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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最全] 【红绿江湖】(1-6.6)【作者:潜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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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

  南宫筱自小被香蕊宫宫主花映月收养为徒,在她长至十七岁,已出落得天香
国色,迷倒众生。她与宫主独生子花翎玉青梅竹马,二人一起在宫中长大,彼此
相怜相爱。

  可是,宫主交下一件重要的任务与她,并让她修练香蕊宫的秘学玄阴诀,好
教她能够尽快提升功力。但玄阴诀却是一门采息蕴功的功夫,主旨是借着女性和
武功高强的男人交欢,暗地将男人的内息汲取过来,化作女方所用,务求达至聚
少成多,积水成渊之效,藉此增强女方的功力。

  为了这个原因,宫主竟为南宫筱安排机会,寻了两名功力非凡的武林后俊与
她认识。这两名男子看见南宫筱的芳容,惊为天人,立即向她展开追求。而花翎
玉为了南宫筱,自然不肯与二人干休,自此,便展开了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来…


            01卷01回、如鱼似水

  湘帘高卷,宝鉴空悬。

  在这月白风清的晚上,一对痴男怨女正自凭窗相依。见那二人轻偎低傍,耳
鬓厮磨,形容亲昵,道不尽的缱绻缠绵。

  那男子姓花名翎玉,乃香蕊宫的少主人,年当十八,长得英姿飒爽,俊逸超
群,虽脸带几分稚气,却掩不住他那隽拔之气。而那个女子,名叫南宫筱,才十
七岁年纪,长得韶颜稚齿,丰姿秀丽,当真燕妒莺惭,其姿其貌,一时也道之不
尽。

  原来二人乃师兄妹关系,自小一块儿长大,正是:「郎骑竹马来,遶床弄青
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随着年增日长,男的长得俊俏风流,女的落得惊采绝艳。真个是男俊女俏,
好不羡煞旁人。加之二人相互爱慕,墙头马上,早已暗暗私订终身。

  此时此刻,风清月皎,月色映着怀中的美女,衬着鬓影衣光,更显美人艳色
绝世,让人目眩。

  花翎玉一脸呢呢痴痴,双目只看着怀中的少女,满眼尽是爱意柔情,他只觉
眼前之人愈看愈美,愈看愈教他心醉神迷,那怕是琼台玉阁的九天仙女,相信亦
要给她比下去!

  便在花翎玉痴然若醉,看得入神之际,却见南宫筱徐徐仰起螓首,一脸情脉
脉、意孜孜的看着他,看见爱郎兀自发呆儿,正怔呵呵的只盯着自己看,当下流
波开靥,柔声问道:「想着什么?想得这样入迷!」

  花翎玉经她一问,登时回过神来,怔然笑道:「没……没有什么,只是被妳
的美貌吸引住,令我三魂尽消,七魄都掉去了大半。」

  南宫筱听见,忍不住「嗤」的一声,揜口轻笑:「呆根子,就只会耍贫嘴,
你又不是第一天看见人家。」

  花翎玉见她柔桡嫚嫚,情态温婉动人,浑身血脉都贲张起来,心头一热,在
她脸上亲了一口,说道:「筱儿妳可知道,刚才我在这里等了一个晚上,总不见
妳到来,简直急死了,还道妳又被我娘亲阻挠,教咱俩今晚又不能见面。还好老
天爷待我不薄,终于盼到妳来了。」

  南宫筱慢起秋波,含笑道:「原来你仍在生气,怪我前天晚上失约,没有来
见你!对吗?」话声温婉轻柔,极尽清耳悦心。

  花翎玉见她言语婉娩,一字一珠,犹似新莺啭歌,让人听得神怡心醉,一时
魂恍恍的,如入云端,吶吶道:「我……我不是生妳气,只是……只是有点不甘
心!」花翎玉喟叹一声,接着道:「我好歹也是香蕊宫少主,因何想喜欢一个女
子都不行!妳我每次见面,为何就不能光明正大,总是要偷偷摸摸!每当想到这
里,我心中就有气!」

  南宫筱轻摇螓首,低语道:「玉郎你不必自怨自艾,宫主这样做,自是有原
因的,你又何须心存埋怨。」

  「她是我娘亲,我做儿子又岂敢对她心怀怨怼!但我就是不明白,娘明知我
喜欢妳,却从中百般刁难,显然是不想我和妳好,这究竟是何道理?」

  「你都十八岁了,仍是一年大,二年小,这般孩子气。」南宫筱嘴含微笑,
说道:「宫主虽然不喜欢咱俩时常见面,但从没有勒令阻绝。要是一道宫令下来,
到得那时,筱儿真的不能来见你了。玉郎,你不妨细心想想,以宫主的精明才智,
咱俩晚上背地里会面,难道宫主会不知道么。这种事情,咱二人又怎能瞒得了她!
再说,其实宫主对咱俩已相当容忍退让,一直以来,都是暗不作声,光是这样看,
莫非你还不满足吗?」

  花翎玉摇头一叹:「娘的厉害,我又焉会不知。」话后抬起眼睛,望向夜空
的明月,叹道:「打从我十四岁上,娘亲开始对我诸多拘管,镇日严词厉色,这
样不行,哪样不行,这样都还算了,但最令我不明白的,就是不许我和宫中女子
交往,我问娘亲究竟为什么,她只对我说,这样做全都是为我好,担心我为了男
女之情,会影响我修练武功。」说到这里,花翎玉似是想起一件事,双眼盯着南
宫筱,问道:「对了,筱儿妳可有发觉,娘亲近日不知为何,突然转变了很多,
对我的管束,再没有当初那般强硬,还肯相容咱二人见面,你道是否很奇怪?但
我总是觉得,娘亲这个转变,也来得太突然了,肯定有什么地方不妥。」

  南宫筱听后,微微笑道:「敢情是你想多了,宫主直来就知道你和我好,是
以不忍对你太过决绝,所以才……」说话未讫,已见花翎玉不住摇头,把个脑袋
摇得如拨浪鼓一般。

  「不对,不对!娘的性子我最清楚,她的说话,决计不会轻易收回,我看其
中必定另有原因。」

  南宫筱「噗哧」一声,掩嘴笑道:「你这个人就爱胡思乱想。没错,宫主这
样做,当然有她的原因。其实你自己不是最清楚吗?」南宫筱抬眼望向情郎,情
意深挚的看着他:「你目前最要紧的事,便是修练『蝉蜕神功』,但凡修练此功,
大旨是要阴阳调和,水火互济,务求阴阳相配,方得泉源不竭,生化不息。当初
宫主传授神功给你时,相信已和你再三叮嘱,要练好这门功夫,必须在还未冲破
神功第二层之前,你要保持童子身,绝对不能和女子交欢。唯有这样,才可让你
达到蓄阴聚阳,养气生精。难道你都忘记了吗?」

  花翎玉对母亲的嘱咐,自当不会忘记,但在他心中,仍是有一百个不忿:
「喜欢一个女子,未必就要和她干那种事。不说别人,就以妳我为例,咱俩从小
就一直相好至今,这些年间,咱们除了摸摸手儿,亲亲嘴儿,说到最破格的,就
是要妳为我撸撸管儿,消消欲火,除此之外,还不是清清白白么?其实这两件事
儿,又岂能混为一谈!」

  南宫筱听见,想起近年和他交颈相靡、亲昵狎亵的情景,脸上不禁升起一团
红晕,抬起粉掌,轻轻在他身上搥了一下,含羞道:「你真是的,脱了裤子,还
要人家……人家用手为你射精儿,这样还算是清白吗?」

  花翎玉听得「射精儿」三个字,整个人都亢奋起来,双手使力抱紧怀中的美
人,笑道:「但妳依然纯洁未污,还不是清白么?」

  南宫筱把头埋在他胸口,却没有回答他,心中却想着另一事:「有幸宫主处
处提防留心,还不时与我百般叮嘱,教我务必小心在意,尽量抑遏自己的欲念,
绝不可和玉郎发生肉体关系,若非宫主常常鉴戒警惕,恐怕我早就把持不住,贻
害玉郎一生了!」南宫筱想到这里,暗自说了声万幸。

  花翎玉见她不言不语,心中奇怪,问道:「筱儿,为何不说话,莫非妳认为
我的话不对?」

  南宫筱摇头一笑:「你这些说话虽然有点道理,但宫主就未必这样想。」

  花翎玉不忿道:「娘亲就是喜欢瞎担忧。」

  南宫筱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香蕊宫上下弟子近千人,女弟子还占了
七成,况且半数女弟子中,都是宫主千挑万选的年轻女子,个个貌美如花。当今
武林十二仙里,香蕊宫就占据了五席,这就可想而知。而我家宫主,更是艳压群
芳,目今排名十二仙之首。而玉郎你又长得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倘若一个不好,
你被宫中女子所惑,破了童子之身,你所修练的『蝉蜕神功』,岂不是前功尽弃!
光凭这一点,你教宫主又怎能不担心。」

  花翎玉乍然听得「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这八个字,立时心花大开,手
上再一使力,已将南宫筱牢牢抱住,笑道:「我的筱儿就是眼光了得,难怪妳早
就看上我这个活潘安!但话又说回来,像本公子这等人物,确实难免会招来掷果
之苦,不过妳大可放心,在本公子心里面,我最爱的人,自始至终,就只有筱儿
妳一个。」

  南宫筱骤然给他双手抱住,彼此胸腹贴得密密匝匝,不由全身都发烫起来。
听了花翎玉这番言语,却又忍俊不禁,忍不住「嗤」声一笑,伸出青葱似的纤指,
在他脸上轻轻一点,说道:「好一个孤高自许,目无下尘的色鬼。还不放开我,
人家都给你闷死了。」

  花翎玉如何肯听她,倒将她抱得更紧,让她胸前的一对丰满,牢牢紧贴在自
己胸膛,只觉绵软丰硕,真个惑人心脉。花翎玉强忍心中的激荡,说道:「抱着
妳的感觉真好!时常听人说,什么『粉滴脂酥』、『玉软香温』,我今儿当真体
会得到了,果真是香喷喷,软柔柔,着实令人受不了!」

  南宫筱给他拥抱在怀,全身几乎动弹不得,还有一团坚硬的物事,正紧密地
抵在自己肚腹,硕大而烫热。她对花翎玉这根话儿,早就已经不陌生,尤其眼前
这个小冤家,总爱向她耍流氓。南宫筱一想到这里,禁不住就想到它的巨大,又
粗又长,还有那个大龟头,每当射精时,总是弄的自己满手精液!这时想来,真
个叫她又恨又爱,却又惹得她无限遐思。当下与他道:「你这个人怎地这样坏,
没来由都会硬起来……」

  话犹未了,花翎玉已抢先向她发动攻势,猛然低头,用嘴封住她檀口。

  「嗯!」南宫筱轻呼一声,还没来得反应,一根灵舌已闯入她口腔。

  花翎玉紧紧搂住她,吻得如痴如狂,感到满口弥漫着芳香,眼前这个美人儿,
当真是甜美到极点,如此迷人的芳津,教他如何按捺得住,忙把个舌头乱窜乱钻,
恣肆婪索美人的甜蜜。

  只消半霎儿工夫,南宫筱终于受不住这股狂热,渐渐忘其所以,变得和他同
样热情。只见两根舌头牵丝挂涎,亲昵地卷缠在一处,气吸吸,喘吁吁。二人直
吻得迷离倘恍,如梦乍回。

  花翎玉平素眼空心大,刁滑古怪,向非循规蹈矩之人,况且二人早就亲热惯
的,乘着淫火高昂,岂能安分守己,见他骤然探出怪手,五指箕张,满满的抓住
南宫筱一团乳肉,牢牢握在手中。才把玩得几回,便觉乳头硬如荚果,挺然抵在
他掌心,虽是隔着层层衣衫,但那股诱人的美感,仍能历历可辨。

  南宫筱受他调逗摆弄,亦禁不住心旌激荡,又是害羞,又感舒服,她目前能
做的,便只有紧紧抱住爱郎,再无力气抗拒他的挑逗,只得任其为所欲为。

  不觉间,盏茶时间过去,花翎玉方感心满意足,慢慢抽离嘴唇,正要与她说
些风情话,尚未开口,却见南宫筱星眸如丝,脸泛陶醉,呢呢痴痴与他对望着,
神情意态,实是说不出的娇美动人。

