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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全本] 【伐纣】(1—33) 作者:思無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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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位圣母各带商军将领,统率「尘兵」,分道朝三路诸侯开去。袁洪不住称
赞国师妙计,又感谢他搬来三位圣母援手。

  申公豹笑道:「铲除武王、姜尚是你我共同心愿,何须感谢。若说要感谢邀
来三位圣母,你还是感谢我的坐骑好了。请动三圣下山,可全是它的功劳。想必
昨夜,元帅已经有所知晓了吧。」

  袁洪听此言哈哈大笑,心中不禁回想起昨夜情景,三位圣母的确是很喜欢跟
动物在一起,否则也不会让自己变回原形才许亲近了。

  看着不远处三位圣母各踞坐骑,带领人马的威风样子,哪里看得出那仙风道
骨的外貌下有着说不尽的淫荡风骚,净洁无尘的道袍中裹着的是放浪形骸。

  一个多时辰之内,姜子牙分别接到东伯侯姜文焕、南伯侯鄂顺的救援,都说
自己遭到围困,形势危急。姜尚马上派出韦护和武吉各领人马前去解围。又过半
个时辰,北伯侯崇应鸾也派人救援,说道商军不计其数,且有一个法术高强的道
姑参战,不得己姜尚只好派杨戬分兵去救。

  因哪吒父子四人往棋盘山破高明高觉未回,杨戬一去,除子牙自己和尚未痊
愈的雷震子,周营中再无有道法之人。姜尚心想商军怎有如许人马,只觉事有蹊
跷,但其他三路诸侯处都不能不救。待杨戬走后,子牙立刻吩咐营中加强戒备,
小心防范。

  忽然营门来报,商军大元帅袁洪、大将常昊带领人马营外五里摆开阵式,指
明要丞相出战。姜尚命大将军南宫适留守营盘,只带五千人马独立出寨迎敌。

  姜尚出战后,大将军南宫适来到王帐,向武王禀报情况。武王听四路诸侯同
时受敌,又知丞相特别嘱意营中防范,心想,相父定是怀疑敌军会有劫营之举。
于是吩咐商王后为自己披上战甲,率同南宫适亲自巡查各处。

  当武王巡到后营时,碰上了迎面而来的雷震子,武王连忙过去相扶,问起为
何不在帐中休息。雷震子告诉武王,虽然自己伤势还未全好,翅不能举,法不能
施,但所中之毒已基本清除,行走腾挪并无不便。当前面临大敌,自己如何能在
帐中安坐。

  为了安武王之心,雷震子说完还特意舞了几下黄金棍,表示自己并无大碍。
可武王却坚持要送雷震子回帐休息,二人正争执之间,却听到半空中一阵冷笑。

  众人急忙抬头,只见一个中年道人,骑着一只白毛猛虎从天而降。那道人落
地之后也不下骑,朝武王打个稽首,说道:「好一个兄弟情深,不愧是满嘴仁义
道德,自诩正派之辈。」

  雷震子听此人出言不逊,是敌非友,赶紧挡在武王身前。南宫适倒不敢是贸
然无礼,他也把身子护住武王,对那道人客气道:「敢问道长何人,来自哪座仙
山,到我营中有何见教。」

  那道人跳下坐骑,往武王走近两步,把手中拂尖面前一甩,说出五个字,贫
道申公豹。

  雷震子南宫二人一听,面前这人竟然是商纣的国师,屡屡跟姜丞相作对的申
公豹,知他来意不善,南宫喝令一声,四下军卒分作两班,一班把申公豹围住,
一班护住武王。

  雷震子举起手中黄金棍朝申公豹打去,但他毒伤在身,如何是申公豹对手,
只几个回合便被申公豹迫得左支右拙,而申公豹却是好整以暇,一付不把面前众
人放在眼里的嘲弄模样。

  南宫适见雷震子独立难支,遂举鎏金镗上前助战,却听一声巨吼,一头白毛
吊睛大虫拦在面前。南宫适虽然不敢怠慢,心中倒也不惧,一柄鎏金镗使开来左
冲右突,把那大虫困在当地,但如此一来他自己也势必不能相助雷震子。

  眼看雷震子大气直喘,动作越来越慢,申公豹手中拂尘往他面前一扫,雷震
子只感一股冷风扑面而来,身子顿时无力,一跤栽倒在地。

  四周兵卒纷举兵器来刺,雷公豹也不隔挡,说一声少陪了,接着一个纵身跳
出圈外,落到武王面前。

  武王举手中剑挺身便刺,申公豹将身子往中一闪,脚下转两步来到武王的身
侧。武王应变也快,剑招未老变刺为扫,跟着砍向申公豹肋下。

  申公豹双腿往空中一拔,跳起一丈有余,跟着借下坠之势挥动尘柄往武王天
灵盖砸下,武王举剑相隔,却不妨申公豹拂尘倒卷将剑缠住,他人未落地,空中
右腿弹出,奔武王心口踢来。

  这一下来得迅猛,武王未能躲过,整个身子向后倒去,申公豹一抖手,把拂
尘卷着宝剑掷出。那宝剑破空而至,眼看就要插进武王身体。

  忽然两道红光闪过,两件东西落在武王左右,那宝剑正从当中落下,只听得
当呛一声,宝剑直直插入地里,武王却己不见踪影。

  申公豹凝神一看,那地面插着两杆一尺来高的红旗,没等看清旗上花纹,两
旗向外分卷,白光闪动,一员大将骑一匹白马,挺一杆亮银槊,从旗门中奔出。
这人槊尖往申公豹一点,大喝一声:「何方贼人,敢伤我主。」

  申公豹细看来将,只见此人穿一身银甲,背插五色小旗,生得面如冠玉,眉
宽口方,耳边别一朵粉色英雄球,手中槊头上也缀着一朵粉球,下挂粉带金铃。
申公豹心想此人好生模样,正待询问,却听铃声一响,槊尖己奔自己面门扎来。

  申公豹暗笑,你兵器上缀了声响,如何能偷袭得人,身影一晃举拂尘相隔。
他却不知面前此人槊法娴熟,又天生自负,是以故意在兵器上挂上金铃,乃轻敌
自诩之意。

  几个回合之后,申公豹也发觉来人不善,自己在步下应付大有吃亏,于是召
开坐骑,两人两兽战到一处。酣斗良久,那白马将军知道申公豹厉害,心想不用
法术势难取胜。乃虚刺一招,拨马回撤,申公豹一夹虎腹紧后追来。走了不出五
步,前面人左手一挥,两杆黑旗插入地上,跟着纵马往旗中穿过,只一晃竟不见
了。

  申公豹微一错愕,胯下白虎却惊觉地往前一纵,回头看才发现那位白马将军
从刚才地上两杆红旗中穿出,挺槊刺来,若不是白虎灵性,自己己被刺上。申公
豹再看地上所插旗门,忽的想起一人,于是哈哈大笑道:「洪锦将军,果然名不
虚传。」

  此人正是原商朝三山关总兵洪锦,后来征伐西歧,被龙吉公主所擒后投归西
歧,并由武王与姜尚同保大媒,促二人结为连理。出兵伐纣以后,武王派她夫妻
统率佳梦、三山两关人马,整备军粮物资,龙吉公主为三路押粮官,洪锦为四路
押粮官。

  洪锦不知面前此人是谁,但既然被对方道出自己名姓,也就不再隐瞒,乃冲
申公豹说道:「既然知我是谁,还不快快自缚投降。」

  申公豹不答反笑,满脸均是嘲弄的神情。洪锦大怒问他所笑何来,申公豹说
道:「我笑有可怜之人,不知自家丑事,反在这里强逞英豪。」

  洪锦听他言有所指,忍不住又再追问。申公豹便把龙吉入山采药,被朱子真
所奸,后来为雷震子治伤又自行失节,再后来自感有愧阵前自尽等事添盐加醋说
了一遍,只听得洪锦脸上变色,浑身颤抖,双手几乎握不住兵器。

  躺在一旁的雷震子适才被申公豹迷倒,这时正渐渐转醒,听到申公豹描述龙
吉公主为他治伤的经过,心中百感交集。

  因为一直处在昏迷之中,当时的情景雷震子完全不知,虽然吴珑曾在战场上
大张其事,但姜丞相事后下过严令,任何人不能议论流传猜测,因此直到此刻,
雷震子还是曾次听说,申公豹之言虽然有些不尽不实,但事情经过却不像杜撰出
来。一时间,雷震子不知如何是好,他偷偷看了眼呆在那里的洪锦。

  听到后来,洪锦只觉得天旋地转,整个头都变大了一般。对面前这个道人所
说的一切,他已经分不出真假,更不想去分辨真假,只想用最简单的方法让面前
这个讨厌的人闭嘴。

  洪锦大喊一声,运动真气,背后剩下的小旗腾空而起,旋又落下,按五行方
位插在申公豹身周。洪锦催马直入旗门,申公豹晓得这旗门遁的厉害,一见洪锦
消失,不知道他将从何处奔出,马上全神戒备,以防措手不及。

  南宫适召集营中将士把旗门阵围了个水泄不通,适才武王被洪锦救出,此时
也来到阵外。

  上万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阵中心申公豹的身上,过了有半盏茶时候,始终不
见洪锦杀出,正当众人揣测之时,申公豹正前方两面黄旗中金光一闪,洪锦冲杀
出来,直扑申公豹。

  申公豹一直以为洪锦会从身后身侧杀出,不想却从正面杀来,虽已经小心提
防,还是被弄了个手忙脚乱。但申公豹毕竟了得,加之胯下坐骑灵性非常,竟在
千钧一发之际躲过了这必杀的一记。

  洪锦不能一招制敌,也不恋战,转眼又消失在另一面旗门之内。接着洪锦在
旗门中来回穿梭,忽左忽右,瞻之在前,乎之在后,而且每次出现都只使一招,
不成功便消失不见。

  二人杀了数十回合,申公豹早己恼羞成怒,四周众目睽睽,他只觉自己被耍
猴一般。申公豹往白虎额头上拍了三下,那大虫脚下生出一片白烟,随即升到空
中。

  望着下面戟指大骂的洪锦,申公豹在空中狂笑道:「洪锦小儿,你好好的天
朝总兵不做,却弃明投暗,降贼附逆,如今怎样?只落得上不能阵前捉将以谢王
恩,下不能保妻小以全家事。你活在人间还有何益,不如自己了断了干净。」

  申公豹一席话只说得洪锦心中百味陈杂,一个声音在他的耳边反复回响,国
恩难报,家丑难遮,了断干净,了断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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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离开商军大营,行不出五里,金灵、龟灵、武当姊妹三人就分道扬镳,分
别带领着申公豹葫芦里的「尘兵」和商军将领,朝着东南北三路诸侯开去。虽然
走的方向不同,但三人心中想着的却是同一件事情。

  师门之中早有严令,所有截教门人不得下山助纣,否则封神榜上有名。关于
这点三位圣母当然清楚,再说这红尘中事跟自己无关,本犯不着惹此凡尘欲事。
这次她们之所以把持不住,肯随申公豹下山,完全是因为申公豹那胯下之物。当
然说的并不是胯下阳根,而是那只威猛超凡的白虎。

  不知申公豹从哪里窥知了她们三人的喜好,让他那只白虎独自出现在三圣修
炼的岛上。三圣看到这只白虎时,见猎心喜,哪里还顾得怀疑,就在山野林中玩
耍起来。

  正当三圣赤裸全身,或骑虎胯、或揽虎尾,玩的不可开交之时,申公豹笑语
吟吟从林中转出,表明身份,又说白虎乃是自己坐骑。

  接着又是一番言辞,劝三圣下山帮助自己行刺武王,并且答应事成之后,留
白虎在三圣洞中盘桓一月。三圣一来自己丑事被人撞破,二来和白虎恩泽初承实
难割舍,这才鬼使神差答应了申公豹。

  不想下山之后,又遇到袁洪,昨夜三位圣母和一虎一猿玩的疯狂至极,加上
根本不把各路诸侯放在眼中,所以一路上心里想的全都是昨夜的销魂事儿,以及
今日凯旋之后如何「庆祝」。

  金灵三们统率的人马分别围困了三路诸侯,专等姜尚分兵来救,好让周营空
虚,方便申公豹行刺武王。

  果然,周营分兵前来,杨戬等人和三位圣母分别相斗,那三女虽然是手段高
强,但只是为了拖延周军,因此一时也难分高下。

  各方正胶着应战,却有三位高人出现,乃是阐教十二金仙中文殊广法天尊、
普贤真人和慈航道人。也是这师兄弟三人在此该犯杀戒,被元始天尊派下山来助
姜子牙一臂之力。

  三位仙人各施手段收去了金灵三人的法宝,破了三路围困,又配合杨戬等人
大败商军,金灵等人不愿跟三仙对敌,各自择路遁回商军大营,正巧在上午分手
时的岔路相逢。

  三人各述别情,无不痛骂阐教多事,但心想此行旨在让周军分兵,现在已经
迁延多时,申公豹该己成功,至于其余商军人马死伤,她们也不放在心上。

  三位圣母稍是休息,继续往商营行走,刚走出不远,突然见到前面三人形容
狼狈,在密林之中隐匿前行,其中一个回头看见金灵三人,便招呼同伴停住了脚
步。等金灵等人走近,那三人从林中钻出,站在路边朝金灵等人持手行礼。

  金灵等人驻足观瞧,原来都是同门师兄弟,名唤作虬首仙、灵牙仙,以及金
光仙。金灵圣母上前一步对虬首仙等问候道:「小妹听闻,三位兄长前时为摆万
仙阵,被阐教拿去,为何今日能在这里相见?」

  虬首仙答道:「此事说来痛恨,当时我等法力不敌被人拿了,倒也无话,最
可恨是,阐教之人竟把我们打回原形,使为坐骑,实欺人太甚。」

  灵牙仙接口道:「这一次文殊等人奉元始之命,下山替姜子牙助战,也将我
们带来。也不知道适才他们与何人交战,对我等疏于防范,才被我们趁乱逃到此
地。三位师妹又怎会在此?」

  龟灵圣母言道:「什么与旁人交战,那三人正是与我们姐妹对敌,此时说来
话长。」接着便把前事尽述一遍。

  灵牙仙等听完叙说,提议道:「既然如此,不如我等随你们同去商营,汇聚
申公豹袁洪等人,然后再找阐教报仇。」

  金灵圣母一听有理,随即相约一同前往,可是众人还未动身,却被金光仙一
把拦住。金光仙道:「去商营能用多少时候,咱们报仇也不在这一时,眼下倒是
有件急事要做。」

  看了看众人投来的疑问目光,金光仙接着道:「我等被囚多日,肚子里早憋
了老大的邪火,我看这里山青水秀,林密草软,正是一处好所在。不如我等先在
这里盘桓盘桓,也让三位妹妹帮我们治治火气呀。」

  诸人心中明白,金光仙所说火气指的乃是下半身的火气。

  他这个提议,正道出虬首仙和灵牙仙心中所想,他二人马上拍手附和,本来
金灵圣母这一天都在回想昨夜销魂蚀骨的感觉,这时候被金光仙一提,身体马上
起了反应,她环顾左右,见龟灵圣母和武当圣母也都是脸带红晕,神情荡漾,看
得出她们和自己一般的心思。

  但嘴上却强自矜持,遂说道:「好不知羞的兄长,一见我们就竟想些龌龊事
儿,怎么不让阐教的人把你关一辈子。」

  金灵圣母嘴上说的虽然硬,但心里早软的不行了。金光仙也素知这妹子不是
什么贞洁淑女,不理她嘴上说什么,一把抱起金灵圣母的身子,就往旁边林中走
去。金灵圣母大叫问他干什么,金光仙答道:「干什么?当然是干你了。不过你
不是想就在这官道中央办事吧。」

  金光仙笑着加快脚步,虬首仙见状抱起身边的武当圣母也跟入林中,龟灵圣
母见灵牙仙走上前来,却不让他抱,自己娇笑一声跑向林中去了。灵牙仙哈哈一
笑追进林中深处,只见金光仙把金灵圣母和在一块草坪上,已经开始脱去她的道
袍。

