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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全本] 【纷繁】【全】作者:宣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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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5) 生产前不准胡来

  老夫人派来的人下定决心要带三个小孩去回去,在厅里等了很久,仁咏慈见
了心里烦得很,差点要打他。

  仁咏慈出来一瞅,笑道:「有这麽可怕麽,去就去,奶奶向来不把我放在心
上,难得她想招见我了,这可是大好事呢!」

  仁咏慈冷哼道:「要去你去!」

  「一起去呗,又不会拿你怎麽样。」

  仁念慈同意去,伊人无所谓,仁咏慈一个人坚持也没意思,索性坐上汽车前
往仁老夫人的居所。两个男孩一左一右扶著伊人下车,慢慢走进会客室。老夫人
已经等在那里,见他们到了,脸色谈不上好看,但也没有发怒。

  「坐下吧,难得你们两个孩子一起过来,路上没吵架吧?」

  仁念慈甜甜一笑,回道:「没有,我和哥哥关系很好,怎麽会吵呢。」老母
狐狸知道他们兄弟不和,不但没有帮忙化解矛盾,还在一边隔岸观火,天晓得她
打的是什麽主意!

  仁咏慈叫一声奶奶,扶著伊人坐下,三人一排,把伊人夹在中间。老夫人看
到他们的样子,就知道仁咏慈和仁念慈是真的和解了,至於是谁得到女孩,就不
在她的操心范围之内了。

  「听下人说,你们两人昨天晚上都睡在伊人房里了?」

  伊人头垂得更低,恨不得埋到自己的肚子里。完了,他们的那点破事儿传得
到处都是,所有人都知道了!

  仁咏慈冷笑道:「奶奶怎麽知道的?」

  老夫人也笑起来,劝道:「年经人有精神,可是得顾著肚子的小孩不是麽?
伊人现在身子金贵,你们要是想要,找别的女孩也可以啊,以後少做这些个荒唐
事。」

  讲话的口气慈爱可亲,仁咏慈也不好反驳。

  另一头仁念慈微笑道:「奶奶放心,我们不敢了。再说伊人没几天要生了,
这点时间我们还是等得了的。」

  「那就好。」老人点下头,对於仁念慈谦卑的姿态很是满意。她还有话单独
对仁咏慈说,就叫仁念慈带著伊人到外面去。伊人挺著大肚子艰难地移动,仁念
慈边扶边问:「很难受麽?」女孩白他一眼,怨道:「换你试试那样的做法,就
算没怀孕也受不了的。」声音很小,但足够男孩听见。

  仁念慈咧嘴淡笑,俯在伊人耳畔说:「等你生完,我可以好好补偿你!」

  「不要!」伊人缩起脖子,担心被别人看到他们亲昵的样子。

  两人不是重要人物,自然也无需殷勤地伺候,在客厅等著,甚至没人端上一
杯茶水。仁念慈懒洋洋地环顾四周,寻不见一个下人的踪影。

  他扭头问伊人:「你渴不渴,要喝什麽?」

  伊人说:「我不渴。」她也感觉到自己被忽视了。伊人出身低微,没觉得自
己受了多大的委屈。以前在孤儿院时,小孩哭得多凶老师都不会管,反正哭累了
自然就不哭了。现在她遇上两个重视自己的男孩,已经知足了。

  过了一阵,仁咏慈从房间里出来,淡淡地说:「奶奶要留我们吃晚饭。」

  仁念慈问:「你吃得下麽?」

  仁咏慈扯著嘴角说:「你敢走麽?」

  仁念慈羽翼未丰,自然不敢驳老人家的面子。家中下人待仁咏慈周道许多,
端茶送水,问小少爷要不要吃茶点。仁咏慈说:「我累了,去上面的房间歇一会
儿。」说完领著伊人和弟弟到他的房间去。进屋,关门,仁念慈不无羡慕地说:
「你在这里还能有间屋子。」

  仁咏慈回:「如果你有本事,可以把整幢房子都搞到手。」

  仁念慈笑笑,溜到窗边看外面的风景。有山,有树林,郁郁葱葱的,炎夏里
住在这种地方,吹著清凉的山风,确实舒适。男孩呆了一阵,回身看到女孩已经
躺在床上睡下了,哥哥则坐在床边凝视她的脸,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不知道自己是否也像哥哥这般用温柔的眼神看著伊人呢?如果是,那还真件
可怕的事情呢!

  曩昔冷酷绝情的少年,现今化成一滩春水,柔软得一点棱角都不剩了。

  「你喜欢伊人什麽?」仁念慈意识到自己出声时,话已经说出口了。

  仁咏慈抬头瞅他,淡漠地回:「就是喜欢,说不出原因。」静默片刻,又补
充道:「我和你不一样,我是真心喜欢她,没有别的算计。」

  仁念慈的嘴角弯出讥笑的弧度,凉凉地说:「你当初怎麽和伊人在一起的?
据我所知,你想报复韩笑笑,但是手下抓错了人,这才将错就错地强占了伊人,
是这样吧?」语气相当肯定,仁念慈对於自己的信息来源很有把握。

  仁咏慈云淡风轻地回:「你向来比我高明,居然安排奸细在我身边。」若是
斗心眼,他从来没赢过弟弟,比到现在不承认也没办法。

  「哪个人,对你说的?」

  金发少年的蓝眸闪出调皮的光芒,轻笑地说:「女人。」

  「明白了。」仁咏慈更无奈,心中知道大概是哪个下人,但那人是奶奶安排
在他身边的。自己没有能力铲除那些窥视的眼睛,可是仁念慈却可以利用他们达
到目的。面对如此强大的弟弟,如果不成为盟友,做他的敌人恐怕怎麽死的都不
知道。

  想到这里,仁咏慈的心态反倒平静了。摸摸伊人的脸,淡淡地说:「我从来
没後悔过,得到她之後,我就知道这一次终於找对人了。」伊人有什麽好,他也
列不出几条,漂亮,但不是绝美,苗条,但是没有胸,聪明,但是太怯懦,他可
以数出她身上许多缺点,却一点都不讨厌她的那些小毛病。这大概就是爱上一个
人了吧,可以连她的不足都忽略不计,只看到他喜欢的优点。

  仁念慈款步走到床边,鞋也没脱就爬上去,躺在伊人身後,眼睛盯著哥哥,
手揽著伊人,示威似地说:「我不让,分享可以,但你想独自占有伊人,我不会
退让的!」

  「切,你就喜欢抢别人的女人。」

  「那又怎样,我喜欢!」

  「韩笑笑呢?」为了那个女孩,仁咏慈可是郁闷了好一阵呢。

  「你喜欢她,我不喜欢。」仁念慈当初只是为了气哥哥才去勾引她的。

  仁咏慈无语,两人对视了很久,谁也不肯示弱。瞪到最後,仁咏慈发现自己
就连坚持不眨眼的时间也不如仁念慈长。重重地叹了口气,黑发少年也爬上床,
从正面揽著伊人的腰,闭上眼睛睡觉了。

  心好累,有伊人在身边,总算不空虚了。

  晚上六点半,有人过来敲门,仁念慈警觉地醒过来,看到三人的睡姿势,不
禁笑了。两个男孩把女孩紧紧地围住,八成是被挤得难受了吧,女孩的眉头拧出
两道皱纹。好丑!仁念慈用手指展平眉心的褶皱,喃喃道:「快醒吧,就算是怀
孕,也不能在老妖婆面前摆架子啊。」