  花翎玉看着这张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的绝世姱容,直看得欲令智昏,竟
动手解脱她身上的衣衫。

  南宫筱猛然惊觉,连忙用手阻挡,满面娇嗔道:「不要嘛,你就是爱欺负筱
儿,早知你会这样,今晚就不来见你了。」

  花翎玉与她青梅竹马,感情非比一般,但从来不敢向她用强,见她出手阻止,
亦只好停手,但见着她那副宜颦宜笑、丹唇启秀的模样,不觉又酥了半边身,心
里不由赞叹起来:「香蕊宫数百女弟子中,若说身材样貌,除了母亲外,又谁人
能与筱儿相媲美!幸好筱儿久居宫中,向不在外间走动,才没被江湖中人发现,
若非如此,当今武林十二仙,恐怕也得再排排位了!」

  南宫筱见他只盯着自己看,还道他又想着什么污浊龌龊事,脸上一时磨不开,
连忙将目光挪开。

  花翎玉见她讪不搭的可爱样子,顿觉神魂俱荡,下身本就怒挺的巨龙,猛不
防跳了几跳,斗然又胀大了三分,硬邦邦的抵在美人肚腹。

  南宫筱给他蹭得全身酥软难过,鼻子又嗅着一股浓重的男儿气息,使她整个
人都燥灼起来,简直内热如疾。

  就在南宫筱搐搐搦搦,沉沉如醉、淫思如潮间,却听得花翎玉说道:「我越
想越觉得奇怪。筱儿妳貌若天仙,宫中无人能及,母亲又素知我喜欢妳,近日竟
然一改常态,倒放心妳和我见面,难道就不怕我把持不住,真个和妳……和妳干
出……那事儿!」

  南宫筱给那巨物抵着要害,心如鹿撞,遍体酥麻乏力,听了花翎玉这番说话,
一阵羞涩,直窜上心头,放低声线与他道:「玉郎你就不对了,宫主在这十多年
间,早已是艳名四溢,绝色人寰,你这样说,岂不是连宫主都给比了下去!况且
宫中燕瘦环肥,齐整过筱儿的女子多的是,又怎能说无人能及。」筱儿停顿片霎,
又道:「我也不妨与你说,其实……其实宫主肯让咱们见面,是……是筱儿在宫
主跟前许过誓,绝对不会……不会和你……和你那个,除非……除非你已闯过
『蝉蜕神功』第二层,或是我已成为你妻子……那时……」说到这里,已臊得无
地自容,不敢再说下去。

  花翎玉终于如梦初醒,一笑道:「原来是这个原因。如此说,母亲是答允咱
们的婚事了,对吗?」

  南宫筱把头钻入他怀中,想起宫主确曾与她说过,只要花翎玉不嫌弃自己即
将发生的事情,宫主是不会反对这门婚事。话虽如此,但南宫筱相当明白,在这
个世上,又有那个男人会喜欢一个残花败柳作妻子!她心中虽爱花翎玉,但想到
自己的身世,不由暗叹一声,自忖道:「宫主长我育我,顾我复我,这分养育恩
德,自己又岂能不报!今回宫主要我做的事,我又怎能辜负她!」一念及此,南
宫筱只得毅然摇头,与他说了个大谎,低声道:「宫主……没有提起这件事。」

  花翎玉脸上一片沮丧:「娘答应也好,不答应也好,我一概不管,就是要定
妳了,谁都不能阻止我!筱儿妳对我说,妳呢?妳愿意嫁给我吗?」

  南宫筱犹豫一会,点点头轻声道:「只要宫主同意,你又不嫌弃我,筱儿当
然愿意……」

  花翎玉听见,雀跃不已,使劲抱紧南宫筱,「啵」的一声,在她脸上亲了一
口:「我又怎会嫌弃妳!真个是我的好筱儿……我就知道,知道妳一定会从我。
我这样问,其实多余之极,妳若不是喜欢我、爱我,又怎肯为我用手撸肉管!想
起妳一面和我亲吻,一面为我撸,那种感觉,当真比神仙还要快活!」

  南宫筱听得脸面一红,不禁微腮带怒,含嗔道:「你还说,要不是你死缠活
缠,人家才不理你呢……」一语未毕,屋外突然鹤警四起,阵阵梆子声从远处传
来。

  二人猛然一惊,相顾愕然。

  花翎玉留心细听,发觉梆子声从南面而来,骂道:「哪个巴羔子如此猖狂,
胆敢夜闯香蕊宫,真个不知死活。」话声甫落,一把牵着南宫筱,道:「咱们瞧
瞧……」南宫筱点了点头,双双跃窗而出,瞬间消失在黑夜中。

                ◇◇◇

  香蕊宫位处宣城南湖东南,四下山环水绕,湖泊多不胜数。

  二人展开香蕊宫独门轻功,行疾如飞,片霎儿工夫,已来到望星湖。这时湖
畔圩堤处,黑压压站了近百人,乍看之下,全都是香蕊宫的男女弟子,只见个个
延颈举踵,仗剑呆立,目光全都投向湖心一条淌板船。

  晃眼之间,二人已接近望星湖,已距离不足一箭之地。

  花翎玉远远望去,看见湖边站满了人,暗暗纳罕,心想:「这究竟是什么一
回事,怎地个个呆立不动,莫非不是有外人闯宫?」思量间,骤见南宫筱停下了
步伐,突然住脚不前。花翎玉忙即打住身形,问道:「干么停下来?」

  南宫筱却一声不响,只张着一对幽幽的美眸,怔怔望向湖心的淌板船。

  花翎玉心下奇怪,循着她的视线望去,一看之下,当即明白过来,不禁立眉
瞪眼,高声骂道:「我还道是谁,原来是这两只烂板乌龟!这回倒奇怪了,两个
王八因何会打起来?」

  南宫筱听得蛾眉颦蹙,娇嗔道:「你呀,说话怎会这样难听!」

  花翎玉见她语含嗔怪,心头更气,愤然道:「自从这二人来到宫里作客,我
就看他们不顺眼。尤其那个姓冷的小子,终日瞪着一对色眼,色迷迷的只在妳身
上转,我若非顾虑母亲的脸面,早就对他不客气了。」说到这里,忽地一个念头
划过花翎玉脑门,目光连忙移向南宫筱:「我明白什么一回事了,这两只乌龟突
然打起来,肯定……肯定是和妳有关,一定不会错。」

  南宫筱虽然不敢肯定,却也料到七八分是和自己有关,此刻给花翎玉一说,
脸上霍地升起一团红晕,娇怯怯的不依道:「你……你说什么呀,再说人家就不
理你了!」

  湖泊中央的船上,两条人影兀自剑来剑往,斗得正酣。其中一人手持金剑,
全身黑衣,腰间系着一条金色飘带,二十五六岁年纪,一脸文质彬彬,相貌隽拔
挺秀,帅气十足,实是个迷倒万千女子的美男子,此子姓冷名秋鹤,乃湖州金剑
门的三公子,人称金剑三郎。

  另一人名叫柳青,外号漫天星,是济南柳袁庄少庄主,年纪与冷秋鹤相当,
四方脸膛,长得腰圆膀宽,气宇轩昂。这时见他身形疾晃,忽高忽低,一柄长剑
见招破招,守得甚是严谨。

  没想两人年纪轻轻,手底下功夫,竟然如此了得,殊不简单。

  冷秋鹤情知对手武功不弱,岂敢有丝亳怠忽,但见金剑抖动,连环着着抢先,
剑法虚中有实,实中有虚,犹如雪点一般,自四面八方向柳青攻去。

  二人皆是武林后辈的翘楚,这番搏斗,均使上家传绝学,三四十招过去,依
然斗得难解难分,相持不下。

  冷柳二人今天拚命相斗,果真如花翎玉所言,全因为南宫筱而起,但个中原
因,自然无人得知。

            01卷02回、香蕊仙宫

  话说香蕊宫第一任宫主,名叫花曼嫣,她原是宣城一名富户人家的女儿,自
小冰雪聪明,极是招人喜爱。随着年纪渐渐长大,竟出落得娇若春花,媚如秋月,
当真娇奼无比。

  而花家在江南一带,先祖辈俱是名公巨卿,且又世代簪缨,家赀巨富,可说
是富甲一方的大财主。岂知到了她父亲这代,却子孙不昌,便只诞下花曼嫣一个
女儿,再无兄弟姐妹。这样一个花儿似的独生女,难免受父母宠爱。

  就在花曼嫣十六岁那年,她偕同丫鬟仆妇十多人前往竹荆寺进香,岂料半途
遇上一群泼皮地痞,觊觎她的美色,上前动手动脚,轻薄调戏,吓得主仆众人,
个个花容失色,正在紧张时节,多亏一名道姑路过,只是三拳两脚,便将流氓赶
走,才使花曼嫣逃过一厄。

  花曼嫣看见道姑武艺高强,心中艳羡,便要拜她为师。

  道姑本来不允,却受不了花曼嫣苦苦哀求纠缠,又见她丰姿绰约,敏慧过人,
确是适合修习自家秘学的人选。

  在花曼嫣几番请求下,终于应承传授她武功,但要花曼嫣须得答应两件事。
一是在学艺期间,必须住在她的青霞观。二是定下学艺期限,为期只有三年,届
满之日,花曼嫣须得立即离开青霞观。

  花曼嫣见她肯收自己为徒,自当满口子答应,立即回家禀明父母,说要到青
霞观学武三年。父母虽然心中不舍,但见爱女一意孤行,只好顺其意思。

  寒来暑往,限期晃眼已到。按道理来说,只是短短三年工夫,纵使花曼嫣聪
明绝顶,拥有百龙之智,确实难有什么大成就。但谁会想到,事情却恰好相反。

  俗语说得好,正是「各师父各传授,各把戏各变手。」此话当真半句不假。

  在这三年间,花曼嫣直如洗心换骨,整个人澈底改变过来。三年过去,她不
但练就一身上乘武功,还拥有过甲子功力,在当今武林中,能够胜她的人,真个
寥寥无几,屈指可数。

  原来这位道姑,却是个道门异人,道号冰镜散人,直来深通阴阳天道,尤擅
长房中之术。除此之外,她还有一部枕中鸿宝。这部珍贵秘藏,名叫「玄阴诀」。

  玄阴诀是一部千年古籍,所载的全是采息蕴功、邹衍重道延命之方。主旨是
借着女性和男人交媾,暗地里将男人的内息汲取过来,化作女方所用,务求达至
聚少成多,积水成渊之效,藉此增强女方的功力。

  花曼嫣在青霞观三年,除了修练道家各项武功外,还要学习一些阴阳术数,
其余大部分时间,全都放在玄阴诀上。

  冰镜散人在江湖上名声极响,常有和各大门派来往,她虽然武功高绝,却不
喜炫耀,在外极少展露自己武功,可一旦出手,往往悬河注火,每战必胜。便因
为这样,武林人士对她向来推崇备至,尊敬有加。冰镜散人自从收了花曼嫣为徒,
竟然一改从前作风,时常邀请各方武林好手前来青霞观,表面上以切磋武学为名,
实是为花曼嫣寻找适合的姘识,供她修习玄阴诀之用。

  花曼嫣正值黛绿年华,兼且美貌无双,只要是正常男子,谁会对她不动色心。
而花曼嫣在冰镜散人指导下,早已学得一手妖娆惑心之法,稍稍使将开来,一般
男人势必难以抵挡,任她予取予求。

  玄阴诀的厉害处,便是在男人高潮射精时,才会暗暗施展出来,悄悄地一点
一滴进行窃取,将男人的精血和内息汲取过来,射精之时,正值是男人最兴奋的
关头,任你武功再高,亦难以察觉。这种摄精采阳的法门,当真是神不知鬼不觉,
谁也抵挡不住。

  在这段期间,曾与花曼嫣有过媾合的高手,少说也有半百人之众。日引月长,
花曼嫣的内力日渐累积,不觉之间,已蕴蓄了过甲子功力,常人要耗六十年的工
夫,花曼嫣却别寻蹊径,竟在短短三年间,便可以达成。