  金灵圣母酥胸渐露,金光仙一只大手伸了过去,却被面前那对肉弹的主人一
把拦住。金光仙正不解其意,旁边虬首仙说道:「金光老弟,我看你是被慈航道
人坐昏头了,这么快就忘了咱们几个师妹的嗜好了吗。」

  金光仙闻言顿时想起,不由得暗骂自己糊涂,于是放开金灵圣母,变回自己
原形,乃是一只面目狰狞、张牙舞爪的金毛犼。其余二仙也跟着变化,虬首仙是
一头青毛狮子,灵牙仙则是一只白象。

  面对前面三头巨兽,金灵圣母首先爬到金光仙胯下,深深吸了口气,动物下
体散发出来的难闻味道,一直是她最喜欢的催情剂。金光仙自从被慈航道人抓去
变成坐骑,整日行走于三山五岳之中,又无衣衫裹体,又不时常清洗,身体上的
味道可想而知,但对于金灵圣母来说,这味道比山珍海味还要香甜可口。

  金灵圣母扯脱自己衣服,整个身体钻到金毛犼身下,光滑的肌肤摩擦着粗糙
的兽皮,无数的电流汇聚到金灵圣母芳心深处,随即化做操纵她身体的动力。金
灵圣母仰起脖子,卷起舌头,舔食清理着金毛犼下体上的尘垢,金光仙舒服地发
出阵阵低吼,被毛皮包裹阳物慢慢伸出,变得越来越长、越来越壮。

  和金灵圣母的主动不同,武当圣母采取了完全被动的姿态,她软躺在草皮上
放开四肢,等待着虬首仙的进攻。她渴望对方用暴力撕破自己的包裹,也撕破自
己最后的矜持。

  虬首仙当然不会让她失望,这头凶猛的雄狮走到武当圣母身前,前爪按住武
当圣母的双手,张开大嘴,露出锋利的牙齿,咬住武当圣母道袍的前襟往后一甩
头,整片布料被扯的粉碎,武当圣母挺立的双峰平滑的小腹瞬间坦露无遗。

  因为虬首仙咬的时候过于用力,齿尖隔着衣服咬住了一点武当圣母的皮肤,
在虬首仙撕扯衣服的时候,武当圣母只觉一阵疼痛,乳房上被撕出了一道血痕。

  武当圣母一声惨叫,跟着两腿之间一阵颤抖,淫水喷薄而出,多的居然浸透
中衣,沾湿了一地芳菲。

  三位圣母当中,最性急的本是龟灵圣母,但此时刻,她面对灵牙仙庞大的身
躯,和他胯下粗壮的离谱的阳根,却有些踌躇畏惧。那东西实在太大了,如果全
都进到自己身体当中,一定会被当场胀死,可是心里却有好想体验一下那种从所
未有过的感觉。

  龟灵圣母心里还在犹豫,灵牙仙却已经等的不耐烦,它长鼻伸出在龟灵圣母
腰上一卷,把她整个举起空中,然后又倒卷下来,把龟灵圣母塞到自己胯间,把
她整个身体当做一个肉包,在自己满胀的阳物上摩擦起来。

  巨大的象鞭和龟灵圣母的小腿差不多粗细,现在这根东西正没头没脑的在龟
灵圣母身上乱撞,被蹂躏的刺激让龟灵失去了理智,她双手抱住面前的肉柱,并
伸出舌头去舔弄。

  粘腻的分泌物混着口水,被冲突的肉棒抹的龟灵圣母满身都是,这正好起到
了润滑的作用,让灵牙仙在「使用」龟灵圣母的身体按摩自己下身的时候,感觉
格外顺畅舒服。

  并且这些粘膜一样覆盖在龟灵圣母身上的东西,也提高了她的知觉敏感度,
通过粘液的传导,她的肌肤全无间隙的与象鞭发生着接触,肉棒上每一个细小的
皮肤褶皱和血管突起,龟灵圣母都体会的无比真切。

  金灵圣母已经清理干净了金光仙的巨根,她自己也改换了姿势,与金光仙小
腹相对,四肢纠缠的环抱着金光仙长满金毛的身体,那种像是抱着精细毛毯一样
的感觉,让金灵圣母倍感温暖。

  当然,更多温暖的感觉来自两人下体结合的地方,金光仙的雄性生殖器正慢
慢贯入金灵圣母的私处,渴望已久的密洞接纳的丝毫不见吃力,肉洞深处蓄满的
春水被挤出体外,一滴滴溅落在二人身下。

  意乱情迷的金灵圣母用娇嫩的脸庞去摩擦金光仙毛绒绒的下巴,一滴液体落
到她的嘴边,原来是咧着大嘴的金毛犼正流着口水。金灵圣母哪肯错过这样的美
味,舌头一卷把口水吞入口中,虽然带着口臭,但吃起来的感觉却让金灵圣母再
度痴狂,她不禁伸出舌头去吻金光仙的大嘴,希冀品尝到更多的唾液。

  一旁的武当圣母也正品尝着自己的美味,虬首仙的阳具整根插在她的口中,
虽然喉咙因此被扩大了几圈,但丝毫没让武当圣母感觉到难受。因为她现在所有
的感觉都被下体传来的快感统领了。

  虬首仙长满胡茬的大嘴,以及遍布倒刺的舌头正舔弄着武当圣母的阴部。血
盆大口之下,粉嫩的阴户显得全无承受的能力,几下舔弄之后,阴唇两边渗出点
点血丝,把透明的淫水染成温柔的淡红色。似乎只要虬首仙的舌头再一用力,就
会把武当圣母的阴部整个刮下来。

  经过很长时间的尝试,龟灵圣母只能将灵牙仙扁平形状的蘑菇头,以及很小
一截肉棒纳入体内,这样尺寸灵牙仙根本无法进行抽插运动,无奈之下,灵牙仙
只好退而求其次,让龟灵圣母改为口舌服务。

  龟灵圣母靠在灵牙仙的后腿上,双手托住垂在面前的阴茎,伸出舌头忘情舔
舐。灵牙仙虽然享受不到被全部吞下的深喉乐趣,但龟灵圣母竟懂得用她灵活的
舌头探进马眼,像玩毒龙钻一样,让灵牙仙体验了一把别样的快感。


                (22)

  往北五十里外,各路诸侯所受的围困已经解除;往南四十里的周营中,申公
豹正在激杀洪锦;在西南三十里的旷野之间,姜子牙与袁洪常昊各率人马正在大
战;往东十里处,商营中留守的军将正急切的等待着前方的战果。

  孟津通往朝歌的官道旁,一处茂密的树林之中,却上演着一出群兽交欢的大
戏。

  金灵圣母双手紧紧抓住金光仙的头发,舌头深深送入对方口中;武当圣母的
小嘴正代替阴户,接纳着虬首仙阳具的抽送。这两个女人的嘴巴都失去了讲话的
功能,唯有龟灵圣母被灵牙仙的独门武器——象鼻弄的叫声连连。

  龟灵圣母喷出的淫水被灵牙仙尽数吸进鼻中,喷潮几次之后,灵牙仙鼻孔一
张,淫水混着鼻腔中的部分粘液,直直射到龟灵圣母脸上。这时龟灵圣母正因为
一次新的高潮张口大叫,这些混合液体有很多便落进了龟灵圣母的嘴里。

  龟灵圣母整个上身像浸过水一样,淫水喷射的劲道甚至冲散了她的发髻,鬓
边湿透的青丝贴的满脸都是。

  龟灵圣母抱住灵牙仙的阳根,借着嘴里淫水的润滑,竟然吞下了大如拳头的
阴茎头。她自己也没想到能够做到这点,得意之下龟灵圣母开始转动头部,试着
让环在肉棱后的双唇给灵牙仙更多的刺激。

  金光仙的腰力十足,从进入金灵圣母的身体开始,他的阳根就一直用不间断
的频率抽插着。金光仙每一次的插入都带来巨大的撞击,以至于金灵圣母不紧紧
抱住他的身体,就很有被撞飞出去的危险。他小腹上粗糙的硬皮把金灵圣母的小
腹和前胸磨得通红,两个挺立的乳头都已经充血变成了深红色。

  虬首仙粗壮的阳物插弄在武当圣母的小嘴中,感受到得是异常紧实地包裹,
加上久不交合,有几次他都感觉自己精关难守,可是看看身边的二位师兄,自己
怎么好意思这么快败阵。

  当武当圣母的喉咙箍的有些太紧的时候,虬首仙就甩起尾巴往她胸前一顿猛
抽,武当圣母受疼,自然放声大叫,虽然发出的只是呜咽低鸣,但也因此放松了
脖子,让虬首仙有喘息之机,和插入更深的空档。

  龟灵圣母在灵牙仙的长鼻吸力之下,高潮己逾无数,但自始至终没能享受到
被阳根插入的满胀感觉,心中总觉得有些不足。于是她放脱灵牙仙,爬到金光仙
身后,俏脸埋进它毛绒绒的大尾巴下面,伸出香舌在肉囊和屁眼之间来回舔弄,
希求引起它的注意,好让它来满足自己下身空虚的渴望。

  金光仙果然抵不住诱惑,马上从金灵圣母的身体中拔出枪头,转身对准了龟
灵。龟灵圣母把屁股送到金光仙面前,金光仙向前一扑,两只前爪趴在龟灵的背
上,下身顺势插进她的肉洞,龟灵圣母主动挺着屁股往后一顶,两人同时发出一
声呻吟,金光仙整根肉棒消失在龟灵圣母的蓬门黑草之中。

  灵牙仙见自己的玩物跑掉,心想也正好换个口味,看虬首仙和武当圣母正在
旁边,也不招呼一声,甩出长鼻把武当圣母从虬首仙胯下抢了过来。武当圣母被
虬首仙玩了半天的喉咙,也正想赶紧有个东西真正干自己几下。

  被虬首仙粗糙的舌头舔了半天的阴户,武当圣母对疼痛的敏感度早己降到最
低,所以当灵牙仙硬把阳具顶进去的时候,武当圣母竟几无阻碍地纳进了五六寸
的长度。

  意想不到地效果让灵牙仙欣赏若狂,长鼻卷住武当圣母纤腰,一个劲的把她
往自己下身怀里拉拽。武当圣母也乐得享受这种被完全支配的感觉,索性放开怀
抱,摆出一副死也甘愿的样子。没想到精神放松之后,身体也随之放松,灵牙仙
的大棒取得再一次的突破,又贯进了三寸左右。

  剩下的虬首仙和金灵圣母二人看别人玩的热闹,自己怎么停的下来。金灵圣
母躺在地上让虬首仙过去,但虬首仙似乎对玩嘴巴和鞭打乳房情有独钟。

  他爬到金灵圣母身体上方,把肉棒吊在金灵面前,尾巴猛地一甩,结结实实
地在金灵的胸前抽了一下,然后趁着金灵圣母惨叫,后腿一弯整个屁股坐到金灵
圣母的脸上,肉棒也随之顶入金灵圣母嘴中,开始新一轮疾风骤雨般的抽送。

  三头淫兽的嘶吼,伴着女人们的淫叫喘息回荡天外,那声音让整个森林为之
震荡,林中隐栖的鸟儿惊飞一片,仿佛连锁反应一样,灵牙仙、虬首仙、金光仙
三人,或者说白象、青狮、金毛犼三只巨兽先后发作,喷出三柱颜色各异,浓淡
不一的兽精。

  金光仙的精液稀薄,但喷射的时间最长,并且在喷射的始终,金光仙都没有
停止腰部的摆动,一股股半透明的液体随着他抽出的动作,顺着龟灵圣母的会阴
流淌出来,沾湿她的菊花,并在两腿之间挂出一条小小的瀑布。

  虬首仙的精液最浓,似乎是快要凝固的油脂,当他喷发结束,把阳具从金灵
圣母的嘴里抽出来的时候,肠道和胃里一时不及接收的浓精倒滑出来,成斑成块
儿的点缀在金灵圣母的脸上,差点堵住了她呼吸的渠道。

  灵牙仙的精液比较接近人类,不过数量却是常人无法并论的程度。灵牙仙发
射之前,把蘑菇头从武当圣母身体里拔出,并且对准她的面孔。山泉一样的白浊
粘液迎头浇来,把武当圣母妩媚的容颜盖了个严实,这些滑腻的东西顺着她的头
发和前胸流遍全身,让她看上去倒成了一尊正在溶化的蜡像。

  三个女人闭目享受着被雄性气息团团包裹的滋味,却完全不曾察觉三个白袍
道人已经走到了林中。那三人朝金光仙等瞪视一眼,三兽吓的赶紧拜服在地,然
后突施法术,将还在等待第二重进攻的三位圣母擒在当地。

  灵牙仙整理了一下身上余渍,变回人形走到那三位白袍道人身前,对其中一
位道人行礼道:「师尊,我兄弟三人按三位师尊吩咐,在此埋伏多时,现在抓获
截教三名妖孽。至于刚才,只是徒弟们一时兽性未驯,所犯的糊涂错,还请三位
师尊原谅。」

  这三位道人非是别人,正是阐教十二金仙中的文殊、普贤、慈航三位。自之
前万仙阵中三人收伏狮象犼之后,三兽早己皈依阐教,这次下山便是带他们戴罪
立功,因此三位道长特意安排三兽在此处埋伏,候三圣母经过时擒之。不想三兽
积习难改,居然犯此淫邪之行。

  普贤真人见三兽如此不长进,正欲出手惩戒,一旁慈航道人过来相劝,说无
论如何他们也算擒敌有功,念在它等初犯,功过相抵,姑且宽恕一回。说完取出
法器来收金灵圣母,其余二仙也不再多说,师兄弟三个把金灵、龟灵、武武当三
位圣母收了。

  这三个女子得道从异类修成人形,又到如今的修为,期间也算历尽千劫,临
了只为了一时淫欲,弄得前功尽捐弃,魂归封神榜。被收伏之时也只不过大骂几
句阐教,诅咒几句师门不幸而已。不过临死前一番群兽交欢,让三女饱尝钟爱的
乐趣,三人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秋日秋风秋叶黄,秋山秋水起苍茫。又是一年秋高起,人间几度入秋凉。

  洪锦望着这满天的秋色,怀中只觉堵满秋霜。阵外武王、南宫适等亦看出不
好,苦于不能进阵相劝,正没奈何处,一把温婉庄严的声音从云中飘出:「申公
豹,你说别人活着何益,你自己背叛师门,祸乱苍生,活着又有何益。我看不如
你自己了断了干净。」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一朵祥云浮于半空,风吹云开处,一位慈眉善目的白发
老者笑脸盈盈现身出来,细看他身穿霓霞裳,手挽古藤杖,横骑梅花鹿,身后白
鹤飞。申公豹一见此人,顿时收敛容貌,干笑一声,施礼道:「南极师兄不在昆
仑侍奉师尊,怎么暇到这里游玩。」

  这位老者正是元始天尊座前大弟子南极仙翁。

  南极仙翁先向武王等略一颔首,算是打过招呼,然后对申公豹说道:「亏你
还敢提起师尊。修道者应身超物外,不染凡尘。而你却不听师尊的教诲,背叛师
门,助纣为虐。今日还设此毒计,意图刺杀人王,让这乾坤大乱,再陷危弥。今
日你便跟我回山,听候师尊发落,如若不然,后悔晚矣。」

  申公豹冷笑道:「既然修道者要远避红尘,却为何又要派姜子牙下山,附逆
造反。让天下战乱不息,民无宁日,又使阐截两教倾扎,弟子减损无数。到头来
还不是说一套,做一套。」

  南极仙翁道:「申公豹,你竟然敢诋毁师尊,看来你是无心忏悔了。既然如
此,我也不用多说。好教你知晓,你找来的那三个妖孽,如今都已归位,你也随
我去吧。」

  申公豹早防着南极,听他话中之意,连忙扭转虎头,准备逃遁。南极仙翁哪
容他逃走,放出身后白鹤,这鸟飞到申公豹头顶,嘴一张吐出一张大网,立时连
人带虎全都兜了。申公豹在网中左冲右突,却怎么也冲不开那张看似并不结实的
网,只急得在网中破口大骂。

