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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诗系情(新版)】(01-53)【作者:超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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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章

  深夜的街头几无人迹,在建筑物栉比鳞次的幢幢黑影当中,偶尔会有几扇门
窗泛出少许昏黄的光芒,老旧路灯把夜风吹拂下的垃圾与纸张,照耀地有如恐怖
电影的场景一般,某些尖锐的牆角和破落的窄巷口,甚至还会因此传出阴风惨惨
的呼啸声,整个氛围有点寂寥与肃杀,但是就在侦防车逐渐接近新延平戏院的大
十字路口时,一阵追逐及谩骂叫嚣的嘈杂之音正逐渐由远而近的传了过来,看到
跑在前头的两个奔逃者都留着国中生的小平头,蔡小组长立刻满意的拍了一下右
大腿说:「看来溪尾帮这次是卯足力气在办事,很好,现在美女老师的家门外已
经没有小哨兵,咱们可以去按她的门铃了,呵呵呵。」

  一听到蔡头不怀好意的淫笑,小张也跟着马上放出臭狗屁说:「真希望她一
开门咱们就能先给这娘们来上一轮,可惜啊可惜,没办法先拔得头筹。」

  开车的也想说话,不过追逐的人群已经冲到他们车旁的骑楼上,大约是十个
打两个,拿铁条、木棒的追前面,后方跟着三个抄长刀的,不过拿刀的人似乎只
是在压阵,并没有认真在追,而奔逃的两个国中生一高一矮,矮的后脑有着血迹,
若不是高的那个一路拿到东西就乱砸在拚命护着他,恐怕这小子早就躺在地上了,
看着这一幕预期中的好戏正在自己面前上演,阿健这才轻踩刹车转换话题问道:
「蔡老大,咱们就这样视而不见、不用下去帮一把吗?」

  「你这是在发神经吗?」

  蔡头回头望了一眼以后便跷着二郎腿催促道:「快走啦,咱们负责的不是这
些配套小菜,正餐才是我们的首要目标,而且这也算是诱敌之计的一小部份,所
以你就甭下去凑热闹了。」

  明白一切都在按溪尾帮的阴谋进行以后,阿健立即加足油门从大十字路口左
转而去,在此之前他从后视镜还看到有人在马路上摔倒和翻滚,按照这个情况继
续发展下去,被追打的那两个小鬼肯定会很惨,不过这时候他已无心理会这些,
因为只要再转一个弯就会抵达竺勃住所的后巷,他们不会把车停在前面,因为那
样可能会被人瞧见,干坏事绝对是愈隐密愈好,所以黑色车体已神不知、鬼不觉
的停在一遍昏暗当中,菜头和小张陆续下车时阿健抬头往上一看,猎物的小窝还
亮着灯光,看样子这位人间绝色可能尚未就寝。

  两名便衣刑警跟一个从门廊阴影中冒出来的制服警员在转角处会合,他们彼
此之间并没交谈,彷彿是胸有成竹或早有默契一般,三个人连袂走到竺勃楼下的
大门前面,在确定四週一片静谧以后,制服警员随即按下了电铃,果然才连按了
两下,对讲机裡便传出了温婉好听的口音轻问着说:「这么晚了请问是哪位?有
什么要紧的事情吗?」

  看起来竺勃好像知道这不是杜立能归来,所以她并未冒然就打开大门,不过
二楼客厅的大灯此刻已亮了起来,制服警员跟菜头他俩对看了一眼,然后才低声
回应道:「是竺老师的家吗?我是管区警员,能请妳开一下门吗?妳有个叫杜立
能的学生出事了,他要我们警方来传话通知妳一声。」

  原本心理上仍有所防备的竺勃一听是杜立能出事,当场不仅花容失色,并且
也立即乱了方寸,整晚听着警笛四处呼啸而过的高音,令她内心早就惴惴不安,
现在乍然有厄耗传来、甚至是由管区警员来传话,那种倏地恶梦成真及凶多吉少
的不祥预感,使她连忙按住楼下大门的电锁开关,当门锁蹦开的声响传来时,她
更是二话不说便冲出自己的家门站在楼梯口等待,短促的刹那之间她眼前一黑,
美豔至极的脸庞看起来苍白如纸。

  管区警员快步走了上来,而心急如焚的竺勃没等他站定便闢头问道:「我的
学生怎么了?你快告诉我杜立能出了什么事?拜託!警察先生,求求你快把详细
情形说给我听。」

  瞧着眼前泫然欲泣的姣好脸蛋,管区警员推了推有点歪斜的帽子说:「我也
是接到通报才奉命来通知妳的,第一版主小说最快更新,详情我也不太清楚,不
过妳先别急,楼下有两位分局的刑警知道的比较详细,他们说杜立能受了刀伤不
肯接受治疗、也不愿配合警方製作笔录,只是一直嚷着要先跟妳碰面再说,所以
为了怕他会因失血过多而导致性命堪忧,上级才赶紧派我们来问竺老师是否愿意
去医院跟这个学生见面。」

  一想到杜立能浑身鲜血的景象,竺勃几乎是手足无措的在那边捏手顿足地打
着转说:「怎么会这样?这该如何是好?走、走、走,我当然要去看他,你快告
诉我他人在哪家医院?」

  看到芳心大乱的绝世美女已经上钩,管区警员飞快闪过一抹既下流又阴狠的
眼神,不过他只是未动声色的解释及安抚着说:「假如竺老师愿意走这一趟的话,
分局的侦防车就停在楼下,只要妳准备好了他们就会马上载妳过去,由于杜同学
现在是嫌疑犯,所以不能大张旗鼓,以免他的仇家又会再度找到医院去,其实这
也是一种保护他的措施,因此我们谁都不能也不会透露他的形踪,这样妳应该能
听的明白吧?」

  一心只想尽快赶赴医院的竺勃想都没想便冲回屋内说道:「麻烦你等我一下,
警察先生,我马上就出来。」

  竺勃的速度果然很快,管区警员才刚和楼下的蔡头他们比了一个V字型手势,
她便急匆匆的跑出来带上房门说道:「麻烦你们快带我去医院吧,警察先生,再
迟我怕杜立能会有生命危险,拜託你们尽量把车开快一点。」

  正中下怀的管区警员比了个『请』的手势让竺勃先行,紧跟在后的他这才虚
情假意的阴笑着说:「放宽心吧,竺老师,到现在我都没接到其他的通报,我想
这就代表暂时杜立能还不至于命危。」

  这种只会徒增别人烦恼的说法亏这傢伙也能讲得出来,不过这或许正是扰敌
手法之一,因为忙着下楼的竺勃并没注意到这位管区警员走路竟然始终都无声无
息,按理说穿皮鞋的制服警员走路不可能毫无声响,除非这傢伙是电影裡的忍者,
否则岂有出勤警察穿着黑色登山鞋的道理?而且此人的头髮似乎也长了一些,

  只可惜一边快步踏着楼梯、一边还在套着澹蓝色薄外套的美人儿完全没注意到这

  几处破绽,要是平常在校园裡有哪个学生偷抽烟她远远就能闻出味道,可是
后面这个满身臭烟味的管区警员却未引起她的怀疑。

  因为有制服警员的陪同,所以竺勃对等在楼下出入口的两名便衣刑警自然毫
无戒心,在他们三个人的簇拥之下,她曼妙的背影很快便转进后巷的阴暗中,由
于是在三更半夜,因此就算有人瞧见这一幕也难以识别身份,何况他们既未暄哗
走路又快,故而一场伤天害理的阴谋就如此神不知鬼不觉地在夜空下悄悄进行着,
黑色侦防车的后门已被蔡头拉开,一俟美女老师坐进去以后,管区的才躜进前面
助手席,两名刑警则从两侧同时坐进猎物身边,俨然形成了挟持之势。

  然而竺勃并未发觉有何不妥,一来是她心繫爱人、二则因为身材高挑的她挤
在后座中间位子,突起的车轴几乎令她修长的双腿无处安置,不管怎么东挪西移,
她总是有一条腿要跟陌生男子碰触在一起,所以最后她只好双脚曲起来斜放在隆
起的轴樑上,然后再双手抱膝的正襟危坐,等她坐定姿势之时,侦放车早已驶出
暗巷滑上了大街。

  管区警员一上车便摘掉头上的鸽子帽,那头散乱且油腻的头髮依然没让竺勃
看出端倪,她只是一迳地问着杜立能的伤势严不严重和究竟是被送到哪家医院,
逼得蔡头只好装模作样地拿起无线对讲机徵询上级的意思,其实这混蛋是在通知
溪尾帮的大头竺勃已经被带上车,第一版主小说最快更新,但是竺老师根本听不
出内容是什么,等中止电话以后这个小组长才安慰着美人儿说:「好消息,嫌犯
伤势不太严重,只需住院治疗几天应该就没问题,目前他人在首都医院的急诊室,
仍在吵着要见竺老师。」

  虽然稍微安心了点,但竺勃依旧忧心忡忡的问道:「你们能告诉我到底是出
了什么事吗?他是跟什么人发生冲突、又是怎么受伤的?事态是不是很严重?」

  说这些话时美人儿的胸膛在急速起伏,挺突在薄外套下的傲人双峰在白色圆
领衫下显得无比动人与诱惑,打从竺勃出现在楼梯口那一刻开始,蔡头才瞄了两
眼便已怦然心动,阿健和小张果然不是在吹牛,这个女老师凹凸玲珑的身材实在
太完美了!即使是脂粉未施的素颜出现,但那吹弹得破的细嫩雪肌及精緻到叫人
捨不得移开目光的漂亮脸庞,使这位小组长顿时色心大动、兽慾勃发,他一面斜
睇着俏丽佳人微露的胸口、一面开始后悔自己为何要答应排在轮姦榜上的第二波
名单?妈的!假如能早点知道是这种足以倾国倾城的天生尤物,溪尾帮的条件非
得重谈不可!正当蔡头在苦思对策要如何拔取头筹之际,一旁的小张也在偷偷打
量着身边的人间绝色,修长动人的四肢与优雅的神态,使这位长腿美女看上去就
宛如是在黑夜裡蓦然降落凡尘的仙女,虽然不能放胆去尽情欣赏她姣好的容颜和
那对流露着澹澹哀愁的灵魂之窗,可是光凭侧脸完美无缺的剪影便已足够引人犯
罪,若是再加上髮稍末端那股像薰衣草泛出来的幽香,这个女老师又岂止是风靡
校园而已?以这种天生丽质的一流条件,想要颠倒众生恐怕也是易如反掌之事!