  话虽如此,玄阴诀仍有一个大缺憾,但凡修练此功的女子,身体会变得异常
地敏感。内力愈是深厚,便愈益严重,甚至无须任何身体接触和挑逗,亦能使女
子眼觑色动,只要看见心仪的男子,都能产生莫大性冲动。这个缺憾,亦将会纠
缠花曼嫣一生,令她永远无法驱除。

  花曼嫣学成回家,一年后,遂开始她剪恶除奸、游侠江湖的生活。尤其江南
一带,直来盛产美女,游蜂浪子特别多,奸淫采花之事,更是屡见不鲜。花曼嫣
当年险遭污辱,才立意跟随冰镜散人学武,自然对这些奸淫之徒深恶痛嫉,每每
出手,绝不容情。在她手上伏法受诛的淫徒,真个是数不胜数。

  在行走江湖的日子里,花曼嫣认识了一名年轻英俊的侠士,二人很快便坠入
爱河,不上一年,已结为夫妻。因花家只有她一个女儿,并无男丁传承香火,花
曼嫣向丈夫提出一个要求,希望他能入赘花家。婚后不久,花曼嫣诞下一个男婴,
并以母亲为姓,取名花朝阳。

  夫妻俩虽然恩爱不移,但有一事,却令花曼嫣终日郁闷在心。她自从修成玄
阴诀这门功夫,但随着内力增长,体内强旺的性欲,亦同时与日俱增,总是难以
让她遵行妇道。尤其在花曼嫣独自出门办事,丈夫不在身旁之时,在这枕冷衾寒、
别鹤孤鸾的时节,最易令人春心萌动,情兴勃发。

  花曼嫣虽已有夫有儿,但容色竟然全无减退,还多了一股少妇的绮媚,真不
知迷倒多少英雄俊侠,只要花曼嫣满意,又焉会没有男人。几年下来,她不时瞒
着丈夫,悄悄在外寻找发泄之道,让夫丈盖上无限的绿帽子。花曼嫣虽然自知不
是,却又管不住自己的情欲,令她好生无奈。

  回顾当初新婚之时,花曼嫣每与丈夫行房,都会小心翼翼地行事,尽量避免
摄取丈夫的真精元气。但玄阴诀最讲求潜移阴夺,一旦席枕交欢,男人或多或少,
总要耗损一些功力,为了此事,确让花曼嫣心痛不已。

  后来,花曼嫣潜心苦思,凭着自身深厚的内力,几经钻研,给她创出一门还
功之法。这门功夫,须得男女双方互为臂助,彼此配合,方得成效。

  其法是,每当男方射精后,阴茎仍要深藏花宫,同时男女互相亲嘴,口吻对
合,彼此通气呼吸,接着咽下阴阳二气,将气移至丹田,再由女方运气还功。如
此反复数次,不但能够送还功力,而且有助阴精阳精恢复,就是接继秉烛夜战,
双方仍能精旺如初。

  到得花曼嫣三十岁那年,父亲窣地离世,皆因无子继承,留下一笔丰厚的遗
产与她。花曼嫣凭着这笔遗产,建立了香蕊宫,并广收弟子,而在这些弟子里,
多是一些曾遭男人欺负的年轻女子。同时,花曼嫣开始钻研武学,不但自创多门
剑法和轻功,还创出一门镇宫之宝,便是「蝉蜕神功」。

  花曼嫣死后,由儿子花朝阳继任宫主。

  花朝阳接位时,已届四十出外,娶了一位妻子,并无侧室。夫妻二人便只有
一个女儿,名唤花映月。

  其时,香蕊宫在江湖上的名头,真个如鹊惊飞,声望不胫而走,一跃成为当
今武林一大门派,男女弟子亦同时增多,已达至千人之众,光是年轻貌美的女弟
子,亦不下二三百人。

  花朝阳自小在这莺燕环绕的地方长大,少不了会生出一些风流事。他除了娇
妻外,宫中美貌女子,泰半成了他的枕边人,真可说夜夜新欢,享尽人间艳福。
只因他色事无度,五十岁年纪,便已撒手人寰,留下妻子和一个十岁女儿。

  在母亲和众师姐的扶持下,花映月接任为第三代宫主。

  创宫至今,历经近百年,香蕊宫依然履行花曼嫣遗风,除恶务本,不求恺悌
之誉。饶是这样,香蕊宫的名头,反而更加响亮,遐迩尽知。

  韶光荏苒,花映月逐渐长大,竟长得花朵儿似的,真个是倾城倾国,美貌绝
伦,迷倒天下众生。花映月长到十五岁那年,便与湖州武林世家马家庄结亲,嫁
给马家庄次子马子游。

  少年夫妇,郎才女貌,加之语话相投,自是和合恩爱,朝夕鸳帏欢聚,极尽
于飞之乐。次年,便诞下花翎玉。

  好景不常,就在花翎玉两岁那年,马子游独自回家探望双亲,不意之中,巧
遇仇家夜袭马家庄,全庄尽毁。当时,花映月得知消息,心焦如焚,立即领着宫
中数十名弟子,夤夜赶往湖州。

  到得马家庄,已见庄子烧成白地,打问之下,方知马家庄六十余口,没能一
人逃出来,尽数葬身在火窟中。

  花映月看见此情景,登时悲愤填膺,泪下如雨。花映月那时在想,马家上下,
人人习武,便连孩童也会武功,怎会无一人逃出来?花映月虽然心中猜疑,但眼
前所见,却是铁一般的事实,只得吩咐众弟子收拾尸体,办理一切后事。

  自此之后,马子游便失去踪影,生死不知。

                □□□

  望星湖边,聚集的人越来越多,船上二人依然你来我往,拼得险象环生,大
有不死不休之势。

  便在此时,一男一女缓步徐行走近湖边。

  见那女子青丝裶裶,凌风飘飖,样子长得极艳极美。走动之时,丰乳晃悠,
蛮腰袅袅,衬着一身雪白轻衣,长裾如水,摇曳生姿,直如仙女下凡一般。

  若要将她和南宫筱相比,实难分轩轾,只能说这个美女多了一分「媚」,南
宫筱却多了一分「柔」,都是世间难寻的绝色美女。

  原来这个丽人并非是谁,正是香蕊宫宫主花映月,人称花蕊仙子。她虽已年
近三十四,却驻颜有方,如何看去,便如双十年华的少妇,依然肤光胜雪,青春
靓丽,委实动人遐思。

  走在花映月身旁的男人,姓单名超,四十岁上下年纪,正是太湖水帮帮主。
此人武艺高强,使得一手丈八银鞭。单超凭着手上的长鞭,闯南走北,罕逢敌手,
江湖上的朋友,便给了他一个「影子神鞭」的外号。

  近几年间,单超已成为香蕊宫的常客,在外人来看,他大有可能成为花翎玉
的后父。

  五年之前,单超开始对花映月展开热烈的追求,狂追两年多,方得佳人接纳。
却后,二人朝夕相处,画眉张敞,俨如一对亲爱夫妻。而衾枕之乐,自是他们不
可或缺的事情。这段期间,单超曾多次向花映月求婚,都一一被她托辞推却。单
超是个聪明人,已知花映月仍忘不了昔日的丈夫。他为了这件事,不免耿耿于心,
镇日难以开怀。

                □□□

  这时,花翎玉看见母亲到来,立即喜孜孜道:「我娘来了,咱们都过去吧?」

  南宫筱摇了摇头:「这里的事情,宫主自会处理,你我还是回去好了。」

  花翎玉搔搔脑袋,不解道:「难得今天看见猢狲耍剑,妳不觉得很可惜吗?」
肚里暗骂,这两只乌龟王八蛋,巴不得你刺我一剑,我刺你一剑,刺得死死的,
双双对个大窟窿,免得你俩日夜与我筱儿厮缠。

  南宫筱徐徐转过身子,说道:「你想过去,就自己去吧。」话声甫落,掉头
款步而行。

  花翎玉怎肯让她单独离去,赶忙从后追上,伸出手来,牵住她那软若无骨的
柔荑。南宫筱也不挣拒,任由他握住,低声说道:「我知你心中在想什么!你要
是猜疑,就干脆说出来。」

  「我……我……没有。」花翎玉听见,期艾难言,显得不知所措,接着叹道:
「妳这样说,岂不是大大冤枉我么,其实我又怎会猜疑妳,只是这两只龟蛋实在
太过分,镇日价在妳身边钻空子,显然满肚子都是歪念头,而且……而且不时见
妳与二人有说有笑,益无忌惮。我……我看在眼里,自然……会有些酸溜溜。不
过……不过我知妳对我好,什么都不会瞒我,对不对?」

  南宫筱柔情万千的抬起头望向他,满眼水波流动,脉脉说道:「玉郎,人家
对你怎样,你还不清楚吗?筱儿对你的心,永远是不会变的。就算宫主不答允咱
俩的婚事,就算筱儿嫁了别人,我对你的情意,依然不会改变,你会相信我吗?」
说到这里,想起自己和冷秋鹤的事情,不自禁垂下头来,心下愧惶无地,粉颈玉
颊,实时染上一抹酡红。

  「不可以,妳绝不可以嫁给他人!」花翎玉发急起来。

  南宫筱见他急成这样子,也暗暗偷笑,说道:「再说,他们二人都是宫主邀
来的客人,筱儿受命招呼他们二人,又怎可能失了礼数,对他们不瞅不睬!你若
然看了心里不舒服,就和我说好了,不要藏在心里,这对你我都不好。」

  花翎玉叹道:「这个我明白,但看见二人装疯卖傻,对妳不时挨身挤肩,分
明是想占妳便宜,妳教我怎能不生气。」花翎玉看着她那容光绝世的脸蛋,忽然
想起一事来,问道:「对了,昨天我和贵叔在后院栽花,远远看见妳和姓冷的家
伙走在一起,见你俩说说笑笑的走向后山,这究竟是什么一回事?他不会趁着该
处窝窝凹凹,对妳无礼轻薄吧?倘若他有什么扑花行径,妳不妨与我说,待我好
好教训他。」他想到后山向来僻静无人,心里就无法安稳塌实。

  南宫筱乍听此问,脸上不由一热,想起当时和冷秋鹤亲热的情景,心头立时
勃勃腾腾,乱跳起来。南宫筱定一定心神,说道:「你……你想到哪里去了,田
公子是名门子弟,他又怎会对我无礼!」

  「未必,未必!」花翎玉摇头道:「莫看他外表人模人样,但骨子里是什么
料子,谁也说不准!我见他平日看妳的眼神,满眼尽是淫火邪光,他心里想什么,
一看就已明明白白。况且后山林海浩瀚,遮天蔽日,看见妳和这个混蛋走进去,
我岂有不担心之理。」

  南宫筱凝视着他,含笑道:「你既然这样担心,当时为何不阻止我?」

  花翎玉道:「那还用说,在我正想追上前去,忽听得贵叔突然『唉唷』一声,
回头一看,已见贵叔一头栽倒在地,双手握住脖子,喘嘘嘘的只呼着大气。我看
见大吃一惊,在我回去看贵叔时,你们已经不见了。当时情景,我又不能留下贵
叔不理,好不容易,经过一番推拿活血,贵叔才慢慢恢复过来。后来贵叔和我说,
这是他多年的病根子,要来就来,全无先兆,他都已习惯了。」看着南宫筱,又
道:「为了贵叔,足足耗了半个时辰,但我始终记挂着这件事,待我到了后山,
已寻你们不着。」

  「你也忒煞多疑了,总爱胡思乱想,就算你不相信冷公子,难道连筱儿也不
相信?」南宫筱双手抱着他肩臂,胸前的一团柔软,牢牢挤在他肱骨上。臂膀蹭
着丰满诱人的乳肉,花翎玉立时热血沸腾,巴不得时光便此停住。好一阵子,花
翎玉依然无法平定过来。

  南宫筱又道:「玉郎你也该知道后山的小瀑布吧?冷公子曾听宫里的人说,
那处风景极好,直得一游,但他又不晓得路径,所以才想我带他去。人家既然开
口了,我又怎好意思拒绝。」