  南极仙翁也不理会他,降下云头走到雷震子面前。雷震子支撑着身子想要行
礼,被南极仙翁一把扶住。南极对着雷震子耳语几句,又交给他一卷画轴,接着
对武王等人略一稽首算是告辞,便招来坐骑带着网中的申公豹准备回山复命。临
走前,南极仙翁回头看了眼依然呆立在旗门阵中的洪锦,微微摇了摇头,叹息了
一声,然后踏云而去。

  送走了南极仙翁,南宫适站在阵外高呼洪锦,只看见洪锦低着头,手抚着槊
尖上挂着的粉带金铃,那是新婚后龙吉公主新手做给他的信物,如今物在人亡,
佳人己逝。不管她生前有多少流言,惹下多少冤孽,洪锦已经不想再追究再思量
了。

  武王乃真命人君,有百灵护体,并不怕失落阵中,故而亲身进阵想去劝慰一
番,可刚到阵门,只见洪锦双手执槊,往膝盖上一砸,槊杆喀嚓一声断为两截,
跟着洪锦右手反转,把槊头往自己怀中一刺,一股鲜血喷出,正好溅落在粉带金
铃之上,把那如美人容颜的粉色染成一片血红。

  主人已经死去,旗门阵法力自解,地上的五色小旗纷纷飞起,插回到洪锦背
后的旗靠之中。一阵秋风吹来,这些小旗烈烈招展,十分好看,它们主人的尸体
手拄着半截槊杆,兀自站立。洪锦两道浓眉紧锁,一对凤眼圆睁,脸上泛着若有
似无的绯色,也看不出是愤怒、是羞愧,还是释然……


                (23)

  武王下旨将洪锦遗体护送回西歧,安葬在灵台之旁,然后升王帐议事。雷震
子禀报了南极仙翁对他的嘱咐,于是武王点派一队御卫,将雷震子送到了前线姜
丞相身边。

  雷震子到达时,之前派出支援其他诸侯的三支人马也赶来聚齐,大军从三面
把袁洪常昊拒在中央,因为周军新胜士气如虹,而商军见敌人援兵不断增多,战
场上的局立刻形成一边倒的局面。姜丞相召集众将,阵前议事,雷震子又将南极
之言对众人转述一遍。子牙一听大喜,遂吩咐众人按计行事。

  周军且战且收,又杀了近两个时辰,三面拒敌慢慢变成四面合围,所剩无几
的商军如入瓮中。自从杨戬等人出现在战场之上,袁洪就料知三位圣母处必有差
错,眼下自己大势己去,与周军抵敌毫无希望,带人马杀出重围也机会渺茫,于
是招呼常昊一声,二人抛下残兵,借风化形往逃了。

  杨戬见袁洪纵青风而去,乃弃了马,借土遁紧紧追赶。追不多时,却突然不
见了袁洪常昊,即张开额间神目定睛观看,已知二妖化为怪石隐在路傍。随即变
成一个石匠,手执锤钻,上前凿石;袁洪常昊知他识破,又化阵清风去了。

  如此两家各使神通,袁洪竟直逃回到梅山。他见杨戬也追上山来,于是大喝
道:「杨戬,你竟敢追来我的山中,是自送死也!」杨戬微笑不答,使开三尖刀
直取袁洪。袁洪也使开棍迎面交还,二人大战一番,杨戬转身就走,袁洪随後赶
来。

  杨戬下了梅山,又迳自上了前面一座高山,袁洪随赶上山来。他哪里知道此
山,乃女娲娘娘让南极仙翁转交给姜子牙的法宝「山河社稷图」变化而来。

  袁洪赶上山来,即入於圈套,再不能下山。

  杨戬将身一纵,下了山河社稷图,这图如四象变化,有无穷之妙。袁洪在图
中左跑右跳,思山即山,思水即水。忽然一阵香风扑鼻,异样甜美,原来是面前
现出一株桃树,袁洪只觉得口中饥渴,不管不顾爬上树去。

  哪知道刚摘了个桃儿咬了一口,那树忽地收成一捆,把袁洪紧紧困住。袁洪
使出浑身力气挣扎,树枝却越动越紧,到最后竟绑的袁洪现了原形。

  此时只要杨戬将手中图一卷,袁洪立时灰飞烟灭,旁边突然扑出一人,跪在
了杨戬身前。杨戬略一打量,原来是刚才逃掉的另一只妖精常昊。常昊抛开手中
兵器,向杨戬哀求放过袁洪一命,并立誓二人永不再踏下梅山一步。如果杨戬难
以向姜丞相复命,她情愿自往周营受死,只求放过袁洪一人。

  杨戬实没想到这蛇妖有如此情义,但袁洪早犯天规,罪无可赦。况且他已经
上了「山河社稷图」,断无生还之理。杨戬正在犹豫是将常昊就地斩杀,还是让
她自缚去营中交丞相发落,哪知道常昊见求情不得,居然纵身投入到「山河社稷
图」中,自是要于袁洪同归于尽。

  杨戬念动咒语,那图一点点收卷起来,图中常昊紧紧抱住袁洪,当整个图慢
慢卷到最后的时候,杨戬似乎看见常昊的神情安然从容,嘴角上竟有一丝知足的
微笑。

  杨戬收起「山河社稷图」驾土遁回到周营,对姜丞相禀报了一路经过,姜尚
将「山河社稷图」收起,再次齐聚诸侯,商讨下一步的进军方略。

  到此为止,梅山七怪全部消灭,申公豹也被元始捉去塞了北海眼,此后的征
伐之路己无大阻碍。随后金吒木吒兄弟二人又智取游魂关,商军己无重镇关隘可
守,周武王率八百诸侯昼夜行军,直抵朝歌城下。

  夜幕下的朝歌城一片宁静,惨淡的月光照在孤寂的城墙上,大大的投影把城
内好大一片民居覆盖着,像是一个鬼影正在把它们吞噬掉。忽然,阵阵鼓乐声随
着风飘来,和整个城郭的气氛显得非常不协调。

  在鹿台的最顶层,几个乐奴在跳着由王后苏妲己改编成的「舞蹈」,几百盏
油灯把大厅照的通明,乐奴们的舞姿在光线下妩媚撩人,乐奴们的肉体在薄纱里
若隐若现。

  在这个大厅里,也不是所有地方都分外明亮,西南角的灯被人刻意熄灭了,
在这个昏暗的角落里,扔着一大堆零乱的竹简,那是连日来从前线传来的战报和
告急文书,还有一些臣工所具的表奏。

  其实,无论舞姿也罢,奏章也罢,都无法进入纣王的视线。在纣王的眼前,
一对丰满白皙的乳房正微微颤动,阻挡了他的全部目光。

  苏妲己跨坐在纣王腿上,一手环住纣王后颈,把他的头拢在酥胸上,另一只
手正往纣王嘴里灌着美酒。偎在另一边的胡喜妹假作娇嗔,整个身体都挤过来,
在纣王胸前粘满一怀的柔软。两个女人都只是象征性的穿着几片薄纱,完全不在
乎四周的宫奴武士得窥春光——反正这样的场面,他们都已经司空见惯了。

  苏妲己绻起一条腿,在纣王的大腿上摩挲,膝盖则隔着皮裙压在纣王的阳具
上。对于纣王的身体,这位苏王后早就已经非常熟悉了,但每次碰触到纣王胯下
的时候,那种真实的温度和体积,还是会让她怦然心动。她的腿挪动的很轻,像
是全力捕捉着里面肉棒的每一个细微变化。那东西越来越硬,越来越大了。

  为了满足自己的淫欲,苏妲己和胡喜妹也经常偷偷的给纣王用一些增补的法
子,虽然年纪越来越大,但比起二妖刚入宫时,纣王在床榻间的雄风却是不减反
增,甚至连肉棒的尺寸也增大了近乎一倍。

  不管是一个平民,还是一个王,商纣首先是一个男人。作为一个男人,自己
这方面的「成就」,理所当然的让他感到欣慰和骄傲,他觉得这种变化是由两位
美丽的夫人带来的好运。

  这也是他格外宠爱苏胡二妖的原因之一,只是他不知道,所谓的「运气」,
其实只是「妖气」。

  当胡喜妹把手探进纣王的皮裙当中,触手所及的滚烫的温度和坚硬的手感。

  胡喜妹一把拽出纣王的肉棒,低头含进嘴里。纣王爽的打个冷颤,咬着牙嘶
的一声,却把苏妲己送过来的美乳咬了一口,疼得妲己一声尖叫,嘴里喘息道:
「好舒服,再用力咬……」

  在这妖后的叫喊声中,纣王发狂似的抱着怀里的玉人儿乱啃,一个个牙印出
现在妲己的身上,有的甚至显出了血痕。

  纣王这样做,倒不是因为听苏妲己的话,而是胯下吹箫的胡喜妹带给了他难
以言宣的快感,这种感觉只能用最原始,最野性的方式表达。

  纣王觉得自己野还不够,他下令殿前武士将跳舞的乐奴,以及侍立的宫女全
部脱光,扔到大殿中央,恣意欢淫。

  一听到纣王这道命令,武士们当然千肯万愿,那些宫女乐奴,脸上虽然一付
恐惧表情,也有人嘴中惊叫,但并不见她们有人逃走躲避。

  一来是因为王令在上,二来这些宫女个个都正值怀春妙龄,久在宫闱,情愫
难以排遣。

  近来又多闻周军造反势大,自己和这大商朝一样,恐怕也是朝不保夕,诺好
的年华这样白白逝去,终觉可惜。此时听纣王下令,都想着索性疯张一回,也不
枉此生。

  各宫女还在心下盘算,众武士已经如狼似虎扑了过来。大殿中响起一阵撕锦
裂帛之声,武士们也不懂得前戏调情,等到宫女身上原来单薄的衣裳一去,马上
挺枪上马,直捣「敌巢」。殿中乐奴加上宫女也不过十来个人,而武士却有二十
来个。

  有的武士行动慢了一点,没有抢到位置,便和别的武士分享,拉过离自己最
近的女人,或插小嘴,或攒后洞。大殿中一片吆喝叫喊之后,紧接着又是一片浪
语淫声。

  一群群、一对对的赤裸胴体,在灯光辉映下扭动着,各种不同的姿势纷纷呈
现。虽然大殿之中光线充足,如同白昼,但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像是一组能活
动的群雕。在这组群雕当中,最醒目的是高高在上的纣王,还有他怀中的王后苏
妲己、贵妃胡喜妹。

  二妖分跪纣王左右,沉腰翘臀,抢食着纣王昂立的男根。一开始二妖只是装
出一付淫荡的样子讨好纣王,到最后受到阶下肉阵中场面和声音的影响,这两个
淫娃也立刻进入状态。两张缨红小嘴在肉棒上上下游移,两条油腻香舌在龟头上
伸吐舔卷。

  好在纣王够尺寸,加上肥满的肉袋,生长了一圈卷毛的屁眼,二妖都舔的津
津有味,似乎并没觉得不够「吃」。

  纣王一面观看着殿中群魔乱舞,肉光致致的「胜景」,一边享受着胯下传来
的阵阵酥麻,两只大手不分轻重的在二妖身上乱打。旁边还有几名乐师,虽然也
想下池玩耍。

  但适才王令中只说武士,没提他们,因此并不敢妄动,击缶的击缶,敲钟的
敲钟,打罄的打罄,吹龠的吹龠,配合着男男女女的淫声浪叫,又加入纣王拍打
美肉的脆响,这鹿台上就像在举行万舞翌祭一般热闹。

  纣王玩的兴起,抓起案上两根吃剩的牛棒骨,以妲己和喜妹为器,跟着乐师
所奏敲打起来。二妖虽然身上吃疼,此时也不敢搅了纣王雅兴,只好在低头口交
之余,装做发浪似地扭腰摆臀,以此来躲避「袭击」。

  在礼乐伴奏声中,大殿上四十多个男女混战一团。能够身为大王近身武士,
不是有王族血统,就是重臣苗裔。这群人饷奉优厚,饮食上乘,而纣王已经久不
出巡,这些武士除了持戟站廊,别的也没有多少事做,因此上个个养的是身强力
壮,膀大腰圆,精力旺盛,无处宣泄。

  这时候一骨脑的全激发出来,这些弱质宫娥怎么经受的起,几个回合下来,
刚开始的激情享受已然不再,体质好些的还在勉力支撑,体质差些的早就双眼紧
闭,不知死活了。可武士们哪管这许多,照样的左抽右插,逮谁是谁,像是要用
一晚时间,操够一辈子的数量。

  宫女乐奴们的声音越来越小,纣王的情绪却越来越高,似乎这些女人被当场
干死他才高兴。这时离纣王最近的地方,有一个乐奴正被两个武士前后夹击,乐
奴趴在地上,身体随着背后武士的动作,一前一后摇晃,也不知道那武士是插在
她哪个洞中。

  原本乐奴跳舞时装饰在身上的羽毛,这时候早就掉光了,只有一根不知被谁
的精液粘住,还悬在乐奴脸上摇摇欲坠不肯离去。

  在她面前,另一个武士抓着她的头发,以防止她摇晃的动作太大,自己的肉
棒从她嘴里滑落。这武士肉棒很长,但每一下都力求全部插进乐奴的喉咙里。

  虽然这个乐奴已经被前人干的处于半昏迷状态,但武士这样的尺寸还是让她
承受不起,武士才插了几下,她就开始出现呕吐的症状,又插几下之后,果然随
着武士肉棒往外一抽,一股混浊的粘液喷涌而出,诚为壮观。

  武士虽然看得恶心,但也觉得兴奋有趣,他索性揪住那乐奴的头发,往她喉
咙里一阵猛插,那乐奴直被插的连连作呕,紧接着连吐几口,也不知道是尚未消
化的食物,还是先前吞下的精液,脏兮兮的东西在地上流了一大片。

  武士伸脚往乐奴头上一踩,按她整个脸都按在地上,等到乐奴再抬头时,哪
里还有青春年少、花容月貌,只看见一个污秽满脸的肮脏婆娘。刚才贴在脸上那
根羽毛,这会儿却移了位,跑到乐奴鼻子之下,就好像乐奴长出篷胡须一般。

  纣王看的哈哈大笑,挥舞着手中两根儿骨棒,直往妲己和胡喜妹屁股打去,
纣王正在兴头上,这几下打的忘乎所以,全不顾二妖身子。

  虽说二妖有妖法护体,寻常棍棒根本伤不了她们,但皮肉之苦毕竟难受,二
妖看纣王又是一骨头打来,不约二同往开一闪。

  纣王双手都吃着劲,却没想到两边同时落空,要不是收的迅速,就差点闪了
臂膀。这一下,纣王无名火起,手腕一翻,把两根大骨头作为兵器,在二妖腰身
上一压一收,二妖的屁股便整个转了过来。

  这时,二妖再不敢违拗,乖乖地翘着屁股,准备领受责罚。她们原以为纣王
肯定会拿着骨头大打出手,自己大不了吃些疼,让大王出了气也就完了。却没想
到自己菊眼上一疼,纣王竟是把整根骨头插了进来。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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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4)

  鹿台上的欢淫还在继续,能够勉力支持的宫女乐奴已经不剩几个,还有精力
继续「战斗」的武士也所剩无几。

  无力再战的武士们退到了四周休息,还有劲的武士拖过来几个被干的不成人
型的女人,把她们集中扔到了大殿正中,当作软垫。

  然后又挑选了几个尚未昏迷的女人,在人肉堆上继续干了起来。

  武士们围成一圈,把这个真正的「女人堆」围在中间。他们触手可及的,不
是丰满尖挺的双乳,就是淌着淫水白浆的肉穴和屁眼,这时候大家也顾不上什么
干净不干净了,不管前面是谁,只要见到有洞,就毫不客气的一插到底。

  纣王一边看着,一边拗动着手里的两根骨棒,在苏胡二妖的屁眼和淫穴里交
替抽插,起先骨棒上还有一些残留的肉屑,稍微起到了滑润的作用,待插弄几个
来回之后,肉屑早磨光了,露出粗糙的骨茬,有的地方还露出断裂的骨刺。