  仁咏慈听到动静也醒了,迷糊间听到柔软的声音,抖了两下,人也便精神起
来。

  掀开眼皮瞧见弟弟一脸呆样,讥诮道:「你处心积虑夺走伊人时,没想到自
己也会陷进去吧?」

  「我高兴!」

  合好的两兄弟还是忍不住互相拆台。伊人悠悠转醒,就听到两人你一句我一
句地揭对方的短处,把以前那些桃花烂账都翻出来了。女孩哼了几下,他们立刻
停下争吵,凑到她脸前问道:「你醒了,还累麽,有没有什麽不舒服的?」

  「要去吃饭了麽?」伊人有些饿了。

  仁咏慈宠溺地说:「和奶奶吃饭别想著能吃饱,等会我们回去再吃夜宵。」

  「哦。」伊人点头,在仁念慈的搀扶下去了洗手间。整理好衣服之後,三人
都去餐厅,那里有仁老夫人,还有仁恩慈。仁咏慈和仁念慈的脸同时变了,冷冷
地看著大表哥,皮笑肉不笑地问好。伊人有点怕那个男人,好在两个男孩都在身
边,恐惧未表现在脸上。

  仁恩慈视线扫过三人,弯唇笑了:「这算什麽啊?两个人抢一个女人,难看
死了!说出去都会被外人笑话的!」

  仁咏慈说:「这是我们的事,奶奶都没管,轮得著大表哥操心麽?」

  仁念慈地位低,没有说话,但眼睛里的讥笑明显得傻子都能看出来。仁恩慈
有火没处发,在奶奶面前,他得维持最起码的体面。比兄弟俩差了一个级别的容
貌,小了两圈的眼睛,怒视的神情却是不输於任何一人。那个赤裸裸的妒忌,伊
人见了不住地打寒噤。

  老夫人挥手叫他们坐下,晚餐相当丰富,上了九道菜,每一道都是精心制作
的,堪比酒店大厨的手艺。伊人吃得并不舒心,对面的男人视线诡异,她有一种
被蛇盯上了的错觉。仁恩慈如果有机会,就会毫不留情地对自己下手,这一点伊
人绝不怀疑。身边的两个男孩同她一样紧张,甚至没有劝她多吃一点。大家都在
等待,老夫人说晚餐结束,才是他们退场放松的时间。

  仁老夫人似乎见多了这样貌合神离的场面,比其他人更加轻松,甚至相当享
受。她慢悠悠地品尝了每一道菜肴,还劝晚辈多吃一些,尤其是伊人,必须在生
产前之前将身体调养好。伊人乖巧地点头答应,这是她的责任,就算孩子不是仁
家的,她也会这样做。

  老夫人最後对仁恩慈说:「你以後收收心,别出去乱玩了,在家里养好身体
比什麽都强。」

  仁恩慈黑著脸说:「奶奶,我没有乱玩,我都是在忙工作。」

  「工作的事情也不用你一个人担啊。以後我得跟你爸爸说几句,别把所有的
事情都压给你,看你现在这样子,年纪轻轻的,脸色比五十岁的人还差。」说著
又瞧了仁咏慈和仁念慈:「实在不行,把工作放下去疗养吧。再这麽下去,过几
年你就全被弟弟比下去了。」

  不用再过几年,现在两兄弟就比大表哥更有生机,更有灵性,更有潜力。一
边是成绩优秀的高中生,考入名牌大学只是时间问题,另一边是进入而立之年的
男人,能力普通工作平平,看不出有什麽发展。十几岁时仁恩慈就开始鬼混,没
有闹出私生子来,老人家还当他是聪明,可是结婚之後却见不著动静,大家才明
白他是根本不能生。全家人都知道,只是嘴上不说罢了。

  仁家另外两个小孩也进入青春期,像仁恩慈一样玩弄女人,却很快搞大了女
孩的肚子。就算是私生子,就算女方出身低贱,一个继承了仁家血缘的後代,延
续了香火,又预示著还有更多继承人诞生的可能性。仁家的掌门人当然一个不字
都不会说,她关注的不仅是伊人肚子里的孩子,更多的因素,是仁咏慈胯下的那
根老二。

  所有的细节都暗示一个结论,仁家未来的当家,非仁咏慈莫属。仁恩慈急也
没有用。

  好不容易熬完了这一餐。老夫人起身去休息,剩下的四人都松了一口气,但
马上又警觉起来。仁咏慈盯著大表哥的脸,冷笑道:「表哥,你当真去疗养麽?
我听说家里在南边投资了一个新项目,就是温泉疗养的,比韩家那个温泉公园还
要大呢!」

  「我的事用不著你操心!」仁恩慈脸都绿了。他岁数渐大,娶了两房媳妇,
却没有儿子,这种事放在哪个男人身上都是沈重的压力,在仁家这种无情却又重
视血统的家庭里尤其严重。他一天不能证明自己生得出儿子,就一天不能摆脱无
能的标签。

  这两个臭小子!只知道胡闹,两个人上一个女孩,肚子大了都不知道是谁的
种,说不定又是个蓝眼睛金头发的小杂种,他们有什麽好得意的!

  仇恨将仁恩慈的眼睛染成红色,放在桌下的拳头攥得紧紧的,手背上根根青
筋直冒。

  伊人怕得不敢看他,偷偷地瞅仁念慈,求他说几句话,不要把事情闹大。

  仁念慈对她笑了下,握住她的手,抬起来放在唇边轻轻一吻,说道:「我们
回去吧,伊人累了。」

  仁咏慈马上同意,对仁恩慈说:「表哥,我们先走了,等孩子生下来,请你
去吃酒!」

  「你别得意得太早!」仁恩慈恨恨地说。

  「谢谢表哥提醒,我会小心的。」明知道不应该激怒对方,可是多年来吃的
暗亏,积累的怨气,在见面之後,总是忍不住地想要发泄一下。坐车回家时,仁
念慈也说,把仁恩慈惹火了,怕他会做出过激行为。仁咏慈扁嘴道:「你总是比
我老谋深算,多记恨的人,也能表面装著没事!」

  仁念慈说:「也不是,我讨厌你,我是明著来的。」

  以前的那些恩怨啊,真是剪不清,理还乱!

  伊人问仁念慈:「你们以後还打架麽?」

  男孩笑道:「不打了,现在是合夥打别人。」

  「我讨厌那个人,他看我的眼光好可怕!」

  仁咏慈抱著女孩的肩,把她拉到他那边,轻轻地说:「没事,他敢对你不利
我绝不饶他!」

  仁念慈也凑过来,在女孩嘴上亲了一下,问:「晚上怎麽安排,你是和我睡
一起,还是和哥哥睡一起,或者我们三人睡一起?」

  伊人立刻脸红地说:「我要自己睡,我再也不要和你们睡了!」仁家奶奶都
已经明示过不许他们胡来了,怎麽还说这样的话,何况前面的司机听得到啊!

  仁念慈阴恻恻地笑,又亲了一下,说道:「好,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小孩生
下来,不准拒绝我!」

  「我不……」谁要听你的啊,生完孩子也得让她休养一阵吧!

  仁咏慈收紧双臂在伊人的耳边说:「还有我呢,你和他在做,就得和我做,
不许偏心!」

  可怜的女孩欲哭无泪,想到宝宝出世之後,自己要面对两头饿狼,那样的生
活,真不知是幸福,还是痛苦!