  花翎玉听见小瀑布三个字,心头不禁「咯吱」一声,肚里大叫不好:「坏了,
坏了,千万……千万不要弄出事才好!」但回念一想,又稍稍放心下来,暗忖:
「筱儿天生气质和婉,温柔腼腆,她又岂会瞒着我,做出什么苟且之事。况且筱
儿对我一往情深,决计不会对不起我。」饶是这样,但一想到那个地方,又开始
担忧起来。

  原来那个小瀑布,在宫里可谓无人不知,该处还有一个相当绮丽的名字,名
叫「绣陌谷」,原来那里不但有个小瀑布,瀑布之下,还有个大水潭,潭边四周,
遍地斑斓,处处繁花似锦。靠近瀑布处,在奇花异葩掩映下,却藏有千洞百穴,
是个极好掩藏的地方。正因为这样,这里便成为宫中男女弟子幽会之所。

  花翎玉和南宫筱二人,自小就爱在潭边嬉戏耍玩,早已见尽不少放诞风流的
勾当。这时听了南宫筱的说话,不禁心中惕惕,难以释怀。花翎玉停了脚步,凝
目望向南宫筱,窅然说道:「没事就好,我担心那兔崽子色胆包天,借机向妳那
个……那个……」

  南宫筱抬起头来,与他视线相交,更不待他说完,倏地踮起脚跟,在他脸上
亲了一下,轻声道:「你不要东想西想,徒增烦恼。以后再说这些话儿,人家就
不理你了。」

  花翎玉给她亲了一口,喜得咧嘴张目,呆呆的点着头,再见眼下佳人轻启樱
唇,风致嫣然,霎时间意酣魂醉,心头一热,再也把持不住,一把搂住她纤腰,
将头一低,便吻上她小嘴。

  南宫筱「咿唔」一声,只觉双乳已紧紧贴在男人胸膛,不住挨挨蹭蹭,弄得
她好不难过,两道红霞,霍地直窜上娇颜。

  二人拥吻良久,才恋恋不舍分开,南宫筱主动牵了他的手,说道:「咱们回
去吧。」花翎玉点头答应,手牵着手,亲亲热热朝来路而去。

  花翎玉回到房间,倒卧在床,以臂作枕,想起刚才与南宫筱拥吻缠绵的光景,
心中又是一荡,但想到柳青和冷秋鹤二人,不禁又恨得牙痒痒。心想:「二人在
香蕊宫作客,至今已有一个多月,总是不愿离去,肯定是为了筱儿了!」忽地一
拍额头,叫了声不好,想道:「筱儿直来脸软心慈,一副豆腐心肠,搁不住人家
厮缠,最是容易受人哄骗,再这样下去,实是大大的凶险。不行!筱儿是我心肝
宝贝,怎能让人横加插腿,看来要想个法子,将这两个混蛋撵走,方保无后顾之
忧。」

            01卷03回、花蕊仙子

  田冷二人看见宫主亲临,一场恶斗自然烟消云散。况且彼此本无深仇大恨,
再经花映月一番规劝开导,正是不看僧面看佛面,终于罢手停战。

  花映月与单超回到住处明月楼,才一坐下,已见单超摇头一笑,说道:「年
轻人处事真个一塌糊涂,为了一个女子,便拼个你死我活。对了,今晚宫中闹得
炸了锅,因何不见南宫筱出现。」

  花映月微微一笑:「筱儿素来冰雪聪明,心思比琉璃球儿还要通透。今晚这
个环境,筱儿当然清楚不宜露面。她倘若在二人跟前出现,只会把事情弄得更糟,
更难以收拾。」

  单超恍然大悟,颔首笑道:「筱儿这个小妮子,不但人儿长得标致,年纪小
小,便连脑袋也这般灵慧机变,也难怪妳对她如此看重。」

  花映月似笑非笑看着他:「怎么了,莫非你想打筱儿主意?」

  单超是个风流班首,他对南宫筱早就动了垂涎之意,但当此环境,又岂敢在
宫主跟前撒骚放屁,当即摇头一笑,说道:「妳说到哪里去了,我有妳这个仙女
似的大美人,已是毕生的造化,又岂敢平陇望蜀,妳就不要和我开玩笑了。」

  「是真的吗?」花映月秋波微转,嘴上满含笑意。

  「字字实话,决无半句虚言。」单超见她嫮目宜笑,两靥如点,衬着一张绝
世无双的杏脸,直如画出天仙,心中不由大荡!

  花映月仍然挂着笑脸,徐徐说道:「这几年来,香蕊宫已成了你半个家,难
道你身陷花丛中,就连半点淫思亵想都没有,我可不相信。」

  但见单超哈哈一笑,站起身来,移步走近花映月,将她从椅子上轻轻搀扶起
来,伸手环上她纤细的蛇腰,双双来到床榻边坐下,说道:「单某对着妳这个花
蕊仙子,何只淫思亵想,简直淫火中焚,无火自烧。」说着在花映月脸上亲了一
口,手掌已缓缓攀上一座傲人的玉峰。

  单超刚好把一团好物拿握住,却听得「啪」的一声响,手背已被花映月打了
一下,接着腰间「京门穴」一麻,已给她封了穴道,登时浑身发软,拿不起半分
力气来。

  「妳……妳……」单超愕然一惊,还没来得开口发问,顿觉芳泽微闻,却见
花映月凑头过来,接着耳垂一热,已被美人含在口中,同时传来一阵昵声细语:
「你这东诓西骗的坏东西,看本宫今晚怎样整治你。」话落,玉手在他胸膛轻轻
一推,单超往后便倒,仰躺在床,双脚仍挂在床榻外。

  单超虽然浑身乏力,口里依然能言能语,不禁茫然急问:「映月,妳……妳
这……这是何故?」呆住眼晴,只瞧着花映月。

  花映月全不理答他,身躯挪移,俯下身子趴在他身上,一只丰挺的玉乳压在
他臂弯,柔情似水道:「我真如你所说这样美?」

  单超不假思索,说道:「单某并非喜欢媚谄打诳之人,说到美貌,妳确是我
一生中见过最美的女人,这绝对不是阿謏奉承。我还清楚记得,当年江湖上传言,
香蕊宫宫主如何姱容绝世,如何美貌无双,是当今武林第一大美人。那时我还没
与妳谋面,其时听在耳里,还真的不大相信这传言,我自问行走江湖十多年,走
南闯北,阅历可说不少,见过漂亮的女子,何只千百,岂能说上『绝世』这两字,
当时我确是这样想。但没料到,在我第一眼看见妳时,简直惊为天人,让我整个
人都呆住,那时方得知晓,果真传言不虚。至今虽然事隔五年,但当时妳在我眼
中,如何说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晴,只觉一个年近三十的少妇,怎有可能如少女
般娇嫩青涩,还如此惊世绝艳?自此之后,我对妳的思慕,已是无法自拔了!」

  花映月抿嘴一笑:「钓名欺世的事,江湖上多的是,实不足为奇。况且『绝
世』二字,本宫确实当不起。不说筱儿这个小美人,光是宫里的凌雪,已是长得
绮年玉貌,样貌齐整我百倍,你说对不对?」

  单超听她提到南凌雪,心里不胜骇异,暗里一惊,心想:「宫中绝色何其多,
映月怎地谁也不提,偏偏只说南凌雪一人,莫非……」一念及此,脊上立时冒出
一股寒意,只得硬着头皮道:「凌雪固然年轻貌美,但与妳相比,仍有些许距离,
光是那股柔情绰态,媚于言语的情愫,凌雪就万万不及了,又怎能与妳媲美。」

  「此话当真?」花映月凑近单超耳旁,细细吹着气,柔嫩的玉手从他胸膛往
下滑,终于停在他裤裆处,隔着裤子,将一根硬物拿捏在手中,轻抚细摩,说道:
「好大一根阳具,握住它的感觉真好!」

  单超被花映月拿住要害,快感顿生,发出一阵呼嘘呻吟,笑道:「原来妳喜
欢这种调调儿,但妳也无须制我穴道,只消宫主说一声,单超自当束手就缚,任
妳摆布就是。」

  花映月道:「那我就先多谢你了。但既然要玩,就该玩得爽心尽兴,还是封
了穴道,待我慢慢赏玩好。」随觉手上之物已硬如石铁,仍不住扑簌簌跳动,不
由微微一笑:「你怎地如此兴动,人家才与你说了一阵子话儿,就马上起了歹心,
竟硬成这个样子,是否心中想着一个妙人儿,想与她再续云雨之情?」

  单超一听,心头索索乱抖,连忙道:「真是冤枉啊!绝……绝无这等事!在
这当儿,给妳拿着子孙筋,身为男人,岂有不动情之理,又何须拿话取笑我!」

  「瞧来,都是我不对了……」花映月用力紧握阴茎,不徐不疾,慢慢撸动,
只觉阵阵炙热传入她手心,心知单超已入佳境,当下二话不说,将一条美腿搭到
他身上,把个阴户抵在男人的盘骨,细细磨蹭,嘴里说道:「可人儿,里面怎地
如此紧热,磨勒得本大爷舒服透了!我的小美人,快将腿儿再劈开一些,好让大
爷来疼妳……」花映月粗声粗气,仿效单超的口音。

  这番说话落入单超耳中,教他如何不惊,心念电转:「这……这分明是自己
和凌雪亲热时的言语,她又怎会知晓?难道她已经……已经……」单超方寸大乱,
一时无言以对,更不知怎样与她解释好。

  花映月直盯住他的反应,果见他耳热眼跳,不由心中发笑,接着又道:「单
爷你好生厉害,弄得这么深,你这个坏人,也不知自己肉具粗长,还这般狠命猛
捣,凌雪都要给你弄死了。早知如此,人家刚才就不让你哄上床,免得现在活受
罪!」语音又软又糯,与当日南凌雪的音容,倒有几分相似。

  单超自知捅了漏子,再说什么都是枉然,却又不能亳无反应,只得红着脸皮,
长叹一声,说道:「映月,这全都是单超不好,一时胡涂油蒙了心,做出对不起
妳的事……」

  一话未完,花映月香唇微动,已封住他嘴巴,教他说话不得。这个亲吻,尽
显旖旎温柔,花映月吻了一会,徐徐抽离樱唇,吐气如兰与他道:「你还想解释
什么?当初你第一次和我好,可还记得说过什么话?」

  单超顿时哑口无言,那天说的话着实不少,教他如何记得。

  花映月道:「当时你说,我能纡尊降贵接纳你,实是邀天之幸。由此间起,
世间女子在你眼中,便如同朽木粪土,决计不会多看一眼。这句说话,是你说的
吧?」

  单超无奈点头,求饶道:「映月,单超自知罪不容诛,要剐要杀,单超本该
敛手待毙才是,只盼妳能看着多年夫妻情分,就饶过单某一次……」

  花映月一笑,在他耳畔道:「谁是你妻子?到了现在,还满口胡言,竟敢在
我跟前讨便宜。」玉指一紧,牢牢把住阴茎,使劲一扯,单超疼痛难当,立时嘘
了一口气,实不知是苦是乐。花映月接着道:「可是你这样对我,还要让我见着
你和凌雪好,这一口气,叫人家怎能咽下去。倒不如将这根坏东西阉割掉,免我
日后见了生气,你说可好?」

  单超听得冷汗直冒,说道:「妳割我脑袋好了,从此一了百了。若给割去子
孙筋,做人还有何乐趣!」

  「你就知道我舍不得杀你,才说得这般雄气,对不对?」花映月凑头到他嘴
前,唇吻相贴,笑道:「你看,它越来越硬了,这般粗硬的阳具,将它阉割掉,
确实有点可惜,本宫也不大舍得,这如何是好,可真让人为难了。你再说说看,
可有什么惩处你的好方法,又要本宫称心满意。」

  「这个……这个……」单超在肚里叫苦,他现在方知,什么叫作有口难言!
艾艾半晌,依然无法说出半个字来。

  「你素来资性朗悟,能说惯道,怎的现在变了没嘴葫芦?」花映月口里说着,
身子徐缓坐起,玉指摸到他裤头,一勾一扯,已将腰带松脱。

  单超大惊,瞠目叫道:「映月……妳……妳不会真的……」想到阉割二字,
忙即收口。

  花映月娇靥如点,巧笑倩兮,一对美目俯眄流波,只看着眼前的男人,一对
玉手,却三抓两拨将单超的裤头解开,探手捞摸,连筋带卵,掏出根一磔手长的
肉棒,通体如萦春蚓,头硕身粗,兀自昂然挺立,颤巍巍的,不住地脉动欣跃。