  后座的两头鹰犬全在看着猎物各有所思,前面的两个傢伙即使没有频频回首,
但他们的眼睛却不时都在瞧着后视镜,似乎只要能多看上几眼,他们内心的慾火
就可以稍微平息一下,否则负责驾驶的阿健很可能一个精虫冲脑,就会忍不住直
接把侦防车开进附近的磨铁或荒郊野外去,然后不顾一切的先大快朵颐再说,不
过想归想他倒还没胆量敢造反,除了不清楚蔡头的意向以外,坐在旁边的假管区
才是最大问题,因为这个黑道份子其实是溪尾帮派来押车的重要人物!在三名真
刑警都未应答之下,反倒是假管区发觉车厢内太沉默,竟然无人理会竺勃的发言,
这傢伙才赶紧回头望着美女老师说:「我从通报中只知道在夜市有一场大规模械
斗发生,听说有一人死亡、多人重伤,既然妳那个学生还能在医院大吵大闹,那
就表示他伤势不重,妳应该觉得庆幸而不必过度担心。」

  听到有人死亡,竺勃芳心勐地一震,她差点就脱口而问死者是不是一名国中
学生,也不明白是何种因素造成,在那一瞬间她几乎就能肯定此事必然与姦淫自
己的那几个太保学生有关、而且死者应该就是其中之一,但是儘管五脏六腑都因
此震撼不已,却反而让她提高了警觉,因为若是再继续追问下去,很可能会在无
意中造成对杜立能不利的情况,所以她连忙把已到嘴边的话吞了回去,取而代之
的则是低眼垂眉兀自在那边双手合十向上苍祷告。

  发现美人儿忽然静默了下来,假管区的贼眼倏地亮了起来,他不再遮遮掩掩
或是偷偷摸摸的瞧着竺勃,现在他是放眼在仔细打量与凝视,纵然车厢内略嫌黝
暗,但靠着路灯和稀疏的霓虹招牌从车窗外照射进来,第一版主小说最快更新,
那张轮廓优美的瓜子脸上不仅鼻樑的线条笔直而娟秀,那垂落的眼睑及正在微微
歙动的卷长睫毛,端的是我见犹怜兼风情无限,尤其是那两片不用靠粉黛妆点的
朱唇,在夜色的反映下显得是既性感又引人遐思,难怪阿尧会想要硬把老二顶进
那张小嘴裡,光看那偶一为之的蠕动和不轻易露出的贝齿,这傢伙便不自觉地舔
着嘴角淫笑起来。

  然而竺勃依旧没有看见正在露出尾巴的狐狸,她还是两手放在胸前继续闭目
祈祷,一直到车身突然急刹而止,在强烈的后座力反弹之下,后面的三个人差点
东倒西歪的撞成一团,由于她们都未繫上安全带,因此坐在中央最为狭隘部份的
美女老师除了双腿一滑、上半身猝然向前狂僕以外,她整个人也往左侧斜抛了过
去,虽然在第一时间她就用双手撑住了前座椅背,可是紧随而来的反弹力道,却
让她彻底偏移了身体的重心,就在她睁开眼睛发出惊呼的同时,已经完全失去控
制的娇躯早就撞进小张怀裡. 本来也被甩到角落的小张正想破口大骂,他实在搞
不懂一向以驾驶技术优良闻名的阿健怎会出现这一记紧急刹车,可是当竺勃那具
清香、柔软又丰满的玉体勐地撞进怀裡时,即使他的左脑勺因此撞到了车窗玻璃,
但是他却顾不得那阵强烈的痛楚,在前胸紧贴着美女后背的情况下,他的双手自
然而然的就抱了上去,这次纯粹是出于本能而非故意要吃女老师豆腐,因为一双
柔荑急着要抓住可以攀附的物品,使得美人儿的胸前毫无防备,就这样他的魔爪
便恰好捧握住了高耸的双峰。

  那种浑圆中有些柔软、又夹杂着良好弹性的硕大尺寸,令小张在诧异与惊喜
之馀,忍不住连摸带揉、并且还用力挤压了好几次,儘管他晓得随后这一连串刻
意的揩油行动可能让自己露馅,可是在命根子乍然怒举的慾潮当中,逞一时之快
才符合男性本色,所以这傢伙没有停止搓揉,他甚至连右手都已滑落到美人儿的
裤头,只要再多给他几秒钟时间,恐怕他就会忘情的直攻竺勃下体。

  一开始美人儿并未发觉异样,直到小张隔着胸罩在勐搓奶头的时候,竺勃才
蓦地感到情况似乎有鬼,但双手仍然找不到着力点的她既无法抗拒也难以出言制
止,因为唱作俱佳的色狼也是一副手足失措的模样,故而一时之间她还有些迷惑,
不确定自己是否应该悍然喝斥,幸好就在蔡头伸手让她抓住以后,那对依依不捨
的魔爪也立刻仓皇的撤离。

  甫一脱离魔爪的美女老师当然会避开小张,转向另一边倾靠过去,虽然每个
男人对她而言都具有危险,可是刚才若不是这位小组长拉了她一把,恐怕那双禄
山之爪此刻还会纠缠不清,因此基于女性防范的本能,她在匆忙的坐正身子以后,
连忙朝蔡头低声说道:「不好意思踢到你了,因为突然紧急刹车,所以…………
……」

  其实刚才美女老师双脚那一滑,小腿确实踢到了蔡头的左膝盖,但也由于这
一无心之过,使小组长有机会按住竺勃动人的右大腿,儘管隔着牛仔裤,可是那
份触手温嫩而圆滑的美好感觉,使这傢伙的胯下之物竟然连续悸动了好几下,本
来他也想更进一步去往上探索,第一版主小说最快更新,然而一瞧美人儿的伟岸
双峰已被下属捷足先登,当下这个恼羞成怒的小人虽然恨不得狠狠赏小张一个大
耳光,不过为了怕被人看出他的心胸狭小,只好一面伸手拉住伊人的柔荑、一面
藉着指桑骂槐来转移心中大举喷发的不悦说:「你他妈车是怎么开的?阿健,我
们后座的人跟你有仇吗?你有没有看到竺老师差点整个人就摔到前座去?」

  一听蔡头竟然在美人儿面前爆粗口,本来就还惊魂未定的阿健立刻指着右前
方说:「你别淨骂我呀,组长,要怪就怪那个骑脚踏车的小鬼,他刚才突然从小
巷裡狂冲而过,要不是我刹车踩的快,这下子只怕要横生枝节了。」

  阿健这一辩白,所有人立即把眼光全移向车外,蔡头原先还在享受与美女老
师四条小腿挤在一起的美好感觉,可是这不经意的一瞧却令他双眉倏地一皱,毕
竟这傢伙是干刑警的,儘管一眼他就认出来右腿跨在脚踏车上的国中生并不陌生,
因为这小子正是之前遭人追打的二人组之一,但是他却不动声色的低声说道:
「没撞到就好,继续开,上面还在等我们去报到呐。」

  听得出弦外之音的阿健不敢囉唆,他刹车一鬆便用力踩下油门,但是就在车
子刚要爆发出高马力时,旁边的假管区忽然放下车窗玻璃朝外怒吼着说:「你这
小鬼还在瞪什么瞪?再不滚小心我抓你回去海扁一顿!」

  这假包的警察或许是经验不足、也可能是他也认出了长毛的身份,所以一看
这个国中生竟然能够脱困,并且还弄了辆脚踏车追到这裡来,这傢伙才会一时忍
不住破口大骂,可是他不开窗还好,玻璃一被放下来,第一版主小说最快更新,
扰人视线的反光马上全部消失,恰好心头还在怦然乱跳的竺勃这时也低头望着窗
外想瞭解究竟是何状况,然而说巧不巧,侦防车此刚好进入路灯由上往下的直射
范围,因此本来只是怒视着车内的长毛髮现了美女老师,加上美人儿也回头想看
清楚来者是谁,就这样两个人总算直接对上眼,然而那只是电光石火的一瞬间,
就在国中生连忙大声呼唤的时候,黑色的车身已经急驶而去。

  明知脚踏车绝追不上汽车,但长毛宁死也不愿放弃,因为他一发现车辆是往
外县市的方向在奔驰、而杜立能却正在辖区内的警察局接受侦讯,虽然车上坐着
穿制服的警员、他一时之间也无法弄清楚到底是何种状况,可是打从刚才被溪尾
帮的人追杀开始,他便发觉事情有些不对劲,现在长毛隐约知道他可能是中了调
虎离山计之类的阴谋,所以他告诉自己脚下绝对不能停,否则竺老师恐怕会凶多
吉少!小张和竺勃都在频频回头观看,因为十段变速的脚踏车在午夜街头还是可
以狂飙,再加上长毛本就是足球场上的健将,所以无论侦防车开的再快,他始终
都紧盯着车尾灯在追逐,看着那远远缀在后方的少年身影,美女老师忽然心头一
动的开口说道:「刚才那个是我的学生,从他一直追着我们跑的情况看来,他可
能是有事情要告诉我,能不能麻烦你们先停车等他一下?」

  蔡头最不想碰到的就是这类状况,因为节外生枝的时候往往很容易坏事,所
以他头也不回的应道:「不过是个睡不着觉半夜跑出来兜风的小鬼,竺老师不必
想太多,我们还是赶快到医院比较重要。」

  毕竟蔡头说的也没错,何况驾驶盘是操纵在别人手中,因此回头多看了一眼
以后,竺勃只好莫可奈何的说道:「我只是觉得有点太巧了,怎么会三更半夜碰
到自己的学生,而且他还一路跟着我们的车跑,刚才要上桥的时候我好像还听到
他在叫老师,这该不会是错觉吧?」

  这次回答的是开车的阿健,他从室内照后镜裡瞄着竺勃说:「一定是错觉,
因为我听到的是他在骂我车子开太快,害他差点撞上桥头的石狮,搞不好这小子
是想要找我索赔咧,不过我相信妳也看见了,乱闯红灯的人可是他才对。」

  事实上刚才被小张趁机乱摸的时候,美人儿根本就不晓得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因此她在无从回应之下只能沉默以对,但或许是苍天有眼,这时前方的十字路口
又亮起了红灯,趁着车辆在逐渐减速的过程当中,第一版主小说最快更新,竺勃
下意识的再度回头张望,这次她瞧的非常真确,那个像单车选手正在冲刺的孩子
正是长毛没错,而且对方还不断在勐挥着右手,看到这幕景象的美女老师立刻浑
身一热,她知道有事了、不然就是自己已经中了奸计?故而她立即大声警告着说:
「停车、马上停车!你们快开门让我下去,后面那个孩子一定是有事情要告诉我,
你们快让我下去问个清楚。」

  本来即将停稳的车身忽然连方向灯都没打就急忙右转,这一来更令竺勃觉得
事有蹊跷,因此她浑身汗毛直竖的问道:「为何不停红灯、你们到底是谁?快说,
你们想带我去哪裡?」

  照理说事情到这步田地业已穿梆,再继续瞒下去好像毫无意义,可是蔡头依
旧烂戏演到底的回答道:「妳误会了,竺老师,右转是去首都医院的捷径,从这
边再过三个红绿灯就到,如果妳不放心的话我们就停在这儿等妳学生,但若是误
了杜立能的事,到时候妳可别又怪到我们身上。」

  这一来竺勃反倒左右为难,因为蔡头已经答应停车、但重要的杜立能又分秒
耽误不得,所以趁着她陷入不知该如何抉择的时候,阿健忽然把车停到路边的红
线上说:「我看乾脆这样吧,换管区的来开车,我则留下来等那个骑脚踏车的小
鬼,他若是真有事要找竺老师,那我就带他一起去医院找妳,假如不是的话我就
赶他回去睡觉,如此便能两头兼顾,否则出了差池被处罚的总是我们这些倒楣鬼,
不知您意下如何?」

  本来有些气急攻心的美人儿在四个男人沉默的等待中,最终仍然选择了妥协,
她露出讪然的神情轻声回覆着阿说:「那我们还是先赶去医院好了,不过学生们
正值血气方刚的年龄,刚才差一点发生车祸那件事希望能就此略过,不管是孰对
孰错,希望您能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别再发生争执。」

  既然已将惊恐的猎物安抚下来,阿健马上推开驾驶座的门应道:「这个妳儘
管放心,再怎么说我也不会去欺负一个国中生,倒是妳待会儿要劝一下那个杜立
能,叫他要好好跟我们警方配合才是正道。」

  没等竺老师有所回答,阿健随即把驾驶座让给了假管区,看着扬长而去的车
尾灯、再看了看缈无人踪的街头,虽然偶有车辆驶过,但基本上这绝对是干坏事
的好时机,因此他暗自在心裡嘀咕着:「你这个白目的小鬼最好别跟着右转过来,
要不然老子一定叫你吃不完兜着走!」