           (56) 生之前还要做高H

  伊人回到仁咏慈的处住,终於享受了几天安宁日子。因她身子不便,一楼的
客房就改成了她的卧室,里面添了许多用品,床垫窗帘地毯全都换成新的。伊人
觉得自己住不了几日,无需浪费钱。仁咏慈就说:「住几日也是住,舒服些不好
麽,干嘛总是委屈自己?」

  伊人知道和他们这种大少爷讲理,他们也不能理解,索性接受他的好意思。

  不用上学,不用早起,想几点起床都可以,每天睁开眼睛,就有现成的美食
等著,这种生活就像在做梦,也像在养猪。到第三天,伊人还是早早地起床了,
肚子很难受,想去上厕所,可是才一下地脚就疼得不行了。

  肚子挡住视线看不到,但她知道自己的脚肿了,无奈地叹口气,她始终不是
享福的命。

  女孩强撑着身子,摇摆地朝洗手间走去,缓缓撩起睡裙,慢慢地坐到了马桶
上,排掉体内的废物,舒畅了好多。最近几天她都没有穿内裤,一来省得上厕所
麻烦,二来自己也没想出门,三来是她脸皮厚了,有裙子挡著就当下人看不到,
四来,就是有些色情的原因了。

  仁咏慈和仁念慈说了不会和她做爱,但还是喜欢时不时地挑逗她。抱著她亲
亲小嘴,摸摸酥胸,再不够,就掀起裙子抚慰一下饿渴的小蜜穴,穿著内裤还要
脱掉,不如省了这道麻烦。伊人不敢和他们做是怕伤了孩子,不代表她不想做。

  仁念慈一直陪著伊人度过怀孕的每个阶段,对她的了解比仁咏慈更多,摸准
了小丫头的身体状况,三五不时地就来撩拨几下。手指在花瓣的边缘摩挲,感觉
女孩身体发抖了,便插进一根手指模仿阴茎抽送的动作,很快小穴里就流出热情
的津液,穴内的肉壁蠕动著将手指吸到更深的地方。

  女孩发出淫靡的呻吟,男孩就俯在她耳畔说:「现在只能这样了,等你生完
了,我们好好做个够!」说罢,抽手而去。

  伊人从半空中摔下来,浑身痒得难受,又没法要求男孩为她做到底。委屈、
不甘、埋怨、愤怒一股脑地涌到胸口上。

  好,为了孩子这口气她忍了,等宝宝落地了,她一定要大战三百回合!完全
被色欲迷了心智,仅存的那点纯情连根拨掉,渣都不剩。

  仁咏慈注意到弟弟和伊人的相处模式,也摸出了门路,得著机会和伊人独处
了,有样学样地摸索她的身体。哥哥比弟弟厚道一点点,知道女孩快不行了,就
把她抱到床上,用手用嘴用道具,直到让她高潮了才会结束。

  想到昨天傍晚在卧室的大床上,自己被仁咏慈用电动棒弄得喷射淫水,伊人
懊恼地哼了一声。按动电钮,享受全自动马桶温水冲洗、暖风吹干的功能。

  「你要上厕所怎麽不叫我呢?」男孩清朗的声音带著笑意,似乎心情不错。

  伊人白他一眼,说:「我还没有废物到不能自己上厕所。」

  「有人扶你一把安全些,万一你不小心摔著呢。」

  伊人撅起小嘴,不满地说:「你巴不得看我摔跤麽,干嘛要咒我!」

  男孩嘿嘿阴笑,伸手到女孩面前说:「洗了手就去吃饭吧。」

  伊人被他拉起来,丝滑的裙摆下垂,盖住膝盖以上的部位。走路时,那薄薄
的布料在腿侧蹭来蹭去,像是无数只轻柔的小手在抚摸她的身体。呜,好像要,
怎麽办?产期临近了,她却越来越来没有自制。到餐厅,伊人苦闷地坐下,对面
的仁咏慈见她的表情问道:「不舒服麽?」

  「没事,不太想吃饭。」她看到满桌的食物,却没有胃口。现在饿的不是肚
子,而是比肚子更靠下的部位,可是她要怎麽说出口啊!两条大腿不安地并拢,
扭了两下,微弱的摩擦不能减缓她的痛苦,欲望反而更强了。

  仁念慈安置好伊人,坐到旁边的位子上,侧脸瞧她,凉凉道:「谁知道是怎
麽回事,怕是你昨天对她做得太过火了,她现在才这副蔫样儿吧。」他说得有一
点靠谱,但是思考的方向完全错误,她不是做过了,而是还不够。电动阳具再粗
再大,也不能和活生生的性器相比,温暖、粗壮、会弹动、能在最後一瞬间给予
她热烫的种子,真真爽快到死!

  呜,她现在非常非常想要和男孩做爱啦!不管是仁咏慈或是仁念慈,至少有
一个人对她动点歪脑筋嘛。难道是她现在太丑了,所以他们都没有兴趣了?

  伊人陷入苦恼,半天都没吃一口东西。仁念慈看不下去,探身过来,捏著她
的下颌,说:「张开嘴,吃块面包!」

  伊人吃下他送上的小块面包,艰难地咀嚼,咽下去,哀怨地看了男子一眼。

  仁念慈问:「你干嘛这样看我,好像我让你受了多大的委屈。」

  仁咏慈说:「你对她太粗暴了。」

  「才怪,我对她没这麽好过!」

  三人住到一起,仁念慈比以前多了顾忌,仿佛在与哥哥进行一场比赛,看谁
对伊人更关心更温柔更亲切更体贴。伊人感觉得到,所以撒娇的次数也就多了起
来。

  她找借口说:「天气太热了,我真的吃不下。」

  仁咏慈马上说:「那就把空调打开。」

  仁念慈说:「不行,开空调容易受风,而且空气也不好。要不我们去後院的
凉亭吃饭,那里比较凉快。」

  仁咏慈又说:「外面有风,吹著了怎麽办!」

  伊人翻了个白眼,怨怼道:「我没有那麽娇气,我只是不想吃太多。」胃口
不是很舒服,而且自己现在太胖了,她有点怕生完孩子再也瘦不下来。

  两个男孩哄了女孩半天,早上这顿饭吃完,也快到中午了。伊人懒洋洋地坐
在小厅的藤椅上,看窗外的树林,偶尔吃一小块水果。仁咏慈坐在离她不远的椅
子上,默默地盯著她的一举一动。

  直到现在,他都不能相信伊人真的又属於自己了。就像是做了一场梦,醒来
时,发现爱人就在眼前,却突然变成了大肚子。有些惊奇,有些不适,但更多的
是宽慰与欣喜。不管那孩子是谁的,伊人回来了就好。

  看著她,他的嘴角就不自觉地扬起笑容。

  伊人这边可没有仁咏慈感性,察觉到男孩的视线一直投注在自己身上,神经
变得特别敏感,仿佛那眼光可以透过衣服,直接抚摸到她的皮肤。痒,很痒,心
里痒,胸部痒,小穴那里更痒,痒得她左躺右躺都不舒服。

  仁咏慈低声地问:「你不舒服麽?」

  「嗯。」伊人闷闷地说。

  「哪里,肚子疼麽?」男孩马上走到藤椅边上,关切地望著女孩。

  伊人咬咬牙,不如干脆说了,丢脸也罢,省得自己这样痛苦。「这里……」

  她拉起男孩的手,放到肚子下面,两腿中间的地方。仁咏慈的手抖了一下,
瞪大眼睛看伊人:「你的意思是……」夏天炎热,出汗导致衣服发潮很常见,然
而裙子湿成这个样子就很古怪了。男孩用另一只手抓起裙摆边缘,轻轻地撩起,
直到整个下身暴露在眼皮低下,呼吸瞬间变得沈重。

  纤细的大腿,高隆的肚子,干净无毛的三角地带,娇羞地隐藏在阴影里的粉
嫩花瓣,这些美丽事物强烈地刺激著仁咏慈的眼睛。

  他真是很喜欢大肚子的女人!