  可是纣王哪里知道——估计就算知道了,兴头上也不愿意停下。阵阵撕裂的
巨痛从下身传来,苏妲己胡喜妹爬在地上嗷嗷直叫。

  玩了一会,纣王左手握住骨棒一翻,胡喜妹整个身子被带着翻了个面,接着
他拔出苏妲己屁眼里的骨头,顺手插进胡喜妹的嘴里。又让妲己爬到胡喜妹身上
去舔那骨头,再看纣王自己,扎马步、撩皮裙,手扶美人玉臀,端挺胯下龙根。
嘴里发声喊,把个好宝贝直直插进妲己玉户中去了。

  那苏妲己果然天性淫荡,纣王只插的几下,她已经是混身燥热,骚痒难耐,
开始主动摆动腰肢迎合起来了。妲己一边夹磨着纣王的肉棒,一边把胡喜妹嘴里
的骨头幻想成另一根肉棒,忘情的舔舐着。

  骨头在胡喜妹嘴里插的很深,以至于胡喜妹的呼吸都有些困难,不过这种几
乎窒息的境况让她体会到了游走在死亡边缘,导致快感被无限放大的极端刺激。

  胡喜妹一手扶住嘴里的骨头,以防止一不小心被骨头插穿了喉咙。虽然那并
不会真的杀死自己,但这样的画面真的出现在纣王眼前,自己也实在无法解释。
另一只手抓住自己肉穴中的另一根骨头,把露出的一头紧紧抵在妲己两腿之间。

  骨头变成了一根女人们用来假凤虚凰的玩意儿,当纣王一下下把龙根顶到妲
己深处时,喜妹借着她身体传递过来的力量,用比肉棒更坚硬的骨头享受着同步
的快感。

  当所有人都沉浸在穷淫极乱的乐趣和兴奋当中时,鹿台的台阶上传来一串急
促的脚步声,紧跟着一个穿着宽袍大袖朝服的家伙,冒冒实实地撞进了大殿。那
人还没等站稳脚步,已经开始张口大呼:「大王不好,逆贼姬发已经开……」

  这人话说到一半才看清大殿中的情景,顿时吓的挢舌难下,不知道该如何进
退。原来这人并非是旁人,乃当下朝中最大红大紫、位高权重的人物——太师尤
平。

  他早些时候接到报告,各路诸侯在姬发带领之下,已经把朝歌四面围城,并
且开始制造云车、擂木等攻城之物,剩下的这最后一座孤城,也已是危如垒卵,
飘摇将倾。六百年的成汤天下,眼看着走到了尽头。

  适才尤平在来鹿台的途中,心里一直在盘算演练着,进殿之时该用什么样的
姿势配合什么样的表情,用什么样的语气汇报这最新最坏的消息,才能够体现出
自己如何忠群爱上,誓死卫国的决心。

  当走进鹿台之前,尤平甚至还反复推敲了一些细节,进殿的速度一定要快,
并且不能等人通报,这样才能显出自己急切的忧国之心,但是步履却不能过于踉
跄,一定要显出天子重臣,宁危从容的风度。

  脸上的表情也是,要有愁容,不可以有焦虑,要有果敢,但还不能太过,免
得太王派我出城迎敌,最好是坚毅当中透出那么点无奈,那么点爱莫能助,那么
点心有余力不足,那么点……

  尤平一边迈步进殿,一边脑子里还在琢磨,可是出现在眼前的景象,却是他
之前万万没有想到的。刚刚他故意提高的音量,在这个回荡着浪叫的大殿里显得
格格不入,纣王马上发现了他,并向他投来了恼怒和询问的眼光。尤平此时只好
硬着头皮往里闯,他根本不敢抬头,刚才设计了半天的表情也失去了在大王面前
展示的机会。

  当他趋到阶前向纣王报告之时,他偷偷抬眼用余光扫了扫周围的环境,跟他
近在咫尺的地方,全都是或坐或躺的赤裸男女,有的看到他进殿也不理睬,仍然
自顾自的插弄。

  这些倒也罢了,可当尤平发现趴在纣王身边,高高翘着屁股,嘴里和下身插
着骨头的两个女人,居然是平日里高高在上,美艳不可方物的王后和贵妃,这一
下真是吓的尤平差点叫出声来。心想在这王宫当中,最忌讳的就是外臣撞见了后
宫隐事,这次恐怕自己要性命不保了。

  其实这只是尤平自己的想法而已,此时此刻,两位王娘心不在焉,只顾得自
己享乐,根本没把这个小小的弄臣放在眼里;而纣王听了尤平的报告,也一时间
没了话说。

  纣王慢慢坐下,身体离开了妲己喜妹,二妖这才感觉到周围气氛的变化,也
终止了动作。大殿中突然静的落针可闻,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纣王身上。

  纣王默然半晌,突然站立起来,朗声说道:「自贼造逆以来,本王一向宽仁
大度,盼望宵小之辈,有感天恩,自行退散。不想彼如此狂悖,竟围困都城,意
在谋国,罪同弑君。孤不杀贼,天下何安。」

  说着朝着脚下众人环视一周,继续道:「尔等谁敢随本王平乱?」

  纣王说完,下面却鸦雀无声。纣王又连问三声,还是不见有人回应。纣王大
怒道:「所谓食君这禄,忠君之事。尔等平日锦衣华服,钟鸣鼎食,如今贼人不
臣,国将不国,正是用尔等之时,却这般畏缩,我大商养尔等何用。来人啦,将
这些没用的家伙全都拉出去,金瓜击顶,暴尸都门。孤要叫天下之人都看看,忤
逆君王是何下场。」

  纣王话音未落,早从殿外涌进一班人来。莫说殿中武士都已经精疲力竭,就
算人人生龙活虎,但王有令在前,怎敢抗法。不用多时,就被外面来人一个个绑
了起来。

  进来这伙人本也是随驾武士,只是份属不同,平日只在殿外侍立。先前纣王
传令,叫殿中武士淫亵宫女,他们在殿外虽然偷看的真切,心痒的难耐,但没有
王令,怎敢入内。

  如今纣王要将殿中武士全部处死,殿外众人正是乐得解除心头妒恨之情,无
明之火。转尔又一阵后怕,如果刚才自己也在殿中,此时不免同赴阴曹,做个先
甜后苦的冤鬼。

  这些人念及此处,还怎么敢在殿中久留,赶紧拖住犯人往外就走,不想却被
纣王叫住。原来纣王气在头上,处置了武士还不解恨,又再传一令,要将这些已
经被干的死去活来的乐奴、宫娥、女乐师全部投入虿盆。武士们又来把众女子拖
到殿外,一时间殿外台阶上,鹿台下虿盆里,声声惨叫传出,惊醒了朝歌一城百
姓的夜梦。

  不过,从鹿台上传来惨叫,和从鹿台上传来鼓乐一样,城中的老百姓们,早
就不觉得稀奇了。但此时此刻,这些可怕的叫声,却让一个人心底无比恐惧。这
个人就是尤平。

  打从刚才进殿,尤平的心就悬在嗓子眼上。

  虽然开始窥到了人山肉林的胜景,可紧接着也目睹了血淋淋的人间炼狱。当
看到一个个刚刚还鲜活的肉体,被当作牲口一样拉出去,转眼着变成一堆肉泥,
一架白骨,尤平觉得那就是自己接下来的命运。

  尤平匍匐在地,慢慢的挪动着膝盖和手肘,想趁着混乱偷偷溜出殿去。可糟
糕的是,台上的两位娘娘,眼神死死盯着他,还故意对他抛眉弄眼,抿嘴舐舌。
要是换在往常纣王不在时,看到二位娘娘这样,自己肯定是心里乐开花了。

  可是现下这个要命的时候,她们这样的动作和眼神,却像是恨不得他快死一
样,这只消被纣王看见一点,别说尤平自己小命难保,他的合家九族也是死罪无
疑。

  不过尤平的运气还算不错,纣王这会并没有注意身边二位娘娘的动作。这纣
王虽然昏聩淫乱,但也不失为一代人王,虽然初闻报告时,在发雷霆之怒,但也
只是转瞬间的事情。这会儿他已经完全平复了心情,面对濒临绝境的局势,一付
处之泰然,毫不在意的样子。

  纣王仔细的向尤平询问城中情况,将官谁人,兵员几何,战骑军械,粮储多
少,各样备细,面面俱到。好在尤平为了在大王面前显能邀宠,把这些情况也都
记得清楚,尤其是各方面军队从属、将官派系的情况,这些玩政治游戏必须掌握
的砝码,尤平更是了然于胸。因此面对纣王的提问,倒也算对答如流。

  纣王久不问政事,这次一问下来才发现,原来都城之中,兵将所剩不过区区
四万,如果城围不破,粮草也只够一月之用。

  这时尤平献计道:「咱们人马粮秣虽然不多,但城中王亲贵戚、重臣富绅、
巨商大贾,多有大户,这些人家中都是奴隶成群,财富如山。大王可下旨,令这
些人将家奴献出,编为生力军;将粮物捐出,以为军资。若有不从者,可以通敌
谋逆之罪,从重处之。」

  尤平顿了顿语气,继续说道:「微臣身为朝廷首辅,自当充当表率,少时归
家,立刻查点家产,包括奴从、财货都全部捐出,以尽绵薄于国难之时,表寸心
以尽人臣之节。」尤平说到后来,真个是眼泛泪花,眉带豪情,把刚才进殿之前
所设计的表情使了个遍,心中想,总算是没有浪费自己一番心思。

  果然,纣王听了尤平之言大喜,连连赞赏爱卿临危不乱,计谋老成。更难得
爱国忠君之心昭于日月,待贼破之时,必重有封赏。


                (25)

  天际刚刚破晓,一声巨响打破沉寂,朝歌城西门吊桥轰然放下,接着两扇钉
满青铜大钉和兽头吞口,由枣木制成的厚重城门缓缓洞开,一队人马乌压压从城
门中拥出,往周营前旷野布下阵式。

  这边前营哨探,早将消息报知武王与姜丞相,说纣王亲自带兵出城。武王本
待亲自出营,姜丞相言道,武王本属商臣,此时虽为民吊伐,但两下相见,面皮
须不好看。因此请武王暂避,由自己带领人马前去便是。武王从相父之言,避而
不出。姜尚这才带领众位门人及兵将迎出大营。

  两军对峙东西,中间留出两箭之地。子牙骑在四不象,往商军中观瞧,只见
雷鹍、雷鹏两位大将往左右分开两翼,接着一声嘶鸣,划破长空,人群正当中,
纣王乘逍遥马,提金背刀,戴冲天凤翅盔,穿赭黄锁子甲,背后随日月龙凤旗,
战甲铿锵,排众而前。

  若不是这队人马服色混乱,阵法无章,步伐不一,这样的一个出场倒可以算
是颇有气势。只可惜,此时在朝歌城中,包括马伕庖厨、老弱病残、妇孺儿童在
内,也只有军队不足七万,加上按尤平之言,从各家强征来的家仆奴隶十七万余
后,这队号称廿五万的「大军」只是一群杂牌乌合而已。

  纣王立马横刀也往周军阵中观瞧,见周军阵排五方,甚是森严,兵戈整肃,
左右分列大小诸侯,何止千数。又见门人众将,一对对侍立两旁,威风凛凛,器
宇轩昂,左右又列有二十四对穿大红的军政官,雁翅排开。正中央红罗伞下,才
是姜子牙乘四不象而出,皓首苍颜,全装甲胄,手执打神鞭,十分精神。

  纣王刀指姜尚曰:「尔曾为朕臣,为何逃避西岐,纵恶反叛,累辱王师?今
又会天下诸侯,犯朕关隘,恃凶逞强,不守国法,大逆不道,罪在不赦。今朕亲
临阵前,尚不倒戈悔过,犹是抗拒不理,情殊可恨!朕今日不杀你这贼臣,誓不
回兵!」

  子牙答曰:「陛下居天子之尊,诸侯守其四方,何莫非陛下之所有也?今陛
下不敬上天,肆行不道,残虐百姓,杀戮大臣,惟妇言是用,陛下无君道久矣。
其诸侯臣民,又安得以君道待陛下也?吾今奉天明命,行天之罚,陛下幸毋以臣
叛君自居也。」

  纣王道:「朕有何罪,称为大恶乎?」于是,子牙当天下诸侯之面暴纣王十
罪。(具体十罪请参见原文,作者此处省去986字)纣王听子牙暴其十罪,只
气得目瞪口呆;八百诸侯听罢,齐呐喊一声:「愿诛此无道昏君!」

  众人方欲上前,有东伯侯姜文焕拍马而出,大呼要报父兄家仇。接着南伯侯
鄂顺也拍马至军前把手中刀一幌,对着纣王劈胸就刺;纣王手中刀劈面交还,姜
文焕手中刀使开,冲杀过来,二侯与纣王大战在一处。

  北伯侯崇应鸾,见东南二侯大战纣王,也把马催开来助。纣王又见来了一路
诸侯,抖擞神威,力战三路诸侯;一口刀抵住他三般兵器,又杀得天昏地暗,旭
日无光。

  商营中大将军鲁仁杰怕纣王有失,传一声号令,带领雷鹍雷鹏,以及其它将
官朝三侯杀来。子牙一见,传令擂鼓,天下诸侯听的鼓响,纷从左右杀出,把纣
王等团团围在核心。

  这一下,两厢人马混在一团。纣五率领的这二十多万人马,本就不是诸侯联
军的敌手,何况这些人十有八九不愿与周军为敌,更不愿为纣王这个暴虐昏君送
死。

  甫一接战,商军立时四下溃散,且有许多刚刚征来的奴隶军队,阵前倒戈,
反向纣王杀去。战场上瞬间就成了一边倒的局面,若不是纣王端的天生神勇,加
上几位忠臣拼死杀出一条血路,纣王焉能才从万马军中捡出一条命来。

  饶是如此,身边将领,包括鲁仁杰、雷鹍、雷鹏等却无一生还。

  姜子牙率领各路诸侯大胜还营,统点人马、奖赏功劳,这且按下不说。单说
纣王逃回朝歌城中,所带二十五万人马,只剩得战车六七架、近卫千余乘,可以
算得上是全军覆没。

  也许是大地上的争战惊动了上苍,让它不忍足睹。原本还算晴朗的天空,此
时却渐渐涌起黑云,将天与地之间拉上重幕。阵阵凉风不知从那里吹来,打着旋
儿的卷起地上黄沙,身后城门轰然关闭的声音也似是吹得变了形,听上去倒像一
只垂死野兽的哀鸣。

  将士们护卫着纣王回到鹿台,却不敢跟随纣王一起登台,都知道纣王此时心
情极差,唯恐一不小心被纣王处死。纣王此时也无心环视身后,他独自一人沿着
台阶,一步步朝鹿台顶走去。

  自鹿台建成以来,脚下这台阶不知道已经走过多少回,以往拾阶而上,视野
渐阔,确有登临天下的气概。而此时,纣王只觉得每一级台阶都高不可攀,自己
每一步都走的无比沉重。

  好容易走到台阶中途,纣王默然回首,只见阶下的军士,个个精疲力竭,血
污满征衣。队列毫无齐整可言,有的军士甚至坐在了地上,手中兵器横七竖八甩
了满地。纣王和他们的距离不算远,却感觉所有的人都是那么渺小,那么残颓。

  那些像土鸡瓦犬一样的闲杂人群,就是大商朝昔日驰骋海内的铁骑吗?

