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为了事业
我起身走到会客室中间的空地上,周洁打开我的手铐。那个叫古然杰的紧缚
师拿着一束麻绳走到我后面,他轻言细语地对我说:“方小姐,您好。初次与你
合作,非常兴奋。我手艺不精,请谅解。若有什么不适,请坦率告之。”
我回过头对他笑嘻嘻地说:
“没关系。你按照你的设想绑吧!”
他将带绳扣的麻绳搭在我双肩上说:
“我们今天先来个经典的五花大绑,怎么样?”
“好哇!”
我张开了左手,他用绳在我手臂上绕,先松后紧,最后在手腕处打了一个结
;然后在右手上绕,边绕边在我耳边说∶“方小姐。你身体好柔软,绑你好上手。”
我侧着头对着他们的摄像机头,开玩笑地说∶“真得吗?难怪你一开始上绑
就有些紧。好上手,那就要多绑我几次吧!”
他在我右手腕上打了个绳扣,将我双手往我背后挪。我配合他,将双手反剪
在背后,双手腕交叉。感到他用绳在手腕上缠了几道,将两只手腕紧紧系在一起
后,将剩余绳头穿边后颈外绳环。他停止了动作,很柔和地在我背后说∶“我要
将绳往上提了,方小姐要有思想准备。”
我听他这么说,知道这是五花大绑最痛的一道程序了,深深吸了口气,作好
思想上准备,然后赶快将背后双手往上提,他顺势往上一拉,我肩关节立刻同刀
砍一样刺痛,轻轻叫了一声。
“哎哟。好痛啊!”
他将绳头穿过绳环,准备往下拉,并用一只手托住我手腕说∶“很痛吗?我
还未收劲呢,我要拉了。”
我回过头,皱着眉,笑眯眯地说∶“能不痛吗?轻点,好痛苦啊!”
“真得吗?”
他话还未说完,突然猛得将绳拉往下一下,双手腕被紧缚的绳一带,几乎吊
到后颈。我的肩关节和肘关节同撕裂般的巨痛,我痛得直跺脚,弄得脚镣哐啷,
叮当响。情不自禁叫道∶“我的妈呀,我的手要断了,我实在受不了。”
他并未理会我,迅速在我背后打着绳结。我尽力伸直腰,挺起胸,调整自身
身体,努力适应紧缚的麻绳。这个紧缚师比如意公司的差多了,如意公司马老师
上绑,并不比这个紧缚师松;但从松到紧,有个让模特慢慢适应过程,不会这样
猛一紧;若是新手,肯定吃不消。也可能我最近不是经常被捆绑,适应性下降,
确实有些痛。
“下一步,我想用多余绳头勒住你的颈脖。”他在我背后打好绳结,用协商
地口气对我说∶“这样做,会更完美。”
虽然他确绑得紧,有些痛,但我仍保持满面笑容地说∶“可以。你今天可用
劲了,把我捆得够紧,够结实的了。”
他笑哈哈地说∶
“没关系。以你的素质,再紧一点也能承受。你身体滑若无骨,不紧根本绑
不住你,你真会表演,不亏为一流的KB女明星。”
“你的绳技也还可以,说真的,再紧我就受不了了。”
他很快将余绳绕我脖子一周,用力一收劲,我被勒得不由自出昂起头,将胸
挺得更高。
他将尾绳在后背缠绕好,两手一拍说∶“好了。”
他将我转过身,面对摄像机镜头。在整个紧缚过程照,相机闪光灯亮个不停,
最后当我面对大家亮像时,响起热烈掌声。
“太漂亮了!”
“真人比录像美丽多了。”
“太好了,大饱眼福,不亏是明星。”
“┅。”
赞美之声不绝于耳,我也陶醉了,双肩,双臂一点儿也没有痛疼的感觉,面
带笑容,做各种姿势迎合大家。
“现在请方小姐与大家交流,其他模特上场。”周总站起来,打断其他人的
话说∶“我们请我们的古先生用我们公司模特腊梅演示日式紧缚。”
周洁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我身边,抓住我被紧缚的胳臂,将我从人堆里拉
出来,赶走了几了手提照相机的男人,将我拉进会客室旁的一间小房间里,关上
门。里面有二个中年男人,见我进来,掐掉手中烟头,站起来。其中一个头有点
秃的说∶“周大记者。言而有信,名不虚传。方小姐请坐!”
周洁扶着我坐下来,我呆呆地看着她,不知是何种安排。周洁指看那个秃顶
对我说∶“这位姓张,是市药监局的;那位姓王,是市国资委的。我把你的要求
对二位说了,他们对你来西京投资药业非常欢迎。特别令他们高兴地是,你能来
本市,他们都是KB爱好者。”
我听周洁介绍,非常高兴。她确是一个热心人,我挣扎着站起来说∶“认识
二位非常高兴,希望大家都能成为好朋友。”
张姓男子立刻站起来,又把我按坐下说∶“你坐下,你的忙我们肯定要帮的,
请放心。但今天到会的人委托我请方小姐做件事,以示与《玫瑰之家》合作诚意,
我们都是其重要成员,不知您意下如何?”
我有些茫然,不知他们要我干什么事。我当然有我的原则,就应声答道∶
“只要不是涉及到色情方面,我都可以答应。”
“方小姐想到哪里去了。今天来的都是本市精英,正人君子。”那王姓男子
开口说∶“我们要方小姐做的事很简单,以我们的研究,方小姐用洪玫魂名从艺
的整个情况分析,这件事一点不为难你。”
“什么事?”
“请方小姐到《玫瑰之家》举办活动的小礼堂去一下。”周洁一本正经的说
∶“到那里出演我们自排剧目中的一了个重要角色。”
我听她这样一说,心里所有担心全没有了。马上表态说∶“那没问题。”
姓张的说∶“为了考察你的诚意,要你自己步行去。”
“有多远?”
“大约五公里。”
“什么时候?”
“今天。”
“今天?现在天己黑了。”
“只有天黑你才敢去,否则,我们也又赞成你去。”
我有些糊涂了,不知他们是什么意思。这时房间门开了,一个身穿紫红底,
黄色梅花图案短袖旗袍的姑娘,被一根白棉绳用日式紧缚的方式反绑双手,被周
总推进来。周洁将她拉到我的身边,对我说∶“我们还给你找了个伴,你们一块
走。现在已到夜里十点钟,可以走了。这位姑娘知路,认得小礼堂位置。好了,
你们俩再商量一下行走路线,我们有人在小礼堂等你们。”
说完,他们准备走了。我急忙站起来说∶“等等,请等一等。我们就这样怎
么出去?能不能把我身上绳子解开,脚镣卸掉。”
周洁用狡诈的眼光瞅了我一眼说∶
“方小姐,我们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如果你很为难,我们也不勉强。那请你
在这里等到十二点,会有人来松绑,送你回宾馆。再见!”
她讲了这几句不硬不软的话就走了,丢下目瞪口呆的我和一言不发的腊梅。
我突然明白了他们的目的,细细啄磨了周洁这几句软中带硬的话,我别无选择。
若不照她们要求做,我来西京寻找药厂计划全落空。我没有退路,为了事业,刀
山也要上,火海也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