  花映月一笑,利落地为他脱去裤子,顺手丢在地上,回首看着这根庞然巨物,
一时想到此物的厉害处,亦不由朱颜泛红,心头噗通地跳,膣中深处,竟冒出一
股淫荡的热流。花映月略一定神,挽起阳具,握紧撸动了几下,即见龟头渗出一
滴白浆,禁不住轻声一笑,说道:「你怎会这般冲动,才刚开始,就忍不住了。」

  单超见问,只得苦着嘴脸,叹道:「看着妳这张仙姿佚貌,还遭妳这般见怜,
若不冲动,还算是男人么?」单超下身舒服,上身却异常激荡。由始至终,双眼
就不曾离开过这张绝殊离俗的俏颜。

  只见花映月一时脸盖绛纱,一时冷艳如霜,一时柔媚娇俏,在在都如此拨动
人心,实是道不尽的袅娜迷人。单超若非穴道受制,相信早就扑身上前,将美人
压于床榻,就地正法了。

  花映月听他这样一说,禁不住「嗤」一声轻笑,在他龟头轻轻一打:「说话
真是难听,实在该打。」接着凑首上前,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昵声道:「我知你
爱人家美貌,更喜欢人家的身体,才会对我穷追不舍多年。最终,人家还不是遂
你心愿,让你夜夜抱在床榻,朝夕与你恣意取乐。谁知你人心不足,吃着碗里,
看着锅里,你叫我怎可能原谅你。」

  一番露骨浪言,直听得单超欲火焚身,连忙说道:「妳对我好,单超焉会不
知,但错已经错了,万望给个悔改的机会。」

  「有道是『食髓知味』,本宫岂能轻易相信你?」花映月摇头道:「其实你
和凌雪好,也不是什么大事情。食色性也,乃人之常情,但最可恨的,就是你欺
瞒本宫,要是宫中人人如此,我这个宫主如何当下去。虽说,你并非香蕊宫的人,
但本宫早就不视你为外人,你敢隐瞒我,就不能轻易饶恕。」

  花映月说话一落,趴到单超胯处,玉手把住阴茎,偎在脸颊,不停蹭蹭挤挤。
单超倒抽一口气,只觉阳具连连跳动,给她弄得好不动兴。花映月见他美快,遂
加一把劲儿,丁香微吐,舌尖在龟头舔了一下。单超打了个激灵,叫得一声爽,
整颗龟头已陷入温暖中,却被一团温湿包裹住。花映月口手齐施,吞吐不辍,直
吃得「咕噜」大作,响彻满室。

  单超经她一轮舔吃,直美得身僵腿颤,鼻头不住呼嘘咻咻,终于忍受不住,
颤声哀求道:「映……映月,单超快不行了,请妳解……解去穴道,待我好好服
侍妳……」

  花映月吐出口里的阴茎,见那龟头胀得滚圆发紫,筋暴欲裂,不由看得火盛
情涌,心潮泛动,缓缓抬起美目,脉脉的看着他,说道:「解去你穴道,没的又
要来纠缠人家。我知你功力深厚,冲穴功夫了得,又何劳要求本宫。」话后放开
手上的阴茎,坐起身来。

  单超相当明白,花蕊宫的独门点穴手法,旁人绝难自解,打算再次开声相求,
忽听见花映月提高声线,说道:「你可以出来了。」

  瞬间,屏门后钻出一个男人,走到花映月二人跟前,躬身一礼:「宫主。」

  单超瞠目大惊,暗叫声不好,心想:「怎地房间藏得有人?刚才我和宫主的
说话,岂不是全给此人听去了!」望向那人,更令他骇异,只见那人双颊一凹一
凸,均有碗口大的伤疤,看那疤痕,显是多年的创瘢。这个男人已步入中年,但
始终看不清真实年纪。

  其实单超第一眼看见此人,便已认了出来,正是那个花奴贵叔。

  花映月指一指单超,与贵叔道:「你先将他移开,让他坐在前面的椅子上。」

  「是,宫主。但他身上……」贵叔望了一眼单超的下身。

  花映月微微一笑:「你无须理会这个,让他光着下身就是。一会子他见着咱
俩亲热,势必按捺不住,免得他弄了一裤子脏物。」

  单超一听,险些儿要昏倒过去,连忙急巴巴大叫起来:「宫主,妳……妳不
会是要和他……和他……」皆因贵叔在旁,他不敢直呼花映月的名字。

  花映月与他甜甜一笑:「这有什么奇怪的,你可以在外面偷欢,难道我就不
懂。我也要你亲眼看看,看着你心爱的女人和别人上床,这就是你应得的惩罚。」

  贵叔惯习粗活,气力甚大,不费吹灰之力,已将单超移到一张太师椅上,距
离床榻,还不到一丈之遥。

  单超心中恼怒,骂道:「卢贵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对单某如此无礼,总有一
天我会双倍奉还。」

  卢贵与他颔首一揖,说道:「单大爷请息怒,小的万万不敢得罪,只因奉命
行事,小的不得不从,还望单爷原宥则个。」

  单超怒极,但心里确难相信眼前的事实。一个高贵优雅、月貌花庞的绝色美
人,竟要和一个卑微低贱的花奴亲热,加上此人满脸伤疤,样貌其丑无比,无疑
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这个倒也算了,更要他命的,眼前这个女子却非别人,正
是自己最心爱、最珍视的女人,现在竟要他作座上客,看着二人上床交欢。试问
在这世间上,还有什么比这种事更残酷?

  单超实在忍受不过,只盼花映月能回心转意,赶忙道:「宫主……这个……
这个万万做不得,妳乃一宫之主,身分何等高贵,岂能和他如此这般。」

  花映月站起身躯,款款来到单超跟前,探出玉手,提起那根已呈颓丧的阴茎,
一面把玩,一面瞧着单超道:「本宫素知影子神鞭豁略大度,你又怎会与一个花
奴计较。但话虽如此,本宫仍有说话在前,卢贵毕竟是咱宫里的人,要是你敢记
恨于他,动他一条头毛,本宫决不会置之不理,你要紧记我的说话。」接着凑头
到他耳边,放低声线道:「我的亲夫君,好夫君,谁叫你这样对待我,今天我就
要你尝一尝这种滋味,要你看着心爱的女人献身给一个花奴,让他恣意爱抚我身
子,还要你亲眼看着,用他那粗大的阴茎插进我阴道,将他滚烫炙热的精液,满
满的注射给我。说得不好,人家还可能怀上他孩子呢!一会你得张大眼睛,仔仔
细细看清楚,你的女人如何让其它男人播种。」

  单超还是首次听她称自己夫君,登时热血滚滚,再听了她的淫辞浪语,心中
那团欲火,直是一发不可收拾。在花映月的恣情挑逗下,阴茎勃腾腾硬将起来,
比之刚才还要厉害几分。

  花映月见他如此反应,抿嘴一笑,当下再加把劲儿,手里上下疾撸,脸上冷
冷的道:「怎么硬得这样厉害,似乎你很想要女人吧?但本宫现在可不能给你,
人家说过,先要和卢贵好,我身为宫主,又岂能食言!但见你这样痛苦,我心里
确也不好受,这个……这个如何是好?倒不如叫凌雪来我这里,让她与你泄一泄
欲火,你说好吗?」

  单超知她言语调谑,立时攒眉苦脸道:「宫主就不要再戏弄我了,妳看我现
在还不够苦吗!」

  花映月脸容忽地一转,脸带娇柔,笑吟吟道:「我的好夫君,本宫不妨与你
说,莫看卢贵外表貌不惊人,但内里却是一件贵宝。卢贵此人,当真是人如其姓,
他虽无潘安之貌,却有驴卵大一行货,比之你还要粗长硕大,况且耐力绵长,没
半个时辰,他决不会轻易下床。你道,这样一个威猛的人物,本宫焉能不爱他!」

  单超听得瞠目结舌,愕然惊问:「难道……难道宫主妳……妳曾经和他……」

  花映月嫣然一笑:「你就自己想想吧?」言罢,徐步来到卢贵身前,显得姽
婳无限,伸出玉手围上男人的脖子,满目含情,脉脉与卢贵对视着:「你无须理
会他,抱住我……」踮起脚跟,搂紧卢贵的头颈,主动送上香唇。

  美色当前,卢贵岂肯怠慢,双手加力,已将花映月紧紧拥入怀中,立时与美
人的香唇对上。

  只见二人探出舌头,犹如两条灵蛇扑交打滚,搭搭拈拈,扳缠在一处,时而
舔舕料嘴,时而谵唇啖舌,极其缱绻难舍,好不动兴。

  没过多少工夫,已吻得系丝挂涎,浑然忘我,二人一面亲吻,一面隔衣爱抚,
把乳抓屌,无所不为,足足弄了盏茶时间,才依依不舍分开。

  单超在旁看得火动情涌,双眼睁得又圆又大,只盯在二人身上,下身一根怒
龙,早已硬得阵阵生痛。更有一事让他不明白,因何看见心爱的女人和别人亲热,
自己竟能兴奋如斯,真个令他百思不解。

            01卷04回、引风吹火

  花映月凑首在卢贵耳边,与他嗫嚅耳语一会。

  单超看见二人暗里私语,一时摸不着头脑,又见他俩举止亲昵,不禁泼醋起
来,直恨得裂眦嚼齿,却又无可奈何。

  卢贵听了花映月的说话,脸上呈现难色:「宫主,这似乎有点……」

  花映月嘴含微笑,目光回望,径向单超看去,说道:「你不用有所顾虑,本
宫就是要让他看,还要他看得清清楚楚。」话后,探手到卢贵胯间,隔着裤子将
一条阴茎握住。

  经过刚才一番亲热,花映月发觉手上之物更形粗壮,犹如鼓槌一般,硬绷绷
好不吓人,当下放低声音,在卢贵嘴前笑说道:「这些年来,你这根大宝贝真个
让我爱恨交织!我爱它,因为它厉害过人,每次都让你弄得死去话来。我所以恨
的,是恨它实在太过粗长,胀得人家好生难过!」

  「宫主……」卢贵给她拿住大物,轻撸慢套,强烈的快感,登时铺天盖地而
来,直美得魂飞半天,一对眼睛只盯着身前的美女,看见美人朱唇微绽,水眸含
光,说不出的美艳动人,不由暗赞起来:「好一张绝世姱容!这么多年来,依旧
美貌如昔,可惜如此艳绝无俦的粉黛,却无法让我一人独享,老天爷真个会摆弄
人!」

  花映月把住阳具肆行挑逗,一对美眸,脉脉如痴看着卢贵,像似看着丈夫情
郎一般,而对他这张丑脸,似乎没有丝毫嫌弃厌恶。

  单超看见二人两情四目,情意浓浓,心中又气又嫉,自想:「怎地一个流波
送盼,一个眉目送情,看他们这副神态,二人究竟是可关系,映月竟会用这种眼
神来看他?莫非……莫非他俩早已暗度陈仓,这个卢贵竟扮起晋韩寿,来个韩寿
分香么?」想到这里,暗叹一声:「我在宫主身旁这么久,竟是一无所觉,当真
窝囊之极!但卢贵人丑低贱,竟得映月的青睐,这确实令人费解?难道真如宫主
所说,只因他物事粗大,致对他另眼相看?」

  就在单超苦思不解之际,忽听得花映月道:「你还在呆呆邓邓什么?为我脱
衣衫,快来嘛……」一个如此高贵的宫主,竟向一个花奴撒娇起来。

  卢贵本已欲火萌动,倘若不是多了一个旁人,要是换作往日,早就将她脱个
光溜溜,就地正法了。听得花映月连声催促,卢贵自当俛首从命,连忙为她卸带
褪衣,转眼工夫,一具冰肌玉骨的雪躯,已是一丝不挂站在堂中,全都落入两个
男人眼中。

