卫队长。他又喘息了一会儿,回道:「没事。」

  「您准备怎么处置她?」他试探地问道。

  「这我该问你,」伯爵说,「当年被你从牢里放走的人,今天回来杀我了,
你打算怎么处置她?」

  弗比斯没有回答。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伯爵追问道。

  「是。」他低下头,不敢看伯爵的表情。

  「你先走吧,让我一个人想想……」

  弗比斯应了一声,走开了。

  伯爵府的花园依然是一片凋零之景,即使开得最艳的花,此刻也早已经跟落
叶一起埋在了泥里。很少有人会在这个季节来花园中闲逛。

  然而米雅却正在这里。她如今好像越来越喜欢这样衰败与零落的景象了。踩
在落叶铺成的路上给她带来一种别样的感觉,原本焦虑烦躁的心也好像能在这里
慢慢平静下来。

  她走了一会,忽然看见角落里正开着一朵花——一朵白色的玫瑰。

  「这个季节怎么还会开花呢?」

  她走上前去,想弯腰摘下这朵花,但手却在半空中停住了。「不,还是让它
留在这里吧。」

  小伯爵就在她身后不远处看着这一幕。

  「你看她多漂亮,会和当年一样……」一个妖媚的女声传来。

  他知道是黑女巫。她常常会突然而然地出现,伯爵早已经见怪不怪。他低头
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见上面的伤痕已经痊愈了,轻哼了一声,问道:「你有什么
事?」

  「您一定正在头疼该怎么处理地牢里的那个女人,是吗?」

  「我不用你来给我建议。」

  「我猜您现在想把一切真相都告诉她?」

  「是又怎样?」

  「我不得不劝您一句,」黑女巫笑道,「千万不要这样做。」

  「我说过,我不需要你的建议。」

  「您不要忘了,现在的您,在她的眼里,以及所有徳雷玛居民的眼里,是一
个英雄、一个没有瑕疵的英雄。假如让人知道您在地牢中的所作所为,她会怎么
想呢?其他人会怎么想呢?要我说,您不如就将过去的一切都掩埋起来,这样一
来,您便再无后顾之忧,只要她不知道真相,就迟早会心甘情愿地留下来……」

  伯爵没有做出回应,但他的眼神确实出现了一丝犹疑。

  「只要把一切都掩埋起来就好了……的确,这样一来,就再也没人知道真相,
一切都能重新开始……我为什么要坦白一切呢?就为了那个贱种、那个婊子?更
何况她竟敢刺杀我,本就罪无可恕。我为什么要放过这她,毁了我的大好将来?」

  他望着米雅的背影,又想起自己就任骑兵队长的那一天。他本可以就在那时
带着那个女孩一起走,但他却没有这么做。「我凭什么带她走呢?我靠着掳掠民
女来谄媚君主,才勉强换得这点地位?这样的无耻败类又怎么配得上她?」

  而当他带着荣誉凯旋时,她却已经不在了。「简直讽刺。我靠着作恶得来一
切,却因为荣誉遭来惩罚。」

  这样想来,该做的选择就再明白不过了。

  「只要稍作安排,让那个女人看上去像是被卫兵失手误杀了一样就好了,或
许米雅会为此伤心一阵,或许一开始会责怪我没有约束士兵,违背了诺言。但她
毕竟还是懂大体的:一个人遭遇行刺后,为了保护自己而失手杀了对方,有什么
值得苛责的?米雅最终还是会放下这件事的。我何必要觉得良心不安呢?」

  伯爵斟酌再三,打定主意如此行动。但这时,米雅回过头来看见了他,笑着
上前来行李。她的动作有些僵硬和笨拙,但反倒显得可爱。一瞬间,兰坡的目光
与她交汇,那种纯净的眼神一下子将兰坡心中的打算清理得干干净净。

  他看见米雅盯着自己的表情,便能猜到自己此刻的脸色有多么难看。「她当
然不知道我在为什么纠结着,或许还以为是自己礼数不当惹我生气了……」兰坡
有点想笑,心中却只感到悲凉。

  米雅正要开口询问,便被兰坡打断了。「跟我来,我有事要告诉你,很重要
的事。」他发觉自己的声音嘶哑得可怕。

  「这就是我的决定吗?」

  他牵着米雅的手,向着地牢的方向大步走去,后者正一脸茫然,当见到前方
锈迹斑斑的铁门时,便猜到这里多半是监牢。「是黛丝被抓住了吗?她应该不会
有事吧?不过既然她被关在了牢里,想必是伯爵没有杀她,可是她毕竟是来刺杀
的,被抓捕的时候会不会受了伤?」