  以往登台之时,前有宫人引路,后有大臣相随,仪仗林立,礼乐环绕。而此
时刻,只有满天阴霪,一地死伤。再往下看,自己的将士,自己的城池,是那么
遥远,往上看,金碧辉煌的鹿台是那样不真实。

  纣王突然有些无所适从,不知是该迈步上前,还是该抽身退后。似乎天下之
间,已经没有了自己可以站立的地方。

  台阶的最顶端传来一个声音,纣王觉得那声音很模糊,可是每个字都能听的
清楚:「大王,二位娘娘知大王得胜还朝,特出宫接驾。」

  一想到两位美若天仙的夫人,纣王立刻精神抖擞,他快步走上了鹿台,王后
苏妲己、贵妇胡喜妹正微笑着站立宫门……

  天已经完全黑了,四下里一遍死寂。自回来之后,纣王喝了很多酒,然后就
一直睡到现在。分睡两边的妲己和喜妹从榻上爬了起来,二妖轻轻的推了几下纣
王,纣王迷迷糊糊糊应了一声,接着又翻身睡去了。

  二妖这才开始说起话来。只听胡喜妹言道:「眼看周军便要攻破朝歌,这殷
商算是完了。女娲娘娘交待的任务也算完成,我姐妹二人终于可以回山,过以前
那样逍遥快活的日子了。」

  苏妲己道:「妹妹说哪里话,山中虽然逍遥,却怎么比得过人世间万物繁华
呢。我二人每日在宫中,享尽清福,又有用不完的精壮男丁,供我们享乐采补。
怎么也好过深山中独自苦修吧。」

  胡喜妹道:「姐姐说的有理,只是周军人马的确厉害,朝歌指日城破,我们
还有什么荣华可享。而且我们三妖下山,不就是为了扰乱成汤天下吗,难道现在
要为这个糊涂好色的纣王,去保商家江山,去找姜尚斗法吗?」

  苏妲己一听子牙之名,顿时火起,说道:「不提他还罢了,一提起他来,我
怎么能不恨。往日他在朝歌己害死了琵琶妹妹,如今又害死袁洪大哥。不为保商
我也和他不共戴天。」

  胡喜妹道:「既然如此,姐姐如何打算?」

  苏妲己道:「周营中多有奇人异士,合你我二人之力要破周军千难万难,但
如果只是……」

  在周营当中,除嘹哨暗探之外,其余各队人马均己休息。因为在刚才的庆功
宴上,姜丞相已经做了部署,明日攻城。

  眼看着最后的胜利就在眼前,所有人都非常高兴。庆功宴上,武王与各路诸
侯及将士对饮,喝的微醺之后,武王在几名仕女的搀扶下回到寝帐。丞相商容之
女武王之后商青君正在帐中,见武王回帐,立刻起身接驾。

  武王本性宽仁大度,又敬佩商丞相忠烈,因此与商王后二人,端得是一个举
案齐眉,一个相敬如宾。夫妻恩爱,久而弥笃。今日周军大胜,商王后自也心中
高兴,这会见武王多喝了几杯,便亲自为他宽衣解带,上下擦洗。然后王后屏退
左右,自己也轻解罗裳,登榻入衾。

  商王后自私生长在侯门相府,从小养得花容月貌,体态娉婷。自嫁与武王之
后,闺房谐和,更增添了几分娇媚。此时红烛烬落,帐酿春宵,武王醉里看花,
尤是风情一片。

  武王长臂轻舒把商王后揽进怀中,轻轻叫了声青君。商王后知道武王之意,
顿时羞的两颊绯红。商后性格内向矜持,军营中又多有不便,所以自出征以来,
二人少有欢合,且每次都是武王主动。

  青君见武王大手向自己胸前摸来,下意识的向后一缩,但早被武王另一只手
抱定,退无可退,一只椒乳结结实实的握进了武王掌心。

  商王后的胸并不算丰满,恰正好盈盈一握,武王用食指中指夹弄着乳头,然
后揉动手掌,那形如玉兔的一团美肉在他的手中忽圆忽扁,商王后的心绪也跟着
不规则起来。

  武王身子一侧,一条腿架到商王后身上,膝盖正好顶在两腿之间。他知道阴
蒂是商后最敏感的地方,武王虽在醉中,但长久夫妻,他对夫人的身体还是相当
了解的。

  武王膝盖刚一碰上青君耻丘,王后就发出一声长叹,武王顺势一亲把舌头送
进商后嘴中。男人的气味和嘴里的酒香传遍商后全身,她竟是醉了。


                (26)

  今天的月色十分晦暗,厚厚的彤云把天光完全遮挡了。周营里的火把和油灯
也仿佛被一股气压着,光只在一小团地方打旋,包裹着照不远。

  夜风从帐幕的缝隙中吹进来,力量已经变得很小了,推不动烛头上的火苗。
不过温度已经有些凉了。王后商青君紧紧偎在武王怀里,薄被在刚才的一阵扭动
中滑到了一边,两个人的身体大半暴露在外,但丝毫没感觉到冷。

  武王的双手在爱妻的后脖颈和背上来回抚摸,商王后的皮肤非常光滑,皮肤
之下有一层薄薄的脂肪,这使得她的背摸起来很有弹性,既不会影响曲线的变化
又不会显得过于枯瘦而缺乏手感。

  武王的手很轻,滑过的力道不轻不重,拿捏的很适当。商王后背上的每一根
纤毛都能够感觉到武王手掌的移动,然后敏感的神经又把这些信号不断传递到商
王后心里,那感觉就像是数不清的小手在她的心尖上抓挠。

  商王后闭着双眼,安静的享受着美好的感觉,她的小嘴微微开启,似乎要发
出一声呻吟。突然,武王手指一紧,在商王后的背上重重捏了一把,商王后禁不
住啊的一声,但又马上闭嘴忍住。

  自小所受的教育,让她已经养成了矜持的习惯。

  武王的手还在继续的抚摸着,范围逐渐扩大到了全身,后背、屁股、大腿、
前胸,耻丘……伸手所及的地方,都成了武王手指的游乐场。

  实际上,她的线条很美,在两腿微曲的情况下,线条是相当流畅的,尤其屁
股与大腿的结合处,说不出的自然。如果这时候因为王后的一个高潮,使得双腿
猛的绷直,你也不会觉得缺少了变化而生硬。在这里,只会让欣赏这具美体的男
人产生佩服造物神奇的思忖。为什么竞有如此完美的肉体?

  商王后把头缩到武王怀里,牙齿紧紧咬住嘴唇,武王间或故伎重演,商王后
都没再发出过一点声音。商王后虽然忍住了声音,但她的心里却像是水煮沸了一
样。她悄悄挪动了一下双腿,勾住武王顶在她胯间的腿,轻轻把阴蒂在膝盖上面
磨蹭了几下。

  武王当然感觉到这个信号,知道爱妻已经情动不己,于是立刻翻身上马,两
手抓住商王后双腿往开一分,前胯一沉一送,挺立的龙茎尽根没入篷门玉户的深
处。

  此时正值武王酒劲发作,加之欲壑胀满,甫一进入,就是一阵疾风措雨的捣
弄。商王后的身子在不断冲击下前后摇晃,胸前椒乳上下抛甩,她再也无法控制
自己的双唇,时不时的发出呻吟,然后又马上害羞的强忍。

  这种欲掩弥张,按捺不住的神情,那种窘迫的脸颊飞红,又满足的眼含春水
的样子,武王看了愈发心痒难抑,他低喝一声,一手扶住美人美腿,一手抓向爱
妻椒乳,挺腰拔背,龙根抽插如捣蒜一般。

  武王为世之猛将,自兴兵以来,武王经常率先士卒,冲锋陷阵。当日截教摆
下十绝大阵,武王亲破红沙阵。虽最后中邪术陷于阵中百日,但真命天子,有百
灵护体,破阵之后,武王毫发无损。此时借助酒兴,商王后哪里经受的住他的力
气,一颗芳心早被火热的肉棒搅得纷乱不堪了。

  青君王后只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被压碎了,自己的肚皮也快要被戳穿了,
可偏是如此,心里却一点不觉得难受,反倒希望武王压的再重一些,进的再深一
些。武王果然越动越快,身体都冒了汗。一滴汗珠在晃动中飞出,正好滴在商王
后嘴唇上。

  青君王后伸出舌尖轻轻一舔,那汗珠儿竟有些淡淡的甜味。享受着和爱人结
合的美好,商王后只觉得一切都是甜的,嘴里是甜的,心里也是甜的,就连吹进
帐篷里的风都带着一股香甜。这股香甜的风吹进商王后的鼻孔,弥漫在到她的四
肢百骸,她的身体开始变得轻飘飘的,继而又开始有些发热,发烫。

  青君王后的呼吸越来越重,嘴里发出了明显的呻吟声,而且是连续不断的发
出。商王后有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似乎身体脱离了自己的控制,她的手环到
武王身后,紧紧搂住了他的脖子,双腿则勾住武王后腰,竟是主动的向上迎合起
来。

  初时武王还没有发觉怀中的玉人有了跟以往不同的表现,当青君王后突然一
个翻身,把武王压在了身上,变成了两人从来没有玩过女上男下姿势。这时武王
才像是发现了新大陆——这个词用在商代似乎有些早,换一个——像是发现了攻
入朝歌城的秘道一样,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新奇和兴奋。

  商后坐在武王腰上,上下左右前前后后摆动着她的美臀。商后的屁股完全不
属于丰隆肥美的类型,但也丝毫不显得过于羸弱,以至于缺乏吸引力。

  此时,武王正用他挥动天子之剑的双手,紧紧的抱住了商后的屁股。看上去
是他握住爱妻在自己胯上套弄,但只有武王自己知道,此时此刻,商后腰上的力
道完全超出了他的控制。

  武王觉得,今天的王后和平日里的王后真是判若两人,从开始到现在王后已
经明显的高潮了不下三次,他甚至可以从神情上看出王后的疲态,但似乎她的身
体不受自己控制一样,还在不停的摆动着套弄着。

  当王后第四和第五次高潮,前后相连的到来时,商后终于体力透支,趴倒在
武王怀里,而武王也在最后的刹那,将数不清的龙子龙孙送达凤巢。

  武王只觉得全身舒泰,好像从来没享受过像今天这样的狂热激情。武王看了
看不同寻常的王后,发现她竞是过于劳累而睡着了。

  武王轻身下床,拿过一张皮毯盖在王后身上,然后拢了拢王后散乱的发边,
俯下头正想去她脸颊上一亲。身后突然传出一声轻笑,武王急忙回头,却发现在
光影朦胧处站着两个人。

  这两人都身着道家装束,从身量上看,似乎是两个女子,但她们却又都轻纱
罩面,让人看不真切。武王见来的即是道家,虽然不知是敌是友,也不敢失了礼
数,于是微一躬身,说道:「二位仙长,姬发有礼,不知二位何人,深夜到我营
中,有何见教。」

  对面一看姬发模样都嘻咭而笑,其中一个说道:「武王好礼,我们可没什么
见教给你,你倒是让我们见了不少啊。」

  听声音她果然是女子,但见她说话之时,不停上下打量武王,似乎在看什么
有趣之事。武王被她这一看,才突然省起,不知道她们何时进来,刚刚自己和王
后的榻上丑态不知道她们看见没有,而且此时和她们面面相对,自己还是身无寸
缕,胯下矫龙正昂首眦目,直指彼方。

  武王慌忙说一身无礼,抓起旁边一片衣服挡在前身,然后说道:「请二位仙
姑暂且出帐,我请相父接待相陪,稍时再专向二位赔非礼之罪。」

  对面另一个女子说道:「武王不必慌忙,我们并非来见丞相,乃专为仰慕大
王而来。大王也不用赔礼了,能得大王如此的『坦诚相对』,我姐妹二人荣幸之
至。」

  这还是武王首次听到这女子说话,只觉得这声音绵软甜腻,贯进耳朵里,全
身说不出的受用,虽然觉得她说的话奇怪,但却让人又不想去反驳。

  那女子继续说道:「既然武王对我们这样坦诚,那我二人理当同礼对之,你
说是吗?」

  武王不明白她话中之意,也听不出她是在问自己,还是在问同来之人,却只
见话音刚落,那两位女子竞是缓缓解开了腰间束麻,道袍随之左右两分,微微露
出一些里面光景,这二人道袍竞是再无它物。

  二女侧过身去,双手轻推,道袍飘然滑落,两个曲线起伏的肉体登时摆在武
王眼前。武王觉得此般情景,自己再看下去实在无礼,但却似挪不动脚步。两个
女子已经转回了身体,胸前突入眼球的丰满,两腿之间吸人精髓的丛林,完全的
袒露在武王面前。

  这样完美的两个肉体,赤裸裸的摆在面前,如果偏巧她们又拥有不用绝丽,
哪怕只是稍微娇好一些的容貌,那该是多美呀。可偏偏是这最吸引人的脸还隐藏
在薄纱之后。

  虽然武王很想看看两个女人的脸孔,可并不能开口直说,两个女人自己,也
似乎没有揭下面纱的意思。她们款款朝武王走近,然后跪倒在武王身前。

  这样距离虽然近了,但离光线却远了,武王只能依稀看见脸的轮廓。武王感
觉她们都很美,而且都在微笑着。

  美人的逼近让武王不知所措,他心中不停地说着马上离开的话,身体却有一
股想扑过去的冲动。这时,两个女人慢慢撩开了面纱,并且向上抬起了头,两张
绝美的面孔奉献到武王眼前。

  周王后商青君也是一等一的美人,但面前这两张脸跟她完全不同,见到商王
后的人首先想到的词是美人,这两张脸让人首先想到的词是尤物。她们的眉眼,
她们的神情似乎天生就是长出来勾引男人的。

  此时此刻,她们正发挥自己的天赋在勾引武王,这一点很明显,武王看的出
来。问题是武王不知道自己怎么选择接下来的举动,他甚至不知道面前这两人是
谁,为什么来,为什么这样对自己。

  武王还在犹豫思考着,两个女人却主动给了答案,她们把两翕湿润的嘴唇送
了上来,一个含住了武王的龟头,一个亲在了下面的肉蛋上。


                (27)

  威严的王帐中再度响起悱恻旖旎的声音,这声音包括火把的烈响,吮吸的水
声,男人的呻吟,女人的娇嗔。

  自从女人揭开面纱以后,武王就一直在端详着这两张面孔,此时此刻,两个
女人就在自己面前,就在自己胯下,离的是如此近,看的是如此真切。

  这两个美人当然都是世间一等的绝色,但更妙的是二人的美风格迥异,非属
一类。

  她们两个,一个娇柔,一个热烈;一个妩媚,一个风骚,一个风情万种欲语
还羞;一个口角含春热情似火。

  武王感到全身的血管里流的不再是血液,而是滚烫的汤水,这些热汤不停的
向外冒着气儿,所有的毛孔都张到了最大,还是来不及排放堵塞在体内的热力。

  而这一切并不完全来自下体两个女人同时献上的伺奉,而更多是来自两张绝
美面孔带来的震撼。武王潜意识的觉得有些不对,不过心中一个更大的意念却阻
止了他继续往下想。那个意念告诉武王,放开一切,享受这人间最欢美的时刻。

  于是,武王就好像真的放开了一切,开始了今夜第二轮的战斗。武王用手按
住其中一个女子的头,这个女子正手扶着武王的阴囊轻轻揉捏,并同时把粘在武
王龙根上的王后体液舔个干净。

  武王抓着她的头往后推,他是想在下身享受的同时不耽搁欣赏那付绝世的容
貌。

  那女子果然体贴心意,竟好似能看穿武王的心思一样,顺从的抬起了脸庞,
并用她让人无法捉摸的双目望向武王,武王觉得她的眼光是那么明亮,既然是在
这个深夜,也能让人看得清楚。

  接着武王又觉得那双眼睛很深,深的像里面藏着一个无底的苍穹,自己的灵
魂己不知何时飘向了那深渊的最暗处,让他觉得彷徨无依,却又不忍自拔。

  一阵轻微的疼痛惊醒了武王,原来是另外一个女子爬到了他的胸前,在他的
乳首上咬了一下。显然这女子的香唇已经在那里留恋很久了,因为武王坚实的胸
肌上到处粘满了晶莹的涎液。

  也许是武王被胯下的女子吸引的过于专注,让另外这位小美人产生了小小的
嫉妒,所以她才会用这种「独特」的方式来提醒武王,自己的存在。

  正如一场好梦被人无端搅扰,武王初始确有些愠怒,他猛的转过头向身边射
出了寒冰一样的目光,但当这块寒冰碰上面前那一片桃粉时,瞬时间软化成缕缕
春水。

  武王低了一下头,那女子立刻迎上香舌。她不像寻常女人那样是整张脸的送
过来,而是张开嘴,把舌尖伸出外面,然后递到离男人很近,但还有些距离的位
置。

  她的表情和动作让男人觉得她正在心甘情愿的把自己献给你,她就在你的面
前,你可以把她当成食物一样任意品尝,但似乎又在悄悄的暗示,如果想要彻底
的征服她,你还需要花上一点功夫,施展一些手段。

  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是这样,太容易得到的就会很容易的忘记,相反越
是看似可以得到却偏偏没有得到的东西更叫人为之着迷,为之疯狂。当然这些概
念得等到几千年以后,人类有了所谓的心理学、意识形态分析,以及人们有了对
人体内与生俱来的SM属性的了解,才算是开始有点明白这种现象。

  然而,在几千年前,在咱们文章所谈到的那个时代,人们还不懂得这些,武
王还不懂得这些,甚至已经在运用这种技巧的女人也不懂得这些。所以他们都只
是在依据本能行事。

  依据武王的本能,他现在只是一个男人,被撩起胸中欲火的男人。不过他毕
竟是一个王者,王者自有王者的风范。所以他没有再度低头去追寻满足,而是用
他粗壮的臂膀将女人用力的揽了过来。女人的丁香小舌以及她的唇、她的脸、她
的整个身子全都归了武王。

  当女子的舌头和武王的嘴唇相交的时候,发生的碰撞让她些许有些疼,她甚
至肯定的感觉到自己的嘴唇被碰破了皮。但她丝毫不计较武王的举动,相反有些
高兴,一来是她的挑逗完美的成功,二来是粗鲁的男人和嘴里渗出的鲜血让她兴
奋。

  女子在得到武王的一阵强吻之后,转过身,把自己最隐秘也最诱惑的地方呈
现给了武王。一直蹲在武王胯下为他品萧的女子,此时站起身让到了旁边,意思
为武王腾出驰骋的疆场。

  虽然武王刚刚才和王后合体交欢过,但对于强壮的他来说,那只是揭开了序
幕,或者说只是点燃了本能的导火索。面前的女人都如此主动,自己怎甘满后?