  比起苗条的伊人,他觉得她圆滚滚的样子更加性感。

  「别、别在这里……」伊人虚弱地说,眼睛瞥著大厅那边,怕有下人经过,
看到她这副丑态。仁咏慈立刻抱起她,稳步走到一楼的卧室里。将女孩轻放到床
上,转身关好门,再回来,凝视她的裙子裹出身体的曲线,臀部和胸口两处布料
的颜色发深,全是被体液给濡湿的。

  真是淫荡的小妖精!男孩咧嘴笑开,幽幽说:「现在是不做就难受了吧?」

  「还不是你们给害的,以前我不是这个样子。」伊人白了男孩一眼,眼中波
光流转,倒像是在勾引。

  「我们害你什麽了,不过就是帮你更清楚地认识到你的本质。」仁咏慈一边
说著,一边踢掉鞋子爬到床上。隔著衣服将女孩从头到脚亲了个遍,弄得她哀叫
连连,手脚不知是该推开他,还是紧紧缠著他。

  「不、你慢点……哦……」伊人的叫声像猫一样。胸部胀得很疼,下身又一
直在流水,这样淫乱的体质,使她在孕期承受了更多的负担。

  两具肉体厮磨著,衣服一件件扔到床下,伊人饱满的乳房沾满了奶水,想是
她动情时不自觉地溢出来的。仁咏慈喜欢母乳的味道,捧起左边的那只仔细地舔
著,把乳晕周围的汁液吃干净,才咬上乳头,慢慢地吸吮内部涌出的带著体温的
乳汁。

  「嗯……啊……」伊人舒服得眯起眼睛,享受著压力释放的快感。

  手指慢慢地插入男孩的发丝,摩挲几下,哼道:「两只……都要吸啊……」
上次是仁念慈出的馊主意,叫仁咏慈只吃一边的奶水。结果一整天那只未被吸食
的乳房都在痛,她又不好意思说出口,无奈地忍著,直到晚上仁念慈替她吸了,
才算解除痛苦。

  自那之後,伊人对於吸奶的事情再也不敢反抗,两个男孩只要想吃,她都给
大方地脱掉衣服叫他们吸,这样她舒服,他们也高兴,何乐而不为。

  仁咏慈品尝著美味乳汁,吸得吱吱作响,听到女孩的叮嘱,抬头对她笑了一
笑,说道:「很舒服吧,我发现每次吸的时候你就特别兴奋。」

  「你很讨厌!」伊人扭头不看他。

  「那这一只留著不吃了?」

  「你不吃的话,我会叫念慈来吃。」

  仁咏慈哼一声,乖乖去舔右边那只奶子。左乳的乳液吃光之後,就比右边那
只小了一些,可是较未怀孕时还是大了许多,可见受孕改变了伊人的体质,让她
得乳房得到第二次发育。

  这样更好,漂亮的小宝贝身材变得更完美,以前只是瘦,如今有胸有屁股,
等肚子消下去,就是诱人的S型曲线了!

  想著未来的美好画面,仁咏慈吸得更起劲儿了,吃饱喝足,精神抖擞,就是
回报伊人的时刻了。男孩扶起已然勃发的分身,对著女孩淫笑。女孩羞涩地不敢
直视,偷瞄了一眼,视线转到别处,但嘴角露出笑痕,相当满意男孩的尺寸。

  当初是不懂事,觉得性器太大了,插到里面疼得难受,渐渐体会到性爱的妙
处之後,才明白大了才有乐趣,她一下子遇上两个极品帅哥,从脸到身体无一不
好,这是她的福气,不是哪个女孩都能遇到的。

  矜持被欲望甩到角落里,伊人伸出双手揽住仁咏慈的脖子,送上香吻,呢喃
地说:「慢点,轻点,别弄得太疼……」

  「好,不会叫你疼的。」男孩微笑中透著诱惑,哄著,亲著,将自己揉进女
孩的身体里。有些日子没有做到最後一步了,伊人那紧窒的小穴真是叫人想念。

  仁咏慈甫一进入,就感觉脑子里面轰地一声,神智险些炸得粉碎。这小妖精
啊,为什麽遇上她,他的欲望永远都无法满足?

  仁咏慈还记得伊人的叮咛,不能做得太强烈,否则她会受不了。

  可恶的丫头,自己想要了,就要他来陪她,可是勾起了他的欲火,她却不负
责善後。分身在穴道里被挤得要胀开了,男孩咬著牙等著女孩适应,实在顶不住
了,哑声问道:「我能动了吧?」

  「动吧……」伊人叹息地说。

  身体被巨物撑满的滋味太舒服了,缓缓地移动,从里面退到外面,歇一会,
再挺进来,停在子宫口,轻柔地慰问里面的宝宝,然後进入下一个循环。这样的
力道对於孕妇正好,舒缓、安全,还能疏解最基本的欲望。然而伊人和仁咏慈都
不是普通人,十来岁就跨入情欲的大门,逐日爱来爱去,做过不知多少回,什麽
花样都试过,身体早被开发得熟透了。

  伊人的痒只解了一点点,但还是不够。穴口撑著丝丝发疼,这是她喜欢的感
觉,里面就不行了。那一层一层的嫩肉,等了多久才盼到男孩的大肉棒插进来,
没有好好地抚慰一遍,就匆匆地过去了。她不要这样,要更多更激烈更快乐!

  「嗯……啊……」伊人睁开含泪的眸子,羞答答地说道:「你再快点啊……
嗯……」

  仁咏慈笑起来,咬了她的鼻子,骂道:「小骚货!」

  他有多体贴她,使了好大的力气才控制住力道,她却不领情,还嫌慢?好,
就来快的,叫她彻底痛快了!

  心里想著,屁股就动了起来,一下一下,进进出出,速度就快了起来。

  「啊……啊……啊……」伊人叫声扬高,伴著加快的节奏。就是这个感觉,
很爽,插得她的魂儿都要从头顶飘出来了。

  「啊……真好……啊……快……啊……」

  肚子剧烈地晃起来,牵连著她的全身都在抖,乳房里又开始甩出奶水,下身
也被肉棒插得水花直喷。好淫乱,好堕落,可是她就喜欢这样,被男人干著,全
身心都得到巨大的安慰,她是被需要的,她是受人宠爱的,她是男孩眼中最美的
女孩,他们要长长久久地爱下去!