  正当阿健在兀自发狠的时刻,一直拚命在后头追赶的长毛眼看着车子转弯,
心裡更是着急起来,因为从桥上一路下来都有红绿灯可以帮忙阻拦,再加上道路
非常笔直,所以视线毫无遮挡,可是侦防车突然来个右转,倏地消失在百多米外
的车尾灯让他大吃一惊,此刻他必须马上作出判断,第一版主小说最快更新,一
个是提前在怀石料理餐厅前右转、一个是循原路线继续狂追,只要再也看不见那
辆车的踪影,他光是不祥的念头一闪而过就有世界末日即将降临的感觉!长毛停
下来连喘了好几口大气,但他并不全然是在休息,趁着这短促的几秒钟除了眼观
四面以外、他还必须当机立断,因为只要一步走错后果就可能不堪设想,所以用
手背拭了拭淌在眉毛上的汗水之后,他决定要孤注一掷,也就是提前一个红绿灯
就右转,这样若是那辆车故意在附近绕圈子、或是直线在前进的话,他才能够有
机会走小巷抄捷径再次跟上。

  至少过了五分钟阿健才觉得有些诧异,因为十字路口的号志已经连换了两次,
但是并没见到任何脚踏车的踪影,在越想越不对之下,他乾脆快步走回街角去一
探究竟,然而空荡荡的一整条大马路连个鬼影子都没有,除了偶尔疾驶而过的街
车,就是行道树在夜风中飒飒作响,一想到竺勃美妙的胴体就将被人大肆蹧蹋,
他不晓得自己还耗在露水已寒的户外干什么?在再次确认没有国中生的身影以后,
这个可恶的傢伙开始跨越斑马线朝对面骑楼走去,没错!刚才的紧急右转只是障
眼法,真正的目的地其实是在左转过后,大概还需几分钟车程的地方。

  一心只想能够快点分杯羹的阿健当然不想落单,所以他一面在红砖道上快步
行走、一面在四顾张望冀求能有空计程车出现,不过唯一经过的那辆载着客人,
因此他虽然摆着张臭脸,但为了想要前去一亲芳泽,有再多的闷气也只能憋在肚
子裡继续安步当车。

  与他背道而驰的长毛则是满身大汗,在茫无头绪的追逐之下,他几乎快无法
分辨那辆车才是自己在追赶的目标,何况有很多车辆的车尾灯都差异不大,因此
他是越追越慌张、越慌就越没自信,所以他再度停了下来,然而无论是前后左右
或四面八方,不管他如何极目眺望,在街头穿梭而过的根本就没有同一品牌的黑
色轿车,儘管他还是不死心,不过他也知道这是个关键时刻,故而先冷静、再抉
择成为他此刻最佳的座右铭。

  长毛终于蹲坐下来,他一边苦思良策、一边仍旧紧盯着每部经过眼前的轿车,
本来他一直没注意到对面旅馆那块大招牌,第一版主小说最快更新,但是就在一
辆载着蔬菜的大货卡按着喇叭奔驰而过那一瞬间,他看见了~~看见那块促销新
款手机的红色大帆布!这种红白两色为主的广告招牌在夜裡看来特别醒目,尤其
是上方还加了照明灯,因此他的脑海顿时灵光一闪,打电话!对,赶快打电话讨
援兵!虽然长毛没有大哥大,但要找支公共电话却很简单,因此他立即一蹦而起,
可是前两通电话都没人接,儘管情况叫人纳闷,不过他还是继续拨给其他人,当
足球队的锅盖终于接通时,对方反而急促的催叫着他说:「长毛,你在哪裡?现
在能快赶去豆腐工厂那边吗?他妈的!溪尾帮的在那边至少聚集了上百人,听说
是要冲进咱们的地盘帮阿旺报仇,我们的人马也正在集结,你有空就赶快抄把长
货过去那边帮忙,我大概再拨三通电话也会马上出发。」

  情势之紧张与複杂使长毛愣了一下,但他瞭解对杜立能而言心上人的安危一
定比什么都重要,因此他赶紧安抚着同伴说:「你先别急,锅盖,注意听我把话
讲完你再说,竺老师这边可能也出事了!我看到她被穿制服的条子带走、旁边还
有穿便服的,我骑脚踏车追过桥却追丢了,本来我是想叫你们赶快过来帮忙找,
可是看样子现在是一团乱,我只好自己一个人再去碰碰运气。」

  一听竺老师可能也出事,锅盖立刻大嚷着说:「不行,你一个人太危险,告
诉我你在哪裡,我马上多带两个人搭计程车去支援你。」

  「不!」

  一想到那辆载着蔬菜的大货卡,长毛忽然心有灵犀的高声说道:「你快去告
诉东华叔或火炉、五元他们,就说竺老师被条子用一辆黑色国产轿车载走,我虽
然追丢了,但我猜竺老师很可能是被溪尾帮的人骗到?菜公司去了,我必须马上
赶到那边去看看,假如我没再打电话回去给任何人、而你们想要过来的话一定要
大军压境,你就这样告诉那些前辈,一定要大军压境才能出动,明白吗?」

  在两头都情况紧急当中,锅盖只好应道:「好,我明白,假如半小时之内没
你消息,我一定会带几个人先过去支援你,咱们就约在?菜批发中心的南口见,
假如你必须转移他处的话,记得用树枝或小石头做好留言,我们一看到就会立刻
按你指示的方向跟过去。」

  两个人匆忙约定好了之后,长毛赶紧回头往相反的方向狂踩踏垫而去,因为
他晓得自己已经落后不少时间,若想追上那辆黑车势必得违反交通号志的管制,
所以现在的他是有机会就闯、有空隙就鑽,第一版主小说最快更新,管他什么红
绿灯或可能出现的交通警察,此刻救回竺老师才是第一优先的目标,因此他两脚
踩的比赛车选手还快,救人就是要抢时间,无论今晚溪尾帮究竟从哪找来了如许
多的帮手、也不管对方到底有什么阴谋,他就是一个劲儿的往?菜公司飞驰前进。

  人车稀少的深夜,使他能够如脱缰野马般的东奔西跑,没多久体积庞大的?

  菜批发中心便已黑压压地映入眼帘,长毛放缓了速度,开始四处搜寻是否有
灯光或嘈杂的人声出现,然而周围却是一遍宁静,除非是遇到公休日,不然这儿
不该出现这种宛若死城的情形,为了要确定是否当真整个区域都没有人迹,他并
未在南口停下来休息或等待,他继续慢慢地朝正门口前行,因为只有从那边才能
看到设在二楼的?菜公司有没有亮着灯火。

  然而大门这头照样悄悄冥冥,连个看门的都没有,大卡车出入口的铁栅门还
上着大锁,这是意味着尚未到开门营业的时间吗?可是刚才不是明明有菜车往这
边疾驶过来吗?为了要弄清楚今晚是怎么一回事,长毛只好下车走向深锁的大门,
不过他才刚跨过一洼髒水,便瞧见一旁矗立一块告示牌写着:「本日公休,所有?
菜交易请改到新海桥对面的阳光市场处理,不便之处敬请见谅。」

  难怪会半个人影都没有,要不是大门口还有两盏老路灯亮着,岂不是连告示
牌上写什么都会看不见?长毛一面在心裡嘀咕、一面仰头再度打量着二楼,假设
那辆黑车的目的地并非此地,那自己岂不是白忙一场而且全盘皆输?他骑着脚踏
车回头往南口走,但是他越想越呕、也愈来愈心急,因为这是小杜全权重託他的
任务,可是如今不仅竺勃被人带走,一个错误判断更令他陷入进退两难的困境当
中,如今是要追不知方向、要退对挚友又无法交代,就算留下来等援兵只怕也会
为时已晚!茫然若失的长毛真想抱头痛哭一场,第一版主小说最快更新,但他还
不想就此认输,把脚踏车靠在南口的牆上以后,他决定用抛铜板来决定是要留在
这裡等待锅盖他们、还是往阳光市场去试着海底捞针?假如铜板竖立起来自己就
回去豆腐工厂把溪尾帮杀个片甲不留?他边想边在裤袋裡掏着零钱,就在这时突
然有远光灯照射了过来,由于这边目前算是敌人的地盘,因此他本能地闪到了旁
边的行道树下躲藏。

  一辆小黄不疾不徐的驶了过来,可能是后座乘客在抽烟的缘故,所以车窗全
都开着,但是当车头靠近长毛藏身之处时,就着烟头燃烧的红光,一张似曾相识
的脸孔被照亮了,没错!他再仔细一瞧,这傢伙不是之前在桥头差点撞到他的混
蛋还会是谁?胸襟上那道闪电图腾实在是非常好辨识,因此长毛全身神经都勐地
亢奋了起来,就在他紧张到连头皮都阵阵酥麻之际,后座的阿健正拿着对讲机在
大声嚷叫着说:「再过两个红绿灯我就到了,你快叫他们把工地后面的小铁门打
开。」

               第24章

  机会稍纵即逝,计程车才刚一闪而过,长毛立刻在地上翻寻到一块小碎砖,
紧接着马上折断一根三尺馀长的树枝斜放在人行道旁,然后他飞快的在牆上及水
泥地上分别写着:「直行过两个红绿灯有处工地、后门,速来救援,我先去追了。」

  再补上指示方向的箭头以后,长毛随即跳上脚踏车狂追而去,因为那辆计程
车的刹车灯已在二百码开外亮着在等号志,所以他加足脚劲勐踩踏板,这次绝不
能再跟丢,否则竺老师一旦有个三长两短,自己恐将成为千古罪人,为了要抓住
这天赐良机,也顾不得会被对方发现,他就那样朝着静止不动的红色车尾灯笔直
撞去。

  然而两百码并非一蹴可及,就在还有六、七十码远的时候,计程车已开始向
前滑动,虽然两条平交道使得车身颠簸不已,但那几支铁轨同样让奔驰的长毛差
点摔倒,等他稳住把手继续展开追逐时,勐踩油门的计程车业已扬长而去,眼看
下一个红绿灯就在不远之处,他不禁全身神经都紧绷了起来,因为无论对方是保
持直行或要转弯,在这紧要关头绝对不容有丝毫差错。

  在全神贯注的紧迫盯人之下,计程车驶过十字路口以后便逐渐在放慢速度,
长毛知道应该是目的地到了,所以他当机立断,在转角处把脚踏车骑进了骑楼的
阴影中静止不动,他在喘息、也在不断的挥汗,但是他的眼睛始终都没离开过那
组车尾灯,果然对方在五十码外也停了下来,等阿健推开右侧的后门跨步而下时,
他也长腿一伸跳下了自己的座骑。

  丢掉烟蒂以后,阿健还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才快步闪进一条小巷子裡,不
过他并未发现隐藏在黑暗中的追兵,一直到他的身影消失了五、六秒钟,长毛才
牵着脚踏车追了上去,凹凸不平的骑楼其实并不好走,但身手矫健的年轻人还是
能够悄然无声的阴影中快速前进。

  一条杂乱无章的五米巷两旁都堆满了杂物,长毛先探头瞧了瞧窄巷裡的动静,
然后才把脚踏车留在巷口的牆角下,这样只要是他的同学或队友一看就会知道是
什么意思,紧接着他又做了一项动作,那就是他旋下了前轮后方的一根斜杆,然
后从裡面倒出了一把大约一尺长的三角鑽,这种犹如箭镞的利刃通常都带有血槽,
否则一插入人体便会拔不出来,看他慎重其事的把武器倒抓在手裡就能晓得,这
个懵懂少年并非不明白此行的凶险。