  铁门前的变种人士兵让米雅着实吃了一惊,不过她很快便冷静下来。她还不
至于会因为见到一副难看的外表便失态。

  伯爵正要带她进去,弗比斯却在后面叫住了他。

  「您……这是要做什么?」

  「我已经打算把一切都告诉她了。」

  「这……或许您不必这么早就告诉她,假如……」

  「我已经决定了。」

  「好吧,」他又对着米雅说道,「你将要听到的东西,或许和你想象的大不
相同。不过,我希望你能够接受。或许,你能就此改变他……」

  米雅对他的一番话并不太理解,只能为了礼貌而轻轻点头以作回应。

  「你要来吗?」伯爵问弗比斯。

  「如果您允许……」

  「来吧。」

  他们走进地牢,第一层囚室中的囚犯们见到这样一位美人,纷纷吹起口哨、
讲起下流话。三个变种人狱卒用剑柄猛敲铁笼,又拧断了几条从铁栅之间伸出的
手,才勉强镇住场面。

  「不用怕,他们不敢乱来的。」兰坡说道。

  他们又下了一层,这里比起上面要安静得多,甚至安静得可怕。从楼梯走下
来,前方的走廊只有左右两扇门,兰坡走在最前面,打开了左边的门,米雅紧随
其后进去,弗比斯却没有进门。

  这间牢房中充满了腥臊味,引得米雅紧皱眉头。「她就被关在这种地方吗?
不过还好,我们很快就能出去了……」

  牢房中点着五六盏油灯,把四周照得很亮。中心放着一张被熏黑的木桌和几
把破椅子,地面上的几只蟑螂不知是死是活,墙壁上原本似乎涂过白浆,现在也
脱落了大半。而房中一角却摆着一张豪华的大床,与四周环境毫不相称。

  二人又往前走了几步,忽然见角落中隐约有个人影。

  米雅听到兰坡唤了一声,见一个女孩缓缓向靠近,才终于看清了那人的样貌。
她差一点以为那就是黛丝,但仔细看后才发些并不是。那个女孩的脸和黛丝十分
相近,但身体却显得颇为娇小,皮肤也过于苍白。她的眼睛很大,却显得茫然无
措。她应该正值青春年华,整个人却显得毫无生机。

  「她是什么人……」米雅的声音有些颤抖。她看向兰坡,从后者的眼睛里看
见了无尽的苦楚。她预感自己即将要被告知一件不得了的秘密。

  兰坡走向那个女孩,拍了拍她的头,问道:「我来看你了,你高兴吗?」

  「高兴。」

  「你每天都要遭受虐待,感觉高兴吗?」

  「高兴。」

  「我把你的妈妈扔给一群死囚凌辱至死,你高兴吗?」

  「高兴。」

  米雅被这番对话惊得目瞪口呆。她的双腿都有些发软,口中小声念着:「这
……这是怎么回事?」

  「她……」兰坡哽咽着说,「她是我的女儿……」

  「什么?」

  「看一看,我把她变成了什么样子……她的母亲,就是前伯爵的女儿。我为
了报复,做了这样的事情……可是这种复仇到头来只是让我越来越觉得痛苦…
…可是我无法停下来!」兰坡语无伦次,声音越来越激动。

  这一切完全超出了米雅的想象。她听到的太多、太杂,一时之间都忘记了惊
讶。大量的信息传入她的耳朵,扰乱了她的思维。她环顾四周,竟不禁怀疑着自
己身在何处,是不是正在梦里。

  兰坡见她没有答话,抓住她的手臂,大步走出房门,又推开了对面的门。右
边的房间相比之下更加肮脏污秽,气味简直难以忍受。但兰坡却毫不在意,拖着
米雅径直闯入。

  他们走到最深处。在阴暗的火炬下,米雅看见一个人的四肢被铁链固定在墙
壁上,乱糟糟的头发挡住了脸。那人听到有人进入,微微抬起头,见到来者,忽
然爆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狂吼,四肢拼命地扯动墙铁链,金属的震动声在空旷的
室内回响。