  毫不恭维的说,武王其实是个跟淫乱从来扯不上关系的男人。他虽然身为王
子,身边从不乏随手可得的佳丽,包括被册立为世子之后,坐拥东宫,更是来有
粉黛香,去无庸俗装。

  满眼的倾国倾城,一屋的玉颜红妆。可武王从小洁身自持,虽不至于不食人
间烟火,但和其它王公子弟比起来,真可以算是过着苦行修身的日子。

  然而今天?一切都显得和平时不同,从刚才王后突然改变了榻上的作风,到
现在自己近乎忘记了身份和和陌生女子淫乱。

  到底是怎么了,自己甚至还不知道面前女子的来历,这些问题武王没有去细
想,他发现自己已经插入了女人的体内,正手扶着女人的屁股往前不断冲撞着。

  另外一个女人站在他们旁边,弯着身子用舌头舔舐着武王的身体,武王看见
她的手正在同伴的身体上来回抚摸,并最终停留在了男女身体结合的地方。

  那女人分开两只手指夹住武王的龙根,随着武王身体的进出,她的手指上粘
到了不少淫水,接着女人把手指抵到同伴的后庭上,借着淫水的润滑一点点插了
进去。

  武王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情景,他的眼仁随之放大,胯下抽送的速度也加快了
更多。

  在武王的注视下,这个女人又在同伴的后洞里插进了第二根手指,第三根,
再下来武王简单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朵菊花被手指一点点掰开,露出了一个
黑洞。

  那黑洞像是有魔力一般,把武王的心吸了进去,让他有一种冲动,一种想要
用个什么东西把那里完全占据和塞满的冲动。此时此刻,武王身边只有一件可以
用来塞的东西,那就是他胯下的肉棍。

  武王缩了缩身子,让龙根从女人的阴户有中退出来。旁边的女人马上送上香
吻,把粗壮的肉柱上又涂上了一层口水,然后用手握住武王的下身,把它引向正
确的目标,像是教导一个初学走路的孩子。

  慢慢的,武王的男根消失在臀缝中,前面的女子随之长长舒了一口气,像是
体内的气被后身塞入的东西挤出来了一样。

  这是武王第一次进入到女人的后庭,那种感觉,紧包的感觉,烫热的感觉,
比阴道更强烈的蠕动,来自肠道更有力的吸引,让武王觉得很舒服。

  他有些后悔以前从来没想到过尝试这样的玩法,他决定等这两个女人走后,
等商后醒来之后,向她提出自己的想法。

  她向来温柔顺从,应该是不会拒绝的吧。为什么这么大的动静,王后还是没
醒呢?不醒也好,倒是免了尴尬。

  王后一时半会是不会醒了,甚至今后还能不能醒来都尚为可知。

  王后虽然没醒,但驻扎在王帐四周,卫戍武王的亲兵倒是全都醒了。他们当
然是被王帐里传出的声音吵醒的。

  这些士兵大多都是年华正茂、精力旺盛的青年,长年的征战厮杀几乎让他们
忘却了自己本该享受的家园生活。如果不是战争,他们现在正在家中看着妻子怀
抱中的孩子,心里暗暗恳求他快快睡着,好让自己可以享受夜深人静时,最凄迷
缠绵,销魂迤逦的时光。

  但因为战争,他们不得不离开家乡,离开舒服的住所,离开温暖的床榻,从
一个儿子,一个父亲,一个丈夫或者情人,变成一个士兵,一个带着信念,也只
拥有信念的士兵出征到了这个以前从未听说过的地方。

  此时此刻,在同样夜深人静的时候,王帐传来的声音又唤醒了他们的灵魂。
他们都屏声静气,试图用自己的耳光却捕捉每一个细微的声响。

  在这些士兵中有胆子大的些的,披衣离开了自己的帐篷,装做是巡逻或者换
岗,凑到了离王帐很近的地方竖起耳朵倾听。

  起初那声音并不真切,但足以引起他们的注意,后来那声音越来越响亮,越
来越清晰,乃至最后变得肆无忌惮,好像就是在表演给他们听一样。

  士兵们一下回复到男人的属性,心底里的火很显示的在两腿之间聚集,然后
整个身体似乎都快要燃烧了。

  这些小伙子心里都在幻想着王帐中发生的事情,幻想着王后美丽的容貌,幻
想着她曼妙的身姿。

  他们知道这样的想法是大不敬的,如果被人知道了,杀头都不够,但他们忍
不住会想,忍不住身体起了反应,忍不住把长年握着长矛短戈的手伸向了自己裤
裆。

  只不过他们不知道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和自己一样想法,每一个人都在偷偷做
着和自己一样的事。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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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8)

  夜色更加晦暗,暗有近乎可以用诡异来形容。明明有半爿月亮挂在天上,明
明四周点燃着火把,明明可以看见很多东西,可心底里就是觉得这夜,暗的难受
黑的没边。

  在这样的黑暗中,人总会变得很奇怪,或者说是很愚蠢。他们会把别人没有
识破自己的心思归功于黑暗,从而觉得即使自己有什么行为,别人也不会识破。
人会觉得在黑暗之中,很多不可以做的事变得可以做了,因为做了别人也发现不
了,既然发现自己也可以不认帐。

  于是一些士兵胆子慢慢大起来,他们当中的一些开始迫近王帐,甚至有一两
个还试图寻找王帐上可以窥伺的缝隙,于是大家发现,王帐里传出的女人声音似
乎不是王后,而且显然里面的女人并不只一个……

  武王的胯下刚刚换了另外一个女人,也换了另外一种姿势。原先被武王操弄
的女人这会竟是像木几一样趴在地上,另一个女人则躺在她背上,面向武王分开
着双腿。这样的组合让武王欣赏到了一番别样的风景,一对丰满的玉臀重叠在一
起,四个水渍汪洋,淫光四射的肉洞排列在自己面前。

  这些洞口微微翕张,像是在共同诉说着一个故事一段情怀,又或者是在共同
表达着一份祈求,她们正告诉武王,那里都在等待着武王的造访,并且先后顺序
和时间长短,是激烈还是温柔,这些问题都可以由武王随意为之。

  武王最终选择了上面那个女子的菊门,看来今晚他已经对这个新玩法产生了
相当深厚的兴趣。武王双手进一步分开女人的双腿,让目标变得更加突出明显,
然后慢移枪头,对准要害,马步微屈,提臀收腰,往前一拱,随着一首轻响,武
王的龙根已经消失在菊花深处。

  武王甫一上阵,便是疾风挫雨之势,煞时间地动山摇一般,躺在上面的女子
还罢了,借着武王临幸,身体与武王结合甚密,还不至于变成脱缰野马。

  但被压在下面的女子就不那么舒服了,不仅承受着四肢着地,细腻肌肤在硬
土地上摩擦的辛苦,还必须承担一个晃动着的女人的重量,而现在又因为一个男
人的动作,让这种晃动变本加厉,女人还要继续保持姿势实在是相当困难的,但
她却竟然坚持下来了,虽然显得风雨飘摇,但总算是没有趴下。

  武王的肉棒还在不停的抽送着,也许是为了对甘作木几的女人表示奖励,他
偶尔也会从上面女人的菊眼里拔出肉棒,改插进下面女人的身体,当然武王还是
会选择插入后庭。很快三个人都喘起了粗气,体温也明显增长了很多。这一切影
响之下,整个王帐里的气温都跟着升高,空气也跟着湿润了。

  又过了些时候,武王的呻吟又开始急促起来,女人们本能的懂得将要发生什
么,背上的女人翻身下地,和同伴一起跪在武王面前,把两张俏丽的小脸迎到了
武王的龙根前面。武王今夜的第二拔龙子龙孙冲关而出,花雨缤纷一般冲向两个
女人。

  虽然是第二次遗元,但武王的子孙兵团依然队伍庞大,落下来几乎布满了两
个女人的脸庞,甚至把她们的眼睛都漫的无法睁开了。

  这样的玩法武王哪曾见过,心中不由赞叹不己,正想夸奖两句,突然只听帐
有人大喊了一声:「你们在作什么!」,接着一片哗然,像是有好多人从王帐旁
边往四下时跑开一样,而且有人甚至还碰倒了几处火把。王帐里的两个女人惊觉
地站起身,一面用手抹去糊住眼睛的精液,一面快步走到王帐门口凝神戒备。

  武王当然听得出外面大喊之人是大将南宫适,今夜该是他轮值巡夜,所以听
到他的声音毫不奇怪,只是不知南宫将军看见了什么,又在冲谁发喊。南宫适此
时已经走到帐王,但他并没有进帐,因为未经宣召,私入王帐乃是死罪,况且此
时子夜时候,大王王后同处一处,外人进帐也是逾礼。

  南宫适立在帐王打个拱手,冲王帐内请安,武王回复帐内无事,于是听得南
宫适离开了王帐,又巡往别处去了。帐外瞬间又回复了平静,至于刚才的骚乱,
自有专人查察,武王也不去操心。

  两位美人见无人进来,重又回到武王身边,两个美人一左一右,分立在武王
的两旁,一个送上香吻,一个握住龙根,看样子还准备再战三百回合。可武王对
此并未领情,只转过身看了眼王后,他对她的全无声息觉得奇怪。武王放开怀中
的两个女人,走到王后身边,竟发现王后己是四肢冰凉,气若游丝。

  武王吃惊的望向两个美女,他的直觉告诉他,王后现在的状况跟这两个女人
有关。女人还是刚才那两个女人,容貌还是刚才那样美丽,身段还是刚才那样婀
娜,可这会武王看着她们,却突然觉察出一阵寒意。

  「大王还不知道我们姐妹是谁吗?」两个女人依然身无寸缕,却步履轻盈的
走到武王对面,款款下拜,显得说不出的淫靡而诡异。

  武王望着她们,没有说话,两个女人冲武王一笑,用更加娇媚的声音说道:
「臣妾苏氏妲己、臣妾胡氏喜妹,参见大王。」

  二女此言一出,武王吓的大惊失色,虽然早感觉有所不妥,但未料到面前这
一对刚刚和自己共享鱼水之欢的玉人,竟然就是蛊惑纣王,祸害天下的那两个女
妖。武王只觉遍体生寒,羞愧难当,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二妖看着武王脸上勿红勿白,觉得十分有趣,妲己故意调戏道:「武王,我
二人已经在这里参拜多时了,为何武王还不叫我等平身呀,臣妾的腿都有些酥麻
了,武王你好不怜香惜玉啊,刚才压在我姊妹身上的温存体贴,怎么一下子全不
见了。」

  胡喜妹听妲己作弄武王,忍不住却笑出声来。那笑声清脆之中透着慵懒,悦
耳中带着妩媚。声音传入武王耳朵里,就好像一缕青丝白羽在耳膜上挠痒一样。
武王知道二妖对自己用了媚惑之术,哪里还敢再和她们言语,转身从旁边拔出宝
剑,便向二妖砍了过去。不断二妖身手敏捷,却被她们轻盈一扭便躲了开去。

  武王又一连砍出数剑,都始终伤不到二妖半分。一男两女都是全身赤裸,跳
跃闪避之间免不得露乖出丑,只见火光之下,武王好像胯下也拿了一柄肉剑,在
盘旋出招;两个妖女胸前四团白肉更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好似雪浪翻滚,银涛
汹涌。

  来回之间,二妖一直指着武王身子调笑不停,武王虽然气恼,但手中之剑总
不能见功。原本武王只要高呼一声,立刻可招来人马,将二妖生擒,奈何自己与
王后,还有两个妖精都是浑身赤裸,此情此景如何能叫群臣众将看见?二妖也正
是深明关节,这才并无急于伤害武王性命。

  三人又斗得几回,二妖始终只是闪避调笑,武王一时也无计可施,于是装做
挥剑不准,削下旁边一付帐幕,然后猛攻几剑,乘二妖跳开之际,将帐幕裹在了
身上,接着缩身闪到帐屏处。

  原本武王是想将二妖引出帐外,然后再招人马擒敌,哪知道脚还没有踏出半
步,但听到身后一声轻笑,那苏妲己说道:「大王不顾你王后性命了吗。」武王
连忙回头去看,只见二妖已立在王后榻前,那胡喜妹正一手遏住王后脖子。

  武王见此情景当时没了主意,虽然王后己是生死未卜,但总不能抛下她任由
妖孽祸害。妲己接着命令武王退回帐中,武王只好照作。当武王来到妲己身前的
时候,妲己却再次提出了要求,这一回竟是要武王挥剑自刎。

  武王明知道这是二妖想要的结果,可是看一眼王后,又想想帐外的将士,想
想未完成的大业,手握剑柄,叫他如何决断?那苏妲己看武王迟迟不动,心知他
决不肯如此就范,加之又担心时久生变,于是悄悄向胡喜妹使个眼色。胡喜妹心
领神会,趁武王踌躇分神之际,一步跳到武王后背后,代掌为刀朝武王后劲上一
斩。

  只听卟的一声,一股热血直喷到王帐顶上,武王的头应声而落,身子却站立
不倒。苏胡二妖一看大功告成,扯下武王身上的帐蔓,将地上的人头一裹,撩帐
而出,便做起法术准备回朝歌城去。哪知两股青烟刚起,便见面前一束金光迎面
射来,二妖忙往另一个方向转去,不料那束黄光如影随行,四处拦挡,把二妖去
路阻了个水泄不通。

  无奈之下,二妖只好收起法术,现了人身,依然是身无寸缕。

  二妖环视一周,自己早被周兵周将围了个里外三层。这些兵将当中,正有刚
才偷看偷听之人,此时此刻看到二妖毫无遮拦的站在自己面前,仿佛自己进到了
梦中。

  这时候已经时交五更,渐渐有了些天光,二妖站在开阔之处,身上的每一处
都看的格外清楚。只见二妖故意做出妩媚撩人之态,还把身体左右旋转,似乎是
要照顾周围所有的目光。