  劈劈啪啪的水声,床摇声,肉体拍击声,混成绝妙的合音,在屋里传荡。

  「啊啊……啊……不行了……啊……啊啊啊!」女孩的叫声销魂又尖锐,刺
穿了墙壁,传到屋外去。

  仁咏慈脑中轰隆轰隆作响,大块大块云朵般地影相在眼前闪现,像是丢了魂
儿,除了快感,什麽都不知道了。身体还在动,靠著惯性一下一下地顶到里面,
撞得女孩的肚子一波波地抖动,两只奶子也像兔子似地乱跳。

  真好看,真舒服,累极了也舍不得停下来,再多插一下也好,仿佛这样她就
可以更多地属於自己了。

  伊人叫到最後只剩下哼哼:「快点……给我……哈……哈……不要了……射
出来……啊……」小穴里剧烈地收缩,绞著男孩再也动弹不得。

  给她吧,给她吧,什麽都给她啊!仁咏慈双眼没有焦点,垂头看到白花花的
肚皮,弯嘴笑了一下,又像是要哭。「我什麽都给你,伊人……」炙热的种子注
满了花穴,源源不断地,全都是他的爱。

  那些淫靡的声音终於止住了,外面的佣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全家上下都知道
这房子里住的三个年轻人有多厉害,女孩眼看就要生了,还要轮番承受两个男孩
的索爱,真不是普通人能企及的。哥哥在屋里做著,弟弟在屋外坐著,是不是里
面那个大的休息了,小的就要进去再来一轮呢?看那脸色,应该是忍了很久吧,
这两个小子可都是厉害的主儿,要是普通的姑娘,三个都不够他们一人玩的。

  躲在厨房里的下人偷偷地猜著,果然,蓝眼睛的男孩起身了。啊啊啊,他推
门进去了!接下来又要听那些乱七八糟的声响了麽?真受不了,在这家干活钱给
的是很多,可是三天两头地受这种刺激,得不偿失啊!


          (57) 一人一次才公平高H

  伊人瘫在床上,呼呼地喘著粗气,腹内的胎儿激烈地动起来,做的时候还没
感觉,这会儿静下来了,心里很是後怕。仁咏慈摸著她的大腿,低声地问:「舒
服麽?」

  「嗯。」伊人心不在焉地回道,垂眼看肚子。

  房门打开,仁念慈走进来,瞅著两人,讥笑道:「你们倒是逍遥快活,把奶
奶的话全忘光了。」

  仁咏慈说:「你听那老太婆的话。」

  「你是为了故意顶撞奶奶才和伊人做爱的麽?」

  「我想做,许你做就不许我做麽?」

  「没节制的家夥!」仁念慈嘴里骂著,心中却嫉妒得要死。他体贴伊人才忍
著没要她,结果却叫哥哥占了便宜,早知这样他就不当乖孩子了。看著仁咏慈揽
著伊人,心中不爽到了极点,仁念慈大步来到床边,伸手抱起伊人,转身就出房
间。

  仁咏慈问:「你要带她去哪儿?」

  「离开这里,一股臭味儿,鬼才待得下去!」仁念慈抱著一丝不挂的女孩去
到二楼他的房间。上楼时伊人哼了一声,仁念慈问:「怎麽了?」

  伊人说:「没事,腿有些疼。」

  仁念慈哼冷气道:「活该!」却把她拥得更紧。

  伊人柔软地笑了,说:「你是气我不听奶奶的话,还是气我没有和你做?」

  「笨蛋!」仁念慈咬了她的耳朵,用脚踢开房门。进到浴室里放了一池的温
水,小心地把女孩搁下,自己也脱光了迈入浴缸,与她共浴。

  伊人身後有仁念慈当肉垫,周身热水缓缓流过,说不出有多舒服。男孩双手
绕到她身前,轻柔地抚过高耸的乳房,替她洗去交欢留下的痕迹。「嗯……」伊
人无意识地哼声,头枕著仁念慈的胸膛,两只奶子随呼息而抖动,像是调皮的小
动物在水面上跳舞。男孩的双手越来越用力,搓掉奶渍之後,那些牙齿咬出的红
印不能马上消失,如挂在雪肤上的樱花瓣,美丽却也刺眼。

  「你就这麽喜欢和他做麽?」仁念慈俯在伊人耳畔低声地问。

  「嗯,轻点……疼!」女孩有些难受了,扭著身子想躲开。

  男孩立刻抱紧她,微恼道:「现在知道疼了!刚才还那麽用力,叫得可欢著
呢!」

  「不是,你先松手啦……我不是非要和咏慈做的,当时只有他在身边!」

  「什麽意思?」仁念慈终於放开手。

  伊人吸吸气,娇滴滴地说:「你们一直都不和我做,我很想要啦,刚好咏慈
在那里,所以就……如果你在的,我就和你了。」

  原来是这样,只是因为哥哥离得近,所以才得到机会。男孩听了心中宽慰了
许多,但还是有些不爽。伊人不在乎和谁上床,她发情的时候,只要有个男人替
她解决欲望就可以了。所以仁念慈或是仁咏慈都没有区别,他们两人在她心中一
样,分不出高低。

  「我和仁咏慈相比,你更喜欢谁?」仁家小弟终於问出这个问题了。

  伊人愣了一下,扭头看身後的男孩:「你干嘛要这麽问?」最开始提出三人
一起的就是仁念慈,她以为他根本就不介意与人分享呢。

  「想知道而已,你心里总该有个高下吧。」他以前是不在乎,然而最近看到
伊人和哥哥亲近,心里多少有点不自在,他就明白自己是真的喜欢伊人了。

  伊人想了又想,过了很久才幽幽回道:「说不清,我分不出来,请不要问我
更喜欢谁。你们两个人我都喜欢。」

  仁念慈苦笑了下,自己一手将伊人调教成这样,贪心、重欲、道德观淡漠,
这是他理想中的女朋友,玩得开,也玩得爽。可是真的成功了,他又患得患失,
觉得还是单纯重感情的女孩更好些。造成现在这样的局面,除了自己还能怪得了
谁呢?

  伊人直叫疼,仁念慈才松开口。双手捏著女孩的两只奶子使劲儿地挤,半天
才挤出一点乳汁出来,混在水中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伊人说:「你别捏了,很疼的!」

  仁念慈问:「怎麽不出奶了?」平时他随便玩一玩就会弄出满把乳液。

  伊人撅撅嘴,刚才在一楼时被仁咏慈吸光了,当然挤不出来了,可是这种话
她怎麽能说出口呢?仁念慈也猜得出答案,又揉了几下,终於放弃。两只手移到
高耸的肚子上面,来回地摸,感觉到里面的小宝宝在动,欣喜道:「这小家夥真
是顽强,都这样折腾他了,还能在里面安稳地待著。」

  「你也知道有多对不起宝宝?」

  「干嘛,又不是我一个人干的。」

  「两个人一起更讨厌!」

  「嘿,我体谅你,可是你自己也忍不住啊。还不是把我哥给拐到房里干起来
了。」

  轮到伊人理亏了,转著眼珠想半天,才憋出一句:「我这样,都是被你们给
逼的!」一年之前她还是纯情的小处女呢,要不是这两个家夥轮流地压著她做做
做,做不停,她能知道情欲的滋味有多美妙?不知道便不会想,不想便会乖乖地
当她的好女孩。

  仁念慈说:「反正都是我的错。」无非是叫伊人得些嘴上的便宜,她心情好
了,大家都能玩得开心。

  澡洗了半天,只清理了上半身,水就有些凉了。

  男孩打开水龙头又加了些热水进来,大手摸到女孩的屁股底下,用力地掐了
两下,说道:「还是这麽有弹性。」

  「讨厌!」伊人扭了扭,双条腿却被仁念慈分得更开了。感觉到臀部被个坚
硬的东西顶著,她叫道:「你要做什麽?」

  「帮你洗澡啊。」

  男孩痞笑,手指伸到小穴里面搅了一圈。周围都是水,无需担心伊人不够湿
润。其实就算不在水里,他把前戏做到如此地步,伊人也早就湿透了。小穴内淫
水精液积攒了一大堆,手指在里面挖来挖去,差不多也干净了。