  眼前这具完美无瑕的身子,二人也不知看过多少遍,但对这两个男人而言,
着实百看不厌。花映月不但貌若天仙,身材更令人叫绝,见她浑身肤光如雪,肌
理晶莹剔透,两个乳房浑圆挺拔,红绽蓓藟,娇嫩诱人,尤其双腿间,鼓鼓囊囊,
芳草历历,衬着柳腰美腿,真个是无可挑剔。

  花映月看见二人呆着眼睛,只在自己身上看,不禁掩口一笑,说道:「你俩
看够了没有?卢贵你怎么了,不想脱衣服吗?」

  卢贵一听,赶忙宽衣解带。霎时工夫,一身魁梧硬朗的雄躯,兀自直挺挺的
站在当场,在他腹下,竟竖着一根大棒儿,长有一磔手过外,粗近两围!见它早
已挺然卓立,雄纠纠,气昂昂,直指天上云霄。

  单超看见卢贵身下之物,亦不由目瞪舌僵,顿感自愧弗如,方知花映月并无
打诳,心想:「自己这根活宝已是不小,却没想到,这个丑鬼汉竟拥有一根神物,
粗长也还罢了,难得是那个大龟头,巨如小儿的拳头,难怪宫主对他没口子夸赞。」

  「怎么样,看清楚没有,卢贵这根宝贝,是否比你强多了?」花映月把眼投
向单超,挑逗道:「我的好男人,一会你要打起精神,睁大你一对眼睛,好好的
欣赏,看它将会怎样对待本宫,当你看着它撑开本宫的嫩穴儿,深深给它插满,
真不知你会有什么感想。」

  单超自知宫主故意相激,但听在耳里,仍是兴奋难当,腿间的阴茎连连跳动,
胀得快要绷裂爆破。

  花映月一笑回身,牵着卢贵走向床榻,说道:「我要你舔我,当着他面前舔
我。」毕竟是一宫之主,所说的话,自有一番威严,教人无可违拗。

  卢贵欣然点头,扶她坐在床边,自己蹲在床前,已见美人自动大劈美腿,呈
牝展蕊,露出一个粉粉白白的阴户,只等他来吃。卢贵把眼一望,已见屄眼歙赩
吐水,腿股尽湿,真个诱人心脉。一时看得心头发热,再难以忍耐,当下双手扳
着腿儿,埋首便舔。

  「嗯!好美……」花映月美得颦眉仰首,绽出一声娇媚的呻吟,一张俏脸,
似苦若甘。卢贵伸出一根灵舌,不住舔拭挑刮、乱闯乱钻。见他时而用指张开阴
门,舔拭红殷殷的蛤肉,时而搓揉花蕾,纵情挑逗。

  卢贵越舔越发兴动,猛然噙着嫩绰绰的花蒂,强烈的快感直窜花映月全身,
一个忍受不住,身子接连几个哆嗦,抓紧卢贵的脑袋,颤声大喊:「坏……坏人,
你弄死本宫了!不可再弄那里,啊……不行,不能再舔了……」

  卢贵直来与她弄惯的,向知她口是心非,当下再加两把劲,一口含着阴蒂,
双指同时闯关直入,屈起指头,搰搰挖得几回,花映月终于抵挡不住,娇呼一声,
大股淫水疾喷而出,劈头劈脑,浇了他一脸。

  单超瞪目看见,不禁欲火高烧,全身都滚烫起来,心想:「映月今回来得好
快,我与她干事,她何曾有这般敏感!」一股醋意,倏地涌上心头。

  卢贵对她知根搭底,早已摸透她的喜好,见他仍是手口不停,弄得更加凶猛
厉害,花映月登时美得双腿乱抖,高潮不断,丽水一股接着一股,十居八九,都
让卢贵吃去。

  花映月难过太甚,十根玉指全插进男人发中,如泣如诉起来:「啊!我的好
人,怎地本宫每次和你弄,你都弄得人家要生要死,你教本宫……怎能……怎能
不爱你。来吧,你……你就当着那人面前,今晚尽情爱我……弄我……」

  单超听得心中恼怒,可下身却不争气,变得更为坚硬,此刻看着花映月那迷
痴痴的花容,一肚子气,不由又消了一大半,暗叹道:「单超呀单超,你能够与
武林第一美人睡觉,今生还有何憾。自古以来,女人水性,只要她心里还有你,
还要苛求什么!」

  便在此时,一声诱人的娇鸣,猛地拉回单超的思绪。

  单超把眼一望,却是花映月紧紧按住卢贵的脑袋:「啊!真的不能再……舔
了,你会害……害死本宫,要死了……」语带哭音,竟然哀泣起来:「人家又忍
不住,要……要泄给你了,快来了……来了……」卢贵听得淫火攻心,当即使出
手段,指头深投狠挖。才一会儿,果见花映月浑身剧颤,双腿僵挺,美躯抖得几
下,终于攀上情欲的顶峰,泄得痛快淋漓。

  花映月高潮过后,软软倒卧在床,只因激情过甚,身子仍不住抽搐抖动。

  卢贵见着,也不敢太过,收回手指,趴到她身上,抓着她一团乳肉,徐缓搓
揉,口里问道:「宫主,可还满意吗?」

  喘息半晌,花映月方始平复过来,一手搂住他头颈亲吻,一手探到他胯处,
握住阴茎细细抚弄,款款道:「你这个坏人,就晓得用手段弄人家,魂儿都几乎
没了!」一时四目相对,情意渐浓,对视之间,四片嘴唇再度相合,两舌交缠,
直吻得难舍难分。

  但见二人抱作一团,彼此抚阳探阴,做尽百般淫事,一时看得单超双眼泛红,
如火焚身,着实打熬不过。

  花映月给卢贵摸得难过,不禁淫兴大发,含着男人的舌头,昵声道:「咿…
…人家又受不了,真想一口吃了你。」

  卢贵一笑:「不知宫主要吃什么?」

  花映月的玉指箍紧手上的阳具,使力握了一下,含笑道:「就是你这根大家
伙,每每都弄得人家死去活来的恶棍。」

  卢贵一笑,当即翻身坐起,分开双腿,一根怒龙撑天而起,直指眼前美人。

  花映月看着这杯口儿粗的阳具,兀自虎虎生风,雄纠纠的充满着杀气,直瞧
得神怡心醉,不由想起前事来,暗道:「你我相好十多载,每次看见这根活宝贝,
总教我汗颜无地!其实你最清楚不过,映月是身不由己呀!你这分恩情,映月决
计不会忘记,必定会好好补偿给你。」

  思念甫落,花映月撅臀沉腰,趴到他双腿间,挽住阳具撸动有顷,吐出娇柔
的丁香,舔着龟头上的马眼儿。

  卢贵得她怜爱,龟头既酸且爽,不禁打了几个冷战,顿觉受用非常。

  花映月抬眼与他一笑,昵声问道:「舒服吗?」也不待卢贵回答,张开樱唇,
硬生生的将个巨龟塞入口腔。

  「啊!宫主……」卢贵皱紧眉头,大声喊爽。只因头大嘴小,花映月接连推
搡几回,才能勉强将龟头噙住,却已弄得卢贵喘声呼呼。花映月埋头苦干,鼓腮
强吞,终究只吃得一个龟头,再难深进半分。

  花映月情欲大盛,双手分头出动,一边撸着肉棒,一边抚弄卵囊,小嘴时含
时舔,一时弄得不亦乐乎,忘其所以。

  卢贵与她缠绵半天,早就欲焰昂扬,双眼看着如仙的俏脸,欲火更浓,几乎
把持不住,大有爆浆之势,忙即收拾心神,把一股泄意按压下去,颤声说道:
「宫主,且停一停……再这样下去,恐怕……恐怕……」

  岂知花映月不但不理,反而握紧巨阳,撸得星飞电掣,百来下过去,卢贵再
难把持得住,马眼顿时大张,阳精如水箭般疾射而出,接连七八股,全射进花映
月口腔。

  待得卢贵精尽物软,花映月才肯放出龟头,口里含满一腔男精,「咕嘟」一
声,尽数给她咽下肚中,接着向卢贵一笑:「昨天人家已让你射了三回,今天还
射这么多,几乎给你呛着了!」

  单超看见二人如此这般,淫兴大发,但听了花映月的说话,整个人呆得一阵,
旋即勃然大怒:「妳说什么?你……你们昨天……」回念一想,昨天午间我离宫
出外办事,没想二人竟然做起好事来。到得晚上就寝,我还与宫主耍子了两回,
仍是浑然不知,原来……原来……「花映月凑头到卢贵耳边,低声道:」这么多
年来,你让我和单超同衾共寝,夜夜行那夫妻之事,但始终没有亲眼看过,今夜
你想看看吗?「

  卢贵听见,整个人楞住:「妳……妳想干什么?」

  花映月一笑,压低声音,生怕让单超听去,说道:「人家就是要你看,要你
看他的肉棒儿肏我,如何肏你漂亮的女人。」接着又道:「其实,人家与你这么
多年,对于你的心性,难道我还不清楚么。人家每次和你亲热,你都提起单超这
个人,总要问东问西,又爱听我和他亲热的过程,显然你就有种特别的倾向,还
想瞒我吗!」

  卢贵听得满脸通红,一时难以应对。连他自己也不明白,每当花映月讲述欢
爱的情景,就不能自禁兴奋起来,莫非自己真是变态?

  花映月见他缄口不答,一脸尴尬之色,自当心中雪亮,微微笑道:「就算是
我猜估错了,今天也要对你说句对不起,要你看一看我和他恩爱。其实单超这个
人,若不好好惩治他一回,打后定会变本加厉,瞒着本宫四处胡天胡帝。今回你
且原谅映月一次,待我先行狠狠整治他一下,回头再与你弄,可好?」

  卢贵见她软语相询,一时也难以拒绝,只得缄默不语。

  适才她和卢贵一番亲热,弄得满肚欲火,眼见卢贵已经泄精,且泄得身疲阳
软,想要灭火,只得另寻门径,当下向卢贵甜甜一笑,亲了他一下,赤裸着身躯,
下了床榻。

  花映月袅袅婷婷来到单超跟前,忽然探手,握住单超的怒龙,柔声道:「看
你双目通红,很生气吧?谁叫你瞒着我做出这等事儿来。人家心里气不过,自然
要以牙还牙。归根究柢,都是你有错在先,可怪不得我。」接着在他耳边道:
「人家找卢贵,实是要惩戒一下你这个负心汉,我若不是疼惜你、珍视你,也不
会这样气恼。」

  单超听罢,满腔怒气,顿时消了五分,长叹一声道:「单超也自知有错,但
妳也不用这样折磨我!我想问妳一句,妳和卢贵是否昨天才开始?」

  「傻呆子,总要问一些傻事?」花映月不直接回答他,脸上只挂着微笑,说
道:「昨天早上你这样对我,人家生气,难免会做出些超乎常规的事情。好了,
看你如此痛苦,人家也有点心痛,现在就给你点点儿甜头,让你去一去心火,如
何?」说罢,缓缓背过身子,低头屈膝,翘起丰腴嫩白的雪臀,回手扶着单超的
阴茎,将个龟头对准阴户,身子慢慢往下沉,整个龟头撑开蜜穴口,一分一寸,
全根没入阴道中。

  「嗯!好舒服……」花映月闭起眼睛,享受那股充实的胀塞,只觉肉棒硬热
非常,龟棱蹭刮着膣壁,迟缓深进,直抵花宫深处,顶在娇嫩的芽眼上:「人家
又……又给你踫着了……」二人同感畅美,彼此吐出一口气。

  单超穴道受制,无法触摸花映月的身子,但那股湿热和紧窄,足已让他舒眉
展眼,甘美得无法形容。

  卢贵自个儿坐在床沿,看见眼前的情景,犹如唐胖子吊在醋缸里,整个人撅
酸得要命,才刚发泄的阴茎,旋即蠢蠢欲动,又再硬将起来。卢贵越看,越难忍
受心中的悸动,连忙用手紧握阳具,自我撸弄,但始终难以消弭这道淫欲之火。

  花映月面向卢贵,见他自撸淫具,体内那团淫火,登时烧得更旺更炽。见她
双手撑在椅靠上,将个身子忽起忽落,舂捣个不休,一根黑油油的阴茎,不住大
出大入,丰沛的汁水,随着肉棒扯带而出,顺着玉腿潺湲而下。