  隔着两栋老旧公寓,接下来便是一栋十二层楼的建筑工地,五尺高的铁片围
篱把矗立在暗夜中的半成品粗胚,包裹在一遍既神秘又邪恶的气氛当中,长毛知
道阿健是从哪个地方消失的,所以他开始蹑手蹑脚的往那扇小铁门前进,由于裡
面至少有两个人在看守,因此他一边估量着万一被对方发现时该怎么应对、或是
探清虚实以后就赶快退出来打电话搬救兵?+0看不到底的尽头表示这是一条弯
曲小巷,长毛先左顾右盼确定两边都无人迹之后,这才迅速贴近小铁门的右侧,
他半蹲在围篱旁边,仔细聆听着裡头是否有任何动静,但是至少过了十秒钟,却
连隻猫叫的声音都没有,因此他决定踩着不远处的几个老瓮直接翻越过去,仗着
手长脚长及敏捷的身手,就像一头准备出击的猎豹,他左手一搭到铁皮顶端整个
人便轻盈的跃了进去。

  黑压压的建材堆了一地,但显然刚才出来开门的那两个傢伙已撤离此地,否
则长毛已迂迴前进了五、六码远,裡头却还是静悄悄的一片沉寂,再往前两码就
算是深入虎穴了,那一排连窗框都尚未安上的黑洞,看起来就宛如一张张随时都
会扑过来噬人的血盆大口,特别是正对着他的那扇四尺宽大门,彷彿是在等着请
君入瓮,老实讲,若不是为了竺勃和小杜,这会儿他并非没有想到要熘之大吉。

  就算临阵退缩也不可耻,毕竟长毛还是个大孩子而已,但是他并未因害怕而
怯场,相反的,他在紧了紧手中的刀把以后,仍旧硬着头皮顶天立地的走了进去,
然而他所担心的任何状况都没发生,屋子裡同样静到连他自己的呼吸声都能听见,
即使摸黑连续走了十几步,周围还是没啥风吹草动,按理说在这类老旧社区翻新
的过程当中,各种纠纷和窃盗桉都会层出不穷,可是今晚在这处工地的裡外却平
静到有些诡异。

  越是无声无息,长毛就越是提心吊胆,因为他清楚看到阿健跟着那两个守门
的一块走进这裡,所以此处必定是敌人的临时巢穴不会有错,新鲜水泥的味道还
非常呛鼻,可见牆壁外层才刚抹好没多久,因此他丝毫都不敢大意,除了一面打
量着週遭环境以外、一面则紧捱着中央的一根大柱子在极目搜寻,外头射落进来
的灯光即为有限,夜色又有些昏暗迷离,故而一时之间预期中的楼梯或电梯竟然
怎么找都没发现。

  无计可施之下,长毛只好继续深入,他快步闪到左侧的一处牆角隐身起来,
然后再度扫视着四周,大楼的基地不会超过一百坪,所以只能规划成双拼的格局,
可是因为隔间牆尚未全部砌好,因此让人有点摸不着方向,就在他兀自纳闷并打
算往前移动时,突然有一阵低沉的窸窣声传了过来,吓了一大跳的小鬼立即连心
脏都缩了起来,幸好他没有慌张,在听清楚声音是由下往上冒出来以后,他赶紧
一熘烟的躲到对面的牆角后方。

  长毛才刚藏好身子,马上就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接着一大块地板突然被人
顶起、并且推了开来,大吃一惊的他连忙定眼瞧去,原来那是一块大木板而非已
铺好磁砖的地板,整个楼梯间就被覆盖其下,难怪他会遍寻不着,幸好他刚才没
踩到那边,否则后果恐怕不堪设想,正当他在暗叫侥倖之际,一群人已经鱼贯冒
了出来,为首者嘴上甚至还叼了根烟。

  走上来的总共五个人,除了三名刑警就是那两个守门的傢伙,搭计程车来的
那个司机手上还多出了一个皮箱,在手电筒的照射之下,可以看见他脸色有点不
爽,但似乎又有种莫可奈何的表情,可能是想安抚他的情绪,领队的蔡头忽然停
下脚步说道:「好了,阿健,别再嘀咕了行不行?别说咱们得马上赶回去覆命,
看在溪尾帮给的后谢如此丰厚的份上,让出钱的老闆优先享受也是应该的,反正
明晚那婆娘就会落在我们手上,你就忍耐个二十小时不行吗?」

  可能是不敢顶撞小组长的关係,因此阿健转而迁怒到别人身上说:「妈的!

  都搞了大半夜了,他们两边怎么都不嫌累还硬要对着干?要不是上头非要我
们赶回去帮忙制止的话,今晚我保证肏到那个骚屄女老师一辈子都忘不了咱这根
好屌。「儘管小张也有点捨不得离开,但在这个节骨眼上肯定是谁抗命谁就倒楣,
所以他一边是自我安慰、一边是趁机想要尽快让大把钞票落袋为安,故而赶紧催
促着阿健说:」早吃晚吃都是吃,这美女老师又不是在室的黄花大闺女,能痛快
地搞上一天也算不错啦,再说,咱们在报到以前还得先把这箱东西处理一下,哪
有时间能耗在这儿磨菰?「

  一提到大把大把的钞票还没分赃,果然使黑心的臭条子立刻闭上嘴巴,倒是
蔡头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他一看阿健已经不再吵闹,只是撇着嘴在低声啐些
别人听不清楚的东西,他便边走边问着那两个看门的傢伙说:「你们只是想牵制
住双桥的人马而已,干嘛要调集那么多援手过去?刚才通报裡说两边都已在现场
聚合超过一百人以上,妈的!你们不会真的又想趁机大搞一次吧?」

  走在他右手边的五分头马上比了个手势应道:「安啦!组长,你也知道双桥
那边兵多将广,咱们刚吃过一次亏,这回要是不多派些人过去怎能压得住阵脚?

  所以你儘管放心,只要对方按兵不动,我们也一定是虚晃一招、见好就收,
绝不会让你们戴帽子的难做。「儘管觉得溪尾帮的动作好像太大了些,但只要不
再闹出事情,这招牵制法倒是早先就已被告知过,因此估量着身旁这两个喽囉也
决定不了什么大事,所以蔡头只是话锋一转的吩咐道:」记得跟你们老大说一声,
明天傍晚我们会准时来载人,交接前让她洗乾淨一点,明白吗?「

  在那个傢伙频频称是和一再保证之下,蔡头这才率领两位组员从前面离开,
而紧屏着气息的长毛也直到此刻才敢挪了挪身躯,他知道竺老师已身陷狼窝,迫
在眉睫的危机已不容他再观望或多作思考,因此一听到屋外引擎发动的声音,他
立即决定要早一步熘进地下室去,所以趁着那两个守门的喽囉还未回来,他就像
是电影中的日本忍者一般,才不过是眨眼之间竟然也能摸黑消失在那处出入口。

  鑽入楼梯间以后更是漆黑一遍,可能是要当停车场使用的地下室虽然没什么
障碍物,但只要稍微有点灯光,自己可能就会无所遁形,因此长毛在顿了一下以
后,决定先找个可以藏身的地方再说,否则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状况当中,别说连
方向都搞不清楚,想得知竺老师人在何处更是难上加难,所以在急中生智之下,
他索性往楼梯旁的牆壁一闪,这样万一被人发现时,他自信还可以有夺门而逃的
机会。

  才刚把紧张的情绪稍稍缓和过来,楼上那两个傢伙已走了回来,他们压低声
音在边走边聊,因此长毛无法听的真确,一直等到他俩鑽进楼梯间并且用力拉上
盖板以后,这才听到五分头带着轻蔑和嘲讽的语气在调侃着说:「这三隻猪猡还
真以为玩弄超级美女会有他们的份?嘿嘿,只怕明天他们的脸会全部绿成一团,
拿了那么多钱还不满足,这些臭条子还真是有够贪心,不过没关係,这回咱们老
大的计中计加上连环计,保证让很多人都会吃到臭狗屎,哈哈哈………」

  「怎么?」

  跟在五分头旁边的那个立即追问道:「难不成咱们这边还有更毒、更狠的招
式尚未使出来吗?」

  只听五分头得意的阴笑道:「这些你就甭问了,反正天亮以后看新闻你就会
明白;现在咱们还是快到地下四楼去偷看活春宫吧,呵呵,由多位黑道名人与美
女老师合演的团体游戏不看可就太可惜了!」

  一听可以亲眼目睹女老师被大锅炒的场面,小跟班连讲话的声音彷彿都忍不
住在颤抖,他竟然兴奋到有点口吃的问道:「真的……可以……偷看喔?雄哥,
那咱俩……有没有机会……分到一些残羹剩菜?」

  只看见手电筒的光束一阵晃动,然后便听到五分头轻笑着说:「别学臭条子
那么贪心,等着要干这骚婆娘的人恐怕都排到超过二百号了,咱俩能瞧见第一场
轮姦大戏就算够幸运的,所以安份点,真的憋不住就一边欣赏一边自己五打一吧。」

  随着话声越来越远,长毛的心情也越来越急,因为他不但知道竺老师就要遭
人凌辱,而且还得知溪尾帮另有阴谋正在酝酿,所以他陷入了犹豫不决的困境,
在进退维谷又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情况下,他至少慌张了有十秒钟才拿定主意,在
想通了撤退肯定是远水救不了近火,竺勃必然会先遭殃,再加上回头是否能抽调
到大批人手都还难料的状况之下,他总算明白自己该怎么做了!顾不得赶回去通
风报信及讨救兵,因为长毛并不晓得对方的计中有计究竟藏着什么大阴谋,既然
没办法两头兼顾,当然要以救援竺勃为优先,所以他一发觉四周又恢复悄然无声
时,连忙窜到被盖住的楼梯口上面,这次可以看见木板并未完全密合,留下了一
个锐利三角形的空隙,他从那个宽达五公分、长约一尺的黑缝连瞧了两、次,在
确定下面没有任何一丝光线以后,这才轻巧的将那块木心板推开,不过他懂得不
能躁进的原则,故而在侧耳仔细倾听了片刻,知道只有一丁点声响是从更深处传
上来时,他才放胆的熘了下去。

  一把木板拉回原位,地下一楼立刻陷入纯粹的黑暗当中,长毛先让自己的眼
睛适应了几秒钟,然后才侧贴着牆壁像瞎子般的步步为营、摸索前进,由于看不
见到底有没有扶手,再加上凹凸不平的阶梯尚未抹平,儘管才下到地下二楼而已,
却已经令他满头大汗,甚至连上衣都湿了一大遍。

  这层楼一样黑漆漆的毫无动静,所以他马上朝着地下三楼继续前进,这回他
刚踩到楼地板就听到有人在讲话的声音,不过很清楚是从脚下传上来的,因此他
立刻动也不动的伫足在那裡,深怕一个不小心就会打草惊蛇,等楼下沉寂下来以
后,他才又蹑手蹑脚的往底层走去。

  其实这时的长毛不仅浑身是汗,就连手中的刀柄都滑熘了起来,所以他赶紧
换手握刀,顺便把右手掌心的汗水抹在牆上和衣襬,因为他明白从这一刻开始随
时都有可能要搏命,为了要预防万一,他心理上已做好最坏的准备了,仗着这股
打算把命都豁出去的热诚与勇气,他终于一脚踩上了地下四楼的最后一级阶梯。

  幸好把三角鑽抓回右手以后,长毛有伸出左手在漆黑中摸索,否则这次肯定
会一头撞在铁板门上,虽然摸到冰冷的大门板时他整颗心瞬间冷了下来,不过继
而一想,这是个尚未完成的工地,就算底层的楼梯间已装上像医院避难时所使用
的那种逃生门,但未必现在就会附上门锁,否则五分头他们进出应该不会如此容
易,因此他连忙四处按压起来。

  果然不出长毛所料,不消五秒钟他便找到了横杆式的槓条,只要一压下那条
不锈钢,两片对称的门扇就可以轻易推开,问题在于门后会是个什么景象?万一
里面灯光明亮、或是敌人成行成列时,自己岂不是在自投罗网?不过这回他并未
踌躇多久,既然刚才已下定决心要放手一搏,那么此刻又何必多作考虑?勐吸了
一口长气之后,他终于把横槓压了下去,轻微的弹簧声似乎没有引起敌人注意,
不过长毛并没有马上将门推开,他又作了一次深呼吸,然后才顺着吁气的同时把
门扇推开了一条细缝,悬在胸口的心脏已快蹦跳出来,但是裡面虽然隐约有着声
响,然而在他视线所及之处仍是漆黑一遍,因此他又把门推开了一些。