  仁念慈捧起女孩的下体,对准了位置,再慢慢地压下去。

  「不、不要……啊……啊……天……你怎麽能……嗯……」伊人的挣扎全是
徒劳。弹性十足的小穴轻易地吸纳了巨大的阳具,几乎没有痛感。再度被撑满的
感觉令她欣喜,轻声抱怨几句,也就释怀了。原来仁念慈是在吃醋呢!因为她和
仁咏慈亲热了,却把他留在屋外,所以他要补回来。

  男孩在里面停留了几秒锺便动起来,从中段的位置回到浅处再慢慢顶回去,
再退出,再挺入,每一次都比之前更深,也更加坚定。伊人只能看到自己的大肚
子,上上下下地移动,伴随著体内一波波的刺激,快感很快就涌到心口,并且继
续往头上蔓延。

  「嗯……啊……慢点……啊……」女孩溢出的呻吟哀婉动听,悠悠飘进男孩
耳中,似是鼓励他继续努力!仁念慈紧紧地抓著伊人的大腿根,腰部用力,重重
地顶到甬道深处,手指都陷入大腿的嫩肉里了。

  水声阵阵,波浪打到池边,溅到外面的地上。浮力减轻了伊人的负担,却让
仁念慈更加费力,做了没几个来回,他就感觉有些力不从心。坚持挺入一阵,终
於停下来,抱著女孩的肚子重重地喘息。伊人还未到达高潮,叫声软了下来,轻
轻叹息,问道:「要结束了麽?」

  「才不是!」仁念慈阴恻恻地说:「你不要小看人!」他这两天都在忙别的
事情,并不是最佳状态。这不代表他的能力出现问题,对付伊人这个小丫头还是
绰绰有余的。男孩想到这里,动手将女孩抱出浴缸。水珠颗颗滚落,落到池边的
地面上,仿佛是有人故意泼过水,全是湿渍。

  仁念慈把伊人放到边上,找了块浴巾铺好,然後再把她抱上去。女孩用手扶
著浴缸边缘,屁股自觉地翘得老高,等著男孩的临幸。

  这样的姿势也不是第一次做了,羞耻并非没有,但是和欲望比起来就无关紧
要了。伊人撅著屁股扭了几下,问道:「你不进来麽?」

  男孩轻笑几声,说:「你著什麽急。」该给她的好处,他一分也不会少了。

  肿胀的性器慢慢拨开花瓣,从小穴的入口进去,像是要折磨女孩似地,故意
走得很慢,一点一点地,用伞状的顶端分开已经进入不知多少次的甬道。

  很舒服,却也很磨人。伊人细声地哼著:「啊啊……啊……」享受著近乎於
虐待的扩张过程。好大,真的好大!快把她撕裂了,疼,但是快乐。

  过了许久,那根粗粗的肉棒终於亲吻到子宫的入口,女孩喟叹出声,头垂了
下去,埋在双手之间,压抑著叫喊的冲动,浑身颤抖不止。完了,她彻底堕落,
只同一个男孩做已经不能满足她的欲望,非要两个人都上过了,才觉得是完整的
性爱。

  如何变成这样的?伊人没心思去想,扭著头问身後的男孩:「不动麽?」

  「你不用催我,会叫你痛快的。」仁念慈哭笑不得地说。伊人变成这样,他
也有责任。把纯情的小女生开发成嗜欲的豪放女,面对这样的转变欣喜又遗憾。

  罢了,不能要求一个女孩做到纯情与放荡兼得,他更喜欢好色的伊人,所以
这样就很好了。

  在里面待了一会儿,分身叫嚣得厉害,只得行动起来。少了阻力的束缚,抽
送的速度快了许多。伊人抬起头,嗯嗯啊啊地叫著,一声比一声妖媚,仁念慈兴
奋起来,一次比一次深入。

  「啊……啊……啊……好深……啊……哦……啊……」肚子在身下甩动,几
乎擦著地面,若不是仁念慈扶著伊人的腰,她早就被顶得趴在地上了。好丢人,
这麽笨重丑陋的身体,亏得两个男孩都不嫌弃。想到这里,伊人心上又涌出许多
感动,混著阵阵快慰,幸福得哭了出来。

  「呜……嗯……啊……好……啊……呜……呜……」

  仁念慈听见啜泣,过了很久才反应过来,他放缓速度,慢慢地插入,低头吻
著女孩的背问道:「很难受麽,怎麽哭了?」

  「没有……嗯……」肉棒在肚子里面不动了,伊人有些不安,屁股向後移了
移,自动地将阳具吸得更紧:「只是太舒服了……我很喜欢……」

  「小丫头,知道说实话了!」男孩笑著,在雪白的皮肤上咬了咬,继续抽送
动作。坚韧的男性器官不歇地插到柔软的女性身体之中,来来回回,反反复复,
不知疲倦。人生好像就这一件事情是值得去做的,除此之外,什麽都不重要了。

  哪怕是女孩再有几天就生了,也管不上肚子里的小宝宝是否安康,先满足了
自己的欲望再说罢。

  大概就是年轻、任性、轻狂、放荡吧,十几岁的人,自己还是半大的孩子,
马上就要迎来他们的孩子,迷茫多过责任,恐怖多过期待,所以轻易地忘掉了那
些注意事项,还想靠著做爱来麻痹自己的神经。什麽都不去想了,这个样子多快
乐啊,最好永远都不停下!

  伊人的手慢慢扶不住浴缸了,上身滑到地面上,脸贴著浴巾,只有屁股还撅
著,承受著狂风暴雨般地侵袭。

  「啊……啊……啊……」叫声哀怜,却也透著几丝兴奋,小穴里面淫水汩汩
地往外流,润滑足够充分,可穴肉还是被磨肿了,变成鲜豔的血红色。她喜欢这
种痛并快乐著的感觉,很刺激,很解渴,每次到达高潮,就会无比清楚地了解,
活著是件多好的事情!

  「快……啊……啊……再快一点……啊……啊……」要到了,真的要到了,
眼睛看不清,大脑也晕得厉害,但是心中充满了喜悦,比小时候得到糖果的滋味
不知美妙多少倍。伊人已经大了,别的东西没学会多少,但这床上大事,比同龄
人不知高出几个段位。只有两个男孩就把她弄成这样了,要是再多几个情人,真
不知会变成什麽样的妖孽。

  眼前像是在放著烟火,美丽绚烂,奇妙无穷。肚子抽筋,甬道跟著剧烈地蠕
动,咬著男孩的大家夥,要它吐出美味琼汁给自己喝。

  「啊……不行了……啊……快……给我……啊啊……」伊人将头埋入浴巾,
手指乱抓,布料全被指甲划破了,身体抖得如风中枯叶,显示她已经到了极限。

  仁念慈被收紧的小穴绞得动弹不得,脑袋里面嗡嗡地响,电流就从男根往身
体里灌,一抽一抽的,手脚都快麻了。真爽啊!忍了好几天,积压的欲望一旦出
闸,仿佛是山洪暴发,什麽都拦不住。男孩那矫健身躯中积攒的精液,就随这阵
阵快感,全都输送到女孩的花穴里面,一股又一股,一波又一波。

  伊人就喜欢那热呼呼的液体往肚子里流的滋味,趴在地上缓了好久都没有恢
复。仁念慈撤出来,往旁边一倒,就见小穴里面带出一大股白浊的液体,挂在女
孩腿上。两个人瘫著,哈哈地喘大气,动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伊人觉得肚子被压得太疼了,想要侧身躺著,却翻不过来。

  「帮、帮我一下,好疼……」她的叫声吓了男孩一跳,忙问:「要生了?」

  「不是……压得好疼,我得换个……啊……」

  小孩在里面狠狠地踢了她一脚。

  呜,妈妈太坏了,对不起你啦!