  半炷香时间过去,花映月已见香汗淋漓,但依然前仰后合,口中淫辞浪语,
不停诱惑着两个男人:「我的好人儿,好男人,你怎地弄得人家如此快活!记记
都给你弄到花心去,酸……酸得很厉害……」

  单超刚才看见她和卢贵亲热,虽感媢嫉难平,但此刻宫主自动承欢献媚,一
切醋海翻波,早就化为乌有。想到自己和花映月的关系,又不由自豪起来,只因
花映月却非凡人,乃是名动江湖,武林十二仙之首,说到身材美貌,俱是超群出
众,难寻敌手。试问世间,又有几人能享此艳福?还有一点更令他倾心迷恋,这
个平素冷艳冰人,不苟言笑的宫主,一旦上到床榻,马上变得热情如火,人前人
后,简直判若两人,如此绝色的尤物,要他为了卢贵这个下人而放弃她,实是绝
不可能的一件事。

  二人弄至分际,花映月仍旧狂舂疾捣,一对眼睛,已见盈盈秋水,更显娇美
绝伦。便在她畅快淋漓之际,一个用力过猛,龟头狠狠的劲撞深处芽眼,直戳得
美人心酸肉麻,不由螓首高抬,「啊」的娇呼一声:「要……要死了……」

  单超看了半天淫事,心里早已难忍难熬,这时给花映月一轮狠舂猛捣,渐觉
抵挡不住,精关隐隐作动,只觉射意难抑,叫道:「我快……快不行了,宫主再
……再加把劲儿,让单超全爽给……」

  那个「妳」字尚未出口,忽听得「啵」的一声,花映月竟然甩脱肉棒,站起
身来,回头望向单超,撒娇撒痴道:「你这个坏人,人家就是不许你快活,更不
许你射精。」弯下身来,伸手在龟头上轻轻打了一下,螓首一低,伸出小舌,舔
去肉棒的淫水,又道:「你给我乖乖的坐着,张大你的眼睛,我要你看清楚人家
和卢贵快活。」

  「宫主!妳……妳怎……怎可以这样对我……」单超直憋得满脸通红,但花
映月却置若罔闻,浑没听进耳里,徐步走向床榻,整个人依偎在卢贵身上。

  单超招惹了一肚子攮气,生剌刺的看着她钻入卢贵怀中,眼见二人抱成一团,
交缠拥吻。可怜的单超,下身还挺着一根火熊熊的怒龙,只看得心头酸痛,却又
无言诉苦。

  床上二人这个亲吻,既缠绵又火热,直亲了半盏茶时间,才双双滚到床榻。
花映月轻抚男人的丑脸,昵声细语道:「快来给人家,现在就要你进来……」语
音娇柔妩媚。

  卢贵二话不说,一个翻身,趴到花映月身上,亲吻着她的粉颈,再吻过香肩,
嘴唇缓缓往下移,终于吻上她乳房,舔拭一会,张开嘴巴,把一颗乳头纳入口中,
恣意吸吮。

  花映月正自情兴高昂,十根纤指捧住卢贵的脑袋,牢牢按在乳房上:「嗯!
你就是喜欢吃人家的奶子,每次给你抓在手上,总不愿放手……」

  「宫主这对好物,乃是人间极品,硕大饱满,浑圆挺弹,还这般娇嫩可口,
若不好好品味一番,岂不暴殄天物。」话后,埋首便吃,直吃得心满意足,才撑
起身躯,踞坐在花映月双腿间,抬起美人一条修长的玉腿,娇花嫩蕾,立时坦露
无遗,全然给他尽收眼底。

  卢贵痴痴的盯着眼前的阴户,只见娇唇歙动,蜃蛤吐水,腿间已是春水一片,
汸汸犹如泽国!卢贵看得心潮澎湃,暗里赞道:「好一个天生丽质的尤物,这么
多年来,小穴儿仍是这般粉白娇嫩,歙赩动人,当真是难得之极!」心头一热,
双指并合,直探花宫。

  「啊!你……」花映月浑身畅美,掩口叫出声来。指头几下狠劲,已挖得花
汁丽水四溅而出,立时撒洒了一席。

  卢贵忘情狠干,把个宫主弄得身播肢摇,香肌战栗,口里不停嘤咛大作。卢
贵知道时机成熟,将她一条美腿搁于肩上,手持大棒,将个杯口大小的龟头抵紧
花户,不住磨蹭擦拭。

  花映月被他蹭得花心大颤,连声催促:「快来吧,不要折腾人家了,全给我
弄进来……」

  卢贵紧握阴茎,借着门户湿滑,腰板儿往前疾挺,龟头给那紧细的穴口一挤,
竟然滑脱开去,一连闯关几回,好不容易才顶开阴门,捅进了半根。卢贵重重的
呼了一口气,只觉内里紧绷绷的,委实让人爽心美快。

            01卷05回、隐秘桃源

  花映月素知它的雄壮,今天亦非首次尝到这滋美,只因卢贵实在太粗大,整
个阴户撑得如爆欲裂,却又美妙无穷,这种盈积充塞的快感,委实美得难以描摹:
「好胀,人家里面胀得很厉害……」

  单超在旁张大眼睛,把整个过程瞧得纤悉无遗。眼见花映月一个小小的嫩穴
儿,竟能吞下这根庞然大物,随着巨棒的深入,把膣室的花汁挤得「吱吱」作响,
情景淫艳到极处。单超看得感心动耳,只觉口燥唇干,却又异常难过。

  卢贵越战越勇,下下一沉至底,直抵娇嫩的花心。饶是这样,阳具始终难以
尽根,尚有好大一截在外。一轮发狠的插捣,卢贵终于停了下来,静下心神,享
受那团紧窄的包裹,发觉内里暖烘烘、软柔柔,且不住翕动跳跃,将个龟头嗦得
又牢又紧。

  待不多时,卢贵再次起动,先是九浅一深,慢慢细磨,接着来深深一捣,直
陷进深处,势头又重又劲,竟然全根没进。花映月受此一戳,不由吐出一声嘤咛,
其声娇细如莺,教人听得魂飘魄荡。

  卢贵盯着身下的美人儿,见那清丽的俏脸上,尽是娇娆妩媚,美得无以复加!
瞧着这等丽色,当真是火上加油,立时腰板加力,记记露首尽根,干得「啪啪」
有声。

  花映月一时芳魂离体,美得肢颤津流,娇躯不住摇摇曳曳,呻吟个不停。不
觉百来抽过去,便在花映月欲泄未泄间,猛觉膣室忽然一空:「不要……求你不
要……」

  卢贵狡黠一笑,将身子挪移,说道:「请宫主转过身来,让小人从后杀进。」

  花映月听得此话,娇躯一翻,趴在床榻,高高翘起丰臀,把个宝穴朝向身后
的男人。卢贵单手抓住美人的雪臀,一手把持阴茎,趁着汁水之利,挺身便刺,
只闻得「吱」一声细响,已捣进了半根,接着腰肢一沉,龟头直闯到底。花映月
美得檀口大张:「酸……酸死人了……今趟就让你弄死算了……」

  卢贵果不违命,当即大刀阔斧,杀将起来,接着低头一看,乍见菊穴含蕾欲
放,翕动个不休。卢贵瞧得心热,把个指头按住菊门,反复揉捺。花映月更是美
得螓首猛摇,待得一根指头刺入菊穴,不由攒眉惊叫:「不要……不要弄那里,
啊……你怎能这样弄人家,前后两个小穴儿……都……都给你了……」

  「宫主喜欢前面还是后面?」卢贵上下寻刺,带笑问道。

  「前面……人家喜欢前面,更喜欢你的大卵儿,又热又硬,巴不得天天和你
弄……」接着扭过头去,望向单超,娇喘细细道:「单大爷你……你说好吗?就
让卢贵晚晚陪我睡,让你站在边上看,瞧着咱们快活……」

  花映月本就美艳无俦,此刻激情过度,更见娇艳迷人。单超看见她的美貌,
早已看得醉厌厌的,浑身熊熊欲火,无处可发,骤然听得此话,一时按捺不住,
马眼竟然大开,一股精液疾射而出,连珠炮发,直射了六七股。

  花映月在床看见,登时「嗤」的一声,笑将出来,骂道:「没用的家伙,平
时人家用嘴儿给你撸肉管,都不见你这样兴动,此刻听见我和卢贵好,竟兴奋得
射精儿!」

  卢贵听见她这番话,说得又娇又媚,一个抵挡不住,泄意顿生,忙道:「宫
主……小的也……也快撑不住……」立时改用双手把住丰臀,腰板狂抽猛送,捣
得「噗唧噗唧」乱响,水儿迸溅,显然已到紧要关头。

  花映月经他一阵急提猛刺,快感如浪卷至,几乎要把她掩没掉:「人家也受
不了……咱俩一起来吧,全都射……射给我。」此话一落,卢贵终于按捺不住,
子子孙孙,一古脑儿全送入她深宫。

  「啊!好……好烫的精儿……再用力射!」花映月给热浪一冲,登时浑身剧
颤,与他一起去了。

  卢贵连射数发,直射得心舒意爽,整个人软倒在花映月身上,不停喘着大气。
待得平服过来,又见二人纠缠在一块,相依相偎,亲得浑然忘我。

                ◇◇◇

  次日,花翎玉绝早起床,匆匆盥洗完毕,换过衣服离开房间,前往母亲居处
明月楼,途中忽见一个美女迎面而来,此女一身米杏衣衫,锦绣腰彩,年约二十
光景,长得桃羞杏让,丰乳细腰,其姱姿美貌,一时也道之不尽。

  花翎玉看见这个美女,忙即迎上前去,一礼笑道:「凌雪师姐早。」

  「师弟你也早呀。一大清早行色匆匆,要到哪去?」原来这个美女姓南名凌
雪,正是害得单超苦了一夜的女子,南凌雪乃香蕊宫四香姬之一,众人称她为雪
姬。

  四香姬乃香蕊宫护法,以「霜霞云雪」为名,霜姬白如霜、霞姬宫飕霞、云
姬裴秋云、雪姬南凌雪,均排名武林十二仙之列,个个貌美如花,跬誉武林。四
女之中,除了南凌雪云英未嫁,其如三香姬早就罗敷有夫,已为人妻。

  花翎玉见问,一笑答道:「正要前去与娘亲请安。对了,多日不见师姐来我
处,还道师姐把我忘记了。想起……想起那天……师姐如此疼爱翎玉……还没与
师姐道谢,真是……有点过意不去!」说到这里,不由满面通红,尴尬不已。

  南凌雪掩嘴低笑,韵致娇柔优美:「你呀,好事不想,就爱想这些勾当,当
日师姐怜你疼你,又见你这般可怜,才与你弄出来。话又说回来,你长得又俊又
俏,乃脂粉队里的英雄,真没想到,你竟要自己动手干那种事,不说旁人,就说
你身边的筱儿,这个小美人难道就不肯与你弄么?」

  花翎玉想起当天给她闯入居处,碰巧看见自己撸管的情景,脸上更加红了,
期期艾艾道:「凌雪姐也该知晓筱儿的性子……她为人向来腼腆,便是她的身子,
我也不曾看过一眼,更何况是这个,她又怎肯……与我……」

  南凌雪笑道:「这样说,你连她的身子也没碰过了,这个我可不相信。」

  「这个……倒是有的,但……但她只许我隔着衣衫,从不肯让我越雷池半步。」
花翎玉搔了搔脑壳:「其实……其实她也曾用手为我弄……弄出来,却不同师姐,
肯为我用……用嘴儿……」

  南凌雪嫣然一笑:「因为师姐疼你,所以才亲你。你呀,枉你长了一根大宝
贝,却无用武之地!打后记紧努力练功,尽快冲破神功第二层,届时师姐会更加
疼你,可知道吗?」

  花翎玉呆呆点着头:「翎玉晓得,为了师姐,也为了筱儿,我会加把劲。」

  「这才是我的好师弟。」南凌雪颔首一笑:「你也该去请安了,师姐仍有事
要办,不和你多说,找日有空,师姐会去烟景轩找你。」

  「师姐好走。」花翎玉看着南凌雪远去,暗暗窃笑,心想:「师姐刚才那句
话,不就是挑得明明白白么!瞧来本少爷的艳福倒不错,一有筱儿,二有师姐,
都是香蕊宫轶类超群的美女,只可惜要冲破第二层,也不知还要待到何年何月?」
想到这节,不由又沮丧起来!

