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解救荷花于是我们又返回灌木林,一边走一边叫喊荷花的名字。果然我
们呼叫着走了一里多路时,我们终于听见了荷花回应。最后在离我们躲进靠山上
灌木丛小路口七百米,小路一侧往山沟方向约三十米的一蓬灌木丛后面找到她。
若不是她叫我们,就是走到她跟前也发现不了。这蓬灌木丛后面是一块直立几乎
九十度的石块,有二米高。石块下有一个一尺宽的土平台,平台下是个大斜坡直
通沟底。石块上方有一角突出来,隐藏在灌木丛下面。荷花也是双手反捆五花大
绑,而且全身上下从脖子下一直到脚背都密密麻麻绑的绳索,绳索一根套一根带
着劲确实捆得很紧,很结实。那个土匪说得没错,这绑绳自己是无法解开的。荷
花背后一段绑绳不知怎么挂在石块上面突出的石头一角上。脚离土平台还有半米
高,整个人悬空反吊在石块上动也不能动。荷花看见我们激动的哭了。我看到这
种情况,自己双手被紧紧反绑,无法直接下到下面,脚上穿着高跟鞋弄不好自己
摔倒滚下山坡,只有走一步,挪一步,很小心地慢慢从很远的地方下到土平台。
月季也小心地跟在我后面。到了土平台一看,原来荷花向下滚的时候,没发现灌
木丛后面徒坡,等发现已来不及了。全身上下都捆扎紧紧的控制不了自己,下半
身从石块上滑下来,正好石块中部有一块突出风化石,荷花的鞋后跟顶上它。荷
花本来想用脚后根用力,反绑的手肘撑着突出石块,能将下半身移到石块上面。
那知手肘用力撑的时候,反而将捆绑两只手肘的绑绳挂到石块突出角上去。那块
突出风化石在荷花用力蹬的时候松动掉下去,这样荷花整个人往下一掉,挂到石
块突出角绑绳一下挂死,把荷花反吊在那里。虽然躲过了土匪搜寻,但人被吊在
那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怎样把她解救下来,我想了想对荷花说:“荷花,
我蹲在你下面。你把脚提起来踩在我肩上,然后蹬着我的肩身子往上挺,把石块
角钩住的绳子脱下来。然后你慢慢往下蹲,从我身上先下到平台。”
荷花站在我肩上,脱掉石角上被挂往的绑绳。但怎么也从我背上下不来。她
全身被缚不能跳,更也不能蹦,若要冒险下来,手脚紧缚肯定控制不了。只能直
挺挺往下倒,这样势必会滚到沟底再也上不来。我脚穿高跟鞋,力量集中在脚尖。
双手反绑,自己都蹲不稳,再加上荷花重量,时间长了,更吃不消。我咬着牙,
拼死支撑着,头上大汗淋漓。荷花站在我肩上也急得哭了,月季见状急中生智,
忙对荷花说:“别急,我侧身站着,你慢慢歪到我肩上,我再往下蹲,然后你把
放在玫瑰身上脚拿下来就行了。”
果然月季的主意好,终干把荷花放下来。
荷花下来后,双腿捆在一起不要说走,站都站不起来。月季说:“好像听土
匪说,荷花上半身五花大绑是打的死绳扣,但下半身捆腿的是活扣,我们用嘴也
许能解开。”
于是我与月季都跪下来,我解她的脚,月季解她的腿,花了很长时间终于解
开了荷花腿上捆绑。当我们三个蹒跚地踏上林间小路时,天完全黑了。
我们借着星光慢慢挪动脚步,走出灌木林,来到草坪上,松了一口气。我说
:“实在太累了,休息一下。”
我们坐在木椅上,一会儿天上月亮升上来,月光照在大地上,一片银白色。
山沟丛林中露出了星星点点灯火,可能大家都在吃晚饭。借着夜晚的月光,我看
看我自己和她俩,觉得好笑,表面上看我们个个昂首挺胸,好像精神饱满的样子,
实质上都是被五花大绑的麻绳勒的,紧紧反绑双手使迫使你的胸向前挺,勒在咽
喉的麻绳叫你头不能低,头稍往下低,麻绳勒紧脖子,压迫咽喉气都出不来,我
知道现在大家是最痛苦的时候,在休息前心里想的是怎样脱离危险,人处在紧张
状态感觉不到。当人松弛下来时候,立刻感到身体所承受的痛苦。首先是浑身上
下麻绳勒的痛楚就象刀割一样。土匪绑人是不问你能否受得了。而且被身上汗浸
湿麻绳收缩,缚得更紧,绳索紧得用手抚摸硬得象木棍一样。痛中还夹着阵阵奇
痒和麻木更是难受。一阵夜风吹来,汗湿的躯体马上罩上透骨的寒意。穿高跟鞋
走了一天双腿酸胀,脚尖痛疼,人一动也不想动,嘴里忍不住哼起来以减轻痛苦。
荷花停止呻呤从椅子上站起来说:“我们不能就这样坐在这儿,我们马上回
家。家里暖和,长时间待在这儿会冻病的。我们走吧。”
我这时想起我们三人在左边山沟小村行走时,我受制于一个小孩时的遭遇。
我担心地说:“现在时间不过七点,路上肯定有行人,叫人家看见我们怎么办?”
月季说:“不要紧,月光下看人不太清楚,不走到眼前别人是看不见我们被
捆绑着。若发现人,我们躲进树阴下,那就看不清了。还是回家为上策。我门这
样子不要讲遇到坏人,就是遇到一个会捉弄人的小孩,我们也无可奈何他。”
月季也起身准备走。我看这样,也只有赶快站起来跟她们往家走。她们走在
前面,我东张西望紧张地跟在后面。一路上还算太平,虽然遇上几次行人,我们
尽可能与他们拉开距离,躲在月光照不到地地方,行人也没注意到我们。终于回
到我们住的别墅楼下,我往二楼水仙住的窗户看了一眼,没有灯光。可能她还未
回来。唉!她要在家就好了,可以马上帮我们松绑。上了二楼,到了我的房门口
我,我先坐在房门口地毡上,再躺倒。用反绑的手摸门底地毯下藏的房门钥匙。
荷花和月季上三楼自己房间里去了。我找到钥匙打开房门,在房门后墙上找到了
电灯开关。但手反绑在背后够不到开关,想了想用嘴下巴才把开关按下去,灯亮
了。我用肩把门顶关住。这下才真正安全了,心中那根紧绷的弦才完全松下来。
这时人也软了一点力气也没有,身子一下瘫倒在地毯上,动也不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