  仁念慈咧著嘴角却笑不出来,坐起来,背靠著浴缸,把伊人抱到自己怀里。

  肚子不再受压,疼痛也就减轻了许多,伊人抬眼看男孩,怨怼道:「你干嘛
做这麽猛。」

  「别说我,是你一直叫著要我快点的。」

  「你也不想著宝宝。」

  「你也不想,你这个淘气包,被插得高兴时早把宝宝给忘光了。」

  「我没有,是你,还有你哥哥,你们两个都坏!」伊人死也不承认,她和他
们一样,都不是合格的家长。

  肚子里的小家夥还在动,下半身仍流著淫水,两只乳房又开始胀奶了,她在
欲望的顶峰潇洒一回,又得面对残酷的现实。

  这个破身体啊,淫荡得没有节制了,估计生完了小孩,她这容易饥渴的毛病
也不会改。有好处,也有坏处,她知道如何在男孩身上得到快乐,却也从此再也
离不开他们。

  浴室的大门被人推开,仁咏慈走进来,见著两人狼狈的模样,弯唇冷笑道:
「还说我呢,你不也这样麽。」

  仁念慈说:「把门关上,伊人会冷。」

  仁咏慈关了门,抱起伊人,又给她洗了一回。女孩乖得像只小狗,完全配合
男孩的动作,还时不时地摩著他的脸,撒娇地哼几声。仁咏慈洗好之後,捏捏她
的鼻子,笑骂道:「现在你都成什麽样子了,我还不够满足你吗?非得连做两次
才行。」她想要的话直接告诉他就好了,他还有体力呢!

  伊人傻傻一笑,说:「我现在明白了,你们两个都会吃醋,所以我谁都不偏
袒,一样地喜欢!」

  「谁吃醋了!」

  两个男孩同时叫起来,互相望著对方,又扭头看伊人。

  仁咏慈说:「你真的变了,变坏了!」

  伊人问:「变坏不好麽?」

  「好。」仁念慈说:「只是不要太坏。」

  他们两个就够了,这个小妖精可不要在外面再找别的野男人啊!


             (58) 要生了

  伊人累坏了,到晚上饭也没吃,早早就睡下。两个男孩守在她的床边看了一
会儿,决定等她醒了再吃饭。他们到楼上的阳台去谈事,仁咏慈问仁念慈如果把
大表哥铲除了,他想得到什麽?

  仁念慈想了想,说:「我想要一半的财产,你肯给麽?」

  仁咏慈说:「可以。」

  仁念慈愣了一下,问:「你就舍得?」

  仁咏慈说:「我嫌累。」

  生下来就是少爷,一辈子都是少爷,多少市值的资产放到他手中,连概念都
没有。只要锦衣玉食,有钱够他糟蹋就行了,至於那些未来啊,发展啊,这个十
七岁少年从未想过,也不需他想。

  仁念慈向来鄙视哥哥没出息,可是这会儿听他这样说,多少有些庆幸。各人
有各人的命,仁咏慈一辈子窝囊也不愁吃穿,他仁念慈却是做不到。无奈地摇摇
头,金发少年说道:「你现在说累,到时候你就会变得贪婪,多少钱都不能满足
你,就像仁恩慈那样。」

  仁咏慈说:「我有伊人就够了。」他的要求不多,也许是自小就不缺钱花,
对於财富的追求没有弟弟那般强烈。两兄弟有一点共识,就是见不得仁恩慈过得
好,把这个强敌打倒了,剩下的就是自家兄弟内部的事情了。

  仁念慈坦承道:「我在乎,我很在乎自己拥有的东西。将来你要是不把我该
得的那份给我,我会和你拼命的。」

  仁家小哥笑了笑,转身去找伊人。到一楼的房间,推开门,发觉里面没人,
他咦了一声,进去转了一圈,又出来问下人,均说没见著,再把房子上上下下翻
了个遍,都未寻见。仁念慈这回真的慌了,手脚发凉,心快跳出嗓子眼儿。

  「他把伊人带走了!」仁念慈对仁咏慈说。

  仁咏慈一愣,皱眉道:「怎麽可能,我们才离开一下的。」只是转眼的工夫
人就没了,这房子里出内鬼了!想到这里,他跑出房间,到书房里打开电脑查询
监视器的录像,看了半天,却没有找到。能够利用房子的死角把人带出去,没留
下任何痕迹,肯定是宅子里的人干的。仁咏慈面色沈重,对弟弟说:「我们接下
来怎麽办?」

  仁念慈垂眼想了半天,抬首道:「我们去报警,道路上应该有监控摄像头,
可以查出来哪辆车经过这里。」两个男孩立刻行动,叫司机开车去最近的警局。

  他们住的别墅远在深山,大片的土地都归仁家所有,但此时,仁咏慈恨不得
自己的家产能够少点,不要那麽多山,不要离市区那麽远,不要这麽孤立无援!

  嗡嗡的蜂鸣在车内响起,听得人心慌烦闷。仁咏慈白弟弟一眼,意思是叫他
快点把手机关了。仁念慈看了来电号码,接起,淡淡地说:「是我。」

  仁咏慈看一眼窗外,叫司机再快些,就算是罚钱也是他来出。

  「你的消息可靠麽?我知道了,嗯……我现在遇到事了,伊人失踪,不知道
被谁带走了。我怀疑是他,现在看来十之八九是他做的了。」仁念慈讲完电话,
望著哥哥,平静地说:「仁恩慈的女朋友怀孕了。」

  仁咏慈咧了下嘴:「他哪个女朋友怀孕了?能确定是他的种麽?」

  「不知道,不过老太婆已经不在乎这些了。只要他能买通医生,把外面的人
嘴巴堵上,这个仁家男孙就做实了。」

  「你怎麽知道生下来就一定是男的?」

  「哥哥。」仁念慈冷笑道:「是不是男的都不重要了,失去伊人,我们肯定
会输,老太婆活不了多久,恐怕她撑不到咱们能独挡一面的时候了。」

  仁咏慈沈默许多,幽幽说:「我可以不要那些财产,我要伊人。」

  「傻瓜!没有钱,你养不起伊人。」

  他们已经把小野花培育成娇美的家花了,再让她去承受外界的风风雨雨麽?
身为男人,是舍不得叫自己心爱的女人吃苦的。

  想到这里,仁咏慈也下定决心,既然大表哥不让他们好过,不如一次斩草除
根吧。

  两兄弟在汽车上快速地定下计划,到警局报案,然後叫司机回家待命。他们
打车去豪门酒店,陈子昂不在,又过了三十分锺才赶到。仁咏慈很奇怪,仁念慈
何时和陈子昂勾搭上的?刚才在车上那通电话恐怕也是他打的。

  陈子昂是聪明人,见了仁咏慈的表情就知道他想问什麽,主动说:「仁恩慈
调戏过笑笑,我看他不顺眼。」

  仁咏慈顿时感觉脖子发凉,陈子昂重视韩笑笑的谣言看来是真的了。自己以
前也和韩笑笑有一腿的,不知道陈子昂会不会报复啊?