  在这段淫荡的气氛之中,双方沉默了很久,突然周营中一个苍老而深沉的声
音说道:「苏妲己、胡喜妹,你二人胆敢夜探我营,意欲何为。」

  二妖尚为答话,周营中又传出一个略显稚嫩的声音说道:「丞相何必和她们
费话,让我上去收了二妖,为天下苍生除害。喂,你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妖孽,
见到你哪咤爷爷,还不快快自缚受死,在这里使得什么妖媚手段,蛊惑军心。」

  胡喜妹见哪咤生的虽然稚气未脱,但也是白嫩英俊,忍不住便想调笑两句。

  那苏妲己却斩断话头,大笑了几声,凄然的说道:「姜子牙,你休要仗势猖
狂,你无端兴兵谋反本与我无关,但前者你手下弟子用毒计害死了我梅山众位朋
友,更可恨你令杨戬使太极图将我袁洪大哥化为灰烬,以令他永不能轮回超生,
我恨不得食你之肉,寝你之皮。劝你赶快过来受死,那姬发小儿正在黄泉路上等
你呢。」

  妲己话一说完,抖手松开帐幕,只见一物咕噜噜滚落尘埃,东方初阳照射之
下,众人凝神观看,都大惊失色。


                (29)

  周商两军会战的牧野离黄河不远,土质肥沃,气候温和,所以树木葱茏,鸟
语花香。当太阳刚刚从东方升起之时,大地上沉淀了一夜的清岚开始蒸腾,在地
表和林间弥漫成一片灰濛濛的氤氲之气。

  柔柔的阳光透过树林洒到地面,所有一切都显得安详宁静,偶尔几只飞鸟以
优美的姿势从天空划过,间或有几只野兽从林间跳跃而出,其中有一只幼小的白
色夫诸跳的最快,当它在一处高岗上跓足之后,它看见在远处一块背山的开阔地
上有很多自己不认识的动物。

  那些动物围成了一个大圈,大圈中间也有两只和它们差不多,但比其它好看
的动物。这群动物们围在那里一动不动,一声不响,但好像都在看着地面。小夫
诸看不明白,它觉得或许是大地将要发生危险,于是它赶紧跳开,并很快消失在
丛林当中。

  小夫诸看到的那群动物叫人,他们正是姜子牙率领的周军,被他们围在圈中
的当然就是妲己和胡喜妹。刚才苏胡二妖从武王的大帐中逃出,却被姜子牙用打
神鞭阻住,双方对峙之下,苏妲己扔下了刚刚砍下的武王头颅。

  她本想让周军发现大王殡天,然后自己好乘乱逃遁,可是当帐幔打开,里面
的东西滚出之后,在场众人都大感诧异。

  只见那东西圆不溜丢,鲜血淋漓,顺着草皮滑出好远,停下之后却是一个染
了红色的木头疙瘩。这一来,四面的周军将士固是不知道妲己闹得什么玄虚,最
惊讶的还是苏胡二妖。

  自夜半时分潜入周营,二妖就一直在暗中观察,亲眼见到庆功宴上,各路诸
侯向武王敬酒,亲自跟从他回到王帐,又眼看着武王与王后恩爱亲热,并且放出
迷药香风,让青君王后从一个腼腆少妇变成一个淫娃荡女,让武王失去理性,变
得好色无厌,接着又「亲身试探」,一直到最后将武王斩首……

  这中间的环节,苏妲己反复思忖,始终想不通对手是何时来了这一招偷天换
日。

  二妖还在神思不定,周营中姜丞相排众而出,指着二妖大笑数声后,说道:
「无知妖孽,凭你二人也敢在姜某面前行刺。你二人确也有些道行,竟能将妖气
隐藏无形,以至于你等何时潜入营中,我竟不知。但你们也太得意忘形,到后来
胆敢蛊惑我王,以至自己掉了关守,泄了妖气。到了那时,如果我还不能察觉,
岂不是愧对昆仑山上岁月。妖孽你看此是何人。」

  姜尚说完催四不象往旁边一让,后面旌旗展开,驶出一辆九乘香辇,那辇上
人高冠博带,锦袍亮甲,敦方而不失威仪,谦和而透出霸气,不是他人,正是八
百镇诸侯举义兵伐暴君总统领周武王姬发。

  武王站在辇上对二妖怒目相视,却是一言不发。旁边闪出一人,青春年少,
英姿勃发,扇云冠,水合服,腰束丝绦,脚登麻鞋,左手牵哮天犬,右手握三尖
两刃刀,正是玉鼎真人门下大弟子,吊民伐纣军中常胜将。苏妲己一看此人容貌
便知道他就是「害死」袁洪的杨戬。

  苏妲己早知道杨戬之能,这戏耍自己的把戏定是他所为,心中对他之恨更增
一分。苏妲己冲杨戬走上几步,大声道:「三眼怪人,你可是杨戬?我正要寻你
替袁大哥报仇,不想你今日又施此邪术哄骗于我……」

  原来这偷天换日的一招正是杨戬的功劳,自二妖纠缠武王行乐,原是别有用
心,但武王颇有天赋,加上之前受了二妖所放的迷香,变得异乎寻常的威猛,把
二妖弄得是骚情难抑,淫心高起,到了情浓之处,得意外形,便回复了放荡形骸
便不觉得泄妖气,以至被姜尚发觉。

  姜尚掐算一回,又起了一课,王帐中情形便己知大概。于是安排下计策来收
服二妖。子牙先使杨戬变成蛉虫潜入王帐,然后让南宫适在外制造动静,吸引二
妖以利杨戬行事。

  等到帐外咶燥一起,那二妖果然离开武王去看,更妙在南宫出声之前,武王
精元正好糊住了二妖双眼,在子牙安排之下,又有人踢翻了火把,使得帐内光线
陡然一暗,杨戬立时将武王转入榻后,等二妖回转过来时,他已经化身成了武王
模样。

  原本以妲己精明,不会轻易泄了行踪,只是这其中另有一个缘由。二妖本想
入了周营便将武王擒入朝歌,先要挟姜尚退兵,再逼得杨戬自裁以报袁洪之仇。
如果被周军发现,此计不成就直接斩了武王。可没想到一见武王,让妲己立时想
起武王之兄伯邑考来。

  想当初伯邑考入朝进贡,想质回文王,不想被妲己看中,意欲委身于他,无
奈伯邑考宁死不坏臣节,最终被施以醢刑。苏妲己虽然害死伯邑考,但心中却对
他念念不忘。后来她力主纣王多次调兵攻打西歧,说是为朝廷除逆,实则是为了
发泄自己因爱不成反生恨的愁肠。

  这次进周营见到武王,心中实是说不出的爱恨交织,看到武王与商后温存,
便隐隐幻想成伯邑考和自己,到最后情难自禁诱惑武王,也是暗暗把他当成了乃
兄。后来双方歌罢曲协,情潮退却,苏妲己才始明白,时异事移人亦非,心头百
感千愁,忘了擒武王退兵的初衷,甚至连忘了袁洪的仇也忘了。

  其实连苏妲己自己也不知道,她与袁洪只是妖与妖之间的艳色,鱼与水之间
的激情。是欲望对欲望的征伐,是兽性对兽性的扩张。而她初次见到伯邑考时,
面前这位温文尔雅的谦谦公子,才真正撩动了她作为一个女人的心弦。

  可此时此刻,对着站着的这个「敌人」,他酷似伯邑考的外表,一个内敛一
个外放,但都透着绝不屈服的那种神态,让她恼火,让她愤恨——尽管如此,她
还是不忍自己动手杀死武王,似乎这是她对心上人稍稍表达的一点歉疚,所以她
让胡喜妹动了手。

  可是。

  可是自己所有的爱,所有的恨,所有自以为是的解脱,都被这个钓鱼的姜老
头儿变成了众目睽睽下的一个玩笑。苏妲己长笑一声,接着一声嘶叫,变成了九
尾狐妖原来的模样。九尾狐显了原身之后,依旧是一丝不挂,只是身后多出九根
洁白的狐尾。

  从美丽上来说,这狐妖的样子比苏妲己不惶多让,只不过显得更娇艳更多了
几分诡异的诱惑;从身材上来,这狐妖的身子比苏妲己那种贵小姐的感觉不同,
变化丰富的多,细节夸张的多。以至于周营中有人不禁暗想,如果不是为了借托
身份,以这妖狐本来的面目去蛊惑纣王,恐怕成汤天下要更早灭亡了。

  正在众人胡思乱想之际,九尾狐已经一纵来到了姜丞相身前,见她将身子一
扭,背后九根狐尾像长鞭一样分朝周营众人打来,其中两条攻向子牙,子牙挥出
打神鞭与二尾缠斗起来,杨戬哪吒武吉等人也纷纷挥兵器抵挡,却不料还有一只
尾巴直扑武王而去。

  好在杨戬眼快,嘴中呼哨一声,哮天犬腾的跳起,一口咬住了那条狐尾。剩
下胡喜妹跟着现出原形,乃是一只五彩斑斓的雉鸡飞在半空,雷震子跟着展开风
雷双翼迎上前去。

  双方这一阵厮杀,从一开始便是一边倒的局面,胡喜妹当然不是雷震子棍下
敌手,苏妲己盛怒之下以一敌九,众人更不将它放在眼里。那苏妲己于是嘴中不
停咒骂武王姜尚,说武王不合兴叛逆之兵,说姜尚为谋显爵置天下苍生与水火。
又说若不是自己当年处死伯邑考,姬发小儿哪有你今日之位。

  妲己辱骂之词越发难听,只不过是为了扰乱周军心神,以便自己趁乱逃走。
可姜尚等人哪里容她在军前胡言乱语,姜尚喝令众人退开,自己解下身上杏黄袍
往天空一展,那袍见风张大,慢慢往二妖卷去。

  二妖见杏黄袍眼看裹住自己,便化成两股青烟分开两处,意欲逃遁。不想那
袍之外,还有一层看似无形却似有形之物,将四面八方统统围住,使二妖只能越
靠越拢,渐渐被迫于一处,到最后竟是肉身相贴,呼吸可闻。

  可是杏黄袍还在越收越拢,两个女妖在袍中被裹的密不透风,只能紧紧的拥
在一起。二妖以往也经常玩些假凤虚凰的勾当,但那种相互摩擦带来的的快感和
现在被迫挤压造成的窒息,感觉完全是两回事。

  而且不知道杏黄袍是何物织成,收缩之时,竟能随着身体形状延伸变化,收
拢到最后,竟是如一层新的皮肤长在二妖身上,既紧贴而又不阻滞。

  只见半空中云彩一般,悬浮着一团绣着八卦图案的杏黄色的物事,那东西像
是两个联体的女人在不停扭动,她们身体的形状,身材的曲线,肌肉的结构,甚
至表情的变化、挺立的乳首和收缩翕张的阴唇,都轮廓清晰可见。


                (30)

  所有周营士兵都在抬头望天,所有人都唯恐自己的位置被别人挡住,所有人
都憎恨自己没有已经死去的高明那样的视力——因为在他们面前有一道平生未见
的奇观艳景。

  虽然多了一层遮挡阻隔,但士兵们都不难看出,被杏黄袍包裹的两个女人正
慢慢发生着变化。

  士兵们发现的变化指的当然不是她们的元神正在被一点点吸收,魂魄正在被
一点点的驱散,这是杏黄袍本身的法力,士兵们是无从知道的。他们看见的变化
是两个女人身体的变化。

  从她们扭动的动作来看,最开始她们显得很痛苦,好像正在拼命的挣扎,想
要逃出这个束缚,可现在却慢慢变得活跃起来,包裹里的女人竟然是真正的在扭
动,而已是那种抵死缠绵式的扭动。

  士兵们不知道,被卷在杏黄袍里的苏胡二妖正经受什么样的轮回。这杏黄袍
乃禅教之宝,材质非丝非麻。据说在那混沌初开之时,大片清气升而为天,大片
浊气沉而为地。

  在这过程之中,却有残余二气未升未降,游浮于天地之间,后来三教之祖鸿
钧收纳二气,制成了这件法衣。这杏黄袍法力无边,水火不能浸,金石不能伤,
且密不透风。

  当杏黄袍将二妖包裹之后,当中有清浊二气,变化万端,二妖只觉得忽冷忽
热,冷如数九寒天抱冰卧雪,热似三伏夏日鼎煮汤煎。

  随着袍中的空间越来越小,里面的空气也越来越少,虽然二妖并不会因无法
呼吸而丧命,但气闷的感觉却将她们的心中焦虑放大了数倍。

  其实被放大的感觉并非只有焦虑而已,因为不能就死,狐雉二妖只能慢慢忍
受着痛苦,可是渐渐的,二妖发现身体开始产生意外的感觉。对于这两个有着深
深着悦虐体质的妖精来说,痛苦既是快乐。

  为了摆脱束缚,二妖的身体一直在不停扭动,但这个动作带来的是不停的相
互摩擦。这当然不是两具赤裸女体的第一次接触,但却是从未有过的紧贴,两个
人之间已经到了密不透风的地步,甚至她们彼此都感觉到对方的皮肤已经侵入到
了自己的体内。

  这种侵入不是来自一点,而是来自全身,说的确切些,就像是每一个毛孔都
在被人插入。

  苏妲己体会到这种感觉,这种感觉让她疯狂,她想发出一声长长的呻吟,可
是张开嘴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反觉得一股气窜入腹中,在自己身子里盘旋回
荡,纠缠不去,似乎是要把自己的心肝都掏空捏碎一般。

  二妖在杏黄袍中挣扎等死,袍外显露出的样子更加淫靡,荡人心魄。周营中
有些定力浅薄之人,竟是心痒难抑,眼瞪瞪望着空中,现出诸般丑态来。姜丞相
一见,下令南宫适和武吉将营中人马带回,各司职守。只留下杨戬哪咤等教中有
道的弟子,背向站定,围住杏黄袍四周。

  子牙谓从弟子道:「二妖既入法宝,断无生出之理,只须待等一柱香时间,
便可化为乌有。然尔等在此护卫,一来是不教其余将士近身观看,免得做出丑态
损了大王义师威名;二来也要小心有其它妖孽前来搭救。」

  子牙说罢陪同武王进到王帐,查看王后病情去了。

  这一柱香的时间说短就短,说长也长。子牙放心而去,原想是通天教主已经
被师祖带走,这世间除师祖师伯和自己师尊之外,再无人能破得杏黄袍的法力。

  可哪里知道万事皆有变数,等子牙走后,眼看着时辰将至,那杏黄袍中突然
清啸一声,放出一道白光,冲破法力,直上九霄。接着两股青烟冒出,杨戬闻声
一看,大叫不好,正要抢上前去,那两股青烟早化风没了。

  子牙在帐中也听到外面动静,连忙冲出来查看,却只见那道白光射向天空之
后,又凝成一团落到地面,众人急忙赶去查看,却见杏黄袍己掉落尘埃,中间亮
晃晃一团白雾之中,竟是一颗人心兀自跳动。

  子牙等人大讶不己,不知道此物何来,竟将二妖救走。哪咤对子牙一礼道:
「这真真怪事,师叔,何不演上一卦,以知缘由。」

  子牙闻言称是,于是端整衣冠,禀告天地,起卦问课,没想到结果却是意想
不到。

  原来,这颗心并非是妖精体内生就,却是纣王王叔比干丞相之七窍玲珑心。
当日妲己为除去比干,谎称心病,让纣王杀取王叔心脏治病。哪里想到,比干这
一颗忠心不死,被妖精吞下之后,竟是从未融化,在狐妖腹中生长至今。

  至于何以这颗心此时迸将出来,以一点忠魂,一腔热血冲破了清浊二气,导
致二妖乘隙逃走,子牙却是百思不得其解。子牙将演算结果告示众人,众人都是
大叹可惜,但也无可奈何。于是,子牙吩咐众人严加防范,不可大意,小心妖孽
去而复返,害了武王。众人齐声称是,各去巡守,子牙又再步回王帐。

  子牙将外间之事一一回禀武王,二人又再吸吁一阵,接着子牙查看了王后脉
象,原来是中了二妖法术,魂魄失守,散离各穴,心神分离,不能归一。此等妖
术,在昆仑山道家眼里,毫不足道,所以按下子牙为王后施法医治不提,单说二
妖逃回朝歌城中之事。