  花翎玉甩了甩脑袋,调整一下思绪,迈开步子,赶往花映月居处去了。

                ◇◇◇

  花翎玉刚走进明月楼大厅,看见卢贵正从屋内出来,不免心中奇怪,踏步上
前,笑问道:「贵叔早,怎地一早来见娘亲,莫非又寻到什么名贵异卉奇花?」
他又哪里知道,卢贵与他母亲在一夜间,已连续接战三大回合。

  卢贵骤然碰见花翎玉,心里一虚,旋又恢复过来,向花翎玉一礼,说道:
「卢贵见过少主人。」接着咧嘴一笑,续道:「少主人果然四清六活,灵透过人!
老奴昨天寻得一株百花王,须得趁时栽接,特来明月楼禀明宫主。」

  花翎玉听罢,颔首笑道:「我娘最喜欢牡丹,她必定很高兴了。」

  卢贵道:「少主人说得甚对。老奴还要干活,先行告退。」

  待得卢贵走出明月楼,一名年约十六七岁,长得秀美可人的少女迎上前来,
正是花映月的贴身丫头月荷。见她与花翎玉裣衽一福,说道:「月荷拜见少主。
宫主仍在寝室,少主请到偏厅稍待片刻,月荷马上通报。」花翎玉点头应了。

  不用多久工夫,花映月在月荷陪同下,姗姗来到偏厅。

  花翎玉看见母亲,连忙上前请安。

  花映月微微一笑:「怎地一大清早来我这里?」随即向身旁月荷打个手势,
示意她离去。

  花翎玉道:「孩儿有事想和娘亲商量,是关于昨夜望星湖的事。」

  花映月是何等聪明的人物,听见花翎玉到来,心里早就猜上了几分,果然不
出她所料,当下微微一笑,轻轻挽着花翎玉的手,柔声细语道:「陪娘亲到后花
院走走。」

  走出偏厅侧门,便是后花园所在,只见院内花木扶疏,锦石缠道,四周假山
奇石,小桥曲水,加上鸟语花香,环境极是幽美。

  母子二人手牵着手,徐步园中,只听花映月道:「看你一早来找娘,相信除
了昨晚的事,应该还与筱儿有关吧?」花翎玉一听,只得「嗯」声点头。

  花映月轻叹一声:「娘很明白你的心意,你是害怕他们二人抢走筱儿,所以
来见我?」

  花翎玉也不做作,连忙道:「没错,这两个王八蛋……」他一气之下,粗话
冲口而出,说得半句,立即发觉不妥,忙改口道:「他……他二人自从来到香蕊
宫,终日纠缠在筱儿身旁,明着就是不怀好意。我对筱儿怎样,娘是最清楚不过,
再这样下去,妳的媳妇儿恐怕要被人抢走了。」

  「胡说。」花映月睨视他一眼:「娘何曾说过筱儿是我媳妇!说到柳青和冷
秋鹤,他们是娘邀请来这里的贵客,岂容你嘲讽漫骂。再说,筱儿只是听我吩咐,
代我前去招呼他们,你现在这样说,是否认为都是娘的错,是娘的不好!」

  花翎玉连忙摇手:「不……孩儿不敢。只是二人太过分了,我曾看见那个冷
秋鹤,竟……竟然向筱儿动手动脚,还伸手放在她腰间,又不时见二人有说有笑。
娘也知道,筱儿是我的心肝儿,给我在旁看见,又怎能不生气。」

  花映月摇头喟叹,说道:「我与你说了多少次,叫你不要和宫中女子交往,
你总是不肯听娘亲的说话。虽然你俩是一块儿长大,也未必会成为夫妻。没错,
筱儿确实样貌出众,人又温柔善良,而且深明大义,娘也很喜欢她。」

  花翎玉喜道:「娘说得全对,有这样的媳妇,绝对是娘的福气。」

  花映月颔首一笑:「孟子曾说:」人少则慕父母,知色则慕少艾『,娘亦不
能怪你。但话要说回来,你虽然是我的儿子,亦不能剥夺他人的意愿,要是筱儿
喜欢他们其中一人,娘也无法阻止,更何况是你。「

  花翎玉登时大急:「不是的,不是的!筱儿昨天还和我说,她心中喜欢的人,
便只有我一个。还说只要娘允许,她愿意嫁给我为妻。」

  「唉……」花映月脸容一变:「筱儿这丫头真是,难怪她前时来求我,希望
我不要阻止你们见面。还向我许了一个誓,绝对不会影响你练功。瞧来她对你…
…」说到这里,心中想起一件事,便不再说下去。

  「筱儿对我确实很好,我知她很爱我。」花翎玉顿了一顿,咽了一下口水,
似是提足勇气,道:「娘,你就答应孩儿好吗?让……让筱儿嫁给我。」

  花映月听后一笑:「你现在蝉蜕神功第二层仍没完成,娘便是应承你,也是
枉然,你能够和筱儿行房吗?要是做一对有名无实的夫妻,彼此受苦,倒不如不
做。况且以你目前的进度,想要冲破第二层,相信不是一两年间的事,届时筱儿
对你会否有变,亦难说得紧。要知女人心,海底针,最是难以捉摸。」

  花翎玉自信满满道:「筱儿对我是不会变的,孩儿有这个信心。我只要能和
筱儿成为夫妻,不练蝉蜕神功便是,这又有什么大不了!」

  「你在乱说什么?」花映月怒极,瞪着他道:「蝉蜕神功是咱香蕊宫的秘传
之学,世代宫主无人不懂!你不可忘记,将来你要继承祖业,岂能轻易说出这等
话!关于你和筱儿的事,我就姑且听着,待我问明筱儿,再了解清楚,才能答复
你。」接着又道:「娘现在先与你说明,要是你敢放弃修练蝉蜕神功,筱儿和你
的婚事,打后一概免谈,你好自为之。」

  花翎玉伸伸舌头,颔首道:「孩儿知道了,但关于那二人的事……」

  「这个我自会处理。」花映月不禁暗叹一声:「唉!这个孩子实在天真得紧,
要是他知道真相,恐怕……」花映月不敢多想下去。

  花翎玉无奈,只得告辞而去。

                ◇◇◇

  白瀑悬空,珠帘倒挂,将个池沼碧潭映得烟水空蒙。

  一对年轻男女手牵着手,走在遍地鲜花的绿茵上。见那女子明眸皓齿,梨颊
微涡,长得古今绝色。再看那男子,龙眉凤眼,气宇非凡,甚是英俊出群。

  冷秋鹤牵着南宫筱的柔荑,垂首望向她,说道:「这里的景色虽美,但终归
美不过我身边的佳人。」

  南宫筱听后一笑,俏脸微红,抬起螓首看着他:「你这人满嘴蜜糖,人家才
不听你呢。」瞟了他一眼,又道:「今天要我陪你四处走走,为何要带我来这里,
早知如此,人家上次就不带你来了!你知道吗?上次咱们来这里,刚好给玉郎看
去了,倘若今次又给人看见,又要多生闲言闲语了,筱儿还那有颜脸见人嘛!」

  冷秋鹤听后,哼了一声:「玉郎,玉郎,叫得好不亲热,真让人刺耳!其实,
那个小子虽然是你们少主,除了脸皮还可以外,不知还有什么配得上妳,竟要妳
终日提在嘴边。」

  南宫筱不依道:「你不要这样说好吗?」顿了一下,伸手圈住他手臂,低头
道:「好了,好了,人家以后在你跟前,就不叫他玉郎是了,这可以了吧?但我
和翎玉自小一起长大,感情并非一般,况且人家早和你说了,咱们都很喜欢对方,
宫主亦打算将我许配他,如何说,翎玉早晚会是我的夫君,人家不想你这样说他。」

  「一天未成婚,就不能说是夫妻。」

  「你这人说话好蛮横。」南宫筱不依道:「宫主既然许了这婚姻,我和他将
来自然是夫妻了。虽然咱俩现在未成婚,但我最终都会嫁给他,又岂能说不是。」

  「难道妳就没有想过我?」冷秋鹤蹙着眉头道:「我对妳一往情深,妳是知
道的。要是妳心中没有我,又岂肯和我这般亲热。」

  南宫筱脸上登时发烫起来,低声道:「你对我怎样,筱儿当然知道,其实人
家也很喜欢你,若不是这样,上次也不会让你……」说到这里,想起那天和他亲
热的情景,不由靥颜一红:「再说,我一个人又焉能配二夫,这又有何办法?一
切都是我不好,人家爱着翎玉,偏偏又遇上你,还……还喜欢上你,我真不知该
如何做才好!」

  冷秋鹤长叹一声:「今天能听得妳说这句话,这分福气,对我已着实不浅!
但遗憾的是,妳已经铁了心想嫁给花翎玉,我还可以说什么!」说话间,右手已
勾住南宫筱王臂,轻轻将她的身子拥紧。

  南宫筱依顺地靠贴上去,将个柔软的娇躯依偎着他,说道:「筱儿知道对不
起你,但我更对不起翎玉,可又管不住自己的心,总是想和你见面。一切都是你
不好,若非你对人家这么好,筱儿的心也不会动摇,做出对不起翎玉的事!」

  「我对妳好,是因为喜欢妳,难道这样都有错?」

  「没错,没错,你做什么都是对,就只有筱儿一个人错!」南宫筱撒娇起来,
接着又问:「对了,昨天晚上,你因何会与柳公子打起来?」

  冷秋鹤一听柳青的名字,脸色立时一变,气狠狠道:「那个家伙算是什么东
西,竟敢对我说妳已经是他的人,还叫我不要痴心妄想,乘早知难而退,妳道这
个人是否该打!」

  南宫筱「噗哧」一笑:「便因为这样,你二人便动手起来?」

  冷秋鹤道:「这个狂妄之徒,岂能不给点颜色他看。」

  南宫筱回眸浅笑,含情脉脉望向他,问道:「冷公子,莫非你相信他的说话?
所以才这样气恼,对不对?」

  冷秋鹤摇头哼了一声:「冷某是何许人,会受这小子轻易调发吗?光凭他的
眼神语气,便知他是蓄意搅和,一心想乘虚而入。」

  南宫筱温柔地依偎着他,昵声道:「幸好你不相信他,若不然,筱儿的名节
都给丢光了!可是在我眼里,柳公子这个人其实还不错,决计不会无缘无故和你
说这种话,其中你一定有什么瞒着我。虽然你不说,但我也猜到了几分。冷公子,
筱儿希望你不要为了我,却去和别人起龃龉。这种争风吃醋的事,让旁人看去,
对你对我都没有好处,可以应承我么?」

  冷秋鹤给她一语说破,登时窘态毕露,表情好不尴尬,当即停下脚步,扳过
南宫筱的身子,面朝面的向着她,与南宫筱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南宫筱见他应允,向他微微一笑,伸出双手,围上男人的熊腰,二人胸腹相
贴,简直滴水难透。

  美人突然投怀送抱,冷秋鹤顿感全身飘飘然,情兴陡生。

  南宫筱抬起头来,说道:「免得让人看见,咱们离开这里好……」那个「吗」
字尚未出口,樱唇已被冷秋鹤封住。南宫筱给他吓了一跳,从牙缝「嗯」得一声,
火热的舌头已闯入她口腔,夹着浓浓的男儿气色,令她全身为之一软,使她抱得
他更紧。

  「筱儿,妳可知道自己有多美,有多香吗?」冷秋鹤在她口里呢喃着。

  南宫筱自当清楚不过,被她美貌迷倒的男人,着实多不胜数,光是香蕊宫的
男弟子,十居八九,都难逃她的美色,只因宫中弟子早已知晓一件事,南宫筱早
就是少主花翎玉的人,才不敢对她多动主意,但以她的伶俐乖觉,凭着众人的言
语目光,南宫筱又怎会看不出来。


[ 本帖最后由 皮皮夏 于 2018-2-12 22:0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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