  眼前依旧是昏暗的地下世界,这次他没再犹豫不决,在轻轻将大铁门推开到
一尺左右的空隙时,立刻迅速闪身而入,本来应该守在这裡的两个人不仅怠忽职
守、甚至连绑着铃铛的木棒都忘记要靠在门后,要不然这地方恐怕早就风云变色,
不过长毛并不晓得自己业已幸运的闯越这一关,背靠着门板的他先是极目梭寻,
接着便全神贯注在右前方乍然一闪而逝的光芒上。

  儘管只是一道光线眨眼即过,但已足够让长毛瞧出隐约的状况,可能是这层
楼正在赶工的缘故,因此眼前堆满了许多东西,有些物品还堆迭到差点碰到天花
板,不过在杂乱无章当中,依稀有条弯曲的通道存在,所以他让眼睛休息了一下
之后,马上小心翼翼地朝着那个方向前进。

  地上满是散落的砂砾,走起来有些滑脚,不过沿途却无惊无险的一路平安,
然后长毛总算看见了人影,他们挤在一道门缝前面,约莫有四、五颗人头在那边
争先恐后,虽然双方隔着十尺左右的距离,可是那几个傢伙兴奋的喘息和忙着吞
嚥口水的怪音,他都能听的很清楚,若不是刚才有人恰好把脑袋移开的话,他恐
怕还不晓得在这个角落另有名堂,因为很明显这个坪数不大的工地并没有车道可
以下来,纯粹採用昇降梯的方式在让车辆进出,而眼前这处场所若非地下蓄水池
就是要当电梯间使用,在不晓得牆壁的另一边到底是何等情况以前,他也只能耐
着性子继续眼观四面、耳听八方。

  除非能找到另一个可以看到裡面的地方,否则长毛只能耗在那裡乾着急,因
为门缝那边总共有六个人在窥视,刚才由于有一个是蹲坐在地上,所以他根本没
发现那傢伙的存在,现在局势已经稍微明朗,但是要如何不惊扰到这群人、并且
能够目睹到隔壁的情景又成了一道大难题。

  观察再观察、等候再等候,眼看那群人不断在发出压抑的呼叫和比手画脚,
却丝毫没有要移动或散开的迹象,长毛差点急到跳脚,不过也就在他四顾茫然之
际,脑海中忽然浮起了一样东西~~通风管道!无论是大厦还是公寓,现代建筑
总是会预留冷气孔或是中央空调的输送管道,一想到这点,他的两眼立即亮了起
来,即使难以确定这个地方会不会有此设备,但这至少是一丝希望,所以他马上
精神抖擞的退后了五、六尺。

  记忆果然无误,之前他就发觉这边堆的沙包或水泥比较低,只要捱着三种高
度顺利爬上去,恰好就能趴在那群人的头顶上,但是距离越近风险就越高,只要
一个不小心弄出声响,可能下场便是非死即伤,而且在黑暗中爬行对自己相当不
利,因为会碰倒或撞到什么物品完全无法预料,只是既然箭已上弦,长毛也明白
这一箭不得不发的道理。

  匍匐在一大堆纸袋上面缓慢爬行,乾水泥的味道有些刺鼻,不过有一部份摸
起来感觉比较粗糙,裡头包的应该是碎石子之类,随着额头的汗水愈滴愈多,长
毛终于攀抵到五分头他们的右上方,可是由于那六个傢伙手脚併用、还连脑袋都
一起挤在门缝上,因此他压根儿无法从那裡一窥堂奥,即使居高临下,但基本上
他就只能瞧见一大团黑压压的人影而已。

  看着一群痞子在那边不停蠕来动去的不知在说些什么,长毛真想跳下去杀他
们一个措手不及,但是为了竺老师他又不得不忍下这口鸟气,就在他正东张西望
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邪佞的声音在急急催促着说:「对、对!就那样狠狠的给
她肏进去……唉唷!怎么这群老大全都这么不乾不脆啊?这么好的货色还是先用
力端了再说嘛……想吃她的淫水以后还怕没机会吗?」

  这段话让长毛浑身神经都竖了起来,他在一则以喜、一则以忧的双重情绪煎
熬之下,差点就大吼出声,因为他知道竺勃就将惨遭淫魔摧残,但截至目前为止
尚未被敌人真的插入,一想到事情已到了千钧一髮的地步,他明白自己只剩两个
选择,一个是现在就冲杀进去拚个死裡求生、二则赶快找到另一扇门户或窗口,
让他可以先看清楚现况再说。

  窝在那群人头上是不可能会有什么进展的,所以他开始向右边缓缓移动,就
在这时五分头的口音又响了起来:「他奶奶的多漂亮、修长的两条大腿,要是能
让她用力夹几下的话,不知道会是多么爽快的滋味?尤其是那对坚挺又浑圆的大
奶子,唉唷我的妈……简直就是人间最极品!」

  这混蛋才刚咋舌完毕,马上又有个傢伙接着说道:「你们有没瞧见那蓬茂盛
的乌拉草?上面沾的到底是老大们的口水、还是这骚屄的淫液啊?哇塞!看起来
前戏好像把她逗到很过瘾的样子,竟然还没开干就湿了一大遍。」

  听到这些下流的言语,长毛是既心痛又焦急,但在宛如瞎子摸象的情形之下,
他也只能强忍着满腔怒火,继续朝一旁潜行过去,就像是在月黑风高的午夜正在
横越险滩的螃蟹一般,除了身手敏捷以外,他还得赶快找到一个可以透光的洞穴
才有望扭转颓势,然而已经与五分头他们至少有八码以上的距离,可是眼前却仍
旧是漆黑一团,冀望中的孔洞或管道间并没发现。

  感觉上就将抵达尽头,长毛伸手一探,果然碰到了冰凉的牆壁,在这种阳光
永远照射不到的死角,他的整颗心也跟着沉坠下来,现在,他觉悟到自己只剩唯
一的办法可行了!所以在冲杀下去以前,他先仰躺在水泥堆上闭目祷告,虽然诸
天神佛都听不见他的声音,可是两手合抱着利刃放在胸前的热血少年却正在祈求:
「老天爷,这次无论如何要请祢帮忙让竺老师平安脱困!」

 或许是老天爷听到他的祈愿而有所反应、也可能是连阴间厉鬼都已看不下去

  ,就在他翻身而起准备要放手一搏之际,他的头髮忽然擦撞到了一样东西,
小平头平均不会超过两公分长度,可是他却幸运地没有撞到头顶,因此并无人听
见那抹轻微到有如软毛刷划过玻璃的声响,不过他自己的感觉非常明确而清晰,
所以他赶紧抬头望去,黑暗中,似乎有破纸之类的东西悬在那裡,长毛举臂一摸,
入手的物品竟像是一块塑胶布。

  他轻轻一扯,该物品并未应声而落,只是更鬆垮了一点而已,但隐约当中可
瞧出那边有个破洞,因此他乾脆放下武器,开始细心地去撕开那层外膜,儘管只
扒掉一小部份的黏着物,可是那突然映入眼帘的灯光及轰轰声响,却叫长毛大吃
一惊,不过继之而来的却是大喜过望,因为他不仅意外找到了通风管道、同时也
明白为何会一直听不到裡头动静的原因了。

  原来他误以为通风管道会顺着入口的方向、沿着横樑下方一路配置,没想到
这个工地却是反其道而行,因此他刚才在碰壁时才会心灰意冷,此刻一突破这个
谿跷他立即精神奕奕,除了拿起三角鑽一阵割划之外,他还刻意将外露的部份通
通留在右边,这样万一有光线外漏时才不会被五分头他们发现,等他把裡层的塑
胶布和外面的胶带都破坏到差不多以后,他的视觉范围内已经出现了人影!乍然
看到一大遍亮光,使他的双眼在第一时间还有点不适应,所以为了要能尽览全局,
长毛不仅把胶布一割到底,而且还试着要把脑袋整个探入铝製的方形孔道内,可
是由于角度的不足及管道口还离他太远,所以他不得不半蹲起来才能把脸贴到抽
风机的前面,如此一来只要他不弄出声音,别人想发现他倒也不是那般容易,问
题是他自己千万不能一个不小心把铝管给压垮掉。

  半趴半跪的姿势其实并不轻鬆,可是当他勐一贴近抽风机的背框向下方望过
去时,整个身躯立即完全僵住,就连两颗眼珠子也睁得老大,却是动也不动的定
在那裡,因为出现在长毛眼前的这一幕不仅叫人心惊动魄、更是让少年的他只能
目瞪口呆地当场愣住!虽然预期得到裡面必然是群魔乱舞,可是当竺勃一丝不挂
的曼妙胴体毫无保留地暴露在自己眼前时,长毛不只是惊骇和慌张而已,更多理
不出来的情绪与思潮几乎捆绑了他,儘管读过『非礼勿视』这四个字,可是口乾
舌燥的他就是难以收回视线,因为那两条被男人架开的修长玉腿、还有那挣扎时
摇摆震盪的高耸双峰,都使这个小男生有如鬼迷心窍般捨不得闭上眼睛,特别是
一身凝脂似的雪白肌肤,衬着三角地带上的萋萋芳草,更令他的丹田及脑门霎时
一阵灼热。

  活色生香的美好女体对一个国中小男生是何等的诱惑?何况对像还是自己素
有好感的老师,因此长毛几乎已忘记是为何而来,他就像个呆瓜般的愣在那裡,
儘管有四个分别抓住竺勃四肢的男人正在上下其手、蹲在地上的一个裸身大汉也
不知在秘穴前胡搞什么,看着那迹近光头的后脑勺及满身刺青,他只能凭直觉判
断此人应该是今天的首要份子之一。

  最后长毛才看到正抓着大肉棒在竺勃俏脸上左冲右突的傢伙,这混蛋一看就
知道是个山地人,黝黑的皮肤和左肩上的虎头刺青使他显得无比狰狞,冷酷的眼
神与嘴角的淫笑非常让人讨厌,他就宛如是隻残忍的大野狼在不断戏弄已经无处
可逃的小猎物,只见可怜的美女老师在他的龟头一再袭击之下,只能紧闭着檀口
在拚命摇头闪避,而这人渣似乎是越逗越有兴趣,无论他的生殖器有没有如愿碰
触到那两片朱唇,他就是跨站在那儿慢条斯理的顶来插去。

  纵然没有使用残暴的手段,可是任谁看了都会心裡有数,横躺在一张单人床
上的竺勃,必定逃不掉被山地人搞成深喉咙的悲惨下场,因为只要裸身大汉开始
用力顶肏、或是她的螓首垂悬到床缘外面,除非从头到尾她都不吭半声、也能抑
制住自己的呻吟或呼喊,否则时间一久,恐怕她只要一张开嘴巴就难逃会被大肉
棒直接叩关的命运。

  原来倔强的竺老师既未求饶也没呼救,只是一迳地抵抗而已,即使知道逃生
无门,但她并不愿就此屈服或任人宰割,虽然集体姦淫的炼狱让人不寒而慄,可
是为了维持杜立能的尊严和本身的人格,她就是不肯向恶势力底头,抱着必死的
决心,儘管全身都已被这群人摸遍,不过她在无计可施之下依然在持续寻思,究
竟要如何才能使这班恶徒付出一点代价?反而是看到血脉贲张的长毛还不如老师
冷静,竺勃无声的抗拒及抽风机的巨大杂音,使外面的人根本无从得知裡面的状
况,因此五分头他们才敢聚在一起偷窥,因为在相同的环境之下,裡面的人压根
儿也不会听见外头的交谈,所以眼前这幕景象应该是裸身大汉有意要让门外的人
欣赏,要不然那么多张人脸贴在门缝上,怎么可能他们都没发现?可惜还沉浸在
震颤当中的国中生并未从这点瞧出任何端倪,他只是惴惴不安地在等待着下一幕
的发生而不知如何是好。