  这种声音简直不像是人发出的,但米雅却没有被吓退。她竟听出了这声音的
主人正是黛丝。

  黛丝挣扎了许久,终于感到精疲力尽,瘫倒在地上,接着发出一阵苦笑声,
说道:「你为什么要回来?你怎么会回来?」

  米雅不知如何应答。然而此刻她望向黛丝,她的脸上满是污泥,唯独那双蓝
色的眼睛依然明亮。她想起刚才那个女孩的眼睛,似乎也是这种颜色,接着她看
向身旁伯爵的眼睛——一个可怕的结论已经在她心里生成。她企图逼迫自己不要
做出这种结论,但迄今为止一切的信息——伯爵异乎寻常的行为、黛丝对伯爵的
仇恨、还有那双蓝色的眼睛——全都在为她的想法作证。

  她尽力压制自己的恐惧,等待伯爵的发言,带着或许存在着的微不足道的那
点可能,希望对方能推翻自己的猜测。但下一刻,那最后一点可能也化为乌有。

  「这,是她的姐姐……我的女儿……」

  米雅的脚再不自觉地后退,但她的手却被牢牢抓住,无法动弹。

  「我将她们二人囚禁在地下,打算让她们永远做我的奴隶,因为她们身上毕
竟还有那个混蛋的血统。直到几年前,她从这里逃走了……我从来不相信命运,
但是如今,我却不得不相信。这些年来,我几乎每夜都在做噩梦,梦见我做的这
些事被揭发、被传扬。我在人前装成是英雄,背地里却阻止不了自己做那些恶心
事……今天我把这一切都告诉你,因为我答应过你,要放她一条生路,或许这就
是天命……」

  米雅还在拼命地挣脱,对方忽然放开了她的手,跪在了地上。「我只求你一
件事,宽恕我……宽恕我做过的一切。我不是什么英雄,不是什么救世主,我只
是个小人、是个疯子。你既然在这时出现,逼我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一定也
可以宽恕我……命运派你来,就是为了把我从痛苦中救出来,不是吗……」他竟
哭了起来。

  高山在倒塌,河水在逆流,天幕在堕落,大地在塌陷,墙壁在崩裂,森林在
燃烧,光明在堙灭,黑暗在蚕食。骑士撕开外皮,露出一张恶鬼的面容。火炬点
亮油灯,照出一幅地狱的图景。

  米雅已经无法再思考,她的本能促使她的右手聚集起一个火球。她挥手砸向
面前这个恐怖的男人,只要一瞬间,他就能被烧成灰。

  忽然她发现自己的手再也动不了一分。她的身上不知何时爬满了黑色的藤蔓,
将她与一旁的铁栅固定在一起。她面容惨白,冷汗直流。面前的男人依然跪在地
上。

  「没关系的,你再想想,你只需要说句话,你和……你的朋友都能平安离开。
求你,宽恕我的罪!只要你的一句话,我就能结束这一切的痛苦,我可以就此停
止这种肮脏的恶行。就这么简单。」

  米雅看向被捆住的黛丝,又看向面前的伯爵,前者愤怒而坚定的眼神给了她
一个标准答案。

  「不!」米雅咬着牙回应道。

  小伯爵站起身来,轻轻擦了擦脸上的眼泪,表情又变回了往日的冷静。他忽
然想起眼前这女人是那个老色鬼留下的产物,自己为什么要对她毫无保留、而且
还乞求她的宽恕呢?凭什么呢?她的脸如今看来丝毫不显得纯洁可爱,反倒是十
分下贱。

  「都交给你处置吧……」小伯爵随口说了一声。一个赤裸的女人忽然现身,
微微扬起嘴角,应了一声:「遵命。」

  门外的弗比斯目睹了这一结局,一拳奋力捶在了墙上。他知道一切都完了。

[ 本帖最后由 馥甄 于 2019-10-18 08:1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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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馥甄 金币 +220 原创光荣,造福淫民! 2019-10-18 08: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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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来看,本文的写法貌似并不受欢迎啊......果然在色文里企图实现宏大叙事就是痴心妄想。后半部分真是写得无比痛苦,各种意义上的。我现在已经不指望还能有多少读者给我点赞了,唯一值得期待的就是看看有哪位评委愿意耐下心认真读完我这篇写得痛苦看得也痛苦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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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逍遥夢 金币 +12 征文期间,双倍奖励! 2019-10-19 08: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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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叙述方式和人物对话看的人昏昏欲睡,对于我这样的俗人来说,确实高深了些,文化水平决定了此文非小白所能明白,还是直截了当的表达才看的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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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时区 GMT+8, 现在时间是 2024-3-29 17: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