  话说回来,陈子昂到底可不可靠,念慈干嘛这麽相信他啊。

  仁咏慈的脑子不及仁念慈灵活,一时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仁念慈比他更精
明些,却不及陈子昂老奸巨滑,两个男孩眼睛盯著陈子昂,巴望著他能出个好点
子。

  陈子昂咳一声,说:「你们盯著我看也没用,那丫头是你们的人,我不能插
手。」

  「你有线人吧?」仁念慈淡淡地说:「把你知道的事情全都告诉我,以後不
会让你吃亏的。」

  陈子昂方才只是想拿一把,不想都两个小子以为他可以任他们予取予求。然
而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该解释的问题还是要解决,该铲除的敌人还是要早早铲
除掉才痛快。沈默片刻,陈子昂扬眉瞧两兄弟,幽幽说:「我安排了一年多,这
次说出来,就等於从零开始了。」

  「我们不会亏待你的。」仁咏慈说完,陈子昂就笑了。

  「等你当上仁家的掌门人再说这句话吧。」话是对仁咏慈说的,眼睛却瞅著
仁念慈。仁家的孩子里,就属这个混血少年能力最强。若不是仁家门弟血统观念
太重,也不会放他在外面吃了许多苦。

  这样也好,恶劣的环境鞭策小孩迅速成才,现下仁念慈俨然比长他一岁的哥
哥更具领袖气质,不出三年必成大器。

  陈子昂打了电话,等半天,对方没人接,他又拨去警局,催那些人快点去查
监控录像。过了二十几分锺,警方先来了消息,说是看到有辆银灰色的小面包车
从山上开下来了,就是伊人失踪的那段时间。

  接下来能做的事情只有等待。只是过了一个小时,却感觉像是经历了一天那
麽久,陈子昂的手机响了。他接了,没有说话,十几秒後锺嗯了一声,挂断後对
两个男孩说:「人已经出了市里,在国道上,正往北走呢。」

  仁念慈说:「向北?是要去B市麽?」

  陈子昂说:「恐怕是。」

  可是他们追去B市,又能上哪儿找人呢?

  仁念慈正想著要不要马上乘车去追。仁咏慈说道:「我记得仁恩慈的老婆娘
家是那边的。」

  陈子昂说:「他们要把人带回家去吗?未免太明显了吧。」

  仁念慈苦笑道:「伊人只是个孤儿,只要她没死,就算孩子流掉了也不会有
人追究。对奶奶来说,比起野女人生的不良曾孙子,她更愿意保护长孙。」

  「你们家的人啊,太冷血了!」陈子昂摇摇头,叫手下开车,送两位仁少爷
去B市。他则留在家里等消息,随时通知两兄弟。有了四个保镖,再加上司机,
仁念慈心里便有了底,握紧拳头,像是下定决心要去揍谁。

  汽车一路开往B市,仁咏慈焦虑地看窗外,回头见仁念慈闭目养神,问道:
「你知道是谁把伊人带走的吧?」

  「老张,或许还有小王在配合。」

  「我猜也是。」

  两人互看一眼,扯扯嘴角,又错开视线。

  仁咏慈又问:「伊人会没事吧?」

  「她若是有事,我叫仁恩慈全家跟著陪葬!」

  B市离得不远,不过两小时的车程。他们不计代价开飞车,一个半小时就到
了。路上注意著有没有银灰色面包车,却始终没遇上。到了市里,又失去目标,
打电话给陈子昂,问他下面该往哪里走。这一回陈子昂收到线人的消息了,就在
仁恩慈妻子娘舅经营的一家夜总会里。

  他们把伊人带到那种地方?仁咏慈一听破口大骂:「他们是要把她关死?」

  夜总会房间多,又僻静,经营者都把当地的黑白两道打点好了才能做生意,
真是谁也管不到!

  仁念慈按住哥哥的手,说道:「冷静下来,待会儿有场硬仗要打。」

  两个男孩,四个保镖,寻到那家夜总会,把车停在远处分成两路看了地形,
然後分配突入的路线。仁咏慈发现弟弟做这种事情异常顺手,人员安排到进攻方
式,都讲得头头是道清晰合理。

  他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新鲜惊神又有些畏惧,看著弟弟那坚毅漂亮的面孔,
仁咏慈深深地感觉到,没有同仁念慈为敌真是万幸!

  行动之前,收到陈子昂发出的最後一条情报,伊人被关在二楼东边最後一个
房间里。仁念慈叫两个保镖装成客人进去,另外两人则跟著自己预备爬墙过去。

  仁咏慈问:「我该做什麽?」

  仁念慈说:「你在外面等著,我们出来,你就开车过来把伊人带走,送去医
院。」

  仁咏慈并不满意这个吩咐,问道:「我只是等著,什麽都不做?」

  仁念慈说:「我把最艰巨的任务留给你了。」

  当哥哥的身手不如人,计谋不如人,只好听人家的差遣。等就等,到时候仁
念慈要是受了伤,他才不管呢,带著伊人远走高飞!

  仁咏慈坐汽车後面,一直盯著夜总会的大门。他们未敢把车直接停在门口,
而是不远处的一家超市门前,所以几乎看不到那边的情况。仁念慈做事已经很小
心了,知道他们两兄弟的脸对方都熟悉,於是只派了保镖进去摸底。至於爬墙撬
锁之类的事情,仁咏慈肯定做不来,只能落得个拖後腿的下场。

  真的很没用啊!仁咏慈哼一声。心里有三只小猫在抓来抓去,快要把胸膛给
撕碎了。担心伊人,担心孩子,也担心弟弟,从什麽时候开始,在乎的人变得多
起来?这就是所谓的亲情吧?有了惦念的人,烦恼增添,却也更加充实了。

  如果能顺利找回伊人,他一定要更小心地守护她和孩子;还有仁念慈,再也
不打架了,如果有外人欺负他们,那小子才是最可靠的人。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里面还是没有动静。仁咏慈探身到车外,想要过去看
情况。司机突然说:「仁少爷,他们出来了!」

  「哎?」仁咏慈抬眼一瞧,见仁念慈抱著人往这边跑过来。离得近了,仁咏
慈看清弟弟额头上淌著血,急道:「你受伤了?」

  「快点,送她去医院!」仁念慈把女孩往哥哥怀里塞,又跑了回去。

  「你不跟我们去吗?」仁咏慈大声问道。

  「我不去!」仁念慈回身一笑,眼睛里透出精光,像是野兽在夜间猎实时发
出的光芒,血性十足呐。

  果然是不能得罪的人啊!看那样子,是要回去拼命的,仁念慈的胆子太大了
点吧?仁咏慈没工夫想这些,忙抱著伊人挤进汽车後排,叫司机往医院里开。屁
股坐稳之後,他才有时间仔细观察伊人,白净的小脸上沾著血,不知是她的还是
别的什麽人的,眼睛紧闭,嘴角抿直,似是承受痛苦。他轻轻地唤:「伊人,你
哪里不舒服?」

  女孩掀开眼皮,沙哑地说:「我肚子好痛……孩子……要生了……」

  仁念慈当真把最艰巨地任务留给哥哥了。仁咏慈在路上经历了比等待更可怕
的折磨。心爱的人受痛苦,他却帮不上忙,只能抱紧她,不断催促司机开快些。

  伊人在他怀中抖个不停,时不时溢出呻吟,轻轻飘进他的耳中,像是拿把刀
在扎他的心。

  「伊人,忍著点,马上就到了!」

  「嗯……啊……」女孩簌簌地落泪,原来生孩子会有这麽痛!肚子里面的小
家夥真是要了她的命啊。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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