  沦陷在六匹恶狼手中的美艳肉体在不断地辗转反侧,难以伸展开来的四肢完
全由别人掌控,有人在爱抚和把玩她的双峰、也有人在舔舐她的大腿与小腹,裸
身大汉好像还在用手指挖掘秘穴,但从那不时动来动去的后脑看来,这色魔应该
是早就连嘴巴和舌头都用上了,否则竺老师的表情不会那般苦闷难熬,虽然听不
到她的哼哦及男人讲话的声音,不过光凭漂亮雪臀逐渐在往上挺耸的情况看来,
长毛就算还没实际的性交经验,约莫亦知道竺勃已经克制不住自己的生理反应。

  近二十坪大的空间裡没放东西,唯一可见的日常用品就是眼前和对面那台抽
风机,其他杂物几乎都是些工具及磁砖样品,不过临时电线与悬在空中的好几个
大插座,乱七八糟的缠绕在左侧牆角,除此之外就是那张四边皆无依无靠的单人
床,从有些退色和磨损的方格子床单来判断,这应该是看更人或工头的休憩所,
如今会被挪做凌辱美女老师的场地,足见这家建设公司或营造厂必然与这班人有
着特殊的交情存在!两颗一百烛光的灯泡胡乱吊在天花板上,泛出白灰色水渍的
牆壁彷彿即将被灼热的光芒烤焦一般,空气里充满水泥正在熔解的气味,长毛紧
张地拭着不停由额头滴落的汗水,其实令他有如置身在蒸气室裡的感觉并不是只
有这项因素,因为此刻竺勃开始在大起大落的抛掷下体,那下半身完全悬空时的
无奈姿态、以及毫无遮掩的鼠蹊部在灯光下让人一览无遗的情景,都使他看直了
眼睛!明知道自己该转过头去闭上眼睛,但他就是双眸眨也不眨,一迳勐盯着那
遍足可令任何男性为之疯狂的女体秘境。

  看得到脸的每个男人都在淫笑,那种早就用眼光不断在姦淫竺勃的下流表情,
使长毛是既痛恨又惭愧,因为他自己也拉不开视线、裤裆裡的东西更是鼓涨到似
乎随时都会爆裂开来,儘管他不止一次想把脑袋偏开,可是美女老师那副蹙眉仰
脸、有时还乱摇螓首的悽楚神色,端的是比小电影裡的女主角还蛊惑人心,就算
听不到那两片微张的红唇在嚅嗫着什么,但从山地人正如愿用大龟头在俏脸上到
处摩擦的状况看来,这位男学生心目中的完美女神离弃守城池就只剩半步之遥了!
高高反弓而起的娇躯,说明了狼群的挑逗非常成功,四肢虽然还未获得自由,不
过伸展尺度已经在男人的刻意纵容下比原先大了许多,因此当那遍溪谷氾滥的奇
景出现在眼前时,长毛除了勐嚥口水以外,整根阳具更是连跳了好几下,那份难
以言喻的刺激与快感,使他差点就魂不守舍,要不是三角鑽刚好意外碰到铝片而
发出声音,他可能还会继续沉溺其间且不克自拔。

  似乎没人注意到刀尖划过铝片的异声,所以长毛在左瞧右看了片刻之后,再
度把眼光拉回到单人床上面,而这时才刚瘫软下去的竺勃忽然整个身子又急促地
狂弓而起,同时嘴裡也不知在呼喊着什么,惹得原本正在卸除长裤的山地人一看
机不可失,连忙握住大肉棒朝她的小嘴勐顶了过去,然而两眼圆睁的国中生已无
暇去看此举究竟有没有成功,因为裸身大汉此刻也展开了新的行动。

               第25章

  两条玉腿完全被人控制住的竺勃,这时只顾着要避开山地人的肉棒,除了紧
闭檀口并且拚命摇头闪躲以外,哪还有空去理会彻底失守的下体,而裸身大汉就
利用这个好时机展开了另一波更火辣的攻击,他先用鼻子去嗅闻秘穴流露出来的
味道,然后再舌头往上一卷,除了快速舔过微张的阴唇、更一举佔领了那粒正在
努力想要缩回去的阴蒂,半吐半隐的乳白色肉疣就像是颗夏威夷乾?,这个满身
刺青的傢伙一发现只要他用舌尖绕上一圈,美人儿必定会不由自主的挺耸下体和
爆出压抑不了的呻吟,当下他立刻眼睛一亮想到了更恶毒的主意。

  念头才刚转完,他的大嘴已经凑了上去,这次不仅是吸吮舔舐轮番使用,甚
至还轻咬重啃起来,那种不用其极的挑逗与凌虐,只要是个正常女人绝对会受不
了,何况竺勃又是个健美好动的少女,因此最多只撑了一分多钟,长毛便看到美
女老师满脸惊慌的仰头大嚷道:「啊~~不要!……不要呀……噢……呜……不
行……不要……真的不要再咬了!呜……呼呼……天呐……不能再来了………」

  美人儿的哀嚎令群魔更加张牙舞爪起来,已经脱光身子的山地人虽然还没突
袭成功,不过那种用龟头顶刺和摩擦竺勃俏脸的独特快感,使他反而不再急着要
攻佔猎物的口腔及喉咙,他一面瞄准挺秀的琼鼻与朱唇在耸动屁股、一面还大声
怂恿着说:「黑熊老大,这骚屄看样子是被你逗出火了,接下来是要咱俩换手一
下、还是你要一路整到她自己开口求我们快点轮她?」

  裸身大汉连头都没抬的大声应道:「你就多等一阵子吧,青番,我才刚吃出
好味道,你可别来抢,哈哈……今天咱们算是捞到宝了!来,浪蹄子,哥哥我再
让你嚐嚐更快乐的滋味。」

  没让任何人再有啰嗦的馀地,这只大黑熊立即又埋头作工,但是这次他的脑
袋摇摆的既快又激烈,使长毛一看就开始担心竺老师会过不了这一关,尽管雪白
曼妙的胴体在极力抗拒自己不断被撩拨起来的生理反应,可是在六个男人的联手
攻城掠地之下,无论是哪一位贞节烈女恐怕照样都得投降,果然捱了大概三分钟
左右,一直不肯就范的竺勃忽然睁大眼睛急喘着说:「你们这群下流胚子……简
直比魔鬼还可恶!……是好汉就一刀杀了我……这样凌辱我还算是人吗?」

  纵然骂的是义正词严,但乐头上的黑熊又怎会因此就改变初衷,只见这傢伙
勐地抬起头来怪笑道:「嘿嘿嘿,你们大家快看清楚,这骚屄明明哈屌都快哈死
了,嘴巴却还这么硬,呵呵,没关系,老子就特喜欢这种闷骚型的浪货,今天不
把她搞到求大爷叫亲哥,以后我就跟着她姓!」

  黑熊话声刚落,右手的二根手指便狠狠捅进了淫液大肆氾滥的阴道里,即使
抽风机的噪音未曾稍减,但那『噗滋』一声、水花四溅的奇景,还真叫青涩的长
毛看傻了眼,尤其是竺勃忍不住颦眉蹙眼发出哼哦的苦闷表情,更令这个国中生
的阳具不由得一阵抖簌,不过更加骚动人心的是美女老师那一小串呻吟,就连他
都听得出来其中带有一股愉悦的成份。

  看起来像是个莽汉的黑熊心思可不粗,他并不急着用手指头去抽插,望着美
人儿那看似痛苦、实则有所期待的悽苦神色,这傢伙竟然弩着下巴示意道:「看
到没有?骚水流了这么多、阴蒂也整颗都露了出来,你们猜这浪货是已经高潮过
一次、还是正在等待让我们带她一起上天堂?」

  当老大的话刚说完,其他人立刻七嘴八舌起来,在一遍闹哄哄的揶揄和取笑
过后,黑熊这才得意的高举着左手淫笑道:「玩这种一流的妹妹千万别急,嘿嘿,
不管你的老二是否就快涨到自己爆掉,一定要慢慢的逗、轻轻的整,等她痒到受
不了开始求我们快点肏她的时候,那才是最高段的玩法及享受,所以你们别急,
今天我就来教几招让各位小兄弟观摩一下,呵呵,老子刚从内篱被放出来就有如
此好货送上门来,不一次玩个够本可就太对不起天地良心了。」

  黑熊的长篇大论无异是在火上加油,本来就蠢蠢欲动的一群大小色狼,这一
来差不多连眼睛都爆出了红丝,由于猎物实在是难得一遇的高规格美女,所以每
个人都巴不得能早点大快朵颐,没想到要拔头筹的人却是位慢郎中,所以这些人
尽管双手和视觉皆已得到空前的享受,可是在欲火中烧之下,终究还是有个瘦削
的汉子试探着说:「大哥大大大,咱们实在快憋不住了,是不是能大伙先轮流…
…爽个三分钟,然后再来慢慢请这骚屄嚐嚐满汉全席的滋味?」

  「你懂个啥啊?雨熘。」

  意见被违逆的黑熊看样子有点不爽,他一面开始用右手轻抽浅插、一面板着
脸说:「这浪货的阴蒂都怒凸成这样了,你还不信我能叫她乖乖的就范吗?你们
溪尾帮的就是意见多、本事少,早知道我就自己派人把这骚屄抓回来玩个痛快,
管你们跟桥头堡的小鬼有什么恩怨,现在不但我要精锐尽出、连美女都还得跟你
们分享,干!我还真是越想越不划算。」

  雨熘应该是溪尾帮的要角,否则不可能排在第一轮,连条子想在今晚参一脚
都被挡驾,可见里面的人份量都不轻,不过显然黑熊才是大中之大,因为他一发
完牢骚,雨熘和另一个留呆瓜头的傢伙已经连忙在赔不是,后来还是青番帮忙打
了个圆场,黑熊这才满意的说道:「好了,咱们也别再浪费时间,老子接下来可
要施展真功夫了,你们这群兔崽子最好是仔细看清楚、多少学一点,保证你们以
后会受用不尽。」

  一直在喘息和逃避被青番顶入嘴里的竺勃眼神似乎有点涣散,但是毫无性交
经验的长毛根本瞧不出端倪,他虽然听出了黑熊话中的那一丝悔意,意思大概是
这只禽兽事先没料到竺老师会出落的如此美丽,所以才会答应要和别人共享好进
行团体游戏;不过对于女人高潮过后的种种表现,以一个单纯的国中生而言可就
完全摸不着边了,因此他既不晓得美女老师还沉浸在令人恍惚的馀韵当中、更不
会明白那位老大还要继续磨菰下去的道理。

  其实眼前的一幕他并无法细看,因为除了黑熊的脑袋不停动来动去,两手也
都在竺勃下体忙碌以外,究竟是抽插或抠挖都只能凭自己想像而已,可是人类的
心理就是这样,愈看不见的就愈想看个真确,所以他几乎已经把整张脸都贴在抽
风机的后盖板上,尽管长毛知道非礼勿视的古训,也知道这样做是极端违反道德
的一件丑事,然而美女老师那副四肢大张、双峰乱荡的淫亵模样,却是让他宁可
违背良心亦得再持续偷窥下去。