  二妖被困在杏黄袍中,本以为必死无疑,哪知道九尾狐突然感觉身体里那团
怪气在动荡辗转了半天之后,停在了腹部的某一个地方。那团气似乎是碰到了什
么东西,并开始围绕着那东西转动。

  九尾狐感觉自己的肚子有一股力量,像刮起了一团旋风一样,这股力起先还
真的有点你像风,感觉到自己五脏六腑被它挤压的变形,她甚至都感觉出那股风
的形状;而后那股风竟是变成了刀,变成了磨,将九尾狐体内的器官一一斩下,
辗碎。

  突然一阵巨痛,九尾狐觉得肚子里真有个什么东西被切了下来,然后那团东
西随着那股风在肚子里左突右撞,好像是要寻常一个出口。那东西甚至把她的皮
肤都撑得变了形,紧紧贴着她的胡喜妹也感觉到了这点。她不明就里的看着自己
的姐妹,只见九尾狐一张漂亮的俏脸早疼的扭曲不成模样。

  九尾狐觉得那东西像是要在自己的肚子上撞出个洞来,疼痛使她再次张开了
嘴,没想到那东西像是见到了光一样,顺着食道哽噎上来,啵的一声从她嘴里挤
了出去。当那东西穿过妲己喉咙的一刹那,那种涨满欲破的感觉,竟让她回想起
了用喉咙吞下袁洪的兽鞭时的感觉。于是她在极疼与极乐的混合感觉中昏厥了。

  可是胡喜妹并没有昏厥,她发现从九尾狐嘴里迸出的东西居然冲破了法力,
在杏花袍上破了一个洞,她毫不犹豫地抱紧狐妖,化成一缕烟顺光而出,逃过了
涉死的一劫。

  逃回朝歌城的二妖极度虚脱,九尾狐已经开始转醒,她们需要一个安静不被
打扰的地方好好调息。胡喜妹选择了东宫。自从姜王后被处死,宫中四千名宫女
被投入虿盆,这里就成了无人敢于踏足的禁地。所以这里早就悄悄的变成了二妖
的秘密淫窟。

  每当纣王酒醉之后,昏睡不醒之时,或者是连续征伐,不能够满足二妖的时
候,她们就会勾引宫中卫士,或者到宫外劫掠壮丁投入这里,一来供其淫乐,二
来也可用阴阳采补之术修炼。凡进到这里的男人必会享受到前所未有的艳福,只
是享受过后就再也没有走出这里的可能了。

  二妖到了姜王后的寝宫,那张纣王和姜后曾经恩爱无数的软榻,早已经不知
道沾染了多少两个妖女和无数男人的淫液。二妖就在这张榻上开始调息修炼,直
到未牌时分,才勉强恢复了几成法力,既是如此,那九尾狐仍不能变回妲己的外
貌。

  二妖知道,如果想尽快恢复法力,就必须用采补之术吸取大量阳元。是以胡
喜妹悄悄溜回鹿台,看了眼纣王正独自饮酒,一言不发,好像根本没有发现两个
爱妃为何不见踪影。于是她便吩咐宫女一声不需要跟随,独自缓步走出了鹿台。
当走到东宫附近的时候,喜妹停下了脚步,和她所料不错,没过多久,一队巡逻
武士出现在甬道上。

  武士们很快发现了胡贵妇,在十步以外停下了脚步,武士队长快步迎上来向
王妃施礼。喜妹斜眼看了看这一队人,见他们个个都生得十分壮健,心中便是一
喜。再看这个队长,竟长的颇有几分英武之气,喜妹暗笑一声可惜,吩咐队长随
自己前往东宫。

  武士们虽然不明白王妃为何有这要的命令,但素来知道当今两位娘娘,虽然
长的貌似天仙,却是心如蛇蝎,手段厉害,她们的话是丝毫不敢违背的。于是也
不敢多问,一行五十来人跟随妲己往东宫而来。

  一路上,前面的王妃陛下始终一言不发,五十来个武士不免心下惴惴。当他
们走进东宫最深处的寝宫时,看到的一个美貌不可方物,妖媚难以言说的美人。
更要命的是,这位美人竟是一丝不挂,全身赤裸的侧卧在软榻之上。

  那美人两腿一伸一曲,露出胯间一篷诱人的黑草。只见她一手环抱胸前,一
手轻抚胯间。那对胸前的美肉被手臂挤压的高高耸起,一个肉洞被手指撩弄的水
光一片。

  武士们不知榻上美人是谁,正惊诧不定,不知如何自处,胡贵妃突然开口说
道:「今夜之事,谁也不可泄露半句,有一人泄露全部处死。但如果听话——便
有你们好处。」

  武士们虽然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但还不至于笨到听不懂王妃所说的好
处是什么,因为他们看见,王妃在下这个奇怪命令的时候,所做的事更是奇怪。

  这位平时只能低头偷眼观看的王妃,现在竟也变得一丝不挂,不仅如此,她
还跪在了武士队长的面前,一只手探进了他的战裙下摆。

  胡喜妹环视了一下四周,对那些张口结舌的武士媚笑了一下,说道:「难道
你们都要本后亲自来替你们脱下战甲吗。」

  尽管武士们心中都充满疑惑,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做出正常的生理反应。所有
人以最快的速度除去了身上的装备,刹时间二妖四周挺起了一片旌旗。

  「现在我要你们用胯下的东西把王后塞满,不对,从现在开始你们不用把她
当成是王妃,只把她当成是一名营妓一名贱奴,她身上所有的洞都可以让你插,
你们想怎么玩都可以,把你们的精元统统射到她的身体里。」

  榻上的九尾狐用诱惑的声音向武士们吩咐着,然后她略顿了顿,继续说道:
「当然,这条命令可不只针对王妃,你们这些大男人可别把我忘了,同样把我也
当成你们的玩物吧。」

  其实并不用她过多的吩咐,九尾狐的身边早就围满了赤条条的男人,一等她
把话说完,便用胯下大枪塞住了她的檀口。因为才刚刚才恢复些体力,一开始二
妖还显得比较被动,面对着身遭触手可及的阳物,她们只能摆出一付任君施为的
样子。

  可偏是这付慵懒劲,大大消除了武士心里残存的一点对王妃积威的恐惧,大
大激发了他们暴虐的兽性。

  两个平素高高在上的女人,竟是真的被当成了两件玩物。苏妲己和胡喜妹的
阴户里,后庭里,嘴里,手上,甚至是胸前那两个肉团,只要是能够用来发泄的
地方,全都被男人的阳物占领。一时间,芙蓉帐里春潮急,鸳鸯榻上淫声漫。


                (31)

  随着一声低吼,第一个男人在九尾狐的肉壶里射出了精元,紧接着第二个第
三个男人,也都将浓稠的白浊粘液贯进了妲己的后庭和嘴里。

  榻上的胡喜妹吐出嘴里吞吐的肉棒,冲着武士们大喊:「你们其他人赶紧上
呀,不要让她的身子空下来,快,用你们的大玩意塞满她,用精液把她灌满,快
点……呜……」

  胡喜妹话还没完,面前的男人早等不急,一挺腰杆把肉棒贯进了她的喉咙。
胡喜妹并不以为忤,反倒扭动脖子来给男人提供更大的享受,并且腰部也加大了
摆动的力度,被她夹在下身的两根肉棒,马上感到了史无前例的快慰,一前一后
几乎同时射出了精元。

  武士们一轮接一轮的侵占二女的肉体,精液一股接一股的灌进二女的身体,
九尾狐和喜妹暗暗将精元吸收,调养内息,慢慢恢复着体力。二妖分别吸收了十
几回精元之后,因为杏黄袍而损失的法力,已经回复了很多。但二妖早被逗的淫
心斗起,原本的采补疗伤,变成了完全只为了放纵肉欲的交合。

  一些还没轮上的武士站在旁边只看得心急火燎,腰身下似有万道气流鼓荡往
复一般。这些武士都是十八九岁,二十出头的壮小伙子,有的在此之前甚至还是
童男。精力充沛的他们,如何受得了排队苦等,没有轮到位置的武士只好望着眼
前的活春宫自渎,然后按照二位娘娘的指示,把精元尽数射向她们娇嫩光滑的肉
体。

  很快两个妖精身上已经布满白浊的痕迹,但这些东西必须进入身体才能更好
的吸收,达到疗伤的效果,且吸收的越多,法力恢复越快,二妖怎肯白白浪费,
胡喜妹从榻上爬下来,九尾狐也朝着她爬过去。

  插在二妖身体里的武士怎么舍得放脱二人呢,于是像蜜蜂尾随一样紧盯着不
放,生怕自己慢了一步,原本插着的位置被别的肉棒占去。在男人不间断的抽插
中,二妖终于爬到一起,两具肉体纠缠一处,又都伸出舌头,舔食对方身体上和
从下体中遗漏出来的精液,又或者是帮助刚刚射精过后的男人清理淫具。

  激情涌动之下,二妖显出千般风情,万种媚态,武士们更是斗志昂扬,纷纷
摆出一付誓死沙场的样子,把比平时训练格斗时还大的精力都拿了出来,征服面
前这两个淫荡的美肉。

  二十多根巨大的肉棒在两个纤隆有致的肉体上来回,武士们恣意抽插到了忘
乎所以的地步,他们甚至根本不在乎胯下插干的是谁,又或者自己的肉棒是插在
淫穴里,还是菊洞里。九尾狐和胡喜妹也根本不在乎现在嘴里吞下的龟头,是从
自己的阴户里拔出,还是刚刚还插在别人的屁眼里。

  一群人从未时一直干到酉时,每一个武士都差不多泄完了体内所有的精元,
男人们变得精疲力竭,两个女人却越来越精神奕奕。

  在她们的身上,满是汗水淫液混合着的油光,在她们脸上和下身到处是清液
的痕迹,身边的武士们已经找不到一块稍微干净点的地方用于扶着身体,一些武
士开始退到一边休息,只有少数几个特别精壮的还在继续征伐,不过他们也已经
喘起了粗气。

  经过阳元连续的补充,九尾狐和胡喜妹的功力逐渐恢复,但色欲方面却有些
意尤未尽。看着男人们精疲力尽的样子,二妖知道从他们身上已经没多少自己需
要的了。按以往的习惯,在榨干被她们抓来的男人之后,她们就会把男人杀死,
然后吸干他们的血液,把男人变成干尸。

  胡喜妹向九尾狐使个眼色,意思是否趁现在打发了这些「废物」,而九尾狐
还没有玩的尽兴,她微微摇了摇头。她抬头对四周休息的男人们说道:「你们看
着一个个壮的像牛一样,怎么还不如我们女人,这么快就没劲了呀。」

  在仅剩的几个还在坚持的人中,正有那位武士队长,一听这位妖媚无比,尤
胜胡贵妃,几可于当今国母皇娘「苏王后」相媲美的淫荡娇娃发出这样的责难,
大男人的脸上怎么挂得住。

  队长抽出胡喜妹屁眼中的肉棒,一转身抓住九尾狐的秀发往后一拽,不等九
尾狐呼叫出声,就直捣黄龙,把肉棒干到了喉咙深处。

  队长只好把女人的的喉咙当成是阴道,甚至比阴道更低等的玩具,尽情的操
弄,插入,使用。九尾狐艳冶的头颅只不过是他眼中一个阳物容纳器。

  队长一边干一边喊到:「你个下贱的女人,长的有几分姿色就自以为是,把
我等男儿不放在眼里。现在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男为天女为地,老爷我干死你这
个下贱的东西,你别后悔来到这个世上。让你不放在眼里,不放在眼里……」

  那九尾狐讲话时便有意想激怒众人,眼看这武士队长反应如此,正是着了她
的意。听着队长辱骂之言,九尾狐不以为忤,反以为喜。

  你们这些臭男人才是自以为是,你是天又如何,我是地又如何,还不是被我
随便一句话就勾引得在我身上这般卖力,你以为是在糟蹋老娘,却不晓得老娘就
喜欢被糟蹋,你们越是玩的狂,我就越能爽到疯。

  别说你一个小小黄门武官,当今大王又如何,只不过都是老娘的玩具,高兴
了就用你们舒服一下,让你们小小尝尝点甜头,不高兴了,我让你们不得好死,
我让你们国破家亡。

  你说的对,我就是个下贱东西,下贱的让我爽;你说的也不对,谁说我把你
们不放在眼里,我温软的小嘴,我多汁的蜜壶,我紧缩的后庭不都是眼吗,哪个
地方没让你们放过。

  我喜欢你们往我的眼里放,往眼里插,往眼里干,队长继续,其他人也不要
停呀,躺在下面的小伙子,你的肉棒还这么大,还这么粗,对,就是那样顶我的
宫门,你们这些卫士不就是专门在宫门里当差的吗,顶呀。

  还有后面,是谁在弄我的后洞,怎么不用力,使劲呀。难不成你怕把老娘捅
出黄来吗,我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你有多长就插多长,大棒子全都贯进来,
弄脏了老娘一会给你舔干净……

  九尾狐被几个男人弄的翻来覆去,心中就好像烧开了鼎鬲一样,那些男人竟
似乎听到了她的心声,又突然间发起恨来,个个都不要命了似的在两个女人身上
发疯。居然真的有个武士喊了一句:「老子今天豁出命了。」

  引来其他同伴的哄笑,只是他们不知道,这句话可是千真万确的准了,比纣
王颁下的金科玉律还准。

  他这些男人感觉到自己肉棒射出来的,不再是早己稀薄的精水,而是一股股
血液时,他们惊诧的难以想象,可是他们却根本抽不开身体,肉棒像是被女人身
体里的什么力量紧紧抓牢了。

  他们想叫喊,却发不出声音,只能眼睁睁看着眼前的女人把自己吸干,最终
他的眼睛什么也看不到了,在最黑暗前的最后一刹那,他们只看见那女人甜美又
淫荡的微笑。

  被吸干的男人倒向一边,同伴们只以为是他精力不支,根本没谁看上一眼,
只是迫不及待的填补他的位置,把自己的肉棒送走妇人的嘴里、肉穴里、还有后
洞里,同时也把自己的命送进了黑暗的炼狱。

  二妖吸干了二十多个武士的精血,独独剩下那武士队长一人,他很快发现自
己的士兵纷纷倒地,并非只是体虚而已,强大的恐惧上升到他的脑海中,想起关
于这里闹鬼的传闻,他才突然回忆起跟随胡贵妃进到这里时的担心和害怕,不知
道在什么时候早己忘记。

  事到如今,他已经完全没有了反悔的余地,他只想知道面前这个贵妃,还有
这个不认识的女人到底是谁。

  九尾狐看出了武士队长的心思,她轻笑着一个转身,恋成了王后苏妲己的模
样。武士队长瞬间明白了一切,但这只是他今生最后知道的一件事情。王后的纤
纤玉手抚上他的胸膛,白里透红的指甲突然变成了利爪,王后的手跟着消息在自
己的胸前。

  当妲己的手缩回去地,那手上沾满了鲜血,手心里捧着一颗还在跳动的心。
武士队长眼看着王后将这颗心放到了嘴边,咔嚓一声脆响,那心被咬下一块。武
士队长感动无比的疼痛,疼的他张开了大嘴,闭上了双眼,他知道那颗心是自己
的……

  二妖把所有武士的心都挖了出来,二人分食之后,把剩下的残肢聚到一块,
点了一团妖火,顷刻化为灰烬。二妖只觉功力已经恢复的完全了,只是刚才一场
肉战,让她们觉得神情有些萎靡,这就像是人吃饱之后,特别的困倦一般。

  二妖倒在当年姜王后的绣榻上,沉沉睡了。这一觉只睡到天将傍晚,却被一
阵轻微的脚步声惊醒了。苏妲己和胡喜妹睁开眼睛,彼此看了一眼对方,心说不
知道是谁竟会独自来到这里。

  那脚步身走到外庭停顿了一下,接着就听到外面传来翻箱倒柜的声音,好像
是在找什么东西,却又没有收获。然后脚步声又向二妖所处的后宫走来,只见珠
窜绣幔一挑,一个人闯了进来,却是太师尤平。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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