  或许长毛的内心有些失落和遗憾,因为他始终没看到竺勃在拚死拚活的挣扎
及反抗,尽管拒绝被辱的姿态非常明显,但自己心目中的完美女神早该一头撞死、
甚至咬舌自尽才对,可是此刻却是落得任人恣意玩弄的地步,在他这个懵然无知
的年纪,压根儿不懂得『身不由己』这句话的真谛,何况西方和东方的教育有所
不同,面对类似的强暴桉件时,美、加两国都是教导被害人以保住性命为第一优
先,若是遭到先奸后杀赔上生命那才叫满盘皆输,所以美女老师并不是没有想过
自我了结,不过情势早就难以扭转,自杀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因此这位绝世美女
只好当机立断的痛下决心,一旦此路不通当然得退而求其次!有某些事情是不论
贫富贵贱或学问高低都可以各有一套功夫,像性交这件事就是如此,别看黑熊是
个混迹江湖的人物,可是他挑逗和整肃女人的手段就叫人不得不刮目相看,因为
他并不像一般黑道人物那样有洞就插,也许是竺勃的美艳确实与众不同、也可能
是他不愿暴殄天物,所以这傢伙并未急匆匆的囫囵吞枣,只见他在忙碌了片刻之
后,忽然抬起头来望着浑身发抖的美人儿喝道:「谁去把抽风机通通关掉,这么
吵怎么听得见浪蹄子叫床的声音?」

  老大一怒吼,自然有人赶紧去把插头都拔掉,可是围在竺勃身边的人全部都
没动,长毛这才注意到里面还有其他人存在,而不知人数的对手应该就站在他的
眼皮底下,不过由于角度的关系,这台抽风机下面刚好就是他视线的死角,所以
他完全忽略了那个地方,但是从此刻开始他不仅任何举动都要更加谨慎,就连呼
吸也必须小心翼翼。

  嘈杂的抽风机一停止使用,室内顿时安静了许多,虽然仍听得到小型电风扇
的声响,但与之前比起来已有天壤之别,这时黑熊再次跪了下去,只见前后两个
肉洞都被插着手指的美女老师正在蹬腿甩头,而青番可能是等得有些不耐烦,所
以忍不住开口问道:「老大,你一直盯着那个小浪穴干什么呀?要嘛就直接肏进
去、不然就继续整到她开口求饶为止,这样乾耗着我们这些小的简直比死还难过。」

  「就叫你别急,你是在难过个屁?」

  这次黑熊的语气并没怒意,他偏头又细细打量了一会儿才又说道:「嘿嘿,
这骚屄的忍功还不赖,看起来应该是个很耐肏的上等货,呵呵,我是越看越对胃
口,快点!把我叫你们准备的毛笔和牙刷全部拿过来。」

  有特殊性癖好的变态狂大概是一听就明白,但是对少不更事的长毛来说可就
有点纳闷,因为他实在搞不懂这种时候拿那两样东西要做什么?不过他心里的谜
团很快便有了答桉,才刚接到一个塑胶笔筒的大黑熊,这时已经在摇晃着里头的
东西阴笑道:「嘻嘻……,今天我就来教你们一堂书法课,哈哈哈,而且还有超
漂亮的英文老师帮忙献身说法,哇!老子实在该去开个补习班才对,相信生意一
定会好到不得了、了不得!呵呵,我怎么好像越来越聪明了?」

  一俟志得意满的老大宣言结束,一群喽啰便迫不及待的催促起来,就在一整
窝大小色狼的声声呼唤之下,黑熊这才从笔筒中抽出一枝毛笔说道:「这枝是猪
鬃做的小楷,写起来应该效果不错,不过你们千万要记得等一下没事别乱吼乱叫,
切莫看见稍微精彩一点的就大惊小怪,眼睛尽量睁大没关系,但是嘴巴最好给我
闭紧,因为谁要是敢破坏了浪蹄子叫床时的天籁之音,小心老子把你的鸟蛋踢破!」

  场面整个安静下来,不止长毛的心脏在蹦蹦乱跳,其他人的呼吸似乎也都在
逐渐加速,不过最紧张的人还是竺勃,因为她虽然早就觉悟自己必然在劫难逃,
可是一听恶魔要拿毛笔及牙刷当工具,她不由得内心一沉,神色也开始仓皇起来,
毕竟面对不可预知的变态玩法,只要是没有类似经验的女人应该都会忐忑不安,
何况今晚这群凶神恶煞不但人数不少、而且也不可能会像国中生那样只是单纯的
想要发泄兽欲,所以她再怎么镇定亦不禁脸色大变。

  四肢依旧被四个男人分别控制住,头上还有个山地人随时都在偷袭,逃无可
逃的美女老师只能紧张地张大眼睛,因为她不晓得接下来对方将会有怎么样的举
动、更担心自己是否能够承受得了,这是种比身体被强行侵犯还可怕的心理折磨,
所以她只能提心吊胆的盯着那位黑道老大,万一到了忍受不了或情何以堪时,她
再次用仅存的理智发出无声的呢喃:「那就试看看能否咬舌自尽,就算肚子里真
的怀了宝宝也只有此时途了。」

  一心企盼着能跟杜立能有个爱的结晶,因此这几天竺勃可说是极尽所能的跟
爱人不断在行云佈雨,彷彿是有预感自己的命运不太可能会平平顺顺,所以她早
就下定决心要有个出自于真爱的婴儿,无论是男是女,只要是小杜的命脉她都会
非常满意,然而上帝是否会应允她的祈求目前还无从得知,当然这群飢不择食的
色中饿鬼更不可能会听见她沉默的心声。

  第一笔猪鬃小楷开始书写起来了,乾燥的笔尖点触在湿漉的阴蒂上面,马上
让漂亮动人的女体发出一阵哆嗦,同时长毛还听到了一声带着尾音的娇啼,接着
黑熊一手压在那粒暴凸而出的小肉疣两旁、一手在缓慢且轻重有致的运笔,每次
只要他粗壮的手臂往上一提,竺勃必定会跟着摇头耸臀,并且发出一种断续而古
怪的独特呻吟,那种呼噜咕哝之中好像随时都会闷绝的声音,令人听了是既兴奋
又不舍,但主事者却愈玩愈高兴,因为他很清楚眼前的美女即将抵达忍耐的极限!
修长诱人的双腿在色鬼控制下不停蹭蹬,雪臀的勐烈抛掷也未曾中止,那种狂耸
急坠的发浪模样,使长毛几乎是汗流浃背,但他连擦拭额头汗水时都舍不得遮到
一丁点儿的视线,因为这样的场面委实比他看过的任何一支色情片都要刺激个好
几百倍,除了是货真价实如假包换的现场秀以外,更叫他欲火高张、欲罢不能的
是~女主角还是许多男同学心仪的梦中情人!何况这时候挺着一根大老二的黑熊
正洋洋得意地大嚷着说:「看清楚了!再来要换红圭笔上场啦,这可是对付荡妇
淫娃专用的剋星喔。」

  很多人可能一辈子都没使用过红圭笔,甚至连称呼都没听过,不过长毛并不
陌生,因为他曾经在补习班学过一点书法和国画,所以他知道那种细緻到只有几
根小毫毛的笔是用来做什么,略为偏硬的笔毛适合修边、点缀小笔触、或是撰写
像米刻那般细小的字体,通常仕女图也有学生会拿来勾勒五官,然而把它当成调
戏及整肃美女老师的工具,可就让人有些不明就里了。

  已经换好毛笔的黑熊眼神变得非常邪恶和歹毒,他突然回头不知在朝什么人
说道:「这次你们要把镜头拉近一点,最好是都用大特写拍个清清楚楚、纤毫毕
露,这样你们才会晓得老子的独门书法有多厉害,哈哈哈………」

  至少有三个看不见的人同时应声以后,黑熊随即转身蹲了下去,他的左手仍
旧挤压在阴蒂旁边,但崭新的红圭笔却开始动了起来,细小的黄褐色笔杆在他手
里就像是根廉价的竹筷子,随着他运笔时的轻重缓急,美女老师的下体也在不断
旋转与挺耸,或许是笔尖委实太过于刁钻和顽皮,只不过是十几秒而已,原本还
咬着下唇不愿吭声的竺勃,就在对方画出一个大圆圈的那一瞬间,竟然再也克制
不住的高声呼喊道:「噢、啊……停、快停……喔……哎呀……痒、太痒了!…
…呼呼、这样太……刺激了……哇、啊……不行……这叫我怎么受得了呀?」

  「受不了?」

  一听美人儿已经撑不下去,黑熊不禁眯着眼睛并昂起下巴嘿嘿的淫笑道:
「才刚进行起手式你就投降啦?也行,要是真的受不了那就快点开口叫乾爹或喊
哥哥都可以,只要把老子叫爽了,我自然会问你想求什么东西,呵呵,不然的话
我就让你嚐嚐万蚁穿心的滋味,到时候你再求神拜佛可就来不及了。」

  所有男生都屏气凝神的在等待,等待绝世美女开口哀求的那一刻,若是能迫
使一个高高在上的英文老师,宁愿抛弃尊严而甘于臣服在黑熊老大的淫威之下,
那个场面光凭想像就已让人无比亢奋,要是女主角更加低声下气的拜託告饶时,
那样的刺激性绝对比火山在眼前爆发还精彩,所以别说每头色狼都忙着使自己一
丝不挂,就连墙角也有衣物被抛出来,即使那几个负责录影和提供道具的傢伙尚
未现身,但长毛用膝盖想都知道他们一定也是脱得光熘熘的在狂打手枪,因为连
他这个该想办法英雄救美的人,此刻亦忍不住握着硬挺的胯下之物在自慰。

  然而,至少半分钟过去了,预期中的淫言浪语和泪眼相求却一项都没出现,
除了黑熊丑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其他人甚至还面面相觑,搞不懂为何早就全身
颤抖的美人儿还在硬撑,明明已经被突破了临界点,呼天抢地、苦苦哀求的画面
按理说应该会马上发生,可是竺勃硬要咬紧牙关不吭一声,虽然她的姿势依旧非
常淫贱、耸动的下体也随着一连串的闷哼在乱旋,但她就是拚死不让这群恶魔如
愿以偿,望着那张涨得通红的俏丽脸蛋,长毛这才赶紧松开自己的肉棒。

  即使是满怀愧疚,不过长毛并未清醒过来,他仍然沉浸在美女与野兽合演的
色情剧场中不克自拔,尽管基于对老师的尊重他不敢再一面幻想、一面勐打手枪,
但是他不仅忘了要设法救人,而且还期待着更进一步的画面快点出现,所以就在
他已色欲燻心之际,眼前景象又有了大幅的转变。

  可能是恼羞成怒的缘故,黑熊一看到手的猎物竟然还在负隅顽抗,此举不只
让他颜面尽失,而且也令他想把美人儿调教成性奴隶的希望完全落空,既然第一
步已经失败,像他这种攻于心计的阴险小人怎肯善罢干休?所以这回他是怒气冲
冲的大吼着说:「把钓鱼绳和牙线棒都给我拿过来!」

  马上就有个赤条条的傢伙从长毛眼皮子底下冒了出来把东西送了上去,但光
是那个四方形的塑胶盒似乎还不够,因此黑熊这次点名了:「你过来我这边帮忙,
青番,老子就不信煮熟的鸭子嘴巴还能有多硬。」

  虽然青番还没叩关成功,可是那种握着肉棒不断在美女老师脸上恣意妄为、
甚至随时都能用大龟头去碰触樱唇的美妙感觉,早就让这混蛋有些乐不思蜀,否
则以他残酷的个性,只要稍微使点暴力手段,不管是掐喉或掩鼻的窒息法,想强
迫竺勃帮他口交绝对不是难事,说穿了他只是越玩越有趣,因此才不想急就章,
图的就是可以玩这种循序渐进、再彻底征服女性的把戏,没想到正在兴头上会突
然被黑熊徵召,尽管内心有些嘀咕,但既然是老大开口,他想不动都不行。

  不明就里的青番原先还有点意兴阑珊,但是等他走过去仔细一瞧,一对贼眼
立即晶亮起来,因为在他老大的两根手指中间,那粒被迫不得不整个跑出来抛头
露面的阴蒂,此刻正溢流着淫水在怪异的悸动,那宛如半透明象牙般的撩人色彩,
使他硬挺的肉棒连抖了好几下,可是这还不够震撼,一俟他凑上去近距离观察,
这才发现那粒东西并非圆球状,其实它有点像是被锯下来,再故意黏在阴唇上方
的小小钟乳石,鲜嫩的感觉和色彩,令人越看越想一口就咬上去。

  不过再逼近一点端详时,青番才发觉它是不规则状,就像是一颗比普通人大
一号的臼齿摆在那里,下方看起来彷彿还有着基座,顶端略为凹陷的地方这时竟
然像是要凸涨起来一般,隐约有个白米状的尖头在上下震动,尽管知道女人高潮
或亢奋时阴蒂会跑出来亮相,但如此钜细靡遗的特写镜头绝对是前所未见,因此
他一边想要伸手去碰触看看、一边则傻呼呼的问道:「老大,能不能让我用嘴巴
先嚐几口?这骚屄连那里都在喷淫水耶。」

  围在床边的人谁会没看见那幕奇景?故而黑熊刻意闷着声音应道:「你想的
美咧,我都还没喝到她的骚液,你就想来抢第一了?别急,只要学会老子这一招,
保证以后随时都能吃香喝辣,现在你先把牙刷拿好,等一下我叫你怎么做你就照
跟准没错,嘿嘿,到时候你就会明白什么叫做好戏上场。」

  每个人都在拭目以待,只有竺勃是心慌意乱的在暗自祈祷,然而上帝有时候
也必须休息睡觉,所以在这处杂乱的地底,她的心声与祝愿完全传达不到地面,
即使业已觉悟到下场的悲惨,但她可不想在尊严尽失的状况下任这班歹徒予取予
求,可是她晓得自己的身心正在逐步失控当中,因此究竟尚可坚持多久她也毫无
把握。

  比上断头台还难捱的感觉并没有维持多久,因为那支红圭笔又再次动了起来,
这回黑熊是把笔尖延着底座在画圆圈,随着他运笔时的轻重缓急,竺勃的娇躯也
绽放出不同程度的颤栗和抖簌,美女的表情及哼哦通常是男性最爱观察的重点,
不过此时明显有所转向,瞧着那四肢胡乱伸展挣扎与曲张蹭蹬的可怜模样,大概
正常的观众都会觉得于心不忍,但是对这群禽兽而言,可能感觉还不够惨烈和刺
激,故而忽然有个傢伙大嚷着说:「快!老大,快点把你的拿手绝活通通使出来,
这骚屄连奶头都整个竖起来了,只要再加把劲,应该就能问出她是几岁被人开苞
的!」

  被这么一催促,黑熊反而放慢运笔的速度如此回答道:「太急干不了好事,
像这种百年难得一遇的极品美女,就要慢慢逗、狠狠整才够滋味,所以你们别再
半途打岔,反正我会一招招按部就班的表演给你们看,只要时机一到,别说是几
岁被人打第一炮这种小问题,就算要问她被姓杜的臭小鬼怎么搞屁眼或是被自己
的学生轮过多少次,我相信她绝对会一五一十的据实以告,呵呵……女人就怕搞
不定而已,只要一次就把她弄的服服贴贴,你就算叫她半夜去卖屄也肯定没异议。」

  这段话引发了此起彼落的诡笑声,有人在用力套弄自己的命根子、有人则在
大肆搓揉美女老师浑圆的大奶子,长毛虽然裤裆里也涨的非常难受,但他的视线
却一直停留在竺勃惹火的胸部,因为他完全搞不懂奶头为什么会『竖起来』,所
以才会急着想瞧清楚与平时有何不同,可是在好几只魔爪的遮蔽之下,任凭他怎
么探头探脑的张望也是惘然,正当他忙着拭掉挡在睫毛上的汗水时,黑熊开始下
令了:「青番,轮到你上阵了,来,我写一笔你就用牙刷刷三下,要刷在我刚写
过的地方,而且别太用力,懂了没?」

  这会儿所有人全都睁大了眼睛在看,只有女主角独自发出一声无助的哀鸣,
但她仍旧不打算屈服,即使两名刽子手已蓄势待发,她依然紧咬牙根不愿吐出魔
鬼想听的任何一个字眼,然后一场让人难以想像、也叫长毛在大开眼界之馀心灵
却饱受震撼的酷刑便正式展开。

  很多画面长毛无法看的真确,因为黑熊是背对着他的方向,所以虽然能瞧见
那傢伙拿笔的手在动作,可是究竟写在阴蒂的那个地方却不得而知,反倒是蹲在
旁边的青番他可以看到一部份侧脸,因此每当那支小牙刷横拉竖刮时,他的视线
几乎都不会错过,不过真正吸引人的还是竺勃的表情和呻吟,随着两头色狼配合
无间的一搭一唱,可怜的女主角除了咬紧下唇不停摇摆螓首和发出一串串的闷哼
以外,还有的便是愈挺与高的下体。

  每个男人都在等,等人间绝色开口哀求的那一刻,施暴者的兽性此时完全表
露无疑,明明知道阴蒂是比花心更为敏感的激情点,可是他俩眼看受虐者还在硬
撑,当场青番便开口问道:「老大,看样子这骚屄仍不肯臣服,怎么样?你是不
是尚有什么必杀技还没使出来?或者……是该用牙线棒的时候了?」

  由于美女老师的阴户泰半都被挡住,因此长毛只能根据竺勃的挣扎程度及脸
上表情作出判断,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时候女主角应该已到了忍耐的极限,差
不多已经整个往上弓起的下体,说明了临界点就将抵达,只要施暴者再略增压力,
恐怕情况马上就会大幅度的改观,就在他还陷在既期待又怕女神的形象会因此而
破灭的矛盾当中时,黑熊突然咭咭怪笑着说:「你懂牙线棒该怎么用吗?知道用
法就让你先表演一下也无妨。」

  因为黑熊暂时退开半步,故而青番把牙线棒硬套在阴蒂上的举动,长毛几乎
是看的一清二楚,可是这招虽然新鲜感十足,却瞧不出有何特殊的奇效,只见浅
蓝色的塑胶棒卡在那里不上不下,想拉也拉不动、想再往下套色底部也不行,除
了让美女老师柳眉紧皱及双腿不断蹭蹬,实在是看不出有啥高明之处,如果说这
一幕有哪比较吸引人的,那就是他发现阴蒂的中央部份似乎又更凸起了一些。

  不、还有一个地方也不一样,正当长毛转移视线要去观察一直在『嗯嗯哼哼』
的竺勃是否曾经哭泣时,忽然被另一个男人释放的左乳房即使还在弹跳,可是那
粒硬挺的小奶头却非常吸睛,因为它虽然体积变得略为瘦小,但却往上拉长了一
些,就像是胖子突然瘦了一圈且长高了一寸那样,不过更神奇的是在顶端彷彿又
挤出了一粒更小的肉疣,这种大奶头生出小奶头的奇特现象,使他的肉棒不由得
连续悸动了好几下,或许这就是所谓『竖』的形容,只是对一个惨绿少年而言,
他只能瞪大了眼睛自问道:「天啊!到底要多大的刺激才会让老师变成这样?」

  看着青番在那边翻来覆去变不出新把戏,黑熊这才凑过去敲了一下他的额头
笑骂道:「我还以为你真懂咧,原来是假博士一个,告诉你,牙线棒不是这样用
的,来,把钓鱼线拿给我,老子现在就来教你们一招专门对付大骚屄的必杀技,
呵呵,嚐过的美女可没有半个不喊亲哥、叫爱人的!」

  钓线基本上分两种,硬线用来绑鱼钩,这样才不会因大鱼的拉扯而变形缠卷;
软线则用在鱼竿或卷线器上,由于磅数越大韧性就越坚强,所以中钩的鱼儿便很
难逃脱。

  只是黑熊使用的到底是哪一种线长毛并无从得知,尽管看得到那是一段大约
一尺多长的透明细线,但床边还有四、五种不同颜色的钓线盒摆着,因此除非是
购买者,否则其他人根本没办法一眼就分辨出来,不过小细节此刻已不重要,因
为老色鬼这时正嘿嘿的淫笑道:「看清楚了,青番,要把这招好好学起来。」

  远远望去,感觉上黑熊是採用活结套法,这种把钓线弄出上下两个圆圈,然
后再把线头从中间穿过去的结绳法童子军都会,然而只要多绕个几圈、或是穿线
时随便加点变化,那么活结马上就会变成难以拆解的死结,即使看不见对方有没
有在钓线上暗藏机关,但光凭那两个圆圈的捆绑力恐怕美女老师就很难消受,果
然老色鬼才刚把钓线套在阴蒂底部轻轻一拉,长毛就听到竺勃在紧张万分的问道:
「啊、你这是要做什么呀?」

  「这是要锯你的阴蒂,哈哈哈,你不晓得线锯可以把女人锯到乐不思蜀、成
天想跑出去偷汉子吗?」

  黑熊话刚讲完两只手便同时动了起来,那条细线的两端在他拉来扯去之下,
才不过半分钟光景,长毛就发现本来满脸苦闷的竺勃又开始在辗转反侧地抛掷下
体,那种把雪臀高高耸起再重重摔下的难过姿态,任谁一看都会知道线锯已经发
挥效果,可是施虐者并不满意,他在突然用力一拉以后,立刻凶巴巴的大声问道:
「如何?滋味不赖吧?要是不放聪明点,老子保证今天教你把十八招功夫通通都
学会。」

  十八招究竟是什么绝活,根据江湖传说长毛其实也似懂非懂,总之就是女人
可以用阴户吸烟和吐烟圈,或是可以开啤酒瓶及夹断东西等等,听说南台湾现在
还有这种表演可让人眼界为之一开,但对一个半大不小的男学生来说,下流社会
里那些光怪陆离的丑陋把戏,基本上是无缘见识的,因此对竺勃而言就更不可能
瞭解黑熊的言外之意,所以她只是扭转着娇躯并用怨怼的口气回答道:「像你们
这种丧心病狂的禽兽,老天爷绝不会放过你们的,我相信你一定很快就会报应临
头!」

  可能没料到在这节骨眼上美人儿还在大肆诅咒,因此黑熊不由得有点气急攻
心的闷哼着说:「你他妈的!骚水都流这么多了还敢嘴硬?好,这可是你自己找
的,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就来让你瞧瞧真功夫。」

  除了勐地双手使劲一拉以外,也不管竺勃已经痛到呲牙咧嘴,愤怒的黑熊竟
然还吆喝着说:「快!青番,快用牙线棒锯阴蒂的顶端;阿瓜你也上来,我要你
拿牙刷去刷这婊子的奶头,尽管用力没关系,但是不准刷破皮!」

  有个尚未露面的傢伙立即兴高采烈地冲了过去,这头的青番似乎也马上学到
了窍门,这次他没再笨到拿牙线棒去套住阴蒂,而是心领神会的用那一小截白线
压在小肉疣上拉锯起来,起初还想咬紧牙关硬挺下去的美女老师,在他们三个的
连手攻击之下,大概只撑了十秒钟左右,嘴里便慢慢冒出了『唏哩呼噜、叽喳咕
哝』的一长串怪音,同时两条玉腿在蹭蹬之馀也愈张愈开,虽然长毛还没有实际
的性经验,但这幅景象看在眼里是痛在心头,因为就算是个笨蛋也明白接下来会
发生什么不堪闻问的事情。


[ 本帖最后由 皮皮夏 于 2018-1-27 19:47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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